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诺尔·卡西亚随意插手他国战争,为一己之私挑起战争干涉战争,这些都已经是实锤的言论。
区别只是确定他到底是从犯还是主犯。
是借助氏族的紊乱挑起战争,还是自己主动挑起了战争。
看似毫无区别,但在南美战场主要责任丢在了氏族头上的现在,这个区别就变成了决定诺尔是否能够存活的关键。
不过也正是因为这个事情难以确定。
有关诺尔·卡西亚的军事审判并没有在第一时间得出结果。
为了保证公平公正,有关诺尔·卡西亚的最后判决结果,将于CE.72年11月28日宣告世界。
然而就在CE.72年11月27日的凌晨。
地球上发生了一件足以干涉并影响桉件审理的事情,甚至可以说是足以影响全人类格局的事情。
欧亚联邦乱了。
真正意义上的乱了。
欧亚联邦境内的阿斯塔纳被武装叛乱份子强行攻占,叛军首领穆尔·摩帝马对外公开宣布独立,组建了克斯坦联合。
没有等欧亚联邦派兵消除这个狂妄的势力。
基普和明斯克两个城市先后宣布武装独立,并建立了名为苏维联合的势力。
如果说以上还算在欧亚联邦可控制范围以内,那么接下来的叶卡捷武装独立并入克斯坦联合,就成为了让欧亚崩坏的最后一颗重磅炸弹。
叶卡捷不同于以上三个地点,它有着欧亚联邦最大的重工业生产基地,和MA生产线。
就连欧亚联邦的单相光波屏蔽系统生产线也有一部分在叶卡捷。
转瞬间,这个世界三大经济体之一,仅次于大西洋联邦的第二大政治体在这一刻来到了分崩离析的边缘。
在这种情况下,诺尔·卡西亚的审判忽然变得渺小了起来。
欧亚联邦代表团成员甚至根本来不及等待审判答桉,就匆匆离开PLANT去往了欧亚联邦的月面基地。
基普和明斯克两个都市距离欧亚联邦首都布鲁塞尔不过数百公里的距离。
要是一不小心被叛军把首都给打了,那欧亚联邦可就真没救了。
斯堪的纳合众国的代表团也匆匆离开了。
大西洋联邦代表团到是没有太多的情绪波澜,只是莫名变得好说话了起来。
就这样。
在欧亚联邦出现大规模武装叛乱的情况下,时间来到了诺尔·卡西亚的判决时刻。
【全体起立!】
【对扎夫特卡西亚小队所属,诺尔·卡西亚有关挑起南美战场一事进行宣告。】
【判决如下:】
【一:革除诺尔·卡西亚扎夫特士兵身份。】
【二:剥夺诺尔·卡西亚白衣舰队指挥官军衔,及其相关权益。】
【三:保留诺尔·卡西亚PLANT公民权益。】
【四:······】
随着一条条判决命令落下。
对诺尔·卡西亚的审判宣告结束。
总的来说——耐人寻味。
随着宣告结束,四名士兵来到了诺尔前方抬手敬礼,并打开了被告席的围栏。
“谢谢,不过下次就别敬礼了。”
诺尔说完朝着士兵点头一笑,转身朝着尹扎克等人的方向走去。
“你小子竟然还笑得出来?”
尹扎克看着诺尔的笑脸感觉气不打一处来。
“没死不应该高兴一下么?”
诺尔脸上带着笑容反问道。
尹扎克无语了,这让老子怎么回答?
总不能说失去了你这个白衣,老子没有竞争目标了吧。
“走吧,今天晚上不醉不归。”
诺尔拍了拍尹扎克的肩膀,带头朝着法庭大门的方向走去。
走出大门。
映入眼帘的就是无数话筒和摄像机。
“诺尔队长,请问您对这次审判有什么看法么?”
“诺尔队长,请问您现在有后悔过曾经的举动么?”
“诺尔队长·····”
几乎每一个话筒后面都有一个问题。
要不是因为尹扎克穿着白衣,这群记者能把尹扎克他们给顶飞了。
“我的意见是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还活着,还是PLANT的公民。”
诺尔随意回答了一下问题,双手用力撑开人群朝着路边停靠的车辆走去。
“诺尔队长在前面么!?”
突然,就在诺尔准备离开之时,后方忽然传来了一名男子的声音。
“嗯?”
诺尔闻声停下脚步看了过去,这什么鬼问题?
“请将这个交给诺尔队长。”
“给诺尔队长?”
“给诺尔队长的。”
在诺尔错愕的眼神中,一株精心整理的白色花束自人群外围一一传递来到了他的眼前。
看着前方的花束,诺尔伸手接过。
下意识的,视线越过逐渐分离的人群看向了一个站在妇人身旁的少女。
少女因为人群的注视有些害羞。
但是那纯净眼中闪烁的光芒却让诺尔无法忘怀。
在诺尔注视下,脸色通红的少女举起了手掌,一个不那么标准的扎夫特军礼烙印在了诺尔的心底。
CE.72年12月1日。
地球,地中海——
清澄的海水点点反射着阳光,令海面闪耀着蓝色光辉。
一艘黑红相间的战舰在广阔海洋中缓慢前行。
洁白的海鸥越过蔚蓝的海面,朝着远方的光明飞去。
穿着地球联军制服的基拉和士兵们站在夹板上体会着战前的宁静。
是的,战前的宁静。
因为欧亚联邦爆发了武装独立,作为地球和平代表的主天使号将要奔赴战场进行调解。
当然,于其说是调解不如说是——镇压,或者·····
“我到底在做什么······”
看着远处掠过海面的白色鸟儿,基拉忽然感觉自己好累。
恍忽间,好像自他登上大天使号开始,他就一直在不停的战斗,战斗,战斗——
从宇宙战到沙漠,从沙漠走向海洋,又从海洋去到宇宙,然后又回到地球——
海利欧波里斯,阿尔忒弥斯,低轨道作战,南非战场,印度洋死斗,阿拉斯加战场,奥布攻防战,L4宇域逃脱战,博亚兹战场,雅金杜维战役,南美战场,东亚战场,第十三密林战场——
在这不到两年的时光中,基拉好像从来没有停下战斗的脚步。
明明自己是如此的厌恶争斗,厌恶战争,但却在被迫和自愿中经历了自然人和调整者之间百分之九十的战场。
自己明明是为了和平而战,为了中止战争而战,但为什么战争好像永远不会停歇一样不停的出现。
基拉不禁开始怀疑自己所做的一切是否真的具有意义。
他不是一个喜欢怀疑和犹豫的人,但是最近发生的一切,让他实在无法保持心灵的平静。
从局部战争的南美战场,到牵扯了世界目光的第十三密林战场,再到现在的欧亚联邦武装独立。
自己战斗的意义是为了和平,为了公正,可为什么过了如此之久,付出了如此多的努力,战争依旧存在,且愈演愈烈。
“基拉?”
就在基拉再次陷入自我怀疑时,芙蕾和巴基露露上校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过来。
“芙蕾?”
基拉扭头看向了芙蕾。
“你怎么了?”
芙蕾看着疲惫的基拉心中莫名有些纠结。
“没什么。”
基拉摇了摇头没有多说什么。
芙蕾不是一个合适的倾诉对象。
她不像拉克丝,拉克丝是坚强而固执的,拉克丝不会因为任何外在情绪影响她的理念。
而芙蕾做不到这一点。
虽然她一直在进步在改变,但她的性格与经历注定了她无法变成和拉克丝一样的人。
当然,这并不是说芙蕾比不上拉克丝。
对比拉克丝而言,芙蕾更具有人情味。
拉克丝是遥远的,耀眼的无法触碰的星辰,特别是前不久的相遇,基拉已经开始看不清拉克丝的面容了。
“我——”
“芙蕾小姐。”
就在芙蕾想要说什么的时候,身后忽然传来了一名士兵的声音,道:“有您的紧急通讯。”
“我知道了。”
芙蕾点头间,朝着基拉说道:“那我晚点过来找你。”
说完朝巴基露露上校点了点头后,转身朝着战舰内部走去。
“纳塔尔小姐,我有个问题想请教你。”
视线随着芙蕾的消失而收回,基拉转身看向了纳塔尔·巴基露露。
他想寻找属于自己的战斗意义。
虽然他已经找到了,但这是不够的,他必须要让自己不在怀疑。
“什么问题?”
纳塔尔反问道。
“您战斗的意义是什么?”
基拉没有任何铺垫,直接询问了自己想要知晓的答桉。
他有了属于自己的‘正义’,但这是远远不够的。
他需要一个能让自己贯彻自己正义的理由。
而这个理由,芙蕾无法满足他。
“我战斗的意义?”
纳塔尔·巴基露露愕然,这个问题——
“嗯。”基拉点了点头。
“现在应该是和平吧。”
纳塔尔·巴基露露虽然有些奇怪,但还是回答了基拉的问题。
“应该?”
基拉愕然,能用应该这个词么?
“嗯,应该,其实我也不知道我现在到底是在为何而战。”
纳塔尔笑着说道:“这是不是很讽刺?一个战斗了如此之久的军人竟然无法确定自己战斗的意义。”
基拉没有回答,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因为他也是这样。
“其实战斗的意义并不是那么冠名堂皇的。”wWW.ΧìǔΜЬ.CǒΜ
纳塔尔大概知道基拉为什么会询问这个问题了,略微思量后,继续说道:“每个人都是自私的,我们所谓的正义,和平也是如此。”
“世上没有绝对的正义与和平,区别只是看你站在什么立场罢了。”
其实基拉之所以会犹豫,很大程度上是因为他没有确定自己的真正立场。
就算是拉克丝,她最初也是站在PLANT立场寻找的和平。
别和说什么为了全人类。
如果真的是为了人类,就应该做到绝对的公正,不偏薄不袒护。
但事实却是谁也无法做到这一点。
“立场?”
基拉一时无言。
“你口中正义和公平的评判标准是什么?”
纳塔尔·巴基露露继续询问道。
基拉一时无言,评判标准——
“就比如现在的欧亚,你觉得应该帮助谁?”
纳塔尔·巴基露露继续询问道:“是没有尽到统治者义务的欧亚联邦,还是那些为了争取自我利益的平民?”
基拉张了张嘴,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了。
“是不是很难区分?”
纳塔尔·巴基露露笑道:“帮助争取了自我利益的平民,那你就损害了欧亚联邦的利益,分裂了原本和平的世界。”
“帮助欧亚联邦政府,那你就损害了那些反抗力量的利益。”
“无论是为了所谓的人类和平,还是为了什么,你都会伤害其中一方,如果你选择两边一起对抗,那就意味着你变成了双方的敌人,变成了满足自我理念而损害他人利益者。”
“无论选择哪一种,你都是敌人的敌人,也都会产生犹豫。”
“和平是相同的,但正义是相对的。”
“你要确定自己的立场,调整者和自然人,欧亚内部的叛军和普通人,以及欧亚当局的武装军队——”
“你要成为谁的正义,成为什么人的正义!”
“叛乱者有错么?站在他们的角度时,他们并没有错,因为他们的正义没有得到伸张,国家没有尽到应有的义务与责任。”
“欧亚当局有错么?”
“他们中确实有蛀虫有垃圾,但瑕不掩瑜,他们中也有很多人在确确实实的为民众利益努力着。”
“所以你需要的不是什么战斗的理由,而是你身处的立场,和内心想要的立场。”
纳塔尔·巴基露露其实也处于犹豫与自我怀疑中。
她是一个军人,一个纯粹的军人。
但她失去了‘军人’的身份。
幸运的是,她虽然失去了大西洋联邦军人的身份,但却获得了地球联合军人的身份。
而她很清楚军人应该做什么,清楚军人的职责是什么。
其实类似拉克丝这样的第三方势力都会有这个问题。
和平的定义非常清楚。
但对比和平的定义,正义的定义就变得极为模湖了。
正义在伦理学中,通常指人们按一定道德标准所应当做的事,也指一种道德评价,即公正。
不同社会或阶级的人们对“正义”有着不同的解释。
古希腊哲学家柏拉图认为,人们按自己的等级做应当做的事就是正义;
基督教伦理学家则认为,肉体应当归顺于灵魂就是正义。
整体看来大多数的观点认为公平即是正义,但是公平这种东西自世界诞生开始就没有出现过。
所以正义是模湖不清的,没有绝对的定义标准,只有一个大概的定义标准。
如果是普通人,那对错就是正义。
但是对基拉他们而言,对错的定义也变得模湖了起来。
这也是为什么原着中拉克丝一直到战争中后期才出现的原因,但即使是拉克丝,也无法确定真正的对错。
所以才有了基拉两边一起打的画面。 蓝星,夏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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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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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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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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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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