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馨看起来是不满意老黄家今年的收成了,起了孤注一掷的决心。
曾馨见黄平不说话,直接上手抓了沈冰月的衣领,封小雅去拦也拦不住。
这是沈冰月第一次被人身攻击,反应过来后,和封小雅一起把曾馨按在了地上,沈冰月抡起小拳头就朝着曾馨身上招呼。
封小雅在,自然是向着嫂子的。
曾馨估计是身经百战的料,立马去揪沈冰月的头发,沈冰月忙启动了应急程序,定住了曾馨。
曾馨突然不能动了,就只剩下挨打的份。
封小雅压着曾馨的双腿,沈冰月坐在曾馨身上,压着她的双手,扇了她好几巴掌。破口大骂道:“让你还敢找到我家里来闹事,我非教训你不可,让你嚣张,我告诉你曾馨,我不打怕你都对不起你大过年的跑我家里来闹事!让你闹!”
黄平想拉架,但被封晴挡住了。
封晴是女人,拽住黄平,黄平也不好上手。
曾馨有一分钟时间是不能动的,等能动了已经被俩女人压住,结结实实的挨打,撕心裂肺的嚎叫着。
邻居听见喊声,好奇过来瞧瞧,一见打起来了,叫人的叫人,拦黄平的拦黄平,反正就是拉偏架罢了。
封国栋听说了飞奔着往家跑来的时候,沈冰月还在压着曾馨打。
曾馨没想到被打的这么惨,女人打架自己一般一把抓住对方头发,反正就不可能单方面挨打的。
沈冰月最终从曾馨身上起来,指着跌坐在地上一脸惧意的嚎啕大哭的曾馨,语气犀利:“我告诉你曾馨,你简直就是个毒妇,大家伙都评评理,仗着年轻诓骗我舅舅,把老黄家这几年攒的六七千块钱都骗光了。
我表弟二十了,被逼得有家不能回,现在在我妈家住着,你哪来的脸来我封家闹事,真当我家没人呢!
后妈中,你就是个最恶毒的,骗了我舅舅就算了,那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现在还想让我表弟当你的摇钱树呢?
你把钱全部都用在你亲儿子身上了,也要给我表弟一条活路,怎么的,我是他表姐,不应该管表弟的事?你以为我饭吃多了,闲得慌嘛,还不是被你们逼得,亲戚们都不要管,如了你的意你才罢休是吧!”
沈冰月一脸怒火,又踢了脚坐在地上的曾馨,曾馨被沈冰月恶狠狠的目光吓的有一刻呆滞。
沈冰月仍旧指着她骂:“我说你狐狸精都是文明的,狐狸精还只缠着男人,你呢,想连我表弟都祸害呢?他都20了,家里的土坯方漏水漏成什么样了,那么多钱去哪了?去你前夫家里了,盖的房子数全村最好的,用得是老黄家的钱。
这就罢了,你竟敢找茬找我头上了?质问我负责不了表弟的安危?他都成年了,自己不能负责自己的安危吗?别当婊子还立牌坊,你算是个什么东西,追着我月月来我家找事,就是想把我表弟逼回家,继续当你发财的工具,吃相也太难看了。
我舅舅纵容你,也回老黄家纵容去,来我们封家来耀武扬威,你这是胆大啊,别说你拍屁股哭,你敢找到我家,一进家门就揪我的头发,打人打到家里来了,我就告诉你,别说今天我们家三个人在家,就算只有我一个人,我照样打的你叫饶。”
邻居们都被沈冰月义愤填膺的气势吓懵了,哪里见过沈冰月一个温温柔柔的美娇娘如此泼辣。
曾馨想哭惨:“黄平,你瞅瞅啊,你侄女把我打的,你死哪去了,不向着我啊!”
黄平自然是被街坊邻居拉拽着,无可奈何!
沈冰月仍旧不解气,指着曾馨,怒目圆睁:“给我麻溜点滚蛋!”
封国栋跑回家,扒开众人,拉了拉妻子,把妻子护在身后,脸色铁青:“曾馨,以前我们看在你还算舅舅的配偶,以礼相待,是谁给你的胆子来我家里来打我媳妇?马上给我滚,再在我家里嚎叫,你可别怪我一个大男人上手打你。别在我家里嚎叫,马上滚蛋!听见了没!”
封国栋踢了脚曾馨,吓得曾馨立马停止了哭喊,站了起来往黄平身后躲。
邻居张茂森的老妈张大妈喊着:“真是不要脸,仗着还有几分姿色骗钱的骗子,早就听说了,这种后妈还能称妈,简直就是冰月说得,吃相太难看,也不打听一下,我们小队的是随便能欺负的吗!把欺负我们小队妇女的女人打出去。”
张大妈抄起小院的大扫帚挥了过去,封小雅也起哄:“就是,打她,她刚踢了我好几脚,我文文弱弱的,怎么是这个泼妇的对手,太欺负人了。”
封晴呆看着妹妹,想着你真得文文弱弱?
不是你俩一直在打曾馨吗?
但封小雅煽动着邻居大妈们:“你们不知道东瑞有多可怜,现在无家可归,这个女人教唆着东瑞爸爸把东瑞撵出家门了,可怜的东瑞啊!怎么遇到这么个恶毒的后妈!”
众大妈们发挥了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勇气,和封小雅一起追着曾馨打,曾馨见黄平被压着,自己被几个妇女追着打,只好嚎叫着跑出封家小院。
封小雅带着赶过来的大娘和三婶,还有邻居张大妈几人撵了好几条街才作罢。
封大娘叉着腰,在大街上指着落荒而逃的曾馨破口大骂:“不要脸的,竟敢找我封家的晦气,大过年的,找到我封家家里打我封家的媳妇,简直是太欺负人了,别让我们见到你,不然见到一次打你一次!”
而封家小院,黄平一个人留下来,想走,被封国栋挡住了。
封国栋当着邻居的面对黄平正色道:“舅舅,今天你不觉得过分吗?原本我是个晚辈,即便你们做得有些过分,看在你是冰月的舅舅面上,我忍着,但今天你能带着曾馨来打我媳妇,我是断断不能容忍的。
从此以后,我们桥归桥路归路,我今天不动手,让你走,是因为你是冰月的舅舅,但是你也记住了,如果再带着你的女人来我家里闹事,我可就不客气了。我媳妇我一个手指都舍不得碰,放到你这里,竟然带人来打她,真是太可恶了。”
沈冰月也很不满黄平,这时候,黄蔓蔓和黄天齐也赶到封家,在来得路上,已经见到了封小雅,得知了情况。
黄蔓蔓嚎啕大哭:“妈啊,你在天上睁眼看看,我爸为了一个狐狸精,要把弟弟往死里逼啊,我的妈啊,我可怜的弟弟啊!”琇書蛧
黄蔓蔓坐在地上,开始对着黄平哭得很伤心。
黄天齐也埋怨老爸:“爸你到底要干什么?你找的那个女人,你在村里随便拉个人问问,看看人家图你啥?谁不知道她就是想骗几年钱,根本没打算跟你长久过下去,你为什么就好赖不分呢?难道没人管东瑞了,你就高兴了,你对得起我妈吗?”
众人一听,也都跟着指责。
一场闹剧,许久后才散摊子。
黄平灰溜溜的回家,而曾馨在老黄家收拾东西,要打道回府的时候被黄天齐的媳妇挡住了去路,要求她把包裹打开看看。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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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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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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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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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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