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说她一个职业的摸金校尉,怎么就那么容易被迷惑呢?
随后一想,不对。
我说:“马爷,你想过没有,最容易被妖邪迷惑的都是什么人?”
马恋山想了想说:“以前老家闹黄狼子,一般都是迷惑体弱多病的妇女。男人阳气重,就算是病了,也不是那么容易被迷惑的。”
我点点头说:“这就对了嘛!不是英子不值得信任,她被迷惑的主要原因是,因为她是个女人。”
马恋山长长地哦了一声说:“你还别说,还真的很少有男人被妖邪迷了的。当家的,你说得很有道理啊!”
我点点头说:“马爷,在分金定穴,倒斗摸金这方面,我们还是要多听听英子的意见,毕竟她是专业的。”
马恋山嗯了一声,说:“她没事吧!”
“血压,心率,都没问题。生命体征一切都正常,只要麻药的劲儿一过就能醒过来。”
马恋山呼出一口气,又叹了口气说:“当家的,咱俩要是逃了,可就什么麻烦都没有了。”
我敲着桌子小声说:“马爷,无颜见江东父老啊!怎么回去?回去怎么和家人交代?这事儿你就别提了。”
“好嘛好嘛,我不提了。在这里,我们没有未来的,即便是成功打开了这座大墓,接下来便是漫长的失去自由的日子。你也看出来了吧,那姜老板,没安什么好心!他把我俩当成了他的工具,想让我俩为他做实验,提高成功率,帮助他或者他爸爸重生。这咋可能嘛,我实验了多少年了,一直摸不到规律,也许这事儿就没规律,全凭运气。”
我小声说:“马爷,你认识到了呀!这真的全凭运气,这次要不是我救助及时,你也就没了呀!我估计你不会有下次了,你的运气不会一直这么好。”
马爷看看英子说:“得了,我们回屋睡觉吧。睡觉前你和杨钊说一声,我们有新发现,今天就先不行动了。”
“行,你先回去吧,我去找杨钊说一声。”
马恋山回屋去睡觉,我去找杨钊,把昨晚的事情和他说了一下。
我说:“这古镇上要么有人,要么有妖,暂时不要轻举妄动了。”
杨钊说:“昨晚有人唱小曲儿吗?我怎么没听到?”
我说:“英子听到了,马恋山听到了,我本来睡着了,是马恋山把我叫醒的。声音不大,若隐若现,不过到了近前,听得还是清楚。”
杨钊说:“那我得去看看这个大户人家,你带我去。”
“我们三个被鬼打灯带着跑了一宿,我真的没力气了。杨师长,我得先去睡一觉,你要是愿意去,你自己先去。你要是愿意等我,我们午饭后再去。我现在眼睛睁不开,脑袋都是麻木的,我没办法再去那种地方。请你能理解我一下。”
杨钊说:“是啊,你也不是铁人。你去休息吧,中午我让后厨给你加俩菜,咱一起吃,吃完了,咱一起过去看看这大户人家的大小姐到底什么样!”
我告别了杨钊,回到屋的时候,马恋山坐着在啃一个饼子。他右手拿着饼子,左手拿着水壶,一边吃,一边喝。
见到我,撕了一半饼子给我,他说:“吃点东西再睡,空着肚子睡不着!”
我嗯了一声说:“是啊,跑了一宿,消耗太大。我现在有些低血糖。”
我咬了一口饼子,这饼子到了嘴里,就像是被拽进胃里一样,我实在是太饿了。
吃了半块饼子,低血糖症状很快就消失了。我倒在床上,一闭眼就睡着了。
我做了个梦,在梦里我竟然见到了那个小姐,她坐在椅子里,在她旁边还坐着一个男人。中间还摆着一把椅子,我进了屋之后,就坐在中间的椅子里,然后我什么都没说,等着她和我说话。
她什么都没说,我就起来了,出了屋子。然后我猛地就醒来了,我醒来之后觉得心慌,我深呼吸了几口,心率这才恢复了正常。
我不知道为什么要做这样的梦,但是这个梦又代表什么呢?
我进了屋,看到他俩一左一右坐着,我为什么要坐在中间呢?
坐下之后为什么不说话呢?她也不说,我也不说,我右边那男的也不说话。这就有点太诡异了吧!
平时我也会做梦,但是醒了很快就忘记了。偏偏这次的梦,很真实,也很难忘记。
看来我这大脑是受到刺激了,今晚得喝点安神汤才行,不然,我估计晚上我还是要睡不好。
马恋山醒了,他坐了起来之后大口喘气。
马恋山说:“我梦魇了,好可怕。就刚才,我看到一女的就站在我床边,死死地盯着我。我想动都动不了。”
“我也做噩梦了,马爷,下午我熬点安神汤,我俩和英子都得喝点,不然今晚还得做噩梦。”
马恋山拿出怀表来,看看说:“十一点了,咱得准备准备吃饭了吧!”
我俩起来去洗漱一番,也就到了饭点儿了。
英子此时已经醒来,不过她的左臂受伤,不能用力,走路看起来有些别扭。但是不影响吃饭。
杨钊笑着说:“王医生,你这缝合的手艺,咱们军医看了直叫绝啊,说你缝合的太棒了!”
我说:“这都是最基本的,我的医术,可不是你们军医能比的。当年我可是亲手解剖过几百尸体,又缝合了几百尸体。我的医术是跟东岛的名医学的。不过你千万别误会,我绝对是中国人。”
杨钊说:“你什么都不用解释,你的档案,我比你自己都要清楚。你做过什么我们都是了解的,包括和花泽小姐的关系,包括花泽小姐的去处。所以,什么都不用说,说多了,反倒不好。现在我不是军统的特务头子,我也不管那些事,军统那边有陈少卿替你顶着,你什么都不用担心。再说了,你现在是姜老板的人,谁也不敢动你。你就放宽心吧,好好干,前途无量啊!”
“我一定不辜负老板对我的期望。这龙山大墓,必须把它给弄出来。”
杨钊说:“我们开吃吧,要不要喝点酒。”
马恋山说:“少喝点也行,别误事就行。”
我说:“我就不喝酒了,要喝你们喝吧,我酒精过敏,喝了酒浑身都不舒服。”
其实我不是酒精过敏,但是我是真的喝了酒浑身不舒服,没力气。不喝酒,浑身都觉得轻松自在。
英子也吃了不少,吃完之后,我们三个打算去那老宅摸一下情况,英子竟然还要跟去。
马恋山说:“英子老总,您已经伤成这样了,没有十天,你这伤口不可能愈合。你现在应该在家好好养伤。”
英子说:“这大白天的怕啥嘛,我想看看那里到底有什么!”
杨钊说:“你要去,那就跟去,反正就是去看看。”
ωωω.χΙυΜЬ.Cǒm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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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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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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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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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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