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这两人更加兴味十足的讨论着衣服的款式和缝纫细节,又商定款式设计好之后一起去采买合适的布料。朱珏茗则计划在学校中创办一个关于研讨古代宗教和文学历史的社团,每天都为开办社团的前期准备忙得团团转。
张子潇一个人左右无事,干脆修炼起来,九爷爷不在身边,不用担心俩人谁先把灵气用光。第一次在宿舍打坐的时候让周宁雅和朱珏茗吃了一惊,她于是干脆地说因为自己对道教非常感兴趣,王亚楠也帮忙打圆场,只说家中有个长辈是游方道士。
今年回来探亲的时候被子潇缠着教了些养生法,之前觉得在宿舍里做这些太怪异所以都没有试过,现在大家已经很熟悉,也就不再避嫌了。朱、周两人原本就是宗教系的学生,对这些说法当然深信不疑,还鼓励子潇一定要坚持。
后来这两人还特意去学校的便利店买了个帘子送给张子潇,让她打坐修炼之时就拉起帘子,以免被别人打扰,影响效果。张子潇和王亚楠一合计,干脆又买了三个,给宿舍每个人都遮起一片隐私的空间。
这天灵明华术确实远超那破烂心经,九霄指点时说这功法对灵气的敏感度很高,还不用做那么多劳什子的动作,只要聚气吐纳便可汇入丹田,最重要的是功法是真正的采天地之灵气,吸日月之精华,昼夜之间若能朝阳对月则效果更佳,不但可以对阴阳成形有帮助,还能为日后修炼元神巩固基础。
而且修炼起来速度堪比服用入气丹的效果,轻松得就吸收了三分灵气,虽然在学校不能自己选择最合适的地点修炼,不过几日内就已经让子潇感觉到了自己应该到了经文说的炼气初阶圆满,接下来只要阴阳成型,应该就可以突破。
张子潇修炼有成,心中高兴,又暗想如果有了洞府应该能让自己有个质的飞跃,心中开始期待和九爷爷一同寻找洞府的事来,又计划下个星期要让亚楠也开始修炼,多积累些经验,待他日找到洞府,师徒三人一同修炼,定能日益精进。
“子潇,你快来看宁雅设计的这些衣服,我觉得都好好看啊,每一套都想穿!”王亚楠兴奋地唤着,这几天她和宁雅设想了好几种款式,终于敲定了四套设计,忍不住要宣传一番。
周宁雅浅笑着看着王亚楠献宝,张子潇凑过来看了看图纸,果然典雅大方,更妙的是每套衣服都各不相同,赞道:“宁雅,你真是深藏不露啊,你还研究什么宗教,不如做个服装设计师,保证你名动四方,很快可以进军巴黎时装界。”
周宁雅本是个心性淡泊的姑娘,听到这样的赞美,顿时羞得满脸通红,忙拉起王亚楠的手笑道:“我平时只给自己做过几套衣服罢了,还是亚楠提出要根据大家的特点来设计衣服,比如子潇你身量修长,最适合对襟褙子这款,配长裤或长裙都相宜。”
她认真用手在图纸上指着:“亚楠气质温婉甜美,穿对襟襦裙显得更加沉稳,我把上衣改成了半臂,更适合日常来穿;还有小茗这套是按照曲裾来设计的,她刚从国外回来,相貌又洋气,所以我加宽了裙摆,把续衽加长,不但能看出曲裾的款式,也有一点洋装的感觉。”
王亚楠接口笑道:“宁雅说自己是削肩膀,脖子又长,所以穿袄裙最合适,子潇你知道吗,光是袄子就分七类呢,更不要说还有各种裙子,宁雅对这些知识的造诣真让人甘拜下风!”
张子潇从图纸上抬起头,正色道:“宁雅,听你们这么一说,我要为刚才我话道歉,什么进军巴黎时尚界,你简直可以编写一部书,书名我替你想好了,就叫《华夏服装艺术通考》,到时候横跨艺术、历史两界,成为业内领军人物指日可待呀。”
周宁雅更害羞了,连连摆手道:“子潇、亚楠你们谬赞了,这真的只是我的小爱好而已。”
“宁雅,你就不要谦虚啦。”亚楠笑吟吟的说道:“对了,咱们什么时候一起去选料布料啊?上次听你说做不同的衣服还要选不同的料子,我好期待呀!”
周宁雅微笑道:“亚楠方便就好,我周末都很空闲的。子潇也一起去好不好?如果你有喜欢的东西,我们一起商量。”。王亚楠也急忙转头望着张子潇,眼里充满期待。
张子潇抿嘴一笑:“宁雅,这周末你就和亚楠去吧,我要回家看看妈妈。”嘴上说着,眼神已经转向了亚楠,亚楠心中不禁有点失落,心道这周末不是已经说好一起去寻找洞府的,怎么突然要把自己支开,还用看望母亲的借口?她刚想说话,子潇已经挽住她的胳膊,凑在她耳边轻声道:“去吧,风吹日晒的把你累坏了怎么办?”
王亚楠白了她一眼,正要反驳,转念一想,这次出去定是要爬山涉水的,自己毕竟还没有开始修炼,万一走得慢拖累了子潇也不好,只得略带委屈的得点了点头同意了。
不过又想到可以快点和宁雅开始做衣服也挺不错的,等子潇回来就故意饿她一顿好啦!突然又想起子潇说她其实现在吃不吃都无所谓,又撅起了嘴巴,对着子潇做个鬼脸,就拉着一旁的宁雅去商量周末见面的时间去了。
张子潇其实是担心亚楠会太过勉强自己,真要翻山越岭,万一受伤了怎么办,再则此次去不一定就有什么成果,不如等亚楠开始修炼,有了根基届时再一起行动就无需挂怀了。
转眼到了周五放学,张子潇,王亚楠跟两位舍友道了别,就匆匆回家去了,一进家门就听到家里电视居然开着,新闻联播的主持人正在讲结束语,还以为是母亲回来了,这次回家并没有和母亲事先联络,也许是她工作累了就回家休息。
张子潇随口问道:“妈,你回来了吗?”只听九霄的声音响起:“你们两个娃娃回来啦?”
居然是九爷爷!难道这九爷爷已经和母亲说过话了?没把她吓坏吧?两个人扔下背包冲进客厅一看,除了玉牌好端端地放在沙发上之外,半个人也没有。
张子潇这才松了口气:“九爷爷,谁给你开的电视?不会是你自己开的吧?”
只听九霄道:“对啊,我一个老人家自己在家,实在是太无聊了。只好自己看电视解闷了,最近这世界也不太平啊,这M国怎么这么喜欢给别人添堵?哪天我老人家忍不住了飞过去教育他们一下!”
张子潇和王亚楠听着九爷爷的话,无语地摇了摇头,这老爷子也太爱闹了!还有他是怎么开的电视?
仿佛知道她们在想什么一般,九霄讪笑着解释起来,这几天,自己一个人在家修炼的实在有点苦闷,以前闭关在洞府的面壁参悟那是修行需要,现在都已经聚真圆满了,每日里除了早晚各吸一次灵气之外就没有啥事可干,索性把元神显化出来,自己把玉牌放在沙发上,再开了电视,后来干脆就在沙发上久住了。
二人听他这么说,只觉得哭笑不得,之前九霄第一次显身出来也没见他有这神通,还以为就是个立体投影呢,当时他还说怕显多了有危险,转眼间这老爷子为了看电视也不怕自己灵气消散了,真是个老小孩。
九霄还在解释:“老夫这几天恢复的还不错,而且开电视所需时间也不长,总之无伤根基……”
张子潇和亚楠不再纠结这个事,帮老爷子调了个综艺节目《趴下吧,姐妹》,让他安心看电视,两人就自行收拾屋子做饭去了。吃饭的时候亚楠叮嘱九霄,要是平时听到门响可要赶紧关了电视,再想办法把自己藏起来,别真把自己的娘给吓坏了,老爷子一口答应了。
第二天两人起个大早,张子潇把玉牌装在袋子里,王亚楠送她去车站,又仔细叮嘱了有事要电话联系,还被子潇捏着脸蛋笑她会“操心老得快”,目送子潇乘的车走远了,亚楠才去和宁雅汇合采买布料。
张子潇是往系舟山去的,昨晚她和九霄讨论了几个地点,还是觉得先往系舟山最合适,因为当年断龙角的时候就是在系舟山破的,先往这里看看有没什么线索可以寻找。
如果在坐车的时候有手机陪伴,仿佛时间就过得特别快,能搜索到的系舟山介绍刚刚看完,车已经到了山下。
张子潇整理好背包,就直接往传说中断龙角的山头走去,她久经锻炼,加之不断修炼,步履更是轻盈,不过半日,就来到那个传说中被削平的山顶。
“九爷爷,您有什么发现没?”子潇举目四望,眉头就皱了起来,这山头十分荒芜不说,远眺也没发现什么特别,入眼的除了乱石就是杂草,难怪这么多年来,都没什么人动过开发成风景区的心思。她试着运起功来,只觉四周灵气只稍微比城市里充沛那么一点点。
九霄悠然道:“这里灵气薄寡你自己也能感觉出来,何必问我。不过你可以把玉牌拿出来,我用神识探查下到底有没什么不寻常之处。”
张子潇闻言,便把玉牌捧在手中,在山头上仔细勘察起来。直到走在离山顶一段距离的地方时,九霄忽然惊声道:“咦,这里似有不同,子潇,你快看看那块石头下面。”
张子潇不敢怠慢,赶紧动手挪动石块,果然发现了似乎有一个圆形异物被压在下面,她放好玉牌,便伸手去拿那异物,不料此物居然纹丝不动。她继续刨开周围的浮土,发现其另一端深深扎在土里面,看样子,竟是一根黑色的钉子。xǐυmь.℃òm
九霄道:“这可能是当年破龙头龙脉用的法器,你再去找找还有没有同样的东西。”
张子潇又拿起玉牌到边探寻边问道:“九爷爷,你怎么知道那石头下面有东西?”
“我是用神识探查,而你是用肉眼,自然无法感觉到不自然的东西。”老爷子听了子潇的问题,解释了起来,这神识原来就是元神用来探查物体的一种方式,不用显化元神就可以用它来扫视周围环境。而刚才那根钉子毫无灵气,犹如突然在无数灵气中突然缺了一块,自然就被九霄发现了。随后又指点张子潇找出六根一样的东西。
九霄仔细看了七根钉子所在的方位,沉吟了片刻方缓缓道:“这肯定是个破龙脉的阵法,这种奇怪的法器老夫还是头一次见,不但毫无灵气,似乎还阻碍了灵气流向。只是老夫一时无法断定究竟哪根钉子是阵眼,若乱拔的话,很可能会引起山崩,切不可贸然行事。丫头莫心急,咱们先慢慢思考下有无破阵之法。”
张子潇也找出纸笔,坐在石头上将山头和七个钉子的位置画了出来。她看着位置图,皱起了眉毛:“这七个点乱的毫无章法啊?”
“确实,老夫虽然阵道不精,不过这么乱的位置也是头一次见。”九霄其实对阵法一窍不通,只不过在小徒弟面前,不太愿意直言自己是个外行罢了。不过推想此阵既是用来破龙脉的,断然不可轻视,别看只是简单的七个钉子,要知道往往越简单的东西危险就越大。
想起上周往玉牌里渡气的事情,张子潇灵机一动,跟九霄商量道:“咱们往其中输点灵气试试?”。
“此物似乎完全和灵气隔绝,就算输入恐怕也没什么用,试试应该无妨。”老爷子这是打算死马当活马医了。
九霄指点了潇渡气法,子潇心思灵动,一点即通,她按照要点运起天灵明华术聚气在手,双掌往钉子上一拍,将灵气源源渡入,谁知竟如泥牛入海,毫无动静,张子潇二人正在讶异之时,一股强大的灵力竟忽然涌来,纵然她已有准备,依然被这力道推得狠狠跌坐在了地上。
张子潇挣扎着爬起来,只觉得双臂酸胀,胸中也气血翻涌,说不出的难受。九霄生怕她受伤,急道:“丫头,快收束心神,静坐运气。”她应言盘膝而坐,运气良久,方觉得不再那么难过了。
张子潇受此打击,又回想刚才摔得狼狈,当然觉得十分羞恼,站起来重重踹了钉子一脚,又捡了几块石头丢过去,九霄还是头一次见到这个聪慧骄傲的弟子耍起小姑娘性子,不禁又心疼又好笑,安慰她道:“既然咱们也想不出个所以然,还是先回家吧,说不定这地方就是个阵,也没啥用,应该和咱们要找的洞府无关。”
子潇噘起嘴,气鼓鼓的说道:“没啥用还放这么奇怪的东西,就算不是洞府,说不定也有什么奇特的地方,您老就别安慰我了,要是咱们回了家也想不出什么,那不是白来一趟?再若,万一是时辰天候不对呢?咱万一一走就突然有变化怎么办?我看,还不如在这里多走走,也许还能有什么发现。”
正说着,她似乎若有所思,捡起画着钉子点位的纸,又从背包里掏出地图对照着看了又看,忽然眼中一亮,笑道:“九爷爷,咱们往山脊处走走,那里应该也有钉子。”说完收拾好东西,找个绳子把玉牌一捆,然后把玉牌挂在脖子上往山脊处走去。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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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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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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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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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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