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她就是一个鞭腿过来了。
我一把就抱住了这条腿,硬生生把她给拽了过来,就像是抡口袋一样把她摔了出去,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她刚要爬起来,我过去一脚踢她肋骨上了,肋骨顿时就断了。
她还要起来,我一脚踹在了她的头上,她倒在了地上之后,我一把抓住了她的头发,把她拎了起来。
我看着她呵呵笑着说:“你差得远!”
我一松手,她跪在了地上,抱住了我的腿,趴在了我的身上说:“迷糊,你下手太重了!”
“这是你要求的啊!”
“我没想到你这么厉害!”
“我也没想到你这么弱,早知道,我就用一半力气好了,不该用七成的。”
“这才七成啊!”
说着,郭惜君吐了我一身。
看来是脑震荡了。
她是故意吐我身上的,这是报复。
杨钊这时候啧啧啧连续啧了十几下,说:“跪下了啊!这是打得怕了还是打服了?”
郭惜君抱着我的腿,趴在我腿上说:“没怕,也没服,就是被打迷糊了。我还能打。”
挣扎着起来,张嘴就咬住了我的脖子,直接把我脖子咬破了,流了大量的血。
杨钊大声说:“这还属狗的嘿!”
我抓着郭惜君的头发,盯着她的脸,她却喷了我一脸唾沫。
我捏开她的嘴,朝着她嘴里也吐了一口。这叫一报还一报,我说:“认输吗?”
她摇摇头说:“有种你打死我。”
我一松手,她身体一软就要倒,我一把就抠住了她的腋窝,把她搂在了怀里。
我看着军统那些人说:“哪位是站长,你觉得,我俩谁赢了?”
站长是个小胡子,四十多岁,看起来挺沉稳一个人。他走出来看着我说:“您是高手中的高手,我从来没见过您这么厉害的角色。您要是想杀人,你这双手比刀还厉害。”
“我问你谁赢了。”
“您赢了,我听过您很多事,知道您!”
“那还不把人都给我交出来,马恋山和马老大,马老二,我们都要带走。”
站长也是没办法了,对身后的人说:“去带人吧,我们愿赌服输。”
很快,马恋山和马家兄弟俩都被带了出来,杨钊的人立即把人带上了车。而我也把郭惜君交给了小胡子站长,我说:“伤得很重,脑震荡,断了三根肋骨。至少要休养三个月。”
站长看着我说:“您是医生,您给治治吧!”
“汉水城没有医院吗?”
“这小地方,没有您这么高明的医生!”
“我这真的是自己造的孽!”我说。
杨钊看着我说:“郭科长就麻烦你给医治一下了,我先带人回去。”
我点点头,杨钊带人先走了。
郭惜君走不了路,我干脆抱着她往里面走,一边走,她一边吐,吐了我一身!
到了宿舍里,放到了床上,我让站长派人去拿我的医药箱。
四十分钟后,医药箱拿了来,我给她扎了镇魂针之后,伸手摸了下她的肋骨。
我其实心里有数,三根肋骨断了,只要把骨头位置回正就没什么问题。静养很快就能痊愈。
“得休养至少三个月,卧床最少半个月。”我说,“会很疼,我给你一些止疼药和消炎药,别的没什么大事了。脑震荡也就是轻微的脑损伤,躺到明天,应该就能恢复个差不多。今晚睡觉也许会做很多梦,我给你开一副安神汤,睡觉前喝了,就不会有问题了。”
郭惜君看着我说:“你这个混蛋!少在这里假惺惺的。”
我说:“我们也认识这么多年了,你还是这么刁蛮任性,不知好歹!当年要不是你这样,你就是我媳妇了。我去提亲,你非要出来当兵,当兵有什么好的?现在连个孩子都没生呢吧。我都好几个孩子了,你拿什么跟我比!我是混蛋,你是什么?你是逃婚的贱人!”
站长一听还有这茬儿呢啊,说:“郭科长和您还有婚约啊!”
“多少年前的事儿了,她逃婚,这就是逃婚的下场。”
“怪不得下手这么狠!”站长呵呵笑了。
我说:“这和下手没关系,我高估她了,早知道这么不抗打,我让她一只手不就行了吗?”
郭惜君说:“你滚,给我滚!不要在这里羞辱我了。”
“我们还有婚约呢,你别耍赖。不过现在只能当小妾了,这都是你自找的,有夫人不当,非要当兵报效国家,现在好了,吃屎都赶不上热乎的了。”
“滚,立即滚!”
我把她脑袋上的针拔下来,笑着说:“我滚倒是可以,只是你这病得有人治啊!你要是有种,就别用我开的方子,疼死你别怨我就成。”
我笑着开了方子,主要就是止疼的一副药,加上西药去疼片一起吃,能让她好受不少。
我把方子给了站长,我说:“去抓药吧,她会很疼,一阵一阵的,尤其是晚上一翻身,会疼得撕心裂肺。”
我呵呵笑着离开了军统汉水站,没有去师部,而是回了我们的驻地。
我把药箱一放,铁柱就过来问我:“老大,谁病了?”
我说:“不该问的不要问,不该说的不要说,现在我们最好什么都不知道。吃了睡,睡了吃。”
铁柱笑着说:“那不成猪了吗?”
虎子这时候从外面推门就进来了,一看到铁柱就挥挥手说:“你出去,我和老大有几句话要说。”
铁柱不情愿,但我给他使眼色色,他就出去了。
铁柱恨虎子,恨不得当场宰了他。但很明显不是时机,正所谓是识时务者为俊杰,大丈夫能屈能伸。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你急什么啊!
铁柱刚出去,就听虎子说:“我听说杨师长把马恋山给弄师部了,是吗?”
“没错。”
虎子说:“马恋山一定恨我,他手段有多毒辣你我心里清楚。老大,你想过没有,马恋山不仅会害我,他还会害死你和杨师长,他会把整个师团变成活尸。”xǐυmь.℃òm
“你这就有点危言耸听了吧!”我说。“马恋山没你想的那么坏,他还想着和我们一起去探墓呢。”
虎子大声说:“这可不行,绝对不能让他去啊!”
“这你说了不算,我说了也不算,得杨师长说了算。”
我无奈地双手摊开,看着虎子说:“你还有事吗?我有点困,我想睡一觉。”
虎子怏怏不快地离开了,他怕马恋山害他,但是他现在又毫无办法。
估计虎子从今天开始,要做噩梦喽!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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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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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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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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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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