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如今向天冲负荆请罪,甘愿受罚,并且看他那态势应该是被吓破了胆,再也不敢觊觎姜初然了。
叶凡始终没表态,向天冲吓得浑身颤抖,整个人都充斥在恐惧之中。
咣当咣当咣当,向天冲再也承受不住从骨子里往外的惧怕,拼命的给叶凡磕头。
“叶先生,我错了,真心悔改,不求叶先生原谅,但求叶先生不杀。”
向天冲不是没见识的人,自从他从残人帮那里得到消息之后,特别是老残一脸惶恐的说叶凡很有可能是一位高武者,甚至有可能是武道大宗师。
连残人帮帮主老残谈到叶凡的时候都无比忌惮,脸色一变再变,告诉手下帮众如果再遇到叶凡的时候,绝不可欺,敬一声宗师,这有多远逃多远,千万不可以和宗师发生口角。
向天冲便越发忌惮,形同热锅上的蚂蚁,坐立不安。
在姜浩成给他打电话之后,向天冲哪还能坐得住椅子,他知道惹大宗师是什么后果,宗师可以在无声无息间取人首级,杀人犯法,却又查不出任何蛛丝马迹。
这就是江湖上传说的宗师不可欺的缘故吧!
向天冲越想越害怕,越害怕,头磕得越响。
咣当、咣当、咣当。
向天冲的头都磕出血了,不过在没得到叶凡允许的时候,他却不敢停下。
咣当、咣当、咣当。
向天冲磕的头一次比一次响亮,几乎将偌大的办公室震得嗡嗡作响。
“老公。”
见叶凡依旧双手插兜,靠在办公桌的一角上,坐在老板以上的姜初然有些看不下眼了,于是声音很小的说道:“老公啊,要不就原谅他一次吧,你看他的头都磕出血了,况且,说句心里话,向天冲还真没有对我造成多大伤害。”
姜初然怜悯心泛滥,纯女人心肠。
不过,叶凡却是很喜欢,无论姜初然如何决定,他都觉得是对的。ωωω.χΙυΜЬ.Cǒm
姜初然开口说话,替向天冲求情。
不过,向天冲却是不敢停下磕头的进程,他知道谁才是真正的主人,谁才是能够杀人于无形。
只有叶凡点头同意,饶过他,向天冲才敢停止磕头。
咣当、咣当、咣当。
向天冲一个头比一个头磕的响,表示诚意。
“好吧,既然我老婆怜悯之心,要我饶过你,那么,就饶过你吧!”
“谢谢,叶先生。”
咣当,咣当,咣当。
向天冲给叶凡又磕一了三个响头,才敢起身。
“不用谢我,要谢,你就谢我老婆吧!”叶凡负手踱步,看都没看向天冲一眼,转身离开。
卧槽。
向天冲心里这个悲催,这人怎么说话大喘气,等他磕完了头,才告诉他,不用谢他,要磕头给他老婆磕头吧!
那岂不是刚才的头白磕了。
向天冲一咬后槽牙,心中暗道:九九八十一拜都拜了,不差这最后的一哆嗦。
随即,向天冲没有任何犹豫的调转身形,直挺挺的跪在姜初然身前,咣当咣当咣当磕头。
这货一边磕头,一边大声的说道:“姜小姐,我错了,我不应该一时色起,贪图您的美色,之前如有冒犯,敬请原谅,姜小姐,为了表示真诚悔改,向某人呈上一幅唐伯虎的早年山水画,虽说不是成名之作,不过,却也是真迹。”
向天冲虽然心里在滴血,不过,钱乃身外之物,什么名,什么利,就算腰缠万贯,妻妾成群,那又怎样,和生命比起来,身外之物就显得苍白无力了。
咣当、咣当、咣当。
见姜初然同样没有说话,也没接过唐伯虎的山水画,向天冲心中没底,又开始咣当咣当的磕头,他知道无论是叶凡也好,还是姜初然也好,给他的机会只有一次,如果失去这个机会,恐怕生命不保。
毕竟叶凡已经指点江山,告诉他解铃还得系铃人,如果解不开姜初然心中的阴影,那么悬在他脖颈上的那把剑迟早会毫不留情的一剑穿心。
“什么,没听清。”
向天冲一边磕头一边说话,而且为了表示尊敬,不敢忤逆,他的声音不是很大。当姜初然说出“没听清”这几个字之后,向天冲脸色骤变,他不以为姜初然真的没听清,在他心中认为姜初然是故意这样说话。
于是,向天冲便用平生最大的嗓音,喊着说话。
“姜大小姐,我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希望您大人有大量,不和我这等小人一般见识,姜小姐,如果您饶我这一次,从今以后,我向天冲愿做您的马前卒,唯您马首是瞻,从此以后向家人见到姜小姐,都敬您一声姜总。”
“啊!”
姜初然怎么也没想到只不过几天的时间,就有如此大的变化,这一下把她给惊到了。
然而又是这一个“啊”字,向天冲身躯猛的一颤,在他听来姜初然诸多不满。
于是,向天冲疯狂的磕头,不停的道歉。
“姜小姐,我知道,光是口头上的承认错误,和这一副山水画根本平息不了姜小姐心中的怒火。”
“我赔偿,我赔偿,姜小姐,您看除了这一副字画之外,我再拿出2000万,算是对姜小姐的赔偿,您看行吗?”
“啊!”
姜初然又嘎的一声。
这一下向天冲彻底毛了,不但疯狂的磕头,还开口说道:“我错了,姜小姐,我错了,您现在什么身份地位,你能把一两千万看在眼里?姜小姐,您看赔偿您5000万,行吗?”
卧槽?
一个“啊”字2000万,两个“啊”字5000万,如果再出一个“啊”字,岂不是要上亿了。
姜初然又差一点没“啊”出声,最终还是用手把嘴捂住,没让自己惊到。
见姜初然久久没有回应,向天冲跪着不敢抬头,只能咣当咣当的磕头。
磕的连地板都是鲜血,不过,他不敢停啊!
姜初然终于开口了,“5000万就不要……”
姜初然的“了”字没出口,叶凡已经开口说话:“还不赶紧谢过我老婆,女人啊!就是心软,如果换做是我的话,向天冲,恐怕你把向家公司赔给我,都不够!”
此话一出。
向天冲身躯猛的一颤,脸色一变再变,死灰一般。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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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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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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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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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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