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整者!?”
这话一出,马德克等大天使号上的众人立刻露出了痛恨,和不可置信的表情,他们设想了无数种可能,却唯独没有想过这种。
路西亚等欧亚联邦的官兵们则惊愕的呆在了原地,不可置信的看向了基拉。
基拉此时还未发觉事情的严重性,彷佛一个小孩子赌气似的眼睛眨也不眨地瞪着他们,好像要将他们的视线瞪回去一样。
“原来是调整者啊,那就难怪了!”
路西亚露出了然的神色,如果是调整者那就一切都说得通了,一个十几岁的孩子确实可以驾驶MS。
眼见基拉被欧亚联邦的人强行带走,托尔忍不住转过来朝芙蕾责问,道:“你为什么要讲出来!?”
“可是事情本来就是那样啊,他本来就是调整者!”芙蕾一副事不关己的表情反驳道。
“你这个人!你都不想想基拉会怎么样吗?!”
“什么我这个人!这里不是友军的基地吗?把驾驶员说出来有什么关系,为什么不可以?而且诺尔也是调整者不也没事儿么!”
“噗~!”
“咳咳~!”
躲在角落喝水压惊的诺尔做梦也没想到会被这样牵连进去。
他想过被弗拉格暴露,想过被巴基露露暴露,甚至想过被玛琉舰长暴露,当然也确实被想过被芙蕾暴露。
但他唯独没有想过会被人用这种方式暴露出去,况且这事儿都已经过去了,怎么还····仓促之下诺尔差点没呛死在哪里。
“你说什么?”
“这里还有调整者?”
“谁是诺尔!?”
几个负责看守的士兵听着芙蕾的话后,赶忙转身看了过来,手中长枪直接瞄准了餐厅内的众人。
“那····他···他就是诺尔···”
芙蕾被士兵手里的武器吓得脸色惨白,哆哆嗦嗦的指向了准备跑路的诺尔。
“站住!不准动!”
几名士兵见状顿时一个飞扑冲了过去。
在乘客们的惊声呼叫中,诺尔被数名手持武器的士兵围了起来。
“芙蕾!你太过分了!”
看着被带走的诺尔,米莉亚和托尔等人再也忍不住起身朝芙蕾质问了起来。
诺尔和基拉为了他们险死还生,结果还被人出卖了!
“我···我也没有说错啊,他们本来就是调整者!”芙蕾看着同仇敌忾的众人,忍不住辩解道。
“你—你以为地球军事在和谁打仗!?”
“你以为这是过家家么?”
“你能不能有点儿脑子?”
“······”
“我,我没有说错啊!他们本来就是调整者!”
看着围攻自己的众人,芙蕾抿嘴含泪坚持己见,朝他们反驳怒吼,道:“他们是调整者还不能说了么?有本事当调整者,为什么还怕我说!”
“你···”
米莉亚听着芙蕾的话,只感觉三观炸裂,气的一时间竟不知该说什么了。
······
“只要解开操作系统的密码就行了吧?”
机库内,走到“强袭高达”面前的基拉缓缓停下了脚步。
路西亚闻声停下,转身间意味深长的盯着基拉的脸,不怀好意的笑了起来,道:“……唔,解密当然是要拜托你啦……不过,你应该还做得到更多吧?”
“比方像是分析这东西的结构、建造同样的东西,或反过来设计有效对付这种MS的兵器之类的……”
路西亚最初确实只是想得到这辆MS,但是现在,他有了更好的想法和打算。
“我只是个平民,既不是军人也不是眷属,没有理由去设计那种东西。”基拉闻言像是想到了什么,忍不住激动的大叫了起来。
其实在登上强袭高达的时候,面对强袭高达的编程时,他有种非常熟悉的感觉,特别是里面的各种OS参数和数据。
和加藤博士给他安排的任务极为相似。
这也是他为什么可以在登上强袭后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重新改写OS的原因。
“——可是,你是个倒戈的调整者,不是吗?”
接连被提及的名词,重重打击着基拉。
“倒戈的……?”
“我虽然是不知道什么原因,不过你现在确实已经背叛了你的同胞,那你帮欧亚联军打仗不也是一样的吗?”Χiυmъ.cοΜ
路西亚用犹如逗猫一样的怀柔语气说道。
“不是……我是……!”
“投靠地球军的调整者可是很难得的,所以你完全不用担心安危的问题,甚至还会受到礼遇并获得我们欧亚联盟的友谊——当然,那边那位诺尔小兄弟也是一样。”
路西亚说着不由将视线看向了后面下来的诺尔。
“······”
诺尔顿时无语,你们说你们的,能不能别扯上我。
基拉闻言像是找到了知音一般,转身看向了诺尔,看着同属大西洋联邦的诺尔,基拉心里仿佛找到了一丝慰藉。
“其实事到如今你们完全没必要这么纠结,你们已经背叛了你们的同胞,那为什么不为自己选择一个更好的归宿呢?”
路西亚继续诱导着两人。
他是真的想拉拢诺尔和基拉,诺尔和基拉的战斗场景他几乎从头到尾都看过了。
两人的实力非常强悍,基拉就不用多说了,一人对战四架MS还能逃生,实力比之扎夫特的王牌机师也不逞多让。
诺尔呢,驾驶空中霸王那种大气战机也能和MS周旋,虽然最后还是被击中了机翼,但这个战绩已经非常耀眼了。
试问要是自己可以获得这两个手下,那自己未来在欧亚的话语权·····
想到这里,路西亚看向两人的眼神更加殷切了。
——背叛者。
在过去的人生中,基拉对于自己是调整者一事从未有过强烈的自觉,也压根儿没想过自己该是一边的人。
可是——非敌即友,中间份子是不存在的,这就是战争。
戳穿这个事实的,却是眼前这名有点狡猾的男子。
“归宿·····”
不同于基拉对背叛者三个字的触动,归宿两个字比背叛者更为抨击诺尔的心灵。
也让他想起了自己一直在逃避的事情。
“是的,我欧亚联军可是求贤若渴啊,你们加入欧亚联军后,我保证你们获得的比在大西洋联邦获得的更多!”路西亚继续说道。
“呐,路西亚司令,对么?”
诺尔表情一肃,神情游离的看向了路西亚。
“嗯?”路西亚看向了诺尔,静待下文。
“有个问题一直缠绕在我的心头上,我一直没办法确定答案,不知道你可不可以帮我解惑。”诺尔看向了路西亚。
“什么问题?”路西亚回道。
“你说这场调整者和自然人的战争,应该打到什么地步才算结束?”诺尔继续问道。
这个问题诺尔曾经问过很多调整者,但是没有人能给出一个准确的答案,大家好像都在稀里糊涂的打仗一样。
上战场的借口各有不同,比如报仇,军功,荣耀,保卫,守护·····
但是对于这场战争该打到地步,却没有几个人有想法。
问起来基本都是一个字—赢!
可要到什么地步才算赢?把所有自然人全部灭绝?还是把地球毁灭?还是说奴役所有自然人?再或者是将自然人全部变成调整者?
没有人给与一个答案,当然,克鲁泽是有答案的。、
以上是调整者的答案,所以诺尔很想知道自然人的答案又是什么。
基拉闻言也从背叛者的思虑中回过神来,眼神狐疑的看向了路西亚,这个问题····
“当然是打赢为止!”路西亚没有任何犹豫的给出了答案。
“那你觉得到什么程度才算赢?”诺尔继续问道,每个人对输赢的定义都不太一样,所以。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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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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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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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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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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