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她也像那些吃瓜群众一样,对叶凡的做法有些不认同,认为心目中的偶像不应该这样。
叶凡的那一拳彻底毁坏了她所有好印象。
侯玉桥甚至怀疑人生,甚至怀疑心底的那一份爱是不是错了。
当张富坤从口中吐出那一大串子金银首饰,侯玉桥再看叶凡的目光就不同了。
她一直以为很了解叶凡,结果发现原来她很不了解面前年轻人。
过了好半晌,侯玉桥还喃喃的说道:“叶先生,原来你早就知道这老贼把金银首饰藏在口中?”
“呵呵。”
叶凡也不卖关子,呵呵一笑之后,朗朗说道:“这老头,在其他地方被打的时候,我就觉得他发声有些古怪,时不时的用手托着嗓子,而且声音也是非常古怪沙哑。”
“在那个时候,我就已经开始怀疑了,自从你家店员一边追,一边喊抓小偷的时候,我就更确定了。”
叶凡猛地踏出一步,用手指一勾挑起那一串金银首饰,眯起眼睛,看向张富坤,道:“老贼,你这一手吞金在喉的绝活,恐怕已经失传几十年了吧,现如今能用你这一手绝活的人,世界恐怕唯独你一人。”wWW.ΧìǔΜЬ.CǒΜ
“如果没猜错的话,你应该是世纪大盗,销声匿迹百年的燕子张传人?”
“你不要胡说,别瞎说,什么吞金在喉,你在说什么,怎么听不懂,燕子张是谁,不认识。”
“呵呵,你可以不承认,不过……”
叶凡用手指一挑,一根鱼网线穿着一串金银首饰,“不过这个已经告诉我你的身份。”
“老贼,打死这个老贼,快报警,抓住他。”
吃瓜群众就是这样,让他们弄清张富坤是大盗燕子张后人的时候,他们慷慨激昂,顿时愤怒了,每个吃瓜群众都攥紧拳头,群起而攻之。
张富坤见此情形,哪还敢怼叶凡,更不想着讹诈了。
小老头子身形一展,衣服裤子已经穿在身上,随着穿戴好之后,就宛如泥鳅一般,几个扭身之后,从众人视线中消失,突出重围,不见踪影。
叶凡是可以抓住他,不过他却没那么做,甚至人不知鬼不觉的把手中那一串儿金银首饰丢到张富坤衣兜里。
这些金银首饰对于侯玉桥来说根本算不得什么,或者说九牛一毛的一毛。
不过对于这个落魄的老贼来说恐怕是救命钱儿,或者说养家糊口的钱。
虽然张富坤这种做法缺了大德,叶凡本不应该助纣为虐,帮他一把。
不过对于叶凡来说,这世间原本就没有对错,原本就没有黑白之分。
换句话说,这老贼是这副活法,整天偷鸡摸狗,不干好事。
而那些出落于上层社会的人,他们虽然不屑像张富坤这样偷鸡摸狗,混迹江湖。
但他们动辄几亿,十几亿,乃至于几十亿,谈一次生意或许赚上几个亿,他们或许连眼皮都不眨一下。这大把大把的钞票,又有多少是干净的,又有谁敢说不是压榨别人的血汗钱,不是通过不正当渠道得来的黑心钱?
就算是堂而皇之的商人,赚的是中间利润,那又怎样,不是有句话说的好吗,奸商奸商无奸不商,每个商人都是大奸大恶之徒,狠着良心赚大钱。
一旦这个商人良心发现了,那么他就赚不着钱了,或者公司倒闭了。
叶凡知道这老泼皮不是什么好人,不过他已经受了应有的惩罚,身上的那些伤也够他喝一壶,或许因为这个原因,叶凡才将那一串金银首饰,悄悄的丢给他,让他治病,希望他能痛改前非。
老泼皮逃了,曲终人散,叶凡冲着侯玉桥勾了一下嘴角,声色淡然的说道:“侯小姐,那一串金银首饰,得而复失,是从我手中丢的,我有责任和义务赔给贵店。”
于是叶凡向店员招了招手,道:“说吧,门店丢的金银首饰多少钱,我赔。”
叶凡的话还没说完,侯玉桥已经开口,她刚才是因为惊奇而愣神了,此时此刻才从愣神中清醒过来。
此时她再看叶凡的目光与之前大为不同,如果说原来是敬叶凡如神明,那么如今的她已经不能用尊敬、仰慕来代表她的心情,她说什么也没想到叶凡不单单是大武师、圣手神医,同时他还对世间百态,各种杂学一览无余,简直是神了!
如果说,原来她可以平视面前年轻人,此时的侯玉桥已经不敢平视视角看叶凡,而是仰慕的目光看着他。
“叶先生,怎么能让您破费呢,小女子知道叶先生所做的事有一定道理,所以小女子不敢多问叶先生为什么那样做。”
“总之,不管叶先生做什么,怎样做,小女子都百般信任,叶先生这样做必有这样做的考量。”
“呵呵。”叶凡淡然一笑,饶有兴致的看着侯玉桥,没想到这么点岁数竟然有这样的心境。
叶凡虽然也是20出头,可以说这么点岁数。不过他突破了障碍隔阂,激活上古传承,他之所以这种眼光看着侯玉桥,是有他这种眼光看着的资格。
他虽说20年纪,却是有着上下几十万年的文化,几十万年的底蕴,他可以面对任何人这样说话。
因为他的大脑知识含量就是妖精中的妖精。
叶凡也不矫情,既然侯玉桥不用他理赔,这点小钱,他相信侯玉桥也没放在心上,毕竟侯玉桥连海洋之星都赠予给他了,其他物件在这位大小姐眼里恐怕就是浮云了。
“好吧,侯玉桥,你又成功的让我欠你一个人情,你知道我是不愿意欠别人人情的人,特别是女人的人情,我更不愿欠。”
此话一出,对视而立的侯玉桥刷的一下子脸红了,这句话本来没什么问题,可是这句话的隐深之意,侯玉桥是明白的。
因为这句话里有故事,因为叶凡曾经这样对她说过。
他不愿意欠人情,特别是女人的人情,因为欠女人的情,很多时候欠债肉偿,男女之间的债,似乎最终的解决办法,只有那一条,欠债肉偿。
好一个欠债肉偿,那岂不是……
侯玉桥不敢想象,因为内心深处隐隐作痛,因为她已经落寞的看着他们的背影,因为叶凡撂下那一句话之后,就跨上重机摩托车,带着姜初然洒脱离去。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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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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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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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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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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