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人家都找上门了,她也只能使出杀手锏,这是她最后的武器。
“不客气?这口气说的,就你这种野丫头,小三生的女儿,难怪也像你母亲一样贱,去勾引男人,还真是一样的种!”
妈妈,她竟然这样说她妈妈,说她什么都可以,可就是不能说她妈妈。
安宁冷冷的站着任由母女俩掐了几下,然后一点也不喊疼的被抓乱了头发,她只是淡漠的过去床头柜,拿出了刀。
安宁冷冷的站着任由母女俩掐了几下,然后一点也不喊疼的被抓乱了头发,她只是淡漠的过去床头柜,拿出了刀。
当然,她的手很快,将刀架在了冲上来还要撕扯她头发的姐姐安莉脖子上。
由于安莉扑上去太急,脖子上甚至都划出了血丝。
“妈,救命啊,这个贱丫头要杀人了,妈……”安莉哭嚷着,却不敢动。
后妈一看刀子架在自己女儿脖子上,立马急了,红着眼却不敢上来。
“臭丫头,快给我放手,要是你弄伤了我的女儿,我一定让你去死,我一定要告诉你爸爸,让她将你扔回乡下,还要送你去监狱!”
安宁反笑道,“老太婆,要是你再这么嚣张,那我可就真的下手了,放心,我不会一刀杀死她的,我只会在她脸上划上几刀,让她没脸见人,没有男人敢要,让人见到都害怕,将她变成丑八怪!”
安莉一听这样子完全吓的腿软,眼泪啪嗒啪嗒的掉下来,看吧,女人果然是水做的,泪那么多,真不懂得含蓄呢。
“妈……救命啊……妈……”
“停,你住手,你给我住手!”
后妈这才知道着急,也被安宁给吓到,她觉得这个野丫头肯定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要是女儿真的毁容了,那真的不要活了。
“你……你想要什么?你说,你快放了安莉!”
这就是人善被人欺,只有你狠了,别人才会怕你,不敢招惹你,要不然阿猫阿狗都来欺负你。
“跪下,跟我妈道歉!”
她要的很简单,那是她心中一直默默守护的神,不能让任何人玷污。
后妈犹豫着,放不下她的脸面,安莉则急了……
“妈,你就跪下道歉吧,妈,求你了,这个疯丫头没准真的要杀了我,妈,求你了!”
最终,在安莉的哭求下,后妈跪在地上,为她刚才的话道歉。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男人浑厚的声音突然在房门口大声响起。
三个人都抬头看去,李家的家长就站在那里,而且身后还跟着一个男人,傅逸辰。
而房间里的场面简直比电影还精彩,还有手持凶器的安宁,李鸿明大步进来,一把就夺过安宁手上的刀扔了,然后一巴掌打了她。
安宁只感觉脑袋晕晕的,完全空白了一下,然后疼的倒在了地上。
等缓过神来的时候,身后有人扶着她,心里却冰凉一片。
“李安宁,你现在翅膀真是硬了?在家里竟然敢用刀架在你自己亲姐姐脖子上,她可是你的亲姐姐,你是要真的杀了她吗?”
李鸿明看到自己女儿脖子上的血丝很心疼,当然要怪持刀伤人的安宁。
“爸,是她们……”
“你还给我嘴硬!”李鸿明一声厉喝,屋子里鸦雀无声。
后妈的哭声从地上传来,她呜咽着说:“鸿明啊,你可算是来了,要是晚一步,我和女儿可能就真的见不到你了,这个臭丫头你刚才也看到了,她还让我给她死去的妈下跪,像是以为我害死她妈似的,我真的是冤枉那!”
这戏唱的还真好听,安宁不再解释,抓着身后人的手起来,决定闭嘴。
父亲瞪着安宁,眼中的厌恶越发凝重,但看在安宁身后的傅逸辰份上,没有再继续发脾气。
傅逸辰将安宁扶起来后,凤眸中带着沉重的颜色,看到她被打红的脸颊,眉头都蹙起来了。
“我先带她去医院!”
傅逸辰说完,拉着安宁的手就离开了这个事故现场。
虽然他不知道真正情况是什么样,可是刚才安宁要解释的时候,李鸿明却连句话也没给她说,让人气愤。
从家里到医院,又从医院到傅逸辰的公寓,整整一个上午,她都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
处理伤口的时候也没有喊一声疼,看的傅逸辰有些忧心,这个倔强的丫头,要拿她怎么办好!
“饿不饿?”
将人安置在房间里,也换了身干净的衣服,貌似他们见面三次,有两次这个丫头都是穿着睡衣出现在他面前的。
依旧是沉默……
傅逸辰自行去厨房熬粥,看她肿肿的脸颊吃别的东西是不行的了。
一下午,她不哭不闹也不说话,就那样坐在沙发上,不知道在想什么。
这样子一个小小的她,在阳光下,明明那么暖和的阳光,却照不暖她周身的冰冷和孤寂。
她就像是一个人,跟全世界的人都隔绝了,就她自己一个人。
她将自己关在她自己的小小世界里,不让任何人迈进。
不行,他不能让她这样。
“不能跟我说吗?我保证帮你保守秘密!”他试探着跟她说话。
当然,回应他的是空气的寂静。
“女孩子嘛,要是疼了委屈了,哭出来也是可以的,不要忍着,对身体不好!”
“喂,不要这么不给面子,我不太会安慰人,你好歹也开一下金口!”
“丫头……”
傅逸辰推了推安宁,貌似还是没有过多反应,唇色都是没有血色的,让人心疼的家伙。
傅逸辰打算放弃她,现在都快天黑了,该去准备晚餐给这位小祖宗了。
“喂……”安宁出了声音。
傅逸辰停住脚步回头,这个丫头总算肯出声了,这样子沉默的她真让人担心,还是平时活奔乱跳的好。xǐυmь.℃òm
“粥里不要放皮蛋!”安宁淡淡的说。
傅逸辰的脸上这才有了笑容,这个丫头,原来不喜欢吃皮蛋啊,难怪中午喂她的时候,看她眉头更加紧锁了呢。
“好!”
晚饭后,傅逸辰给她用冰块又冷敷了一下脸蛋,肿才退下去一些。
当时也怪他没有注意,没想到她爸爸会这么狠的打她。
同样是女儿,貌似待遇并不一样呢。
他觉得自己的父亲虽然去世了,但至少是用真心疼爱他的,该知足了。
可怜的丫头……
傅逸辰不自觉的伸手摸了摸她的小脑袋,顺便将人从沙发上抱起来进入卧室。
“今晚你就睡这里!”将她盖好被子,傅逸辰准备出去,手却被人给抓住。
安宁拉住了他,侧过身的小脸认真的看着傅逸辰,特别是那双眼睛,带着孤独无助。
“要是……疼的话,不用忍着吗?”安宁很是认真的看着傅逸辰问。
不知道小丫头为什么这样问,傅逸辰点点头,这样子可怜的小猫模样,没有了爪子的小猫,让人的心一下子软了。
安宁犹豫了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然后背对着傅逸辰。
她解开了睡衣的扣子,然后将上衣脱了。
傅逸辰本来还惊讶她脱衣服干什么,可在她衣服脱下后,那白皙的背上,有许多青紫的伤痕。
心脏一下子被什么给堵住了,难受的很,心疼的很。
平日里总是一副没心没肺的丫头,到底在那个家遭受怎样的待遇?
他的手伸出去想要触碰,又怕弄疼她。
“等一下,我去拿药!”他隐忍着,快速的出去,拿了医药下进来。
仔细的擦拭背上的淤青,灯光下,让人心疼的白皙肌肤。
他还有看到,有些消退的淤青,那是之前弄的吗?那对母女,还真是……
一个太用力,傅逸辰将手中的药瓶给捏碎了。
“怎么了?”安宁好奇的想要转过身,不过她又用衣服护着前面的,所以不方便转身。
“没事,你乖乖坐着!”他收拾了下,将棉签递给她,说:“前面要是有受伤的也擦上药,我背对着你,不会看的!”
傅逸辰说完转过身去,安宁在小腹和胸前的几个淤青上擦上了药,然后穿上了睡衣躺下。
“好了!”
傅逸辰转过身,她已经躺下,却是背对着他,不知道她现在是什么表情。
收拾了药箱,傅逸辰沉默的看着她的背。
不管是刚才在医院清理脸上的伤还是她背上的伤痕,她都没有喊疼或者哭过。
傅逸辰没有出去,看着她小小的背影心里有些复杂,是心疼这个孩子吗?
毕竟她年纪还小,所以他是可怜一个孩子的心理吧,要不然为什么二十多年没有过的同情心现在却泛滥了。
他却没有出去,灯光下修长的身型孤独的站着。
在这个世界上孤独的人很多,而我刚好遇到你,两个孤独却假装的很好的人。
她还是个孩子,邪魅的丹凤眸深沉如海。
像是在自己心底打下一个肯定句,她还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以后的人生都还是未知的,绝对不能跟他这样的人在一起的。
现在的傅氏还不稳定,爷爷非要他找到姑姑的女儿,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找到,公司内部也不是很稳定,他害怕因为他的关系,导致她受到伤害。
床上的小小身子卷缩着动了动,傅逸辰才将走远的思绪给拉回来。
收敛了所有的感情,邪魅的凤眸又是如往常那般带着神秘的点点笑意。
“要是想哭的,也不用忍着,我会在外面守着,谁也不会进来!”
他以大人的口气,大人对小孩的口气,因为她是个小孩,当然,这个小孩的性格他多少了解了,披着刺猬外壳的小丫头。
傅逸辰拿着东西出去,门关上,房间里静悄悄的。
安宁本来僵硬的背影变得颤抖,呜咽声从被子里传来。
她不想哭的,可她不知道是他的声音太过温柔,还是她自己心里觉得委屈了,想妈妈了,就是想哭了。
门外,傅逸辰还拿着药箱,靠在墙上,房间里的哭声从刚开始压抑,慢慢的声音大了些。
他脸上的担心稍微减少了许多,一个人要是压抑久了肯定是不好的。
他希望女孩子嘛,要是想哭的时候就哭,想笑的时候就笑,特别是她这个年纪的孩子。
这个丫头,还真不是一般的可爱又倔强,还让人心疼,担心。
他不知道,自己此时的心疼已经超乎了他以往二十多年来对女人的独特感情,或者说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在看到那个女孩看着天空流泪的时候,心就变得不同了,因为她。
可是,身在局中的人总是看不清自己的,所以才会有那么多的伤害和悲剧才会发生。
博大大学门口,安宁背着书包进去校门。
在这段时间里,她都一直住在傅逸辰的家里,反正他家里有那么多房间,她现在是越来越不想回去那个家里了,不想再见李家所有的人。
除了前几天傅逸辰陪她回家将行李搬出来一趟,她希望以后再也不要见到那个狠毒的后妈和妹妹,真是有那样的母亲就有那样的女儿,不知道爸爸当初是怎么看上这个女人的。
“李安宁……”男生的声音,带着愤怒的语气大声叫她。
安宁停住了脚步,这个声音如此的熟悉,不过那人应该不会出现在这里啊!
安宁回过头,那位少年,英俊阳光的少年就站在那里,脸上带着熊熊怒火,特别是那双眼睛,几乎要将她给弄死的节奏。
“东子……你……你怎么会在这里?”安宁都结巴了,怎么也没想到会在这个新学校碰到东子,他不是没考上吗?怎么也能进来?博大好像不是一般家世的人能够进来的。
“你这个没良心的,竟然还敢问我怎么来这里,你不是说考到平大吗?怎么没去那里,还有这么长的时间怎么没给我打电.话,你那该死的手机怎么关机了?你到底去哪里鬼混了?快给我如实招来!”
阮东一连串的问了许多问题,这段时间可真的把他给气着了。
“大哥,你这么多问题,我到底要回答你哪一个啊?”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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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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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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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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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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