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老头,这么开心?”正在研究那洞穴口法阵的南风问道。
藏地王笑道:“天无绝人之路,利玄黄,你可是带对了人来,这下咱们有救了!”
白君乾与南风多多少少有些疑惑,藏地王却持着那只小小的骨笛,说道:“年轻人,你可知这是何物?”他的视线定格在白君乾的身上。
白君乾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便是摇了摇头。
藏地王大笑起来:“这可不是普通的东西,它可以召唤出这个世上非常了不得的东西。”
闻言,南风依旧不解,而白君乾脑海中灵光一闪,莫名想到了那月耽楼那一场大闹,斟酌了一下说道:“穿山甲?”
“你知道这个?”藏地王一呆。
白君乾神色微妙的变了变说道:“嗯,这只骨笛得来之时,的确曾经用来召唤过一只穿山甲。”
“你从何处得来的?可否说说得清楚一点。”藏地王有些急迫的说道。
当下白君乾便是将月耽楼的那一场大闹说与藏地王知晓,只是某些地方有些掩饰。
藏地王听后,半晌神情严肃,喃喃道:“多半便是他了......是他了,怎的,他竟没死?”
南风见他有喃喃自语起来,似乎魔怔的毛病又要发作,于是赶紧问道:“你说的是谁?”
骷髅灯昏黄的灯火映着藏地王的脸,他的脸有一点翻红,那一双茫然的眼睛里,竟渐渐地湿润,缓缓道:“他......他是我的光明使啊!”
“光明使?你的那些光明使,不是早在当年争夺影翼阁的大战中被通天侯杀光了吗?”南风说道。
藏地王点头道:“我是这么以为的,却想不到竟还有脱生的,仅存的这一个,便是最小的那位,第十九个光明使。他名为敦和。也只有他,才有这枚骨笛。”
南风当日不在那次大闹中便是有些疑惑,问道:“这枚骨笛到底有何奇异之处?”
藏地王持着骨笛凝神细看:“这枚骨笛,能召唤出世上最善于遁地的生灵,那就是千年穿山甲王。”
“穿山甲王?”白君乾有些不明所以。
藏地王点点头,眯起眼睛低声道:“这只穿山甲是只灵物,并不是魔物,经过了灵气的洗涤与浸染此乃灵物,才有了如今这副金色的模样。当年我的那光明使就是善于遁地之术,我才给予这个骨笛给他的,并教他驯服那灵物。”
“不错,我记得那日与他交战之时,他确实是召唤出了一只金色的穿山甲。”白君乾回忆着说道,“只是倘若如你所讲,你拿了这骨笛又有何用?”
藏地王微微一笑,将骨笛衔在口中:“如今头顶上是千丈岩层,前方又是法阵,已经是无可出路了。我们只有这一个办法,试一试,谁知道也许能成呢?”
他虽然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但白君乾却还是有些犹豫,总觉得那穿山甲并未他说的那么厉害与玄幻。
此时南风也是停下了自己手中的动作,将解开法阵的事情暂时放在一旁,抱着胳膊等在一旁,倒是看看藏地王要如何利用这枚骨笛。
藏地王叫白君乾在顶上坐好,自己则是坐在了笼中,将那骨笛呜呜吹起来。
这笛子本来不大,又甚是破旧,因此吹起来出来的声音也不响亮,只是呜呜咽咽,犹似似人哭泣的声音,响在这空荡荡的幽冥狱中,格外惊心动魄。
幽冥河水中的群鱼听到笛生,果然有些反应,黄色的光闪了闪,从水中绕了一圈,又复归平静。
藏地王一直吹了好久,但这笛声却只是在空中回想,并未见什么异常。白君乾怔怔的看了他一眼,但见他面上神情坚定,鼓着嘴唇,模样丝毫动摇。wWW.ΧìǔΜЬ.CǒΜ
白君乾心中不禁想着:“这个办法也许是不可行的。”但看那藏地王如此执着的样子,又不忍心去打搅他。“毕竟他被关在这里这么久,想要出去的心情,应当是比谁都迫切的。”
而南风坐着听了一会儿,又躺下。等了半个时辰,一直等道夜风涌上来,怪鱼都怕死纷纷潜下去了,水中的黄光渐渐消失了,那骨笛还在吹。
白君乾低头望着笼中的藏地王,暗自叹息了一声,忽然拍了拍笼子上的铁索。
藏地王吹笛的声音终端了,抬头瞧着白君乾。
“前辈还是不要吹了,似乎没有用。”白君乾淡淡说道。
藏地王怔怔对视着他,半晌没有言语,忽然又继续吹了起来。
南风也是不耐烦起来:“老头,你怎么这么固执?明明一点变化也没有啊!你看......”
“不要说话......”藏地王低声说道,“你们感觉到了什么吗?”
“什么?”白君乾问道。
藏地王伸出手来到空中:“有风......起风了!”他拔下头上的一根乱发,拿在指尖,只见发丝小幅度的摇曳着,他便是大喊道:“有风了!看到没有!?”
南风看藏地王那痴迷的眼神,目光低转了一番,没有说话,叹了口气又躺了下去。
“起风了又有什么奇怪的?在这幽冥狱中,又不是彻底密闭的,偶尔吹来一阵穿堂风也是正常的。”他这么想着,耳畔听着那余音袅袅、哀婉不绝的笛声渐渐开始烦躁,然后他又去解开那法阵。
这次他直接来硬的,直接举起剑就朝着法阵劈过去,几次过后,法阵虽没有出现什么异常,但只要造成灵气碰撞,迟早迟早会解开的。
本以为真的就只能等着法阵被他解开了,可谁知忽然又一阵沙沙的声音响起,仿佛是春雨潜入夜,万虫噬咬......他缓缓转过头看向藏地王,却见藏地王还在坚持着,目光略显翕忽。
白君乾也是警惕起来,听着周围的那声音。
接着藏地王忽地大笑了一声,开始用灵气催动骨笛,笛声瞬间就比之前大了好几倍。
嗡嗡然的笛声响彻在着幽冥狱中,犹如一顶被撞响的大钟,岩壁都震得作响的赶紧。
下一瞬,那周围沙沙的雨声越来越大,水中的怪鱼夜很快有所反应,黄光越来越亮,渐渐夺目。
藏地王依旧没有停下,用灵气继续吹动,头顶的沙沙声越来越大,渐渐的迸发出刺耳的摩擦声和爆裂声,仿佛有千万双尖锐的指爪在头顶极高的各处摩挲抓碰。
白君乾与南风心中一凛,心想着真的要成功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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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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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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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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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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