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元是吗,在下自问从未与华山派有什么恩怨纠葛,阁下找过来,不知所为何事?”那祖千秋问道。
莫元又是一笑,道:“莫某人听闻,这开封地界,黄河老祖威名赫赫,莫某初出江湖,既然遇见祖先生了,便想向先生讨教一番。”ωωω.χΙυΜЬ.Cǒm
“你初出江湖?”
祖千秋闻言,眉头顿时紧紧皱起,他道:“既然如此,阁下又为何一定要与我为难呢,平白无故与我结下仇怨,可不是江湖人的做法。”
江湖越老,胆子越小,祖千秋虽然自恃功夫不错,但也不愿意惹上这不知深浅的年轻人,打赢了惹上华山派,打输了大大的丢面子,况且他此来还有要事,不宜节外生枝。
“不是我与祖先生为难,是一时技痒而已。”
莫元见祖千秋啰啰嗦嗦的,索性长剑朝地上一插,拱手道:“莫某人是晚辈,便先出手,祖先生,请了!”
话音未必,他一个箭步直冲向前,他内力深厚,两人见四五丈的距离一晃而过,提起拳头,当头便朝着祖千秋砸了过去。
晦气晦气!
祖千秋一看这拳势,顿时便在心里暗骂。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拳头还未到,一股霸道无匹的拳风迎面而来,逼得祖千秋几乎无法呼吸,他那里还不知晓,自己是碰见高手了。
不过到底是老江湖,却见他长长吸了一口气,双手一颁一扭,试图抓住莫元的手,将这股拳力卸去。
谁成想他双手刚拿捏住莫元的手臂,莫元拳头一抖,手臂上立时涌出一股雄浑的内力,震的那祖千秋‘蹬蹬蹬’的连退四五步,脸色潮红不已。
莫元见状,也没乘胜追击,笑道:“祖先生还请尽力一些,若是有所留手,待会受了伤,可怪不得莫某人了。”
他这一拳已经只用了五成的力道,没成想祖千秋连这都接不住。
祖千秋长长一呼,一道白气连绵不绝的自他鼻端吐了出去,这倒显露出他极高明的内功来。
呼气完毕,他脸上的潮红之色尽去,只见他面色凝重的看着莫元道:“阁下小小年纪,一身功夫,却已经不在祖某之下了,华山竟然出了这等人物,可笑祖某孤陋寡闻,直到现在才知晓。”
“祖先生,谬赞了。”莫元淡然一笑,负手而立,却是待这祖千秋先出手的模样。
可怜祖千秋今年都五十出头,哪里受得了后生晚辈这般挑衅,只见他衣袖一抖,一柄精钢折扇跃然而现。
‘哗啦’一声,那折扇打开,每一根扇骨的顶端都闪耀着森森寒芒,赫然是开了封的奇门兵器。
“看招!”
祖千秋怒喝一声,手里的精钢折扇在阳光之下幻做了四把,各从不同的方位攻向莫元,俱都真假难辨。
“哈哈哈,来的好!”
瞧着这般精妙的技艺,莫元大笑一声,混元劲驱使到两臂之上,一双拳头隐隐呈现出玉白之色,一拳捣出,直取祖千秋头颅。
这小子!
祖千秋嘴角一抽,这拳劲他刚才便领教了,要打实了,脑门还不成了个烂西瓜,他可不想同归于尽……
一念至此,他也顾不得攻向莫元,四把精钢折扇汇聚一道,直挺挺的迎向了莫元。
当!
那无比锋锐的折扇与肉拳碰撞到了一起,发出了一声巨响,然而莫元的拳头毫发无伤,祖千秋却是嘴角溢出了丝丝鲜血来,赫然是被莫元的拳劲震伤了。
“这是……这是华山碎玉拳?!”祖千秋看着莫元那只呈白玉色的拳头,有些难以置信的问道。
“祖先生好眼力。”莫元点头道。
“五岳剑派,五岳剑派,华山有如此拳法,还叫什么剑派……”祖千秋喃喃自语道。
他纵横江湖多年,各家各派的功法大多见过,华山九功的威名自也是听过的,只是往日里他只当华山九功都是凑数而成,华山真正厉害的还是剑法,谁料今日一见,大错特错了!
实际这也不怪他,谁让华山派高人死的没剩下了呢,岳不群和宁中则二人又甚少下山行走,江湖中人对华山只余剑法的印象也不算错。
实际单单碎玉拳威力也没这般强,根本不能硬抗那锋利的精钢折扇,却是莫元修炼的混元功,内外兼修,有混元劲加持,这才能抵挡住那精钢折扇,碎玉拳才能开山裂石,无往不利。
“我曾听闻衡山剑派的刘正风刘师叔一剑落五雁,实在是高明不过的剑法,祖先生分化四扇,却也不逞多让。”莫元赞誉道。
“不还是敌不过你的拳头。”祖千秋摇头苦笑道,刚那一手已然是他压箱底的本事了,谁料这小子竟然不闪不避,要与他同归于尽。
他却不知,混元功自有护体之效,莫元自幼每日被铁棍击打全身,寒暑无歇,到了现下这个境界,寻常的刀剑休想刺破他的肉身,这也是莫元敢不闪不避,只攻不守的原因。
“祖先生,我们再来过。”莫元抬手道,只这两拳,他可是没过足瘾。
“还来?我认输了,认输了……”祖千秋慌不迭的道,只刚才那一拳,他便受了轻伤,再打下去,可决计没有好处。
“祖先生说笑了,您是前辈,奇功绝技,展露不足万一,莫某还想多领教领教呢!”说着话,莫元已经欺身而上,一拳又是捣出。
祖千秋无奈之下,只好挥舞精钢铁扇迎敌,只是他学的乖巧了,这次却不在硬碰硬,反而施展种种小巧的技法,在莫元周身游走缠斗。
莫元也不以为意,他只是寻人切磋技艺,好知晓自身不足,祖千秋游走正符合他心意,他当下不再留手,一拳一掌皆全力出手,浩荡的拳风刮的方圆十来丈都是尘土飞扬,落叶乱飘。
他拳力愈盛,祖千秋却愈发的苦不堪言,虽然没有硬接,但是那拳力刮来的罡风逼得他胸口发闷,呼吸都难。
这一拳接一拳的,饶是他是当世一流高手,也没法憋住不呼吸啊……
那莫元越打越痛快,越打越酣畅,往常在山上时,他对岳不群可不敢这般无礼,两人通常是只切磋拳法,不拼内劲。
转眼几十招便过去了,莫元拳意上涌,陡然朝天长啸一声,犹如虎啸龙吟一般,一拳狠狠的捶在了大地之上。
轰隆一声巨响,那大地之上竟然多了一个半丈方圆的大坑来,大坑附近十余丈,都是密密麻麻的裂痕。
至于祖千秋,早都被拳意逼飞了出去。
“哈哈哈哈哈,祖先生,多谢你陪莫某人练拳了。”莫元冲着远处脸色惨白的祖千秋哈哈大笑道。
谁料他话音刚落,只听得‘噗呲噗呲’的一阵布帛撕裂声,他上半身的衣物尽数化作了碎片落在地上,露出一身精壮的肌肉来,却是用力过猛,撑爆了的缘故。
莫元的笑意陡然僵在了半空中,嘴角无意识的抽搐了两下……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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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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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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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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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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