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出来看看说:“拿起烙铁就想起当年自己有多威风了。”
丁洋小声说:“你这个狗特务,还想骑在人民头上作威作福吗?”
张琀小声说:“我和你说了多少遍了,我没伤害过一个中国人。我对付的是小鬼子。”
此时,外面再次想起了行军的声音。
马蹄声,铠甲声,这次竟然还有了人说话的声音。
就听一个男人说:“要是白天也能出来走走就好了。”
另一个说:“你还是不要想的太美了,别忘了,我们见不得光。”
声音一闪而过,明显就是两个人的声音。
丁洋看着我小声说:“这是什么意思?这绝对是人啊!”
张琀说:“故弄玄虚罢了,这就是说给我们听的,让我们相信他们是阴兵。”
丁洋说:“是人假扮的吗?”
张琀盯着丁洋小声反问:“不然呢?”
我小声说:“先不要急着下结论,我觉得黑将军要来了。”
正说着,老胡突然就醒了过来,跪在地上又开始祷告了起来。xiumb.com
我走到了窗户旁边,对准备好拴绳子的兄弟说:“注意点,把握好时机。”
“放心吧!咱什么场面没见过?”战士用坚定的眼神看着我点点头。
这些战士都是经过考验的,都是久经沙场的老兵,全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没什么事情能让他们紧张,论作战经验,我差得远。
此时,马明海倒是紧张了,坐在地上不停地抽烟。
烟飘出了窗户,这烟味离着很远都能闻到。
马家的人大多数都睡着了,他们都喝得太多了。只有一少部分在等着看好戏。
我们耐心地等着这黑将军再来要烟抽,就这样一直听着外面阴兵过境的声音,等着那只大黑手伸进来。
不出所料,这只大黑手再次伸了进来。
“给根儿烟抽呗!”
马明海看看我,我点点头。
马明海站了起来,他满脑袋全是汗。他吓坏了。
我心说真没出息,就这?
他哆哆嗦嗦开始掏烟,一不小心烟盒掉地上了。
他弯腰去捡烟的空,我们的人直接用绳子套上了这只大黑手。
战士大喊:“抓住了!”
我们的人开始往里拽,这大黑手往外拽,双方开始拔河。
我们这边上了五个战士拽,这外面的家伙嗷嗷吼叫着往外拽,这就是一场拔河比赛!双方不分胜负。
张琀这时候拿着烧得通红的烙铁过来,直接就塞到了这大黑手的手心里:“我给你一根儿烟,拿好了!”
这大黑手被烫得吱吱响了起来,它嗷嗷喊着一用力就把绳子给拽断了,把烙铁给拽了出去。
就听到窗户外面啪的一声,应该是这黑将军用力过猛倒在了地上。
我二话没说端着枪就冲了出去,沿着墙根往前跑,跑到了窗户下面,并没有看到黑将军。
地上有一个还在冒着烟的笤帚。
而那烙铁这时候就在笤帚上。
我把笤帚和烙铁捡了起来,拿到了屋子里,用脚踩灭了笤帚上的火星子。
我举着笤帚看着,这是用高粱挠子做的,做工不错,是当地最普通的家用品。
在这笤帚上明显有一个烙铁烙过的痕迹。
丁洋看着我说:“这是怎么回事?笤帚成精了?”
马明海大声说:“我就说嘛,阴兵,我们怎么可能斗得过阴兵?还是请老胡给我们求求情,让这黑龙太子放我们走吧。”
马明海说:“李小姐,你家李老爷可是这里的禁卫军统领,你和你家李老爷给我们求求情,放我们离开这里。”
李苍蓝说:“你是不是傻?桥塌了,怎么离开?马二楞差点就死了,你还想怎么离开?你翻山离开吗?东边满是荆棘,西边是河,想攀悬崖就得先过河,这河能不能过得去都不好说呢,更别说攀崖了。”
我看着马明海说:“马大哥,想出去只有一条路,那就是走后山!当年虎将军堵住了出口,萧翰就是从后山逃走的,一直往西逃到了卢龙,然后被自己人杀了。”
“这么说的话,想出去,得先上这神宫。”
我点头说:“是啊!”
我拿着笤帚看着马明海说:“这就是黑将军吗?这笤帚会是黑将军吗?”
马明海摇着头说:“这太玄乎了,这里太邪性了。”
张琀拿过这笤帚,伸过来说:“给根儿烟抽呗!”
马明海吓了一跳。
我看着马明海笑着说:“别这么一惊一乍的,马大哥,淡定。”
马明海摇着头说:“我淡定不了,这太可怕了。这笤帚怎么会成精呢?”
张琀举着说:“就算是它成精了,现在还不是被我一烙铁给打回原形了吗?”
我说:“关门,大家休息吧。我们从长计议!”
马明海说:“从长计议倒是行,只不过我们可是没多少食物了,只能坚持十天。我看你们也不多了吧。”
我说:“我们也差不多,还够吃十天的。十天之内,我们必须出去。”
马明海看着我说:“你说的简单,十天之内怎么出去?前面的路肯定是不行了,后面的神宫,谁敢上?我悬赏一千大洋,谁敢先上去走一遭呢?”
我说:“别急,再观察两天也不迟嘛!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马明海说:“早就听说这黑龙谷是摸金校尉的禁地,不能来。来这里的人,就没有能活着出去的,统统消失在了这黑龙谷里。这里看来是真的有黑龙太子和他的十万阴兵啊!”
李苍蓝看着马明海呵呵一笑说:“这就是东北马家,到了这一辈,马家也就完了。”
马明海说:“李大小姐,不是我马家不行了,这黑龙谷实在是太邪了。我马明海走南闯北几十年,我从来没怕过,但是这次,我是真的怕了。就说这黑将军的大手,怎么就一下变成笤帚了呢?你们不觉得奇怪吗?”
我盯着马明海说:“马大哥,稍安勿躁。我始终不觉得有什么阴兵,这是有人装神弄鬼!”
“有人?什么人能在这里生活?李逍遥吗?这李家老爷难道在这里成仙了?”
我摇摇头说:“还说不好,比如,很可能是奚国的后人,在守护他们的王宫。还有,这里一定是有唐朝的大墓,或者是唐朝守墓人也说不定。”
“一千多年了,谁还会在这里守着。”
张琀说:“那可不一定,两千多年也有守着的。这是他们的信仰!你知道什么叫信仰吗?”
李苍蓝哼了一声说:“他知道个屁,说得好好的,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结果遇到装神弄鬼的阴兵,就吓尿了裤子,要逃跑!要不是地震把桥震断了,早就跑没影了吧!”
我说:“我只是打个比方,可能性有很多。也许,这里的并不是人,而是什么怪物。”
马明海皱着眉看着我说:“怪物?怪物我倒是见过一些,但是我可没见过十万怪物。你听外面,这阴兵过境的动静,怎么可能是怪物弄出来的嘛!”
我看着外面说:“是啊,迷雾是关键。总是出现在大雾里,怎么破解呢?这样,明天我们把那棵大树给劈开,在大街上点一堆火,我们看看这些阴兵还会不会来。”
张琀和丁洋纷纷点头。
张琀说:“就这么办。”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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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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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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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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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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