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的人转头回来,把支撑入口的柱子炸断,入口坍塌,这些傻鸟就被困死在了里面再也出不来了。
英子听了之后疑惑地看着我说:“你知道这得挖多大吗?这得多少天才能挖好你明白吗?”
我说:“多少天?”
“最少需要十天,这还是我们所有人一起挖才行。离着这么近,十天不可能不被发现。再说了,这些怪鸟很傻只是你们这么想的,万一别人不傻呢?”
我说;“那就往后撤嘛!这个当一个疑阵,入口出口一样大。”
张琀点点头说:“没错,这样的疑阵要多挖几个,让这些鸟钻习惯了。它们会觉得任何一个洞,只要钻进去,就一定能从对面再钻出去。”
马恋山说:“按照我的经验,但凡是鸟类,就没有多聪明的。弄几个疑阵,让它们习惯习惯,在诱饵的吸引下,一定会钻进陷阱。”
我看看白雪说:“白雪同志,你觉得呢?”
“只是太好费时间了,我们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啊!”
我说:“我们原路返回更耽误时间,而且没有预期。倒是这个计划,能给我们带来肯定的答案。只要这些鸟解决了,我们就能顺着那边的洞,找到去山顶的路。”
张琀点点头说:“诸位,安全比什么都重要,时间倒是无所谓。”
白雪说:“别忘了,你立了军令状的。”
张琀哼了一声说:“去他娘的军令状,老子不管那些,我怎么安全怎么来。”
白雪皱着眉说:“你怎么可以这样啊!”
马恋山哼了一声道:“我觉得没什么不可以的,什么他娘的军令状,老子们不认。”
白雪看向了我。
我撇撇嘴说:“别太当真,什么军令状不军令状的,没有啥比我们的命重要。”
白雪摇着头说:“你们怎么能这样?任务第一,你们难道不知道吗?”
张琀说:“那也得有命去完成任务吧!”
张琀说着拿起了铲子,他看着白雪说:“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利用工具,以弱胜强。陷阱是老祖宗发明的最好的工具,也是性价比最高的。眼下我们最不缺的就是时间,走吧!我们去我们的起点挖,那里是最安全的地方。”
白雪看向了我说:“老王,你是队长,你倒是说句话啊!”
我说:“我觉得张琀说得有道理啊!我们战略撤退,去挖陷阱!”
我们决定了之后,立即撤退。
随着撤退的越来越远,紧绷的神经变得越来越松。撤出两百米外的时候,我们大家彻底放松了起来。马恋山还一边走,一边吹起了口哨来。
英子笑着说:“诶呦!马爷心情不错啊!”
马恋山嘿嘿一笑:“那是!我马恋山走南闯北这么多年,就没这么开心过。”
白雪头一歪,看向了在太保背上的马恋山说:“哦?马爷,这位为何呀?”
马恋山又是嘿嘿一笑:“为何?就俩字,痛快!”
“痛快?”白雪诧异地看向了马恋山。
英子不解地问道:“马爷,你这痛快从哪里来呢?”
“跟着当家的和张局座出生入死,就是一件极其痛快的事情,你们永远都不会懂男人的想法的,就不要多问了。”
张琀回头说:“快点走,别废话了。”
我一言不发,跟着张琀一起加快了脚步。
到了我们下来的地方的时候,我们的绳子还挂在岩壁上。要是想上去,还真的随时能原路返回。只不过上去的话,不仅消耗大量的时间,也白白消耗大量的体力,就那些带来的装备想拉上去都不是容易的事情。
白雪和英子虽然体能都不错,但是这么高,她俩也不见得能爬的上去。这不是我看不起她俩,女人嘛,从生理结构上就没有男人强壮,这不是看得起看不起的问题。
男人除了生孩子不行,还有什么是比不上女人的呢?
我们把帐篷又搭建了起来,然后支起锅灶,就打算在这里开火了。
常年累月下来,这峡谷内积累了大量的落枝,我们从周围一划拉就点了一堆火,烧了一锅开水,这水烧开了就看到浮起来一层红色的线虫。具体这是什么虫子也不清楚,我们也管不了这些。
把虫子捞出去扔掉,下面的水也就能喝了。
马恋山端着一缸子热水说:“这虫子不会有毒吧!”
张琀看看我。
我说:“我是医生,我不是用毒高手啊!不过据我分析,这虫子应该没有毒,大概率这水里的虫子是那大白胖虫子的幼虫。它们把卵产在水里,腐化之后,慢慢长大,然后变成大虫子,上岸钻进腐殖土里吃里面的营养物质。”
张琀点点头说:“我先喝,我没事你们再喝。”
英子拉了下张琀说:“干啥你先喝啊!”
我端着水杯,一边晃着一边说:“还是我先喝吧!”
我喝了一口水,这水味道不怎么好,发涩!我喝了一口之后,没急着喝第二口,要是有毒,很快就会有反应。
我到了水边,蹲下看看水质,还是很清澈的。
我再次走回来,仰着脖子把一缸子水全喝了。
一看我全喝了,马恋山也就喝了一小口,尝了尝味道说:“有一股不好的味道。当家的,这水不会拉肚子吧!”
我说:“这下面全是火山灰,想必火山灰就是这味道吧。”
白雪尝了尝,然后也吐了出来。
张琀看着我说:“这水能喝吗?”
“我觉得没啥问题,火山灰没有毒。这虫子最多就是体内含有一些命树果汁的毒素,大虫子吃了果壳化作的腐殖土,这里面一定还有残留的果汁,吃了之后,产卵到水里,经过虫子,这乱还有没有毒就不一定了,即便是有毒,虫卵又转化成了幼虫,幼虫从孵化到成长还有多少毒素呢?你看着那么多虫子,其实虫卵加一起也就玉米粒大小。能有多少毒素呢?据我分析,这点量,不足以对我们的身体有任何影响!”wWW.ΧìǔΜЬ.CǒΜ
张琀点头说:“那就太好了,只要有水,就不会有任何问题。大饼不够吃,我们就吃那大鸟的肉。”
张琀伸手一指那大鸟的尸体。
马恋山小声说:“咱们煮一锅试试吧!万一比牛肉还好吃呢,你们觉得呢?”
我点点头嗯了一声说:“煮一锅试试,不然还真的没啥吃的。”
马恋山直接就把钳子掏了出来,我知道,这是要拔鳞片啊!
这鳞片长得和羽毛基本一样,只不过羽毛又轻又软,这个可就有点分量了。但是好拔。
把它身上的羽毛没用多少力气,和把鸡毛差不多,用手一拽也能拽掉。这倒是出乎了我们的意料。
这鳞片防御由外而内的攻击很厉害,但是防不住由内而外的,一旦被拔了毛,那就和一只超级大熏鸡没啥区别了。
我们从这家伙的大腿上弄下来有二十多斤肉,在水里洗了之后,扔到锅里,加了盐和麻椒,就煮着去了。
没用上半小时,香气四溢。
马恋山吞了口唾沫说:“当家的,闻到了吗?这肉还真他娘的香啊!”
英子这时候突然站了起来,小声说:“不对劲啊!总觉得心神不宁的。”
她开始四下打量了起来。
我们都四下打量着。
虽然光线不是很足,但是也能看出去五十米的距离,周围什么都没有。
张琀说:“英子,你太紧张了,放松点!”
英子松了一口气说:“也许吧!但我真的感觉到了,危险就在眼前一样令我不安。”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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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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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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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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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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