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歘~”
第三天,就在诺尔百无聊赖的看着天花板发呆时,大门缓缓打开。
“嗯?怎么是你?”然而进来的人却让诺尔瞳孔微缩。
为什么呢,虽然他不知道这个人具体的名字,但眼前这人是个老阴比没错了!
眼罩一带,谁都不爱!
要说SEED里谁给诺尔留下最深的印象,除了那几个天天活跃的主角以外,眼前这人就其中之一。
毕竟一个时刻想着毁灭世界,头脑清醒,战力发达,智商还高的家伙,你想不记得都不行。
不过这人跑这儿来干什么?
我认识他?
还是他认识我?
而且这人怎么穿着黑色衣服,他不是穿白色衣服的么?
“你····认识我?”带着面罩的克鲁泽发现了诺尔的异常,不禁有些迟疑的问道。
这人的眼神有些不对劲,还有他的话,什么叫怎么是我?
自己上次见他的时候,这人好像还处于昏迷状态吧。
“不认识。”诺尔躺在特制的病床上回道。
认识?我认识你个deer!
如非必要,诺尔绝对不想和这人产生联系,甚至诺尔感觉眼前这人的智力在SEED世界里属于拔尖层次,和拉克丝和那什么议员说是天花板也不为过。
克鲁泽闻言站在原地僵持了一会儿,仔细打量了一下诺尔后说道:“看起来你恢复的很不错。”
虽然他有些疑惑诺尔的态度和语气,但他是人不是神,他也想不出其他理由。
“承蒙挂怀,恢复的还算可以。”诺尔淡淡的回道。
话说这么一个家伙跑我这儿来做什么?我又不毁灭世界!
这人好像是什么什么队的,而且阿斯兰就是他的手下,如果自己要参与主角团,那前期我岂不是也要跟着他混?
想到这里,诺尔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
天天和一个时刻想毁灭世界的家伙待一起,自己会不会被他卖了?
等会儿,我好像不是调整者来着,也开不了高达,自然也就去不了什么什么小队了,那····没事儿了。
克鲁泽听完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感觉很奇怪,诺尔为什么会对自己这么防备?
而且看起来好像很不想和自己多说什么,这就让他无法理解。
根据调查,诺尔是一个生性孤僻,且对地球自然人有着极度憎意的人,同时因为年龄较小,思维方式比较单纯。
可是现在看来完全不是这么回事儿,这和调查资料显示的完全是两个人,
这让他事先准备好的说辞无法说出来了。
总不能一过来就说:嘿小老弟儿,我看你骨骼惊奇,和我一起推翻世界毁灭人类吧!
那特么不得被人当成神经病!
我特么只是基因有缺陷,不代表我脑子有问题!
“didi~”
“歘~”、
就在两人相顾无言各有心事的时候,房门再次打开,熟悉的研究员推着小车车走了进来。
“你好好休息吧,以后我们还会再见面的。”
克鲁泽看着小车上的药剂忽然笑了起来,在诺尔的注视下离开了病房。
仔细想想,自己有些操之过急了。
“嘶,这话有点儿不对劲啊。”
诺尔被克鲁泽笑的心里直发慌,我为什么有种不好的预感?
以后还会见面?
诺尔真的很想抓住克鲁泽的脖子说一句,我和你真不熟!麻烦你别找我!
“你们认识?”研究员看着缓缓闭合房门,忍不住朝诺尔问道。
“不认识。”谁认识这个蛇精病!
要不是因为身体还没有彻底恢复,只能躺着没办法跑路,诺尔早就撒有拉拉了。
是我孤儿院的伙食不好?
还是孤儿院的妹子不漂亮?
还是孤儿院的福利待遇不好?
我特么就是去孤儿院待着也不来你这儿送死!
说起来,也不知道阿斯亚他们情况如何,希望一切安好吧。
研究员听完明显愣了一下,但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拿起针筒走到床边给诺尔来了一针。
“对了,我还要多久才能出院?”
诺尔被手臂上的刺痛拉回了现实,看着缓缓推入体内的针水,实在有些扛不住了。
这种只能躺着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其实他的双腿还是可以正常使用的,只不过根据研究员的说法,因为自己误吃了什么四号基因药剂的原因,导致身体细胞出现大面积坏死。
有点类似那种~先天遗传性缺陷的胶原纤维病变,骨质薄脆,经不起碰撞,刚苏醒的诺尔甚至连翻身都会出现骨折,简直要命。
也就是地球说说的,玻璃骨。
不过这种地球上的绝症,在PLANT还是可医治的,加上自己并不是先天性的玻璃骨,身体恢复情况还是很不错。
研究员听完手臂明显抖了一下,故作镇定的将针筒收了回来,道:“快了,你很快就能出院了。”
“真的假的?”
诺尔心里有点儿怕了,我就问一下我什么时候可以出院,你手抖个鸡毛啊。
“真的,不过因为一些原因,你出院后可能要持续服用药物。”研究员说着将针筒放回了小桌上的托盘没有回头。
“吃药?贵么?”
诺尔听完第一反应就是贵不贵!自己能不能吃得起。
“嗯?”背对着诺尔的研究员被诺尔关心的方向给搞蒙了。
你居然问贵不贵?正常来说不应该是询问自己得了什么病么?
“很贵?”诺尔看着研究员的样子心里有点儿慌。
“不贵。”
“那就····”
“一百万一瓶。”
“多···咔嚓~”
“嗷~·····”
“马上派人来六号病房!伤者身体骨骼断裂了!”
时光匆匆,转眼一小时后~
诺尔身体被无数夹板加固,生无可恋的躺在病床上。
身旁是五名给他安置复位夹板的医生。
根据研究员的回答,自己使用的药剂是特效定制类。
先不说这个药剂除了这里以外没有任何地方存在,且并未在市面上流通。
就说这个药剂的成分和各种研发成本,它的市场定价大概就在一百万一瓶,同时这一瓶自己只能吃五个疗程,一个疗程管五天,平摊下来就是一天四万块钱!
而且根据这研究员的说法自己可能要吃····很长一段时间。xǐυmь.℃òm
具体时间根据身体骨骼恢复的而定。
但初步预计,最少要吃····两年左右!
一天四万,两年就是七百多天,4万乘700=2800万。
再加上各种医疗费,合计大约·····
“要不我试试能不能穿回去?”
诺尔脑海中不禁产生了这种想法。
“对了,这是你的信件和视频。”
就在诺尔怀疑人生的时候,几名医生将诺尔彻底固定在了病床上。
同时研究员拿出了一个视频播放器和几封信放在了诺尔枕边。
诺尔生无可恋的看了过去。
“其实你没必要这么绝望,只是两年时间而已很快就过去了,而且如果你恢复的好,很可能两年时间都不用。”研究员被诺尔的眼神刺激到了,不就是两年时间么,至于这么绝望么。
“呵呵。”诺尔苦涩一笑,我担心的是时间么?
“好好休息吧。”
研究员说完摇了摇头,转身带着几名医生离开了病房。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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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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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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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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