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用钢叉先把大一些的石头先叉出去扔到一旁,之后张琀用板儿锹再把沙子过一遍筛子。
我直接把石头堆在了那棺材上面,到了中午的时候,就已经完全把那棺材给覆盖了。可以说,只要我俩不说,任何人都不会知道有这副棺材的存在。
这是个秘密,大松树下的石墩下埋着的,也是绝密。
不过到了傍晚的时候,我旁边有人又出了一副棺材,除了这副棺材,这棺材比我们挖到的棺材还要大,只不过没有什么花纹,也没有上九层漆。很普通的一口大棺材。
这口棺材一起从沙坑里出来的,还有一口木匣子。木匣子上的铁锁,但是这铁不像是一般的铁,它锃亮锃亮的,一点锈都没有。
这下引起了上级的重视,三天后来了调查组和考古队,直接就把我们的取沙地点给封了。
我和张琀最担心的就是他们把我们埋下的棺材给挖出来,只要挖出来那肯定就要露馅了。ωωω.χΙυΜЬ.Cǒm
我俩换了个地方挖沙子,一边干活,张琀一边骂,
“真妈个巴子的见鬼了,咋会还有一口棺材呢!要不是有第二口棺材,咱俩的事就是永远的秘密,现在麻烦了,只要被考古队给挖出来,我俩可就别想出去了。”
“听天由命吧!现在能做的就只有祈祷了,希望他们不会把那口棺材挖出来。”
张琀小声说:“挖出来的话,记住,打死也不要承认。”
“不承认也没用,那个坑就是咱俩挖的,除了咱俩,谁还能开那棺啊!”
“你说那活尸死了没有啊!”
“我咋知道?”
“要是活着还好,我们把锅甩给那活尸。要是死了,可就麻烦了,明显那活尸是被你给拍死的。”
“按理说没死吧。谁知道呢!”我叹了口气,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张琀也没心思干活了,和我并排着坐在地上。
关大个儿离着很远就喊我们。
“你俩不干活,坐下干啥呢?”
张琀说:“老王不舒服了,肚子有点疼,我得送他回去。”
关大个儿知道我是个郎中,平时有狱友病了,卫生员看不好的病到我这里直接就能看透,药到病除。我还给一个狱友接过骨头。
他过来说:“老王,你怎么了?”
我捂着肚子说:“可能是有点肠炎吧,我这肠炎也是老毛病了。”
关大个儿一摆头说:“行了,你送老王回去休息吧。今天下午你俩不用来工地了,去卫生所拿点药,明天准时上工。”
我点点头,捂着肚子站了起来。张琀扶着我往回走。
我俩先去卫生所开了几片四环素,回到监舍里也没吃。
张琀和我此时就像是热锅上的蚂蚁,根本就没有心思干活。
张琀说:“上棺钉的时候,上得紧不紧?”
我说:“全是顺着老眼儿钉进去的,还是很紧。”
“但是开棺的时候,撬杠已经把棺盖给撬坏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打开过。那都是最新留下的痕迹,一旦被发现,我俩就完了啊!”
我说:“那怎么办?要么去自首争取宽大处理!”
张琀闭上眼说:“就没有别的办法吗?制造一个假象,我们二次开棺。”
“制造假象?什么假象?”
“你会装疯卖傻吗?”
我摇摇头。
张琀一咬牙说:“我来吧,我装疯,就像是被女鬼装克了一样,然后是女鬼引导着我去开棺的。这样,就不会有问题了。”
“现在考古队把那块地方围起来了,我俩去开棺,肯定被发现啊!”
张琀看着我说:“下雨天就不会被发现,我看也要下雨了。我先装疯,假装被鬼迷了,东山坡有一片老坟地,在考坟地里有一座老坟,我先围着那老坟转一宿。回来之后,你得让我发高烧!”
“感染就能发烧,这倒是不难。”
“之后我就会变得疯疯癫癫,整日见鬼。”
我点头说:“撒癔症!”
“没错,然后在一个雨夜里,我去把那棺材拽出来,打开,把那女尸给报出来,破坏掉现场,我俩就能脱罪了。不然,迟早会暴漏的。”
“但是装疯技术难度有点高啊!”
“演戏嘛,我还是可以的。”张琀小声说,“你别忘了,当初北山别墅案,就是我演出来的戏。”
“对了,你不是会养黄仙吗?”
“我在这里怎么养黄仙儿啊!要是有黄仙儿倒是好办多了。不用我动手,卫生员小赵就能帮我把事儿办了,可惜啊,没有那条件啊!”
我小声说:“本地倒是有个传说,说在这黑龙河上游有个黑龙谷,这黑龙谷里有一座庙,叫黑龙太子庙。在黑龙谷里住着黑龙太子和白龙娘娘。当地人都深信不疑,你倒是可以利用一下这个关系。”
张琀小声说:“我倒是也听到过黑龙太子和白龙娘娘。你的意思是,根据这里的传说,装疯卖傻!”
我点头说:“就这意思!”
张琀盯着我说:“老王,我们必须行动了,不能坐以待毙啊!第一个下雨天的夜里,我必须把这棺材挖出来。不然我们干的事情迟早会被发现。”
“我现在倒是有点后悔了,早知道就报告给关大个儿好了。”
“现在就别急着后悔了,没啥用。我们还是想想怎么脱身吧!”
“你就假装得了癔症,到时候卫生员小赵肯定是看不出来的,我给你诊断成癔症。但是你得会演啊!”
张琀一笑说:“你放心吧,我本来就有精神病,犯个癔症也正常。”
当天夜里,张琀失踪了。
我立即就把张琀失踪的消息汇报给了关大个儿,关大个儿立即派人在周围去寻。
然后关大个儿把我叫到了办公室里,让我坐下,还给我倒了一杯茉莉花茶。
他说:“老王,你和老张是老伙计了吧!我看过你们的资料,从鬼子进中原之前,你俩就有交集。你告诉我,他是不是逃了?”
我摇着头说:“不可能,张琀要逃,他不会瞒着我。我倒是觉得他犯病了睡不着觉,也许出去散心去了。”
“他这病这么厉害吗?”
“嗨!这病属于双相情感障碍。这么说吧,要么就是闷闷不乐,生无可恋,要么就是脾气暴躁,自大狂妄。他一直就是从这个极端跳到另一个极端,严重的时候会出现幻视幻听。”
“那不就是精神病吗?”
“他本来就有精神病,是我给他治好的。前阵子停了药又犯病了,这次估计最少要吃六年的药才能巩固住。”
“那么你觉得张琀去哪里了呢?”
我呼出一口气说:“应该就在周围,在周围找找,应该能找到他。”
到了天快亮了的时候,关大个儿的人在东边乱坟岗里找到了张琀,张琀围着那座老坟走了一宿,把坟头都快踏平了,据说把坟踩得和镜子一样光亮。
关大个儿把张琀关到了单间里,并嘱咐我说:“张琀就交给你了,千万不能让他再出去了,我看这小子不是疯了,而是被鬼给迷了。”
我点点头说:“看起来像是撒癔症!”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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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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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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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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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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