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依旧死死握住并不松手。
“舌为心...之苗。”他嘴唇哆嗦的说道。
白蛇戒备中,突然感觉口中之舌不受控制的蠕动起来。
并缓缓伸向外面。
舌根部出现一点拉扯感,舌头已经往外伸出了十一厘米。
“哇塞,阿樽你舌头好长啊。”零号绝不合时宜的大呼小叫起来。
这不是事情的重点,白蛇发现自己的舌尖已经开始发黑,并向后蔓延。
他毫不犹豫的用骨刃将暴露于口外的舌头斩断。
教主闷哼一声,松开了握住心脏的手,“居然选择主动斩断,也好,这是你自己选择的死法。”
“怎么讲?”零号绝不懂就问。
失去双目的鼬只能通过声音判断发生了什么,沉声说道:
“舌头断裂会导致大量失血,若断裂部分过多,剩余的舌头会彻底缩回喉咙,堵住气管,到时,冒出的大量血液也会流进气管,进一步加重窒息。”
“哇,人类的构造还真是神奇呢...”零号绝刚感叹完,脸色一下剧变,“等等,那阿樽岂不是死定了?”
白蛇捂着嘴,血液从指缝中不断渗出。
他保持冷静,主动降低心跳速度,减少失血速度。
他本想拖到能力起效,没想到邪神教教主竟然察觉出了不对。
“你怎么没事?”教主难以置信的瞪大双眼。
正常人这时候铁定已经开始窒息了啊。
白蛇放下右手,偏头将满口血液吐在地上。
“略。”他吐出一截舌头,并手动往外拉伸了几下,依旧有十几厘米,并逐渐立起倒刺。
“我的舌头很长,比你想象的要长的多。”
自那天发现自己的舌头因为操控过熊而发生了异变后,他就暗叹倒霉。
还真没想过,舌头长还能有这好处。
他还以为只能用来洗脸和搓背或者拉出来当绳子勒死人呢。
看来还是大蛇丸精明。
“你,你难道不是人类吗?”教主震惊不已。
这话从一个掏心掏肺的人嘴里说出来多少有些离谱。
“可恶,目为肝之窍。”教主又一把捏住了自己的肝。
白蛇的视野突然变得一片漆黑,耳旁响起风声。
他一个翻滚躲开,身旁出现了抽地的声音。
据他猜测,多半是教主腹部的肠子化为了鞭子。
他直接低喝道:“小白。”
小白立刻领会他的意图,身体一窜就攀在了他的身上,帮他指出教主的攻击动向。
同时,他也开启了感知忍术,辨别教主的位置。
可紧接着,他的听觉、嗅觉等感官也一同被剥夺。
连感知忍术中,教主的查克拉都变成了好几道。
“又是幻术。”白蛇眉头紧锁。
但很快,他就感觉到了不对,因为小白没有立刻扰乱他的查克拉解除幻术。
而教主和鼬等人的查克拉体都消失了,只剩下一片黑暗。
滴答。
水滴滴落声在耳旁响起,尽管他已经没了听觉。
脚旁出现了一滩血液,那是他曾吐在地上的断舌之血。
此时却已经扭曲流动组成一行血字。
“不会有第二次永眠。”
黑暗中突然出现一束刺眼的光芒,白蛇的视野骤然恢复。
随之恢复的,还有听觉味觉等一系列感官。
他注意到小白已经掉在了地上,身旁的零号绝等人也是一样闭着眼。
不过还有呼吸,似乎是陷入了某种术,进入了睡眠状态。
白蛇转头看向教主,教主也同样看向了他。
此时,教主夹紧了双腿,满面狞色,似乎是竭力的忍耐着什么。
而他身后,时不时还传出“噗噗”的屁声。
见状,白蛇嘴角勾起,看来他的能力终于起效了。
比他预料的要慢了几分钟,或许面对忍耐力强的对手时,这个能力的发动时间也会延长。
看来以后选择这个能力的时候,要注意一下对手,再决定支付多少点配给点数。
而前方,邪神教教主似乎终于忍耐不住,脏器一动,突然向下方窜去。
教主满脸冷汗的惨叫了一声,裤裆后面鼓起了一团。
他的脏器,全都从他的身体里排泄了出去。
这是白蛇的金元素瓶与水元素瓶组合而成的能力。
效果很简单,就是让人坏肚子,拉一裤子。
在最开始,这个能力经常被用于和体术强悍的对手的交锋中。
且总能让他轻松杀死敏捷的对手。
但后来,他意外的发现,只要付出的配给点数足够,甚至可以让人把体内的器官给拉出来。
在他看到教主展露出身体里的器官后,就怀疑对方可能会利用这些器官进行攻击。
所以施展了这个能力。
效果比他预想的还要好,或许是因为教主刨开了胸腹,又或者是脏器错位的影响。
教主居然把肚子里的器官,全都给拉出去了。
“你是怎么办到的?”教主虚弱的趴在地上。
“一个简单地忍术,姑且命名为‘上吐下泻之术’吧。”
“不是问你这个,你是,怎么活过来的...你应该已经死了...”教主的声音逐渐断断续续。
在察觉到自己的术总能被白蛇的奇怪手段破解后。
他就果断发动了教中最强的术,是前些天在邪神指引中,所获得的最强的术。
据他的理解,那应该是能直接将目标献祭给邪神的术。
可谁成想,白蛇只是短暂的精神恍惚了一下,没出现其他异常,甚至没有像其他人那样陷入昏睡。
“地上的血字...”白蛇看向血字,可那里只有一滩凝固的血,什么字都没有。
又是这样。
“什么...血字...”教主的茫然不像是假装。
见白蛇没有回答后,他的呼吸越来越短促,意识逐渐模糊。
就在教主意识即将消逝的那一刻,正在举行仪式的教徒突然狂喜的喊道:
“仪式成功了!邪神大人已经苏醒了。”
“快将圣物给我!”教主回光返照的支起上半身。
不,准确的说这不是回光返照。
他那空空如也的胸腹中,居然钻出了一条条粗大的黑色触手。
并推着他向教徒所在的位置滑动。
如果不是白蛇眼尖,说不定会错看成黑绝从教主的肚子里钻了出来。
毕竟,那黑色的触手,从颜色和光泽上来看,和黑绝太相似了。
该死!
白蛇想要站起身,可突然一条触手拉住他的手腕,让他身体一个趔趄。
他连忙转头四顾,可却没看见触手是从哪里出现的。
这时,飞段突然从某个犄角旮旯里跑出,一把夺走了圣物。
“咿哈!”飞段抢走圣物,将针管对准自己的脖子,“邪神大人!降临在我身上吧!”
“不!必须是我,必须是我才行啊!”教主愤怒的大吼,完全没有虚弱的样子。m.χIùmЬ.CǒM
肚子里的触手猛地一甩,抽在飞段的身上将他打在墙上。
飞段在墙上粘了一会儿,啪的摔在地上,在墙上留下了大片碎肉和鲜血。
他被触手抽到的腹部已经瘪成纸片了,绝对是活不成了。
“邪神,邪神大人,降临在我身上吧...您的痛苦,您的疯狂,都由我来承受...”
飞段嘴角溢出血,胳膊宛如折断般不规则扭动着,方向感模糊的用针筒乱刺,却就是刺不中自己的脖子。
这时,触手一把卷住他持有针筒圣物,将针筒扯了过来,其力道之大直接折断了飞段的手指。
邪神教教主用手骨握住针筒,猛地刺进脖子里,用力推着注射器。
而白蛇动都不能动,每当他试图起身过去夺过圣物,都会出现一只不知从哪来的触手拉住他,把他拽倒在地。
……
几十米外,一块不引人注目的碎石后,黑白绝探着脑袋观察。
白绝焦急的嘟囔着,“阿樽在搞什么啊,怎么还不过去抢啊?”
敌人只剩下快死了的邪神教教主,此时不抢更待何时?
“别出声。”黑绝紧紧的盯着前方。
夜希外貌的重樽盘膝坐在地上,呆呆地看着那肚子空空如也,用空注射器扎着自己脖子的教主。
可不知为什么,重樽时不时皱着眉头起身,似乎想要上前阻止。
可刚前行几步,却又走回来,盘膝坐在地上,继续呆呆地看着,如此反复。
而教主已经用空针筒在脖子上扎满了眼子。
白蛇与教主的怪异举动,让黑绝忍不住怀疑他们是不是中了幻术。
……
“为什么?为什么推不进去!?”
教主奋力的将针筒插在脖子上,不断用力推着。
似乎是嫌手骨不够有力,他用肚子里的触手狠狠地摁在针筒上。
可针筒里那已经近乎于漆黑的血液,每次都只是推进去一半,然后又自动倒了回来。
“教主,为什么啊,您明明是传承者,是邪神大人钦定的神选之人。”
一旁的九个教徒在那干着急。
而白蛇再次起身,可又被触手拽倒。
突然,教主肚子里的触手化为黑色浓雾,组成了一个人形。
并一把夺过了针管。
“邪神大人,请给予我指引,请给予我教诲!”
失去了触手支撑的教主啪的一下摔在地上,用手骨紧紧抓着黑雾人形的脚裸。
黑雾人形没有理他,只是看着白蛇。
可白蛇没有看祂,而是被地上的血字吸引,顺着血字给予的指引,一步一步的走了过去。
在看清最后的血字“抬头”后,白蛇抬起了头。
飘在他身前的黑雾人形那双诡异的眼睛,在极近的距离和他对视。
他看到了那对眼睛只是玻璃球,里面的瞳孔就只是一个黑色的洞。
而周围的虹膜,就像血肉制成的花朵一样,向外翻动。
其实这只是普通的眼睛,瞳孔本来就是一个洞。
虹膜本来就长这个模样。
但白蛇却感觉,自己深入了那双眼睛,看到了很多,并且还想继续看下去。
随着时间流逝,那双眼睛逐渐失去吸引力了。
但白蛇却感觉脑袋逐渐胀痛,似乎是凭白多出了很多知识和记忆。
白蛇偏过头,看到脖颈旁的针管。
里面的黑红血液已经推进去大半,但剩下的却如教主那样,再推不进去。
只不过已经注入进白蛇身体里的那部分,没有向针管回退。
他突然觉得身体很痒,很难受。
然后他的衣服撕裂,一片片骨头长出长长的一片。
他感觉,自己体内,来自辉夜一族的血,在排斥,在反抗。
他整个人变得像豪猪一样,区别是不分正反两面,哪里都长。
黑雾人形也被刺穿,身上出现了一个个大洞。
黑雾人形拽起教主,将自己的手伸进了他的胸腹。
黑雾人形的拇指化为了心脏,食指化为了肺部,中指变成了胃部......
转眼间,教主就恢复的完好如初了。
然后黑雾人形继续推着针筒,黑色血液涌入白蛇体内。
骨刺敌不过黑色血液,变得越来越短,逐渐回缩。
而教主,逐渐瘦如干柴,新生的五脏六腑也全部腐烂成渣。
黑色血液还剩下一部分,可教主已经一滴都没有了。
黑雾人形将教主推在了地上。
“我懂了,邪神大人,我懂了...”宛如骷髅的教主居然还能开口说话。
“您的启示,其真正蕴含的意思是,让我们邪神教所有人,都为他施展替命代偿。
“无论付出多大代价,都要确保您的圣血全数融入他的体内。
“我误解了,我居然误解了,白白浪费了本该给他的养料...”
说完后,教主费力地倒吸了长长一口气,让人怀疑他会不会直接两腿一蹬离开人间。
好在他坚持住了,拉住白蛇的裤腿。
“我知道,命定之人的含义了,我也明白,命定之事是什么了。
“邪神大人...祂是残缺的,灵魂已经永眠,不过,祂的遗蜕,魍魉,被封印在鬼之国,您可以去寻找,想必会有收获...”
说到这里,邪神教教主的两眼流下两行黑色泪水。
“即便灵魂已经...破碎,也...请务必,达成您的......心愿。
“要...将那些......”
教主的瞳孔彻底涣散,一动也不动了。
草!你倒是说完啊!
白蛇心态直接崩了。
怎么每个人都这样。
他是神秘主义者,他是谜语人,但这些人,别学他啊!
把前面那些没用的话给减去几句,不就能说完了?
真愁人。
话说,教主口中的那个心愿,和蛞蝓仙人所说的心愿...
是同一个吗?
到底要实现个啥心愿啊?
能不能一次性说完,别折磨人?
似乎是感受到了白蛇内心的怨愤,黑雾人形中伸出一条触手。
啪的一抽,邪神教教主的脑袋变得稀碎。
之后,黑雾人形似乎是放弃将所有血液都注射到白蛇体内了。
白蛇体内的骨刺,似乎也有所感知,逐渐收拢回了身体。
黑雾人形一招手,墙壁下奄奄一息的飞段被黑雾中伸出的触手拉了过来。
针筒刺在了飞段脖子上。
“邪神大人...”飞段布满血丝的双眼突然爆睁,“万岁!”
然后他就一动不动了,大抵是死了罢。
呼,呼,呼....
黑雾人形的体内,伸出一条条黑色触手,抓住小白、抓住阿斯玛、抓住飞段、抓住鼬、抓住零号白绝。
一同拖入了黑雾之内。
……
远处,摄像机黑白绝目瞪口呆的看着白蛇诡异的一举一动。
相比黑绝动都不敢动的沉稳,乐子人白绝罕见的颤抖起来。
“黑,阿黑,要不我们先撤吧,阿樽他,他不正常啊,他一定是疯了!
“我们得去告诉带土,告诉佩恩,不然他们,他们一定会被杀的!”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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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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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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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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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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