就像阿斯兰曾经这么想过一样,若是大家都这么想,总有一天会发生更可怕的后果。
时刻注视着阿斯兰的基拉像是明白了阿斯兰心中的醒悟,微微一笑间转身登上了自由。
若是那样,那么基拉或许会再次成为你敌人————
假使我是敌人,你也会向我开枪吗?——扎夫特的阿斯兰·萨拉。
选择或许痛苦,但那是必须经历的——
经历了战争残酷的你,还未能做出真正的选择么——
拉克丝的话彷佛在耳畔响起,阿斯兰心中渐渐有了决定。
“选择么……”
父亲的脸晃过眼前,那总是在打量自己、给自己评分的那个眼神。
刹那间阿斯兰好像明白自己该去往处了,但选择的这条路却是那么的痛苦……
“有了决定就坚持下去吧,在没有到达旅途终点前,你可以做任何选择。”
诺尔拍了拍阿斯兰的肩膀,转身朝着圣约的方向走去。
有时候他真的很羡慕阿斯兰和基拉,因为他们真正拥有选择的权利,而自己——
“诺尔····”
阿斯兰看着诺尔的背影心中有些复杂,他总感觉诺尔前进的方向充满着黑暗。
“谢谢你,诺尔!”
就在诺尔准备登上机体时,一个意外的人影出现在了诺尔身后。
“我说过了你无需道谢。”
诺尔看着突然出现的芙蕾不禁有些惊讶,什么时候开始芙蕾变得这么礼貌了?
“不,我要感谢你的不是这个。”
芙蕾摇了摇头,说出了让诺尔一头雾水的话语。
“那是什么?”诺尔忍不住问道。
“我知道我该做什么了。”芙蕾淡淡的回道。
“嗯····嗯?”
“你说你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你确定?”
诺尔脑子稍稍有点儿乱。
今天这是怎么了,怎么有种全体准备开大招的既视感。
“我非常确定,虽然我不知道它是对还是错,但我想和基拉一样做出属于我的选择!”
芙蕾说完露出了灿烂的笑容,朝诺尔微微躬身后转身快步离开了。
“这——蝴蝶效应的后遗症还没过?”
诺尔被芙蕾的笑容吓得背脊发凉,这不对,完全不对!画风完全不对!
芙蕾弯腰道谢,还扬言自己做出了选择?
要知道这可是芙蕾啊,芙蕾······
“谢谢你救了芙蕾。”
然而让诺尔错愕的事情还没完,芙蕾前脚刚走,赛依忽然从黑暗中走了出来。
说完不等诺尔反应,擦了擦眼镜后转身跟着离开了,独留诺尔一脸懵逼的站在那里。
————
“砰砰砰——”
“轰轰轰——”
紧握的拳头疯狂敲击着房门,敲到鲜血淋漓也没有人来救他们。
这里,是监狱。
是一个用不锈钢隔起的不足十公尺见方的监狱。
这里原本是一间医务室,但橱柜和诊疗用具等都被搬光了,只有诊疗台和白色照明。xǐυmь.℃òm
因为他们在痛苦煎蔜时会把能砸的全砸坏,所以这里也没有任何玻璃或药品,因为那帮人怕他们挨不住痛苦而自残。
奥尔加微微睁开眼,又呻吟着闭上。
因为那白光好像会刺进眼底一样在他的脑子里乱窜,刚才觉得寒气四溢逼得他直打哆嗦,马上又会热得像是全身都着火一样,手脚已经抽筋了好久,此时根本连站都站不起来。
夏尼从刚才开始就像个小孩子一样躲在被窝里啜泣。
那烦人的声音不停扰乱他的理智和思绪,要不是四肢抽筋无法移动,他真想过去杀了他!
不过庆幸的是这里只有两个人,还有个不知名的家伙已经死了!这算是个很不错的消息。
话说自己是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每天被施打药物,一次又一次的进行手术,还有那无时无刻都在耳边响起的窃窃耳语——
那些东西渐渐削弱他们的思考能力、记忆,甚至包含恐惧在内的各种情感。
那帮人想用这种方式创造出最强的士兵。
要有不输给调整者的反射神经、运动能力和耐久力,不怕恐惧,只为打倒敌人而感到喜悦的顶尖战斗驾驶——就好像那个家伙一样,不对应该是要比那个家伙更强!
奥尔加本来很喜欢现在的自己,驾驶最强的MS,把敌人打得落花流水,看着MS燃烧,闻着尸体燃烧时的香味,听着对方临死时的美妙悲鸣——这是最有意思的事情。
可是那个家伙出现了,那个数据的母体,听马蒂斯说自己的一切都是按照那家伙的身体数据研究生产的,这让他无法接受!
我是最完美的士兵!我要杀了他证明自己的存在比他更优越!
这个念头不止他一人拥有,就连那些残次品也是一样!
······
“还要多久哇?你说的那些有的没的准备?”
穆尔塔·阿兹拉埃尔走进舰桥,用一贯的朗声而随意的语气问道。
达列斯闻言没好气的转过头去,不情不愿的说道:“可奥布再三要求进行会谈……”
如果有的选,他还是希望接受奥布投降的,士兵的命,也是命啊,死了一个就少一个。
可没等他说完,穆尔塔·阿兹拉埃尔有些不耐烦的挥了挥手,道:“你到底还是没搞懂啊,人家可是连我们这种战力都攻不下的国家诶?这么危险的家伙是不能谈的。”
穆尔塔·阿兹拉埃尔说着遥望着远处的奥布,道:“所以让它消灭也是为了以后啊。”
如果说以前他还有一丝接受奥布投降的可能,那现在一丝都没有了。
要知道大西洋联邦这次基本算是拿出了百分之八十的战力,就这样也没能在一天时间里攻下一个在地图上还没有指尖大小国家。
那三台核能机是起到了一些作用但也有限。
一个弹丸小国能拥有这种战力,属实有些过于惊人了。
“我这边的准备马上就要结束了!问题是在你那边,不是吗?”达列斯虽然恼怒,但你不得不承认这是事实,奥布拥有的战力太过骇人。
如果只是欧亚联邦,东亚共和国,甚至是大洋洲联合,他都不觉得有什么。
可这只是一个奥布——
“哎呀,那可真是太不好意思了。”
穆尔塔·阿兹拉埃尔故作害怕的双肩一耸,道:“那么我们就快点开始第二场吧?惩罚应该也够了。”
那三架MS和驾驶员都只受阿兹拉艾鲁和他带来的研究员管,达列斯不太懂他所说的惩罚是什么意思。
不过他也不太想知道,他唯一知道的是那些人在干些让人不舒服的勾当,了解太多只会让人觉得恶心。
穆尔塔·阿兹拉埃尔也没想要特别说明的样子。
“全舰准备出击!重复一次,全舰准备出击!”
操作员的传令声在舰挢内响起。
机库内,少年驾驶员们服下比以往更强的药剂。
登上了各自的机体。
欧亚联邦的人同样如此,现在已经没有隐瞒战力的必要。
随着闸门缓缓打开,八人驾着各自的爱机从舱门飞了出去。
侵攻奥布的行动再次展开。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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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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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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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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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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