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电的光一闪而逝,可那副香艳的样子,却永远地留在了霍飞弦的脑海里。
闪电过后,霍飞弦僵住了,楚梦歌也僵住了。
山洞中那黏稠的暧昧感到了极点。
霍飞弦的脑子中有一根筋,砰砰砰地跳动着,他咽了咽口水,身体不受控制一样,朝着楚梦歌扑了过去。
楚梦歌闷哼了一声,轻轻挣扎了一下,但是很快,她就被霍飞弦精壮的胸膛,结结实实地压在了地上。
霍飞弦好像一把火,直接将楚梦歌点燃,脑海中的理智燃烧殆尽,这两人如同两只成虫一样纠缠在一起,在黑暗中滚着,紧紧地抱着。
楚梦歌的喉咙里溢出断断续续的声音,外面的雷声变得更加密集,仿佛在给他们助兴。
楚梦歌还有一些残存的理智,她抱着霍飞弦的后背,说:“你,你师娘。”
霍飞弦那儿还管的上什么师娘师父?
“你还记得上山扫墓那天么?”霍飞弦一边喘气一边问。
楚梦歌喘着粗气,迷离的眼神看着霍飞弦的眼睛,她茫然地点了点头。
“那天姜海涛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咱们现在做的事就是开枝散叶,传宗接代,祖宗们看了最高兴。我师娘心善,她肯定会为我高兴的。”
“你……啊,你哪儿找出来这些,歪理?”
这一夜,他们像是野兽一样。
第二天一大早,霍飞弦醒过来,楚梦歌早就已经醒了。
他一把将楚梦歌搂过来:“你怎么把湿衣服穿上了,干了没有啊?干嘛,害羞啊?现在害羞太晚了吧。”
看着他那坏笑的样子,楚梦歌的心里就又羞臊又生气。
“还不都是因为你……”楚梦歌说到一半,就说不下去了,想起昨晚的事儿,感觉自己真的是疯了,这是在野外,而且还是在霍飞弦师娘的坟前。琇書網
“好好好,因为我。你一直想要死乞白赖地嫁给我,我魅力大嘛,这可不就是因为我了?”
“你再胡说。”楚梦歌翻了个白眼儿,赖在霍飞弦的怀里,“不知道这附近有没有能出去的路,我们今天得找找了。”
霍飞弦倒是无所谓,就算在这儿再待几天也没关系,可楚梦歌的肚子已经饿得咕咕叫了,再不离开这里,恐怕楚梦歌就要饿晕了。
他爬了起来,看见楚梦歌个担心地看着他的右手。
“你这手发炎肿起来了,一定要赶紧去医院,否则会有很严重的后遗症的。”楚梦歌担心地说。
“没事儿,就是小伤。如果你担心我,过来亲一下,亲一下就好了。”
“我呸。”楚梦歌红着脸说,“你怎么越来越不要脸了。”
她拍了拍屁股,站了起来打算往前走,没想到走了一步,就腿一软摔倒了。
昨晚那么大的体力消耗,今天她能这么早醒过来,就已经很不容易了,还想走路?简直就是做梦。
“哈哈哈。”霍飞弦忍不住笑了出声。
楚梦歌的脸红得就好像出煮熟了的螃蟹,她愤怒地回头瞪了霍飞弦一眼:“你笑什么啊?还不是因为……”
霍飞弦这回没等她说,抢先指着自己说:“因为我,我承认,我认了,哈哈哈。是我干的。”
两个人刚醒,又在山洞里闹成一团,一点儿都不像是有性命之忧的样子。
在山洞外面,燕子谷,关破军和司徒懋德已经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了。
昨晚下大雨,冲掉了气味,要想通过气味找到两人,已经不可能了。
最高兴的就是柳一行了,晚一天找到楚梦歌,他的恶行就晚一天才被发现。
他和几个拜师的人私底下议论:“我看是找不到了。”
“那肯定啊,如果还活着,昨晚那么大一场雨,估计也死透了。”
“就是啊,这是天要亡他。你看,本来都出动军犬了,可是老天就是不想让他获救,所以才会下这么大一场雨的。”
“你先别说得那么绝对啊,虽然我也很讨厌那个叫修罗的家伙,可是说不定还有别的办法能找到他呢。”
“嗨,还能有什么办法,那么大的山,如果不靠狗的话,根本没有可能找到人的。你别说是找活人了,就算是找尸体,也找不到。”
“啧啧,照这么看来,这个修罗这回是死定了,可惜了他的那个女朋友,人那么漂亮。”
这几个人自以为是的嘀嘀咕咕的,都落到了司徒懋德的耳朵里,司徒懋德是个暴脾气,有什么就说什么。
“你们几个,嘀嘀咕咕什么呢?说谁必死呢?”
“懋德先生别生气,我们说的是那个叫修罗的小子。他一来就得罪您,你说他遇到的事儿,是不是活该?”
说话的这个人,正是昨天的考核合格的一个人。
现在他说话的态度狂多了,因为已经胜券在握了。
听到司徒懋德这么问,他马上想起司徒懋德对霍飞弦的态度,好像非常不好,他心里灵机一动,心想这次顺着司徒懋德骂霍飞弦,肯定就能成为司徒懋德信得过的人。
他又说:“要我说,这个人就是不能太狂,要不然他怎么会被自己的妹妹杀了呢?我们其实都挺讨厌他的,这家伙太喜欢装逼了,人品不好。”
这个时候柳三才见众人簇拥着司徒懋德的面前,心中不甘,就也拨开人群,靠了过去,附和道:“就是啊,这个修罗干过很多无法无天的事儿,师父您还不知道呢,他死了绝对是活该的。能找得到就找,找不到拉到。”
他的话刚说完,忽然猛地一下,被关破军抓住了衣领。
关破军的眼眶通红,像是野兽一样:“你刚才说什么?!你有种再说一遍。”
柳三才刚才还挺狂的,被关破军这一吼,他的脸色都青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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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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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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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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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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