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我便朝泳池边走去,那成片漂浮在水上的老鼠尸体形成了一个“死”字阵。
阵上集有百只老鼠的死气,引到阵的目标身上,也就是林家三人身上。
瞬间整个林家都弥漫着一股死气,而且那些老鼠尸体所形成的“死”字上有红光涌出。
如果红光再多一点的话,林家估计又有人遭殃了。
如今刘红已经昏迷不醒,接下来不是林寿就是我的未婚妻林云。
我盘坐于地上,左手大拇指掐住右手,掐子字诀,右手大拇指掐住左手,掐午字诀。
双手掐诀,呈太极之势,两个拇指为太极眼,用来接通自身阴阳二气,而其四指则为八卦。
左手为阳,右手为阴,阴阳相互。
此诀为子午诀,亦为太极阴阳八卦连环决。
这些,都是我在《地藏蛇经》中学到的。
此诀一出,我心自然静,身自然安,气自然行,念自然停。
以此来入定,好让我与白蛇姑娘沟通。
林寿和王立新站在一旁看着我,以为我是在帮这些死了的老鼠超度。
殊不知我是在请白蛇姑娘,好和她商量一下该怎么把这鬼婴所设的死阵给破掉。
很快,我就看到了白蛇,我直接进入主题:“白蛇姑娘,你知不知道怎么解决死字阵?”
白蛇冷睨我一眼,吐了吐蛇信子:“不会看书?”
得,我立马拿起旁边的《地藏蛇经》看了起来。
我运气是真的好,才翻了两页,就看到了破解死字阵的方法。
我把书籍合上,又闭眼熟记了一下解决之法,再睁眼后我挥手与白蛇姑娘告别。
退出神识,我伸出右手中指在鳞片上一划,中指瞬间流出血。
我一甩右手,从中指飘出四滴精血,分别落在了东北方,西南方,正西方,正东方所对应的震,巽,坎,离四个方位。
震为雷,巽为风,坎为水,离为火。
死气在中,以风水雷火炼之。
“天雷奔地火,破尽世间邪,明水勾清风,天地有玄宗。”
“起!”
念完口诀瞬间结成手印,但其实我的心里没多少底。
毕竟是现学现卖,成不成还真不知道。
我定定的保持着结成手印的姿势,死死的看着亭子中间。
额间有汗低落,我也不敢伸手去擦。
林寿和王立新两人紧绷着一张脸,顺着我的方向一起看着亭中。
一阵小风吹来,额,有点尴尬。
在我以为我要失败的时候,就看见震巽离坎四个方位冒出了紫蓝红白四种颜色的雾,朝着亭子悠悠飘去。
成了成了!
四种雾把黑气裹在其中,形成了一个五彩的球体,而后往逆时针方向开始转动。
这五彩球在半空中飞快旋转,越转越快,最后只能看到一个残影。
“咻”的一声,那球体像是脱离了桎梏一样,飞出了五彩的包围圈,变成一个淡淡的,透明色的球。
就像是泡沫一样,到达一定的大小后,砰的炸开,消失在了天地之间。
我抬头看着,林寿和王立新还互掐着手看着亭中。
显然,他们是看不见刚刚我所做的一切的。
但他们还是感觉到了院子里的变化,之前被死气包围的院子此时竟有了几分暖意,已经不再像之前那样冻得人瑟瑟发抖。
水里漂浮着的老鼠已经不再是死字的排列,而是散乱的飘着。
之后只需要找下人把它们全部捞出,然后烧了就行。
我站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泥土,刚转身就看到泳池的一角露出了一个满是黑气的小脑袋。
他那没有眼睛的眼眶里冲着血气,龇牙咧嘴看着我。
似在恼怒我坏了他的好事。
我轻瞟一眼就收回了目光,朝林寿走去。
只是在转身后,我又挤出一滴精血,朝身后那鬼婴的位置弹去。
童子的中指精血最具阳气,能克制一切阴邪之物。
精血就像有眼睛一般,直指鬼婴的面庞。
像利剑一样,向鬼婴刺去。
就在我以为会击中一瞬,我自以为的一个漂亮转身,想看看那鬼婴的下场。
没想到,精血快要落到鬼婴面庞的时候,鬼婴的左肩头突然伸出一张血盆大口,一下,把我的精血给吞了下去。
临了,还舔了舔嘴唇,似在回味。
我.......我草!
这是什么鬼东西?
这是分身?
连精血都不怕?
我集中精力,向鬼婴肩头看去。
只见,鬼婴的肩头上盘着一只猛虎。
卧虎......天门卧虎。
我扭头,看向林寿,林寿的肩头上同样盘踞着一只猛虎。
风水护主?
《地藏蛇经》上有记载,我之前看过隐约记得。
看来我的猜测没有错,这鬼婴与林家有关,而且还是林家人!
怪不得,林家一夜之间破败成这样。
虽说天门气断对林家有一定影响,但也不至于如此严重,有影响也只是循序渐进的,不会来势汹汹。
林家此次危机,很大部分与这鬼婴有关。
我转过身,走到林寿面前,指着泳池中的亭子:“这亭子下是什么?”
林寿的脸一下子变了,他咬了咬牙,摇摇头:“这就是一个普通的泳池而已,什么也没有。”
通过林寿的脸色,我知道他在说谎,但我并不打算拆穿,继续问道:“林家是否有一个三四岁的小孩?”
“那孩子的眼珠子被我挖了,嘴巴也裂得很大。”
听完我的描述,林寿的脸更加难看了几分,嘴唇苍白的没有一丝血气,眼神飘忽不定,时不时的看向小杜住的房间方向。
我眉头一挑,真是有意思啊。
看来林家这俩夫妻也就表面上是夫妻了。
但他还是不愿和我多说,依旧摇头:“大师,这亭子下真的没什么.....”
小杜这时也走了出来,她听见了我们的谈话,脸色也不太好。
亦步亦趋的走到林寿旁边站着。
“你要是隐瞒的话,有点难办啊。”我摸摸下巴,一幅苦恼的样子。
林寿苦着一张脸:“大师,求你帮帮我啊,我还不想死,你想让我干什么我都干。”
显然他也被刚刚老鼠拼成的死字给吓坏了。
我沉默了几秒,点点头:“行吧。”我指着泳池里的那些死老鼠:“看见那些老鼠了吗?现在你就去把这些老鼠都给捞上来,沉下去的也要一起捞上来,等全部捞上来后再一把火烧了。”
林寿听我说的,松了一口气,仿佛下水捞老鼠不是什么难事。
“行行行,我这就让人去捞。”
“哎,我说的是你亲自下去捞,否则可是不管用的。”
林寿愣在原地,食指指着自己,微张嘴巴:“我?”
我点点头:“这是家宅祟,就需要家人去平息,其他人去弄是没有作用的。”
听我说完,林寿与小杜互相看了一眼。
看来我的猜测没跑了。
这孩子估计就是这两人的。Χiυmъ.cοΜ
“怎么?你不想去吗?”
“去,我立马去!”
林寿一边走,一边撸起袖子,脸上都是绝望之色。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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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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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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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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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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