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
千鹤又没回答,转身走了出去。
“襄千鹤?这么孤僻个人,谢谢都不理睬,难道要人感激涕零才为所动吗?真是的。”
蔻蔻套好了外套,拎着自己的包两分钟就出来了,她有些不高兴,因为眼前这个姓襄的男人太冷淡,对人似乎有偌大的距离感,令人不舒服。
“难道我长得丑?不愿搭理我?我很屌丝吗?”
黑白格子纹颜色的越野车,这车拉出去,太显眼!襄千鹤打开车门的时候蔻蔻惊了下巴。
“这么闷骚的个人,车子花里胡哨的~果然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要不是救过我,我也不理你。”蔻蔻站在地下室的柱子边等车,看着襄千鹤将拉风的越野车开过来,连轮胎都充满了不情不愿。
他看盛蔻蔻半天不上来,打开车窗,敲了敲车门问“不上车吗?”
蔻蔻的脸拉得老长,确实不愿意上车,襄千鹤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走了来。
“怎么了?”
“没怎么。”他刚下来问,蔻蔻气就消了,立刻回道,转身就拉开车门上车了,留下襄千鹤一个人在原地一头雾水的还以为时空定格了呢。
上车后,蔻蔻低着头在找安全扣,找了半天也没找到,刚上来的千鹤看她呆笨的样子,从她手中夺下了扣带系了起来。
“我问你!”蔻蔻再也忍不住了,他这个人怎么是这样一种性格,阴晴不定的。
“想问什么?”千鹤听她的语气,终于知道这女生在想什么了。
“你是深圳人吗?”
“不是。”
“那你是哪里的?干嘛拒人于千里之外啊!”
“…你不要我当人。”襄千鹤实话实说,盛蔻蔻心里听着却翻了个大白眼。
“我的天呐!你不要一会特别正经,一会又开玩笑的,什么星座,这么分裂。”
“分裂,哈哈。”她还真说对了,意念族人就是活在不从时空与时间中,可不就是分裂嘛。
“你还笑?我可不是在夸你。。”蔻蔻解释道。
“那你是哪的人?”
“就这里呀~”
“晚上来酒吧做什么?”
“我”
“不能说吧?说了他又不知道什么东西。”(心理活动)
“为什么要去楼顶?”
“透气。”
“透气?你压根就没喝酒透什么气?为牌而来就为了牌,爱说谎的女人。”千鹤一眼明晓她的目的,在心里吐槽着。
“以后没事不要去酒吧楼顶,你也看到了,那地方麻烦的很。”
“说谎!我!”
“对了!昨天打我的那个纹身的男人,他出手的是什么?怎么过来的。”
襄千鹤知道蔻蔻说的是“振动波”,但他不能实话实说。
“下三滥的魔术,以后看见他们躲得越远越好。”
“那你怎么惹他们了,看你不像故意惹事的人。”
“那你看我像什么?”
“就是跟我们一样啊,但要比我好点,蓝领吧?”
“哼,我就是个惹事的人,以后你也得离我远点。”
“你别开玩笑了,这么严肃我要下车了。”
“胆子这么小还敢去天台打架,你就一点判断力没有吗?我是好是坏?”
“常言道!路遥知马力日久才见人心!我又不是诸葛神人,能预见天文地理。再说了,去打架的不是你吗?我又没见过你,怎么知道你要打架。”蔻蔻说完,千鹤实在说不过她这叭叭的理论。。
“走哪条路?”快过荔枝公园大路时千鹤才想起来要问盛蔻蔻家的方向。
“到沿河东路。”
襄千鹤终于不那么冷若冰块的样子,蔻蔻看他开车的样子还算靠谱,毕竟救了自己一命,但想来也觉得奇特,这和平的世界,物质条件丰富的社会居然还有伤及性命的时候,还能遇见称王称霸恶棍成群的人,不可思议。
“襄千鹤先生”对他的名字还不熟悉,读的结结巴巴,千鹤还是第一次听见有人这么别扭的方式喊自己的名字。
“你又不是电话客服,不用那么叫我,大家都喊我千鹤,或者哥。”
“哥?你才多大啊,休想让我喊你哥,想得美。”(蔻蔻心理活动)
“那我喊你千鹤吧,我叫盛蔻蔻!字是豆蔻盛开里的。”
“那你爸妈应该希望你一直如花一样。”
“差不多吧。”
“那以后就不要随意往酒吧跑了,酒精不能养花只能把花枯死。”ωωω.χΙυΜЬ.Cǒm
“你说话也太直白了吧,跟我上司一样,词不见血不舒心。”
“为你好,听不听由你。”
“一点都不像陌生人,倒像住了几十年的邻居,唠唠叨叨的。”蔻蔻吐槽道
“呵。”不知不觉与她聊了许多,千鹤自己都觉得自己不正常了。
“不不,千鹤千万人群中一只人立鹤,给你取这名字的人是希望你成为人中龙凤啊!是不是?”
“不知道。”
“不知道?那谁给你起的名字呢?”
“我自己。”
盛蔻蔻瞪大了眼睛“居然自己起的名字,哦噢,志向还挺远大的嘛。”
“那你做什么的呀?”
“这位小姐,沿河东路到了,请问你户口查完了吗?”蔻蔻左一个问题、右一个问题的,就像警察局查户口本似得。
“不好意思,我不问了,往南开一点,我家在下面那个小区。”
“嗡嗡`”襄千鹤又启动发动机,车驶了下去,停在了西门口。
“是这个吗?”
襄千鹤刚要拐进去,蔻蔻用手抓着他的方向盘,吓了他一跳。
“不用进去了,我家就在那,我自己上去吧,太晚了你早点回去吧。”蔻蔻怕他拐进去再倒出来太麻烦,直接拒绝了,此时,老盛头正在楼梯口站着,他拿着盛年华打给蔻蔻的手机一直没挂在底下干等着。
“那车,是不是?”
“那慢点。”
“嗯。”蔻蔻刚打开车门又想起来,这位恩公的联系方式她还不知道呢!
“你电话多少呀?留个联系方式吧。”
襄千鹤看着盛蔻蔻,他知道这个人心思单纯,没什么心机,要是真留了联系方式,恐怕以后就不得不利用她了
“嗯?”看他半天不说话,蔻蔻嘟着嘴,但瞧着怎么也是恩公的份上,还是把自己的联系方式给他吧,于是从包里拿出名片放到了车上。
“我的名片,有什么可以让我能帮忙的你就打这个电话,我欠你个人情。”
“都这么说了,怎么还跟木头一样。”(盛蔻蔻心理活动)
“你不欠我的,这里的一切就像是江湖,相遇于江湖,相忘于江湖。”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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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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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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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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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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