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上没什么狐狸精的气息。
看来是人无疑了。
之前出现在我面前的都是清冷型的美人,要不就是不把自己当女人的英气女人。
这妖媚型的还是第一次见。
哦,不对,第二次见。
吃了千年珍珠的刘红也算妖媚。
但刘红是成熟中带着一丝妩媚,不像马心梅。
纯纯的妖精。
“哟,这是哪里的帅哥美女,找我有什么事?”
马心梅坐在沙发上,右脚搭在左脚上,分叉的红裙一下露到大腿根。
那皮肤,那叫一个白皙滑嫩。
她往后一倒,靠在了沙发背上。
慵懒,邪魅。
我立马把眼睛从她的大腿处移开。
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今天我们来找马小姐是想取你儿子的一点血……”
我把事情的前因后果和马心梅说了一遍。
马心梅原本带着笑意的脸慢慢覆上冰霜,眼中那一丝魅也全然消失。
“你说,想让我儿子的血救那混蛋?”
她冰冷的声音像把刀一样。
“是的,马小姐。”
“过去你和沈先生的事情我不好评论,但现在,若是没有他儿子的血,他和他父亲都会死的。”
“想必马小姐也不是不分是非的人,应该知道孰轻孰重。”
马心梅淡淡一笑,眼中又带了那丝魅惑。
“那你可高看我了,我就是那种是非不分,轻重不分的人。”
最后这句话她说得很重。
听得出来,她很恨沈聪麟。
“马小姐……”
我欲再劝,马心梅率先打断了我的话。
“好了,若是没事你们就请回吧,我不会答应你的请求的。”
看着已经关闭的马家大铁门,我无奈的挠了挠头。
这事,不好办啊。
“要不,你去开导开导她,毕竟你也是女人,女人不是最了解女人的吗?”
我把希望放在了杨芳华的身上。
说不定她一说,刚好触动了马心梅,这事不就有戏了吗?
杨芳华指着自己的鼻子。
摇摇头:“你让我劝男人还有希望,女人?姐妹儿我是女人吗?”
我:……
你可不就是女人吗?
不过,杨芳华只是长了个女儿身,行为举止妥妥的男人。Χiυmъ.cοΜ
不然我能和她称兄道弟。
我又把目光看向了琉璃。
琉璃连眼神都没给我一个,幽幽吐出两个字:“不会。”
好吧。
她一个龙,我能指望她什么呢?
看来,只能重新想办法了。
实在不行,就不要亲人的血了,用我的血。
费事就费事点。
这时,驶来一辆小轿车。
车停下后从副驾驶下来个西装男,理着一个板寸头,看起来精神极了。
他下来后走到后座旁,打开了后车门。
后座里又下来一个男人。
此男人身体健朗,身上腾升着一股淡淡贵气。
但额头上却围绕着一团红光和黑气。
这是有血光之灾的征兆啊。
男人和马心梅有几分想象,看上去像是马心梅的大哥。
眼看男人就要进入大铁门。
我抬脚跟了上去,说道:“先生留步,我观你额头有红光和黑气萦绕,恐有大凶,这几天你尽量不要出门,以防万一。”
男人凝神看着我。
良久点点头:“多谢小伙子。”
“爸爸,你回来了。”
“哎,你们怎么还没走?我都说了你们提的建议我是不会答应的。”
马心梅出了来,跑到男人面前抱住了他的胳膊。
我咳嗽一声,有点糗。
我还以为这人是她哥呢,长这么年轻,没想到却是她爸,马东
幸好没有说出来,不然就糗大了。
不过马东确实长得年轻,不显老。
他看上去也就四十岁左右。
怎么也想不到这么年起请就当了外公。
“你们认识啊。”马东问马心梅。
马心梅轻嗯了一声。
马东比之前对我要热情了点,纷纷请我们进屋里坐。
我拒绝了他的好意,给他留了个号码,告诉他要是有什么事可以打电话找我。
我看马东额头上的红光挺浓郁。
估计不见点血不行。
回去的路上,我,琉璃,杨芳华找了个小馆子。
半天没吃饭,早上也没吃早点还挺饿。
“今天我请客,你们想吃啥就点啥,不用客气。”
杨芳华一点不客气的拿过菜单:“放心吧,我可不会和你客气的。”
“琉璃,你也不必和我客气。”
琉璃淡淡的点点头。
其实现在吧,我也不知道自己和琉璃是个什么关系。
你说是夫妻,但也是小时候成的亲。
就算一起睡过也是琉璃还是蛇形的时候。
自从琉璃化龙后,我和她还真越来越拘束了。
现在这样也挺好,管她什么关系呢。
“沈家这次可大发了,得了把古剑,天天供奉着,谁也不许接近。”
“我也听说了,听说那把剑煞气极重,沈家两父子自从接触那把剑后就整天疑神疑鬼的。”
“哎,也不知道得这么一把剑是好是坏。”
“要我说那肯定是好事一桩,要我有这么一把剑,我肯定把它卖了,铁定值不少钱。”
“你也得有那命花不是。”
“我看这钱也不是那么好拿的。”
“……”
我和琉璃,杨芳华对望一眼。
沈家这事闹的,大半个青阳城的人都知道了。
他们说的剑应该就是木盒子里的那把剑。
那是把什么样的剑呢?
竟被他们说的那么邪乎。
会不会和幽离剑和宋宁的软剑一样厉害?
我想了想,还是得回沈家一趟。
吃完饭后,我,杨芳华,琉璃又回了趟沈家。
沈望和沈聪麟依旧跪在木盒前,嘴里嘀咕着。
白青青问我有没有去马家。
我把事情和她说了一遍。
她脸上染上几分忧郁之色。
“哎,也不怪她,要怪,就怪麟儿,怪他年少不懂事犯下了错。”
目前为止,白青青是沈家唯一清醒理智的人。
“夫人不用担心,此法不行我们就另想办法,只是,比较麻烦而已。”
“大师……”
在来的路上我们想过了,也不能只依靠沈耀的血。
要是马心梅铁了心不给,我们也不能硬拿。
索性不用取亲人血的办法了。
我还是用我自己的精血,只是血脉咒有血脉压制,我和他们没什么血缘关系,若真要我的精血解咒的话。
我起码得流大半碗的精血才有效果。
“芳华,你给我护法,琉璃,你来帮我。”
我身上有琉璃的气息,我与她是有共通点的,让她帮我事半功倍。
准备好后,我让白青青拿来两个碗。
分别在一个碗里放了半碗的血。
放完后我已经感觉到了头晕。
可能是我脸色煞白,琉璃立马抬手,手掌铺在我的后背,输送给我源源不断的力量。
做完一切,我手掐诀:“天道毕,三五成,日月俱,出窈窈,入冥冥,气布道,除!”
碗中的精血旋转起来,像一个大漩涡一样,气息朝沈望和沈聪麟铺去。
只见沈望和沈聪麟额头上的红光被我的气息搅动卷起,朝着我的精血而来。
沈望和沈聪麟紧闭双眼,脸色苍白,眉毛紧紧皱着。
看上去二人都痛苦极了。
眼看两人额头上的红光都差不多消散完了。
我大喜,喊道:“琉璃!”
琉璃会意,加强了在我身上的力量。
我感觉背后暖洋洋的,琉璃的力量不断没入我的身体里,再经过我的净化变成我自己的力量输送出来。
最后一刻!
只差最后一点了!
我紧咬牙齿,手抖得厉害,身上的力量像被人吞噬一样,很快变得枯竭。
妈的,这无头将军下的这血脉咒竟如此之强。
要不是有琉璃帮我,估计我自己一个人很难完成。
力量消耗太快。
突然,杨芳华大喊:“小心!”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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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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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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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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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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