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恋山说:“当家的,你说的是实验室里抓来的猴子吗?”
“嗯,猴子告诉我的。”
张琀问:“猴子怎么告诉你的?”
“我问的。”
“你问的?”张琀说。
马恋山伸长了脖子说:“你怎么问的?”
“这事还得慢慢说起。”
于是,我把整个过程和他俩说了一遍。
他俩听了之后纷纷摇头。
张琀说:“老王啊,这些怕都是你想出来的呀!”
马恋山说:“这都是你的幻觉!没有人比我更懂幻觉了。”
我摇摇头说:“我不这么认为,我觉得这是真实发生的。”
张琀说:“你会猴子的语言了,是吗?”
我摇摇头说:“我不确定,总之,我和猴子掌握了一门能交流的语言。猴子告诉我,秦家住在山顶上,在上面还有一座更大的寝殿。”
马恋山叹口气说:“当家的,我还是觉得这是你的幻觉。”
我也不知道怎么去解释了,我只能看着他俩说:“请你们务必要相信我。”
张琀看着我说:“你的意思是,秦家人一定住在山顶上。”
“嗯。”我点头说。
张琀盯着我的眼睛,他在观察我。过了五秒之后,他说:“要是这样倒是好办了,我们走地下,只要我们一直往高处走,是不是就一定能到山顶呢?”
马恋山摆着手说:“这办法不行,山洞里太危险了。钻别人的地洞是犯了大忌的。”
张琀说:“难道钻林子就安全了吗?”
马恋山看着我说:“当家的,你有什么好说的吗?”
我这时候又想起了那果汁来,我说:“我倒是有个办法,那就是再喝一次那果汁,和那猴子联系上。那猴子应该能带我们找到秦家。”
张琀说:“你确定?”
我说:“我确定!”
马恋山说:“试试也无妨!”
刚说到这里,外面有人敲门。我打开门一看,竟然是白雪来了。
她进来之后关了门说:“我反对!那果汁是有毒的,再来一次,保不齐你就死了。再说了,你知道那猴子药效过没过?猴子药效过了,你俩怎么沟通?”
我说:“我觉得我喝了果汁之后,能听懂猴语。所以,我和猴子能沟通。”
白雪说:“即便是能沟通,那猴子已经入了山林,你去哪里找那猴子!”
我说:“没有那猴子,还有别的猴子。再说了,我应该能把那猴子喊出来。”
“那也不行。”白雪一把抓住了我的胳膊说,“别忘了,那东西有毒。吃一次没事,也许吃两次,你就废了。”
张琀说:“我来!我来总没问题吧。老王能扛住一次,我就也能扛住一次。”
这下,我们所有人都点头了。这是个不错的主意!
张琀在没有体验到那种快意之前,是不相信我的话的。但是当他喝了六倍量的药之后,他不睡觉,半夜跑出来找我了。
我拎着马灯打开门,他直接进了屋。
我看他的眼睛炯炯有神,他的气色也特别好,他的精神头特别的足。xǐυmь.℃òm
张琀看着我说:“你说得没错啊,这简直就是活神仙!”
“这下你信了吧!”
“我倒是明白山下那些姑娘是怎么死的了,大概率都是被毒死的。”
马恋山在床上坐着,靠着墙,他说:“张局座,你有啥感觉?”
张琀说:“这不能用感觉来形容,这是境界,提升了一个境界,我现在就是神仙,活神仙你懂么?”
“你是神仙,你飞一个我看看。”
张琀说:“除了不会飞,别的都行。”
马恋山说:“你给我算算,我能活到多少岁!”
我笑着说:“马爷,这个不用张琀给你算,我看你面相就能告诉你,不抽烟,不喝酒,你最少活八十五。”
马恋山笑着说:“要是不缺这条腿呢?”
我说:“再多活十年,九十五。”
马恋山叹口气说:“要不是英子手下留情,我这条命怕是已经交代了。”
张琀说:“我们这就进山。”
“你开什么玩笑,这大半夜的进山,拎着马灯,打着手电筒,直接就暴漏了。白天比晚上更安全。”
马恋山说:“当家的说的没错,这晚上出去容易暴漏,等天亮再行动也不迟!再说了,我们被马蜂蛰得不轻,且得好好缓缓呢。”
张琀说:“老王,你觉得呢?”
我说:“还是天亮后再走吧。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但是你也得考虑下我们的感受,我们得睡觉,和你不一样。”
张琀点点头,转身出去了。
马恋山指着说:“说走就走了啊!连声招呼都不打的吗?当家的,他和我们哪里不一样,他不需要睡觉吗?”
我说:“他现在可以一边走路一边睡觉。你没试过,你不会懂那种随心所欲的感觉有多么美妙。”
马恋山摇着头说:“还是算了,我这辈子都不想试,我看这东西和抽大烟没啥区别。”
白雪说:“马爷说得没错,这东西有毒。”
马恋山看着外面说:“不过看张局座气色真不错,但是好像不太会和人相处了。”
我说:“他觉得再说就是废话了,懒得说而已。”
第二天一早,我开门的时候,张琀已经整装待发了。这小子此时一定是成竹在胸!我对这种感觉是有切身体会的。
我不得不提醒道:“别膨胀!你不是孙猴子,你是肉体凡胎!”
张琀说:“放心,我有自知之明。但是我现在彻底相信你的话了,我确实能听懂猴子在说什么。”
“你昨晚去找猴子了?”
张琀说:“龙山对面叫虎头山,虎头山上有猴子,我昨晚上了虎头山。”
我低头看看他的鞋,这是一双军靴,确实有攀爬的痕迹。
我说:“找到那猴子了?”
“找到了,那猴子成了精,思想简直和人一般无二。”
“这挺奇怪的,既然猴子吃了果汁就能成精,为啥不吃呢。”
张琀说:“猴子掌握不好量,大多数喝果汁的都死了,他们就认为那是毒。”
“你知道怎么上山了吗?”
张琀点点头说:“猴子都告诉我了,跟我走就是了。”
十三太保抬着一个简易轿子而来,这简易的轿子无非就是一把竹椅子两边绑了竹竿。不过对于马恋山来说,这最好不过了。
张琀说:“马爷,这东西可走不了多远,到最后还是得让人背着你才行。”
“能走多远是多远。”马恋山说着,拄着拐杖出来,坐在了轿子里。两个太保一前一后,就把他抬了起来。
白雪这时候穿着作战服从一旁过来,她说:“我也要去!”
张琀说:“这不是去度假我的大小姐!”
“我知道不是去度假,要是度假,我还不去呢。”
我说:“梁总知道你要去吗?你得经过梁总同意,不然我们担不起这个责任!”
白雪哼了一声说:“我的事,我自己做主!”
张琀一笑:“行,那咱走吧!”
我说:“不吃点东西啊!”
张琀说:“我已经让厨子准备好了,烙了一袋面的大饼,够我们吃些日子了。”
马恋山说:“张局座想得周到!”
我心说这个马恋山,啥时候都忘不了拍马屁!现在的张琀,就像是一个上了发条的机器,没有一点感情。你再拍马屁也没有用。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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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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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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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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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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