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部有些别扭的电影。
电影中,霍元甲年轻时一心只求津门第一。
收徒不看品信,只讲江湖义气。
做人也太过嚣张,为此,从意气之争变成了与秦爷的生死之仇,也听不进发小农劲荪的劝阻。
秦爷寿宴之时,霍元甲因徒弟被打,放不下脸面,便带着一帮徒弟,不顾场合,硬邀秦爷生死决斗。
一场搏命,一胜一负,一生一死。
好好的寿宴,却成了秦爷的忌日。
农劲荪也因此与他个割袍断交。
等他与手下的徒弟喝完庆功酒回到家时,却发现妻子女儿和年迈的母亲,已惨死刀下。
是秦爷的义子做的。
秦爷的义子也当着霍元甲的面自裁了。
之后,霍元甲心灰意冷,离开了津门。
等他疗好了心伤,回到津门后,又开始收徒弟,办精武体育会。
他对徒弟们说:“习武只为自强,不准滥用武术歧洋排外。”wWW.ΧìǔΜЬ.CǒΜ
大哥,哪里是我们歧视洋人,明明是洋人骑在我们头上拉屎撒尿好吗?
霍元甲战胜了俄国大力士斯其凡洛夫,为国争了光后,农劲荪与他和好如初。
农劲荪对他说:“你那场比赛给国人挣足了面子,洋人都把我们逼到这个份上了,总该有个中国人战出来,否则,他们真把我们当做东亚病夫了。”
霍元甲回答:“洋人把我们看成是东亚病夫其实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我们有些人自己有病都不知道。”
怎么,我们不能歧视外国人,外国人歧视我们,就成了因为我们有‘病’?
好好的一位国民大侠,竟然被拍成了甘地之流,一味的迎合西方意识形态。
电影中,刻意淡化了西方列强侵略华夏的背景。
霍元甲战胜俄国大力士时,八国联军才刚刚烧了圆明园。
霍元甲身上国人自强、抵御侵略者的符号也被抹掉,一味地讲爱与和平。
甚至说出了‘外国人歧视中国人是因为中国人自己素质不行’这种话。
电影末尾时,霍元甲被下毒,结果霍大侠依旧劝人大度:
“你们要做的,不是去报仇,仇恨只会生出更多的仇恨,我不想看到仇恨,最重要的是强壮自己。”
又让我们自强不息,又不让我们反抗,那是让我们练好了身体以后去帮洋人修铁路重棉花?
难怪电影的评分不高。
余恪第一次看年龄还小没看出来,后来长大了又看了一遍,才看出电影不对味儿的地方。
不过既然余恪穿越到了电影里,自然不会再让霍元甲变成电影中那种人。
大侠不该是这个样子。
傍晚,荃安医馆。
余大夫出诊刚回来,便看见医馆门前,一不到四尺高的小男孩四处张望,像是在等待着谁。
余荃眼中不由自主带上了一抹笑意。
“你说,你想去隔壁霍家拳馆拜师学武?为什么突然想学武?”
余荃一手摸着下巴上的山羊胡,一手背在身后,看着跪在身前的儿子皱眉道。
余恪郑重道:“孙儿自小身体薄弱,习练武艺能强身健体。况且现在这世道这么乱,练好武艺,日后接过您的担子,出门在外时,也能保护好自己。”
余荃语气怪异:“话倒是说的挺好听,谁教你的?”
“咱们是医药世家,在津门这一亩三分地上积善积德已久,谁不给几分薄面?哪里需要什么武艺防身?”
“爷爷您说的是,但孙儿还是想学武。并且孙儿保证,绝不落下每日功课。”余恪目光坚定。
余荃闻言沉默良久,道:“既然你坚持要习武,就依你吧。我明儿会带你去跟隔壁你霍伯伯拜师。但你切记,既然要学武,万不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半途而废。”
“是。”余恪点了点头。
余荃想了想道:“跟我来,我有东西要交给你。”说着向内院走去。
余荃把余恪领到书房,从书架上拿出一本线编书,书籍的外皮灰扑扑的,有些破旧。
余恪放眼望去,只见书封上写着三个大字:《养善书》。
余荃道:“这本《养善书》乃是我余家家传武学,传承已有数百年,是一套延年益寿的内家武学,包含了一套内家拳,一套药膳配方,一门养气之法。”
我余家几位祖宗,你太爷爷往上数三四代,都凭借这门武学,活至古稀之年,依旧气血不衰,百病不生。”
“你爷爷我虽然习武资质不佳,却也将这门功夫修至小成,自那以后,从未生过病。”
“本来想等你学完千字文,背完几门基础医典后,再教你家传武学。但今日你既提出想学武,我便将此书交于你。”
“你若肯吃苦,便从明日开始,上午去私塾学文,下午去霍家武馆练拳,晚上抽空把《养善书》背下来,背熟以后告诉我,我晚上有空的话,教你如何打坐养气。”
“书中有什么不懂的地方,也可以在我有空的时候来问我。”
“记住了,这本《养善书》是我余家传家之学,万不可轻易泄露出去!”
余恪认真听着爷爷余荃的教诲,双手接过《养善书》,抱在怀里。
“哦,对了,药应该熬好了,小兰,把药端来。”余荃对门外一中年仆妇吩咐道。
那中年仆妇应了一声,走向灶房,没一会儿端来一碗汤药,还冒这热腾腾的水汽。
余恪闻到了中药的气味,还没喝口腔里便泛起熟悉的苦味,眉头微皱。
穿越以来这两天最难熬的事情就是喝药了。
他妈的太难喝了,还一天三顿,顿顿不能少,要连续喝七天。
按爷爷余荃的说法,这药是他自己配的,能祛除他体内的寒气,补充气血。
一剂汤药的成本就要二钱银子,寻常人家还喝不起呢。
余恪小脸皱成了苦瓜,强忍着呕吐的感觉将汤药一口一口地咽下。
看余恪懂事的喝光了药,余荃满意的点了点头:
“以后可不许去河边顽,那河里本来就脏,附近人家都往里倒屎倒尿,脏的不得了。”
“你落水后,连续发了两天烧,还好扛过来了。”
余荃有些疲惫的叹了口气。
“你父母走得早,我平时也太忙了,没时间教导你,要是你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余家可就绝了后了……”
余恪见父亲有些伤感,连忙道:“爷爷您放心,孙儿以后保证专心读书练武,不会再瞎胡闹了。”
夜晚,余恪回到自己的房间,点亮一盏油灯,用书桌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凉茶,轻抿一口。
将《养善书》翻开,开篇八个大字映入眼帘。
“存心守静,居以养善”
余恪先是粗略地看了一遍全文,不求甚解。
整本养善书大概三四千字,内容虽然是用文言文传述,但并不算多深奥。
不过,以余恪的文言文功底,还是有很多地方看不懂。
“先把《养善书》背下来吧,其他的以后再说。”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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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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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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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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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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