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吧,我还有件事情想听听你们的想法,你们怎么看待这个仙子?”王妃的眼中露出精光,显然是对子潇越来越感兴趣。
姜思德起身低头严肃的说道:“母亲,我看她还是有意想和我们交好的,但是让思懿住过去,我觉得有些不妥,说不定她真的是想对小妹做出什么不利的举动。”
“仙子断然不会做出这等事情,否则今天她为何不借刀杀人?”姜思远忿忿不平的说道。
“五弟,知人知面不知心,我看小妹说的道理,你一定是被迷住了!”姜思重一向唯大哥马首是瞻,斜着眼驳斥道。
“哼,我看你们二位兄长是因为被仙子抢了风头,才故意刁难吧,”姜思恩蔑笑的起来,但握铁扇的手多少有些抖震,“母亲,依孩儿之间,必须设法把她留在我们姜家,现在只是筑体期就已经如此强大,以后到了元婴期,聚真期岂不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有此等强援,再次吞并神兵门也未可知!”
“哼,就怕到时候我们姜家也制不住她!她的态度岂是居人之下的?”姜思德把手按在刀柄上,恶狠狠的盯着三弟说道,“她现在完全就不怕咱们几个兄弟放在眼里,今天那些话简直就想与母亲平起平坐!”
“那她还不是向母亲道了歉?还不是照样想和小妹交好?她知道自己现在势单力孤,肯定不会把事情作死,我们现在正应该大力笼络怀柔,让她成为咱们助力!”姜思恩对姜思弘使个眼色,可是他视而不见,显然不想趟这浑水。
“大哥,我赞同三哥的意思,我们现在绝对不能得罪仙子!”姜思远到是上前解围道,“仙子重信义明事理,我们现在于她没有什么大恩,人家反到又救了小妹一命!她肯定不会对我们不利!”
“我不是说她现在对咱们姜家不利!而是说她肯定不会甘为羽翼!我是替我们姜家以后考虑!最好是大比之后尽量少于她有些瓜葛!别忘记她和母亲是怎么商议的,要优先选取获物的权利,这态度已经说明了问题!”姜思德大声的说道,甚至喷出了许多唾沫星子。
“把她纳为姜家的女人不就行了?五弟不是早有此意?我现在也有同样的想法,成了我们姜家儿媳还怕她不为我们姜家尽心尽力?母亲,您说我说的有没有道理?”姜思恩把身子背过去,不看姜思远的表情。
王妃把手放在腿上,面无表情得说道:“你真要娶了这女子,姜家以后的大权还不落在你身上吗?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打什么鬼心思?你五弟虽然无心争权,但要真和他成了亲,你们还不转眼把他们夫妻视为眼中钉肉中刺?”
姜思恩顿时吓的面色苍白,伏地请罪道:“儿子断无此意,乃是真心为我姜家谋划。”姜思德得意的看着三弟的脸色,终于把握着刀柄的手松开了。
姬王妃冷然道:“你和你大哥明枪暗箭这么多年,真当我是瞎的么?平日不想管教你们,是想让你们彼此都有点上进心,但是此女却是人中龙凤,倘若谁得到她的助力,以后断然就是姜家之主。”
“只是我怕你们这些不争气的东西都没这个本事,我原以为她不过就是有些个渡劫之法,想着与思远也算个良配,没想到她武勇非凡,思虑深远,胆气也比你们几个兄弟有出息!如果真的能招了这个姑娘,我们姜家不说能否万代无忧,一举称霸整个仙岳界说不定还真是能想一想的!”
王妃说着说着突然面露疲态,“为娘的这些年来已经累了,你们姜家上下这些男丁,都指望我能打点一切,看看你们祖父和父亲,功力到是突飞猛进,可何时又在对这个姜家的基业上过几分心?
“我本以为你们这些儿子能当个顶梁柱,结果一个个都不让我省心,思懿毕竟是姑娘,以后肯定要出阁的,她潜心向武,脾气又爆,纵使天赋奇才,可到现在都没有一个人上门提亲!虽然我等清修对这些事情不是很在意,可若是她能找个好夫家,对我姜家也多有帮助。”
王妃手倚在桌上扶住额头,顿了一顿继续说道:“这仙子的事情就放一放吧,我现在其实对她也有几分喜爱,但依你们的水准,人家多半也看不上眼,不过你们要是有谁真的得道她的青睐,我就扶他做家主!可谁要是用那些下三滥的手段得罪了她,为娘我就剥了他的皮,拆了他的骨!从今以后都要对她恭敬有加!别忘记今天不但救了思懿,还有万彩淬灵珠一事,也算是一段善缘。”她说这的话时候却是冷眼死死盯住老三,显然是在警告他不要想什么花花肠子。
王妃放下手,又挂上冰霜般的冷静,冷冷的说道:“倘若我们真的和她结下什么梁子,一定要把她置于死地!否者姜家恐怕就到你们这一代了!懂了没有?别的我也不想多说了,都好好想想我刚才的话!能不得罪她就别得罪!”
“母亲且慢!孩儿还有一事想说!”姜思恩伏在地上从王妃看他开始就一直冷汗直流,冥思苦想了一个主意立刻脱口而出,“我看仙子和那两个姑娘姐妹相称而且感情深厚,同吃同住,就算我们不能博得仙子青睐,但若要能得道她这两个姐妹垂青,以后若有什么事情请仙子出手相帮,想来她也不会拒绝!”
“到也是个迂回的办法,就怕人家的眼界也不低,你们好自为之吧,不过我只说过能得到仙子之人可以立为家主,另外两个不算。”王妃的这些话让姜家子弟心里都不停的思考起来,几位兄长都各有所思的退了出去,唯有姜思远失望无比,一边走一边默然的回头看着坐在正堂上的母亲,王妃瞧见他的神情,有些愧疚的叹了口气,起身离去。
翌日。姜家正堂,前来拜访的神兵门门主看着那些穿着凰乐国的探子,不快的说道:“姬王妃,您这难道是想向我们兴师问罪?”昨天的事情其实已经口耳相传,整个郡里都已经略有风闻,何况这些大家大户?神兵门门主只是想先占住道义,免得吃亏,便抢白道。
“吕门主多虑了吧,”王妃安坐在椅子上缓缓说道,“我们姜家只是好意通知你们家里有不少内鬼,这么多神兵门功服,总不会是从你们洗衣房偷的吧?这凰乐国怎么也算的是咱们千武神兵郡的大敌,虽然这次是冲着我们家思懿来的,可我也不至于不分好歹,你我两家本来祖上也算是同气连枝,武艺大比前还彼此内斗不止,且不正中了凰乐国的计?”
吕门主黑着脸过了半晌方沉吟道:“门下弟子众多,难免有些狼心狗肺之徒,王妃的好意我神兵门心领了,那不知王妃意下可是想让我一起向凰乐国问罪?”
“这是其一,其二嘛,你我两家预试也该有个定论,上次思德,思重和门主商议之事,今日不如和二为一,一并做个定论。未省门主之意?”
“王妃,突然加至九成十成,看来是胸有成竹啊,难道今次大比的开采权真的一点都不想给我们留?上次你们就取了八成,这次也未免太狠心了点吧。”吕门主沉着应对。
“哪里话,我听闻吕门主请了高手助阵,应该比我们更有把握吧?”王妃平视着他,眼中寒意阵阵,“你我两家也不用藏着掖着了,眼下不到十天就要大比,再拖下去,难道你们要和西军双寨,天游城这些小地方抢比赛名额了?”
“也不是不可以吗,说不定这样还更好些,按照王妃的条件,咱们还不如堂堂正正的在弃武阁下比试一番了,最终结果还不是一样?”吕门主回避了她的目光,低头搓着双手漠然的说道,“不过小比一下,也是种磨炼,比一比还是好的。”
王妃冷眸含冰,语带不快道:“吕门主你这话里有话啊,不过就算你现在想比,我也不愿意了,我们家思懿昨天刚刚恶战一场,正需要好好休养,我看这小比也就算了,吕门主不如直接报名参加去吧。”
吕门主依然低着头,回道:“王妃,这话怎么说的,难不成还真要撕破脸皮?十天时间,咱们办个小比应该问题不大吧?思懿这孩子底子好,休息个一,二天我看也够了。”
王妃冷冷回道:“不必了,咱们两家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吧,我觉得吕门主刚才说的也很有道理,反正谁赢谁输,最后多半还是会自己报名参加大比,不然谁乐意吃这种暗亏?试问神兵门有这么大的度量?至少我千武门大概是没有。再者,万一我们真的胜了,也不能不看各位老祖宗的面子,真的一成也不分给你们些,这要给的少了,两家也说不过去,可要给的多了,咱们这约定岂不是自欺欺人?索性从今以后,两家各自参赛就是了,还少了这么些烦恼事,咱们还能各留些情面在,门主你觉得可有道理?”
吕门主一楞,旋即笑道:“确实是这么个理,既然王妃这么说了,那就这样好了,我们自己报名,咱们大比之上见真章。”心中却十分懊恼,没想到这个节骨眼上出了这么个事情,被这王妃把小比的给取消了。
其实王妃是不乐意把张子潇和窦宪平这么快显露出来,准备作为杀手锏用在大比之上,何况她千武门根本不必参加初试,反倒是神兵门要先过这一关,准备借机观察神兵门的底蕴,两人各怀心思,面上微笑。
“好,吕门主果然有郡候之量,如此我也不再多说,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我就先预祝神兵门百战百胜了。”姜王妃举手行礼,吕门主回个礼道:“哪里哪里,我神兵门也期盼千武门再次给郡中增光添彩,那咱们现在谈谈凰乐国的事情?”
王妃说道:“他们出这暗招边已经露了怯,我猜那城主早就像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了,今年的武艺大比多半没他们什么事,不如我们两家抽他的税赋如何?”
“嗯,如此甚好,这些年凰乐国景气越来越不行,确实应该乘着凤凰上后闭关没出来,好好削弱削弱他们,上一个百年我们可吃了不少亏,多亏了这个草包当家,咱们才有了些起色,不然今年大比之后,我看那上后肯定是闭不住关要出来主持朝政了。既然有了把柄,咱们就应该好好利用。”吕门主黝黑的脸上泛起笑意。
“之前也不过是被那老太太钻了你我两家的空子,也亏得不是她在朝上,不然我们家思懿说不定还真的性命难保了。今后我们之间还是要尽量避免内斗才是,不然好不容易累积点优势,又要拱手送于别人了,这也是我今次想跟门主说的一个意见。”
“王妃之言深得我心,既然两事都谈妥了,咱们现在就派人去凰乐国交涉如何?”
王妃方要点头,忽然心腹丫鬟妙春从侧门进来,毕恭毕敬的给王妃递上来一张名帖,王妃接过来一看,把名帖往桌上一摆,对那吕门主似笑非笑的说道:“这下省的我们派人了,田太尉亲自上门,来的如此之快,我看他可能早已在城中伏下了吧?”
“哼,狡猾鼠辈,定是易容了潜伏进来,咱们这郡中护城巡者之辈真是无用,简直是千疮百孔。”吕门主不悦的哼了一声。
“林泉镇出身之人,自然惯会打洞了,思德,你去把田太尉请进来吧,正好我和吕门主听听他想了些什么说辞。”姜思德领命而出,不一时就带着田平来了正堂。
田平看着王妃和吕门主低眉顺眼的请安道:“凰乐国特使田平,见过姜家王妃及神兵门吕门主。”对地上那些尸首视若无睹。
“田太尉,久别无恙啊,你这一来还省了我们不少事。”吕门主不咸不淡的打个招呼。
“久闻田太尉事务繁忙,怎么我们两家才刚一聚首,您就上门了?来得好快啊,看来在我们郡中眼线还真是不少。”王妃用手指点着那名帖,语带寒意,“这田武也算是您远房侄儿,不会不认得了吧?”
“王妃说笑了,我自然认得,今日也正是为此事而来。”田平垂手而立,面色平静的继续说道,“我们城主正着我追寻此贼,幸得姜家小姐出手,击杀了这些违逆叛徒,姜家幸甚,凰乐国幸甚。”
“田太尉是想把这事推个干净了啊?真是拿我姜家人的命不当命?还是说觉得我们千武神兵郡两家都是愚夫村蠢?”王妃把那名帖用手指轻轻一弹,正正好的磕在田平额角上,立时砸起一个肿块。
田平面色不惊,反倒微笑起来:“岂敢,我田平才是真的愚夫村蠢,这田武更甚,我们这些林泉镇乡民哪个不是村愚暗昧之人,王妃息怒,门主息怒。”
“你也不用在这里空费口舌,回去告诉你们城主,献上十年税赋的三成,此事便罢,不然大比之后,别怪我们亲自上门问罪,到时候就怕不止三成了!”吕门主抢先开口,完全不看姜家人面子上有些不快,直到说完了才对王妃拱手,“王妃,你说是不是?”
“嗯。”王妃拖了一个长调,冷眉轻挑。
“唉呀,两位又何必因为一个世俗女子和我们凰乐国过不去,传出去岂不是丢了两家的脸面,此事也只是因为那俗世女子唐突我们大公主,她哪里受过这种气,才派出这个蠢辈,不意此贼居然换上了神兵门的弟子功服,丢我们凰乐国的脸。我知道这事我们有万般不对,但这都由那个俗世女子引起,要不然这样,千武门把那俗世女子交由我们发落,我们自当奉上一成税赋以示敬意。”田平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算盘打的好响啊!明明是冲着我们家思懿来的,一下又推到俗世之人身上,我看你是活腻了吧!”王妃作色把桌一拍呵斥道。
“王妃,那女子就是你给姜家少爷找的良配?怎么还和凰乐国大公主起过冲突?我听说那大公主常年不出凤鸣殿,俗世之人居然还能拜见?来头不小吧?”吕门主突然饶有兴趣的问起来,又回头对田平说道,“田太尉,就算你们真的是对俗世之人出事,可你们袭击姜家小姐之事也可是确凿无疑,还有盗取我们神兵门弟子服栽赃嫁祸之事可不假吧?一成税赋是打发要饭的呢?”xiumb.com
“那田某就大个胆子,替城主许个两成,两位分配起来也方便,但那俗世女子必须交给我们。让我们带回去给大公主问罪。”田平严肃的说道,仿佛这就已经是他最大的让步了。
“田平!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的是什么,这俗世的姑娘我肯定不会交给你的!你们潜入我们千武神兵郡行刺我家客人,还有胆量上门要人,你这是真拿我们当傻子啊!不用废话了,三成税赋,半分不少,俗世之人我们也不会给,滚吧,有本事就请你们凤凰上后过来要人!”王妃勃然大怒,这田平话里话外说的好像有些道理,但她怎么会不知道这人无非就是以小博大,趁着神兵门门主也在,找个借口想骗走张子潇罢了。
“王妃,这话要是这么说,咱们三家面子上可都不好看了,我劝你三思而后行,”田平冷静的看着那神兵门门主,也不再称王妃为您,“你怎么想的,我这愚夫多少也能猜到,你当真是要逼我说出来了?”
“好啊,当面威胁起我来了!把他给我拿下分尸!”王妃一招手,姜家几个子弟兵器一亮。而田平浑然不惧哈哈大笑道:“我田平死不足惜,只是我要一死,你们姜家的祸患也要到了,我劝你们把那女子交出来,就是死的我们也不在乎,你们要留着她才是真正的惹祸上身!我一死,立刻就会有人将把女子的秘密昭告天下,我到要看看你们千武门能藏到几时?”
吕门主闻言心中指打鼓,立刻发问道:“田平你什么意思?说个清楚!”
田平伸手指着王妃朗声笑道:“吕门主何不问问你们本家?他们可是收留那女子最久的人了!从俗世一直藏到现在,不容易啊!哈哈哈哈哈!”
王妃银牙紧咬,刚要想个说辞,忽然听到一串银铃般的笑声传来,“嘻,田平兄,俗世见面之时可真不知道你居然如此伶牙俐齿,佩服佩服!”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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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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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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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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