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花泽每个人手里一把匕首,穿上夜行衣再次摸到了寝宫外,到了的时候,我们没急着进去,而是先躲到了外面的树后。我们在等一个机会。此时,寝宫的门关着,里面亮着一盏马灯,有两个人在里面一边聊着,一边喝酒呢。这两个应该是在站岗。
片刻之后,门开了,杨艺从里面走了出来。
她一出来,身后喝酒的两个男人嘿嘿笑了,竟然跟了出来。
其中一个说:“杨姑娘,小心些,外面有恶龙。”
杨艺说:“不用你们操心,你们还是管好自己吧。”
杨艺一直往前走,直接就朝着我和花泽藏身之地而来。
在我俩藏身之地的后面十米外就是茅房,这杨艺应该是来方便的。我们之所以在这里等,就是为了等一个来茅房的人。但偏偏是她,这是我们没想到的。
我们更想不到的是,杨艺经过我和花泽藏身的这棵树的时候,往我们这边瞟了一眼,很明显她发现了我们。但是她并没有声张,而是走进了前面的茅厕。
这边的两个大兵全都跟了过来,就在茅厕外面等着。
杨艺刚出来,两个就一左一右把杨艺夹在了中间。
其中一个说:“杨姑娘,赔我们兄弟玩玩吧,我们有钱。”
杨艺说:“滚开,别烦我。”
另一个说:“杨姑娘,咱们都是有今天没明天的人,一起玩玩,大家都开心,你就别绷着了。”
杨艺用力晃身体,但是她又怎么可能挣脱得开两个男人呢?
这两个直接就捂住了杨艺的嘴,把她按在了地上,开始拽杨艺的裤子。
正当其中一个把手往杨艺的衣服里摸的时候,两个黑影悄无声息地到了这俩人的身后,一人一刀,毫不拖泥带水,直接割断了这两个败类的喉咙。
杨艺快速拽上了裤子,整理了一下衣服,她仰着头说:“你们干嘛来了?”
我说:“我们不来,你可就被这俩畜生给祸祸了。杨艺,跟我们干吧。”
杨艺一听愣了下,说:“你怎么知道我叫杨艺?你是平京人,你是来抓我的是吗?”
我说:“我是来救你的。我知道你手里有一份情报,你知道我是谁吗?”
杨艺说:“你是谁?”
我小声说:“我是红党,是组织让我来营救你的。”
我必须给自己编造一个身份,取得她的信任。红党,好像是个不错的选择。
杨艺瞪圆了眼睛说:“你真的是红党?你怎么证明?”
我说:“我没办法证明。”
杨艺说:“我不管你是什么党,总好过里面这群畜生。我跟你们走。”
花泽小声说:“咱不能走,咱得把里面的人都杀了。现在外面没有安全的地方,一时半会儿我们都走不掉,这个地下室,是唯一能藏身之地。”
杨艺说:“但是他们都有枪啊!”
我说:“摸进去,一刀一个,让他们都死在梦里。”
杨艺皱着眉说:“这太冒险了。”
我说:“不,冒险是肯定的,但是实力能决定一切。相信我们,给我们带路。”
杨艺点点头,她咬了咬嘴唇,说:“走。”
她带着我们进了这寝宫之内,进了门就是大厅,在大厅旁边有一个侧室,侧室的墙上有一道暗门。以前,这暗门前面应该是有个什么家具的,这家具搬走了,这暗门也就不暗了。ωωω.χΙυΜЬ.Cǒm
杨艺小声说:“我先进去。”
我和花泽点点头。
杨艺慢慢推开门,这门打开之后,里面鼾声一片。
杨艺对着我们招招手,我和花泽跟了进去,杨艺拎着马灯,把火调到最暗,我和花泽一个一个开始抹脖子,一刀割断颈动脉和气管,一个个死得悄无声息,几十人,就这么一个个成了我和花泽的刀下亡魂。
最后剩下了那个团长夫人,她倒在软绵绵的一团棉被上,怕吵,耳朵里还塞了棉花。
我们这才出去,把刘世旗和英子他们都叫了进来,大家一起把枪全收了,把尸体都抬到了外面去喂龙,然后我们大家都进了这密室里,把门插好,这时候我看看表,已经是凌晨三点半了。
我说:“大家都睡吧。”
刘世旗看着杨艺说:“这女的怎么处理?”
我说:“不怎么处理,这女人我要了。”
刘世旗又看向了还在睡着的团长夫人,说:“这个呢?”
我说:“随便你们。”
刘世旗这时候看向了一旁的兄弟,一招手说:“老七,你有办法让她服服帖帖的吗?”
老七一拍胸脯说:“交给我了,这女人不错,胸大屁股大,能生养!带回家生孩子绝对是一个不错的模子。”
刘世旗说:“那这女的就交给你了。”
老七笑着一抱拳说:“多谢大哥,过年了我给大哥送个背腿,你就等着这娘们儿给你生个大侄子吧。”
我心说这都什么人啊,他们当女人就是个生殖机器了。
花泽躺在一个褥子上,我*靠在了她的身边,她拉了拉我的手,凑过来在我耳边小声说:“名单。”
我看向了杨艺,我说:“杨艺,来这边。”
杨艺过来,挨着花泽靠在了行李上,她说:“谢谢你们帮我,我欠你们一个人情。”
花泽说:“小心些,这群男人,兽性上来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杨艺看着我说:“谢谢你啊!我怎么称呼你?”
我说:“我叫蝎子。”
“是代号吗?”
我说:“我本名就叫蝎子。”
杨艺这时候嗯了一声,小声说:“我知道你们为啥千里迢迢来找我,那名单在我手里。”
我说:“你开个价吧。”
杨艺小声说:“能活着出去再说吧,现在不是做买卖的时候。”
我说:“我怕你死了,把秘密都带走。你手里的名单非常重要。”
杨艺小声说:“怎么保证你们不是东瀛人?”
花泽小声说:“我是东瀛人。”
杨艺诧异地说:“你是东瀛人?你怎么会是东瀛人呢?我最恨的就是东瀛人。”
我说:“你激动什么?东瀛也有好人。花泽是我妻子,她是一个反战的东瀛友人。我们要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你没听过这句话吗?”
杨艺头一歪说:“我信不过你们。”
我小声问:“你怎么才信得过我?”
杨艺说:“你必须证明你的身份,不然这买卖没法谈。”
我说:“你让我怎么证明?”
杨艺直着眼看着我说:“你带我去延安啊!”
我一听呼出一口气,不屑地呵了一声。
杨艺不屑地切了一声说:“露馅儿了吧!”
花泽这时候却说了句:“好,我们就带你去延安。”
杨艺说:“一言为定,到延安的时候,我自然会把名单交出来。别想抢,名单我是用密码编译了,给你们也看不懂。这是我自己编译的暗码,只有我知道密码本。”
说着,她从自己的衣服里掏出来一张纸,打开给我们看,上面密密麻麻全是数字,这些数字毫无规律,很明显,这些数字必须配合密码本才能体现出它的内容。
花泽嗯了一声说:“这个我们替你保存,等你到了延安,把密码本交出来,好吗?”
杨艺点头说:“好,我们一言为定!”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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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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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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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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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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