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立即说:“不,没白挖,英子,你不能这样想问题。首先我们身上的皮甲,全是拜你挖出来的陷阱所赐。没有陷阱,我们就抓不到那大鸟。”
张琀说:“不试试怎么知道行不行呢?”
马恋山这时候小声说:“我倒是有个不成熟的想法,你们说这鸟能养熟吗?”
我说:“马爷,你拿什么养?”
“虫子啊,你没看到那大白虫子吗?我们把虫子挖出来,喂养这些鸟,能养熟吗?”
张琀摇着头说:“思路是好的,但是不现实。想养熟,需要一个长期的过程,我们没有那么多时间。”
白雪坐在我的旁边,她好像有些累了,用后背靠在了我的肩膀上。她小声说:“那洞里到底有什么呢?我有个想法,我们要是把那大鸟的头骨给取下来,绑在头上,你们说那些鸟能认出我们来吗?”
我吸了一口气,发出了丝丝的声音。我说:“你的意思是,我们冒充小鸟,大摇大摆走进洞里。”
白雪说:“你们看,我们身上,胳膊上是皮甲,腿上也是,前胸后背,再加上一个头骨,和大鸟有什么本质的区别吗?我觉得那些大鸟不一定能认出我们来。”
我看着张琀说:“你觉得白同志的办法怎么样?”
张琀点头说:“我看行,值得试一下。老王,还是我俩,看看能不能混过去。行就行,情况不对,我俩接着往回跑,无非就是再多跑一趟!”
我嗯了一声说:“就这么定了。办法总比困难多,办法都是人想出来的。白同志,这办法能行的话,你可就立了大功了。”
白雪笑着说:“可惜我们把头骨都给劈开了。”
张琀说:“那没关系,用绳子绑起就行了。”
我们现在一共有四个头骨,先前打死一只,最近打死三只,一共四个。加上十三太保,我们一共是十八人,还缺很多。即便是能行,也只能一次过四个人。
我说:“要是能行的话,我们一下过去四个人,先在洞里侦察一番,安顿好了之后,派一个人带着三个头骨回来,接剩下的人。这样来来回回几趟,也就都转移过去了。”
张琀哈哈笑着说:“就这样定了,老王,明天上午十点,我俩装作小鸟行动。这次行动的名字,就叫做小鸟行动。”
我说:“起个名有意义吗?”
张琀说:“当然有意义,没有名字怎么让大家记住我们的功劳?将来白督察的报告怎么写?有了名字,白督察的报告就好写得多,我们的功劳才不会被人遗忘。以后只要提到小鸟,大家都会想起这次小鸟行动。”
白雪嗯了一声说:“没错,这次行动关系重大,没有名字不行。我同意小鸟行动这个名字。通俗易懂,而且容易被人记住。”
马恋山说:“我同意。”
英子说:“我也同意!”
我点点头说:“我也同意。”
一夜无话。
第二天上午下起了雨,外面雷声阵阵,大雨倾盆。
这一下可就耽误了我和张琀的计划。
下雨天,我们不出去,那些鸟估计也不会出来了,任何猛兽都不会在打雷下雨的天气出来觅食。这也是人在下雨天睡觉心里最踏实的原因。琇書網
马恋山说:“虽然下雨天大鸟不出来,但是水里那怪物可不一定啊,它喜欢水,我们现在贸然出去,大雨天行动不便,视野很小,搞不好就被偷袭,直接拽水里去。”
我嗯了一声说:“我同意马爷说的,下雨不仅对对手影响很大,对我们影响更大。我们不适合在下雨天行动。”
张琀说:“下雨天鸟肯定是不出来的,但是水里的到底是什么呢?”
我说:“张琀,这个险我们不能冒。你看外面视线,看不出去三米,这要是水里那家伙突然出现,谁也反应不过来。那可是能把二三百斤的大鸟拽水里的怪物,拽进去肯定就是去吃肉了啊!我们这一把小骨头,还不够人家塞牙缝的呢。”
张琀点点头,没接着说。点头表示了认同。
我看着马恋山说:“马爷,十三太保不需要睡觉吗?”
马恋山说:“他们站着也能睡着,不要替他们操心。他们不是人了,他们已经是行尸走肉。”
我叹口气说:“在一起久了,难免有些感情。养条狗还有感情呢,何况是十三太保。”
马恋山嗨了一声说:“当家的,你倒是宅心仁厚,要是世上的人都和你一样,那这天下也就太平了。”
我说:“不说了,大家睡觉吧!”
英子却站起来对白雪说:“白督察,陪我出去一下。”
白雪起来和英子一起出去了。
马恋山看着张琀说:“你说也奇怪哈,英子去解手,为啥不叫你呢。”
张琀说:“马爷,你这心操得有点不是地方了。”
我在一旁呵呵笑了几声,倒在了垫子上,拽了毛巾被,盖在了身上。
第二天一大早,雨总算是停了。
白雪就把唯一的一个没有被劈开的鸟头拿了来,为了戴在头上比较轻便,摘除了里面的脑子和外面的皮,只留下一个白森森的头骨。
头骨两边拴上布条,往头上一戴,鸟的大嘴巴在前面伸着,有点原始人的感觉。
我用手摸了摸前面的鸟嘴,然后看着张琀,通过看张琀,我就能判断出自己是个什么样子。
张琀站在帐篷里,伸着胳膊,学着大公鸡叫了几声。
还别说,这么一打扮,还真的像是一只鸟。
张琀拎着枪看着我一摆头说:“走吧!”
此时的沙滩被雨淋湿了,踩着倒是硬邦邦的,这令我们更容易奔跑,对我们有利。
到了那拐弯的地方,一眼望去,还是一片大鸟在刨食吃。
它们每天都会在这里进食,这个食物链很简单,最底端就是命树果子的果壳和里面的残留的汁液。这些东西滋养了一种虫子,虫子吃了这些果壳和汁液长得白白胖胖,养活了这大鸟。
同时,大鸟也有敌人,那就是水里的那怪物。估计大鸟去喝水的时候,就会被那怪物袭击,咬住头直接拉进水里吃掉。
但是那山洞里到底是什么呢?
我盯着山洞发着呆。
张琀说:“我先过去试试,我比你跑得快,一看不好,你掩护我撤退。”
我点点头说:“没问题。”
张琀把枪背在了身上,然后大大方方走了出去。他走得小心翼翼,走出去也就是五米,那群鸟一起朝着这边看了过来,只是看了他一眼,停滞了五秒钟。张琀的脚步也停了五秒钟。
之后,那群鸟根本就不再看张琀了,又开始低下头找食吃。
我松了一口气,张琀回头看看我,然后继续向前走。
不得不说,张琀胆子大啊,他直接就走到了这群鸟之间,然后一直走到了洞口,刚要往里探望,就被一只大鸟一爪子给踹了回来。这一下把他踹得倒在地上,看起来摔得不轻。
他慢慢地爬了起来,然后捂着后腰朝着我这边而来。到了近前,他转过身让我看身后。他的后腰没有皮甲的地方,被抓出来一道深深地血槽!
我小声说:“得回去处理伤口。”
张琀嗯了一声说:“太他娘的手重了,一扒拉就差点要了我的小命!”
我扶着张琀往回走,刚走了几步,坏了,水里突然哗啦一声,起了一个水花!
我俩顿时停下,把身上的枪摘了下来,贴着岩壁站好,一点点横着往西挪。我有一种很不好的感觉,那玩意知道张琀受伤了,这是想趁着张琀病,要张琀的命啊!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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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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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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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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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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