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伯昭道师傅曾经是对我说过男儿在世当立功名。问道呼延伯伯,你和我师傅是怎样相识的
呼延灼道二十余年前我和你师父同为军中大将,可以说是朝廷的两大支柱,北方契丹但闻双鞭呼延灼和霸王枪周侗的无不望风披靡,弃甲而逃。王伯昭又道可我师傅从来没有跟我讲过他的事情,就连朝廷之事也和少提起,那后来我师父为什么又归隐山野了呢说到此处呼延灼长叹一声道这也怪不得你师父,他为人性情刚烈又远怀大志,要说这件事就不得不旧事重提了。
围坐在桌前的陆丹臣,陆彦霖,王伯昭具放下碗筷听呼延灼说话,就连李婉苏也细细的听他讲。
只听呼延灼道后唐时期石敬瑭反唐自立,为使自己成功登上帝位向契丹求援,契丹出兵扶植其建立晋国,石敬瑭按契丹要求便将燕云十六州割让给了契丹,从此以后这燕云十六州便不再属于汉族所有,辽国的疆域直扩展到长城沿线,太祖皇帝建立大宋以后因少去燕云十六州这一战略要地,使得我大宋北方尽数暴露在辽国的虎视之下,时常侵扰我北方边塞。二十四年前,辽国尽起大军越过长城南下侵宋,我和你师傅奉命北伐,连战连捷,只把辽军打回长城北侧,你师父和我商议,本想趁势继续北伐收复燕云十六州,可就在这时朝廷突然派使向辽国和谈,北伐就此终止,你师父一气之下罢去官职从此归隐山林,后来西夏又兵犯中原,我被朝廷派往抵御西夏大军,辽国趁机又尽起全国之兵,在辽道宗耶律洪基的亲自率领下南来侵宋,不过听说并未开战,辽兵到了雁门关外不知何故又退了回去。
陆彦霖听到此处兴奋的抢过话来道我知道辽兵为什么退去。
桌上的人个个脸现惊异,呼延灼道哦你怎么会知道
陆彦霖道因为萧峰,是他逼得耶律洪基撤兵北还。陆彦霖的话听得大家满头雾水,都不明白他说些什么,更不知道萧峰是何人。
看到大家迷茫的神色,陆彦霖道哎呀,我来给你们说是怎么回事吧。于是他就将在“宴君楼”听那老者讲的故事重又给大家讲了一遍。陆丹臣道这都是江湖戏说做不得真的。呼延灼道不,此类的传闻我也听说过,但无论真假那都已经是过去的事了,我们现在应该把心思放到眼前的事上来,等一下伯昭和霖儿陪我去一趟聂家,我要见见霖儿说的那两个人。陆丹臣道好,等一会我和你们一同前往。
六人行走在汴京城的街道上,这时集市已经开始布市,酒楼,饭馆具已开张,街道两旁摆满各种货摊,有卖菜的,有卖水果,还有卖女性饰物胭脂水粉的,吆喝叫卖之声连成一片,人来人往,好一番热闹景象。呼延灼久在边关,已有多年未曾见过这升平之世,这些年享受过的最好待遇恐怕也只有战马了,这时突见这番和谐气象难免忍不住东瞧西看。
六人穿过几条街道到了聂府门前,陆彦霖近前打门,王伯开门见是陆彦霖,身后随着陆丹臣和王伯昭领着三位面生之人,两位做军官打扮,也不敢多问,直接笑盈盈的将人让到了府内飞快跑去禀报。
聂公远正陪着聂盖雄和刘义高在厅中说话,王伯慌忙跑了进来报道老老爷,陆大人来府,还带了两名军官。三人对望一眼满脸错愕,聂公远心道怎会有两位军官来府,但转念一想既是陆丹臣陪同而来料想无碍,该当出门迎一迎才是。说道雄儿,随我出去迎一迎你陆叔叔。刘义高道莫不是我在这里走漏了消息,官府派人来拿我聂盖雄道不会的,除了大哥三弟知道你人在这里没人知道,放心好了。
起身陪着聂公远迎了出去,聂公远见陆丹臣已到厅前拱手道陆兄今日怎么有暇到我这府上来,莫不是有什么公事看到呼延灼和身后所立的胡广,赵达二人,问道请问这三位是何人陆丹臣笑道无事不登三宝殿,我今日前来正是有事要和聂兄商量。听陆丹臣这样说聂公远放下了忧心。陆丹臣指着呼延灼道聂兄可认的这位长者聂公远近前,见陆丹臣所指之人是一位白胡白须的长者,但这长者蚕眉凤目,目光炯炯,身形伟岸,仪表不俗,料想不是平常之人,心中也不敢大意,说道恕为兄眼拙,这位大人面生的很,我不曾认的。
陆丹臣刚要再说呼延灼走到他的身前向聂公远拱手道聂庄主不认得老夫,老夫可是听过你的大名啊。聂公远亦拱手道请问先生大名。呼延灼笑道老夫双姓呼延,单名一个“灼”字。聂公远听到“呼延灼“三个字,身躯一震,满脸惊愕之色。聂盖雄也是满脸讶然的直盯着呼延灼。
聂公远道你是呼延老将军语声竟自有些微微颤抖。呼延灼笑道冒昧来访,不知是否打扰了聂庄主。聂公远连连说道不敢不敢,老将军来到敝庄真是蓬荜生辉,荣幸之至,快快,屋里请。陆彦霖,王伯昭看着聂盖雄那惊异的表情暗自偷笑,互相挤了挤眼睛。
聂公远将呼延灼请入上座,众人坐定,叫道来人呢,快上茶。转身对聂盖雄道雄儿,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来拜见呼延老将军。聂盖雄缓过神色来,走到呼延灼面前跪地拜道小人聂盖雄,拜见呼延将军。呼延灼哈哈笑道好好好。起身扶起聂盖雄道你就是聂盖雄啊,果然也是少年英雄,听伯昭和霖儿说你们是结拜兄弟,你也像他二人一样称呼我为呼延伯伯是了,聂盖雄诺诺道小人不敢。陆彦霖道二弟,呼延伯伯最不喜欢客套,他怎么说你就怎么是了。聂盖雄看了陆彦霖一眼,望着呼延灼道呼延伯伯。呼延灼哈哈大笑,说道这就对了。
刘义高在屋侧听得分明,此时走了出来伏地拜道末将刘义高拜见呼延将军。呼延灼先是细细审视了他一番,说道你就是刘义高突然蚕眉倒竖大喝一声来人呢,给我拿下。胡广,赵达应令而出,将刘义高背手反缚按在地上。
刘义高大叫呼延将军,你你这是何意众人具是一惊,王伯昭,陆彦霖,聂盖雄三人起身跪地,说道呼延伯伯,这是为什么呼延灼脸色忽变一改慈眉之容,说道你们三个站起身来。三人哀求道呼延伯伯,刘大哥他没有犯什么错呀,你为何要拿他陆丹臣,聂公远坐在座上具不敢言。呼延灼喝道站起身来。三人碍于威势不敢再言,只得起身诺诺退向一旁。
呼延灼道刘义高,你可知本座为何拿你刘义高道末将不知。呼延灼怒道住口,你还敢自称末将,你既为朝廷将领可知道这叛军之罪该如何处置刘义高惊惶道呼延将军,我是有苦衷的,我不是
呼延灼道回答本座问话。刘义高哀叹一声道叛军者该处以斩刑。呼延灼道那么本座依律叛你斩刑你可服气刘义高抬头望着呼延灼,脸上尽是坚毅之色竟无丝毫惧怕,眼神凌厉如刀更无半分哀求之情,半晌说道呼延将军既如此说,末将心服口服。
陆聂王三人再次跪倒在地,哀求道求呼延将军饶刘将军一命吧。刘义高道三位兄弟不必再为我求情,能结识你们实是我平生一大快事,我死而无憾,只可惜我没命和你们三位一起并肩作战,上阵杀敌,真是遗憾。王伯昭哀求道呼延将军,刘将军的遭遇你已经知道,这根本就不能怪他,他是被人陷害的,要怪也只能怪那高太尉,求将军饶他一命吧。
呼延灼道胡广赵达,先放开他。陆聂王三人连连叩谢呼延灼对刘义高的宽恕之恩。
呼延灼道你们四人起来吧。刘义高向着呼延灼再次拜了一拜,说道多谢将军。呼延灼道你先不要谢我,你来告诉我作为朝廷军人首先要做到什么刘义高想了片刻道忠诚。呼延灼道对,忠诚,念你是条汉子你以往的过错我可以不予追究,现在给你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你可愿意接受刘义高道任凭将军差遣,末将赴汤蹈火,万死不辞。呼延灼道很好,现在契丹猖獗,祸乱边关,我准备明日向皇上请旨率军北征,你可否愿意在我帐下任一将职,随我北伐大辽
刘义高随王伯昭等人下山的目的就是希望再有机会重归军旅,现今呼延灼不仅不追究他的叛军落草之罪反而委以重任,实是恩同再造,教他如何能不感激涕零跪下道末将必将以死效命。呼延灼扶起他身道有你这句话本座就放心了。王伯昭,陆彦霖,聂盖雄具为刘义高感到欣喜,进前恭祝。
反观聂公远却面显难色,说道呼延将军此来之意怕不仅仅是为了刘将军吧呼延灼道聂庄主此话不错,我还想请求你能让令公子投入我的麾下,不知聂庄主是否首肯。聂公远犹豫了片刻,说道呼延将军请恕在下直言,我只有盖雄这一个儿子况他如今已有家室,其媳也已身怀有孕,恕我不能答应将军的要求。呼延灼道既是如此我也不便强人所难。语声中颇有遗憾之色。
聂盖雄急道爹,你不是曾经答应过我只要是我想做的你都会全力支持吗你知道我立志要当一名战将,如今呼延将军肯给孩儿这个机会,你为何不应允聂公远道以前是以前,现在爹改变主意了聂盖雄道我不管,大哥三弟如今都拜到了呼延将军麾下,我们结拜之时曾有言同生共死,现在正是我一展抱负的大好机会,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放弃。聂公远怒道放肆,现在这个家还是我在做主,还轮不到你说东道西。聂盖雄亦怒道大不了我不在做聂家的人。聂公远站起身来,浑身颤栗道你说什么你个逆子真是胆大妄为。
陆丹臣见这两父子吵得不可开交,说道聂兄不要动怒,盖雄也只是一时气话。
聂公远也觉得语气过重,说道不是爹不明事理,你就算不为爹想也该为雨柔和她腹中的孩子想想,战场之上危险重重,你万一有个好歹叫雨柔和她腹中的孩子怎么办
呼延灼道盖雄贤侄,你爹说的有理,不若你就留在你爹身边吧。聂盖雄道不,与大哥三弟想比我已经好太多了,他们两人还没有成婚,如有不测我就是真的战死沙场聂家也有后人留世,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倘若辽兵攻克大宋届时我们都将成为亡国之奴,还谈什么家国天下,爹,你向来最明事理,难不成这时让儿子教你道理聂盖雄这番话说的感人至深,满座无有不为之动容,“千金易得,一将难求”,如聂盖雄这般将才呼延灼实是不愿错过,但却又不能开口向聂公远要人。
聂公远道唉。也罢,问问雨柔的意思吧,她若是同意你去爹也不再阻拦。叫道来人,去请少夫人。
一清零妙音响起,“不用请了,我来了”,一美貌女子缓步走进门来,正是雨柔,说道爹,既然相公有为国出力之心我自然是支持他的,将来也好让孩子以他为榜样。转身对聂盖雄道相公,你就放心去吧。聂盖雄紧握雨柔双手,笑道雨柔,谢谢你。
聂公远轻叹一声道既然是这样爹就不在多说什么了。对呼延灼道呼延将军,那就拜托你了,小儿顽劣还望你在军中多加管教。呼延灼如何不明白聂公远的心思,他是希望自己能够对聂盖雄多加照顾。说道聂庄主大义老夫十分佩服,我代朝廷在这里谢过聂庄主。说着抱拳躬身行了一礼。聂公远慌忙起身上前相扶,道将军大礼实不敢当。看看天色已近正午,吩咐下人安排酒宴。王伯昭,陆彦霖,聂盖雄,刘义高深得呼延灼赏识器重,得偿所愿,四人皆大欢喜自不必多表。
天色还未破晓,汴京城的街道上一片静寂,数点繁星忽闪忽闪好似眨巴的明亮眼睛俯瞰大地,晨风匆匆吹过,偶尔闻的数声鸟鸣虫唧。
一骑快马在街道上飞驰而过,直奔城西太尉府而去,看那骑马之人慌张的神情似是事情十分紧急。那人临到太尉府门前慌忙跳下马来,一个踉跄跌倒在地,倏地爬起身来,“咚咚咚咚”砸的太尉府的大门雷响,连声大呼快开门呢,有急事。
一个疏懒的声音道这他妈谁呀,天还没亮就来大呼小叫的,跟嚎丧一样,你家死人了,妈的。“吱悠”一声门响一个中年的红脸胖子走了出来,神色惫懒,哈欠连连,满口怨气道是你在敲门呀,你是什么人那人道我是雁门关守将胡永忠将军派来的,烦劳通禀太尉大人,在下有紧急军事禀报。那红脸胖子打了个哈欠,拍着嘴巴“哇哇”作响,说道太尉大人还在休息,有事明天再来吧。说着便要关上大门。
那人急了,一把推开这红脸胖子将其推了个四脚朝天,抢步闯进了府里。只听那红脸胖子“啊呦”一声,破口大骂妈的,你个孙子,我的腰啊。大声叫道来人呢,有刺客。
太尉府的侍卫听到呼喊赶将上来,个个手持钢刀在手将这人团团围住,喝道你是什么人胆敢行刺太尉大人。那人道我是雁门关来的,有急事禀奏太尉大人。这些侍卫乍听之下一时倒不敢放肆上前。这时一人道请他进来吧。侍卫们让开道路将这人请进厅内,但也不敢大意,有两名侍卫持刀在手紧随这人身后。ωωω.χΙυΜЬ.Cǒm
只见厅内上首坐着一人,身披紫色绣花长袍,眉目清奇,神采奕奕,满面的文质书生之气,四十来岁的年纪。随来的两名侍卫喝道见到太尉大人还不行礼这人慌忙跪下道小人房奇参见太尉大人。坐在上首之人正是当朝太尉高俅。
高俅道你此时来府可是有什么急事禀报房奇从贴身怀中掏出一封书信呈在高俅手中,说道雁门关告急,契丹兵大肆强攻,眼看是守不住了,胡将军让我请太尉大人拿个主意。高俅深思片刻,说道你先下去休息吧,本官自有主意。房奇向着高俅行了一礼,在侍卫的带领下退了出去。高俅拆开书信细细看了一遍,眉头深锁,自言道昨日听闻呼延灼从西夏赶回,看来今日免不了一场争斗了。
旭阳初升,皇宫大殿在红霞的映衬下显得格外庄严肃穆,威武大气,金黄的琉璃瓦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着耀眼的光芒。大理石的圆柱宽约数围高来数丈,上雕金龙腾飞,仙鹤起舞,撑着座座大殿。白玉石的九龙台阶由高到低直铺到崇德殿门前,殿前神龟伏地,玉龙耀天,金狮震威,真个是天宇楼阁,人间圣境。
一阵钟磬鼓乐之声响起只听见一位侍班太监高叫道上朝。满朝文武分作两列脚踏玉石台阶缓缓向崇德殿行进,列班左右。那侍班太监又叫道皇上上殿。一人从殿侧缓步走上龙案,看那人装束,身着五爪金龙紫玉袍,头戴九旒朝天耀日冕,脚蹬缕金日月步云履。双耳垂珠,眼若点漆,双眉舒展,鼻正口方,脸若薄粉敷面,神若五岳聚灵,三撇微须清清扬,真个是丰神如玉,蕴藉儒雅,文质彬彬,颇具涵养。这位正是当今的大宋天子徽宗皇帝,赵佶。
两班群臣纷纷下拜,口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徽宗轻轻拂手道众卿平身。群臣谢恩毕。
徽宗道近日以来契丹猖獗,边关得报辽兵已兵发雁门关,众卿哪位有本要奏高俅回顾看向身旁,眉头微皱,出班奏道皇上,臣有本要奏。
徽宗道太尉请讲。高俅道臣今早得报,辽兵势大已强攻雁门关,雁门恐不可守,我天朝虽说不惧契丹,但未免生灵涂炭,百姓遭罪,臣还是力主和议。群臣齐声附和太尉大人说的正是。
一人出班奏道皇上,臣反对和议,契丹猖獗,我朝正应该给予迎头痛击扬我国威,令契丹再不敢有小觑我大宋之心,契丹狼子野心,对我朝早已是虎视眈眈,倘若和议只能是姑息养奸,养虎为患,实非上上之策。说话之人正是陆丹臣,群臣默然。
高俅道陆大人这是抬杠,想那辽国势大,我们与之开战不是要遗祸百姓吗这个罪过谁能担当
陆丹臣道太尉大人的话也是无理,倘若同契丹和议那我大宋国威何在,皇上尊严何在,岂不是让邻国小看我朝,那时都认为我朝软弱可欺纷纷进兵来犯,请问太尉大人那时又该如何,难道还和议不成
高俅怒道你却不知如何辩驳。
徽宗道两位爱卿不必争辩了。问右班武将道众卿,倘若与辽开战哪位愿意领兵前往啊。众武官面面相觑竟无一人应答。徽宗道既然如此那就依太尉的意思办,与辽议和,免让百姓遭难。众臣纷纷口呼万岁,称赞皇上圣明。
突然,宫门外一声喝老臣反对和议。如晴天一个霹雳,一人如虎狼行般走上殿来,群臣回首观顾,一个个神色各异,来人正是呼延灼。
呼延灼斜眼旁睨两侧群臣,走上殿前伏身拜道老臣呼延灼拜见吾皇万岁。说道臣听闻契丹犯镜满朝文武却无有一人能为陛下分忧,是以不等传召便私自返京,望皇上莫怪。徽宗笑道老爱卿平身,你心系家国安危朕岂有相怪之理。呼延家自宋朝开国便世代为将,可以说是满门忠烈,是以宋徽宗对呼延灼也是十分敬重。
高俅道呼延将军不在定临关防守西夏却擅离职守,倘若西夏兵来犯,将军岂不是误了朝廷大事。
呼延灼道哼,高太尉不必为本座妄加罪责,本座自有主张,你就不必闲操心了。呼延灼知道徽宗皇帝对高俅信赖有加,他的话在皇上心中还是很有分量的。说道皇上,西夏那边敬请皇上放心,老臣已安排妥当,西夏恭王李文浩拥兵自重,皇室内部矛盾重重,况我朝同西夏已交好多年,我西防边陲绝无大碍,但为防万一老臣也已做了妥善安排。
看了高俅一眼,说道反倒是契丹,契丹兵来犯,耶律延禧亲率大军二十万南下,我朝中一些佞臣却不能为皇上分忧反倒劝其屈膝议和,此等小人才是真正的误国误民,朝廷罪臣。
高俅面如猪血,怒道呼延灼,请你说话自重,你说谁是佞臣。
呼延灼道哈哈,谁是佞臣满朝文武自有公断,想必太尉大人心里也是十分清楚。
徽宗见二人争吵不休,说道两位爱卿不要争吵,你们都是朝廷的顶梁大柱,政见不合在所难免,须好生商量才能拿出主意来。问满朝群臣道诸位爱卿,你们说这对辽是战还是和呢众臣寂寥无声,起初主和的那班大臣迫于呼延灼的声威也不敢再一边倒向高俅。
高俅奏道臣主和。
呼延灼奏道臣主战。
高俅道何人为战
呼延灼道本座。
高俅道老将军年过六旬怎是耶律延禧的对手
呼延灼道昔年赵将廉颇年过七旬尚能饭食一斗肉十斤,震慑诸雄使其不敢犯赵,何况本座才六旬。
高俅道老将军为帅何人为将
呼延灼不答。
徽宗见二人又争吵了起来,说道朕已问过诸将,无人愿同契丹交锋,老将军有何办法呼延灼道老臣已有将选,皇上不必忧心。众武官各自回顾左右,纷纷猜测,交头议论。
徽宗道老将军所指何人
呼延灼道御史大人之子陆彦霖,本座师侄王伯昭,聂家庄庄主之子聂盖雄,还有湘州左卫营原偏将刘义高。呼延灼知道高俅要拿刘义高作梗,是以抢先说道这刘义高原就是朝中将领,因受人陷害落了草现重又被老臣收入帐中。问高俅道高太尉,这件事你可知晓
高俅将脸一扭,说道这本官怎么会知道。
呼延灼轻哼一声不再理他。说道皇上,此四人再加上我带回的两员将领足可胜任,只请陛下拨给老臣十五万兵马足可大败辽兵。
突然高俅放声大笑,说道皇上,呼延灼的话简直荒谬至极,你可知道他说的那三人是谁
徽宗道他不是说陆爱卿的公子吗另外两人朕却不知是何人。
高俅道皇上,这三人臣都知道,他们不过是十八九岁的孩子,怎能带兵上阵徽宗眉头微皱,愠道呼延将军,这可就是你的不是了,量三个娃娃怎懂得行军布阵,你这不是拿朕的江山开玩笑嘛。
呼延灼道皇上,他们三个虽然都是孩子但却是个个武艺高强,那王伯昭更是前大将周侗的亲传弟子,有志不在年高,他们三位足可胜任,至于行军布阵自有老臣,我只需武艺高强能紧守将令之人即可。
高俅道老将军说这话恐怕难以服众,量几个娃娃能有何高强本领。呼延灼道那依太尉大人的意思呢
高俅面向徽宗道皇上,既然呼延将军说他三人武艺高强,臣请皇上安排考较,这考较之人就由皇上的四大护卫来试,倘若胜了就命他们领兵出征,倘若不胜只能说呼延灼言过其实,为避呼延将军趁契丹来犯有营私之嫌臣还请皇上让呼延灼立下军令状。
陆丹臣见高俅如此刁难,怒道高太尉,你这未免太过分了吧。呼延灼也暗恨高俅阴辣,但却不愿示弱,气血上涌,说道好,立军令状就立军令状,这军令状就写呼延灼如不能大败辽兵自当死于自己双鞭之下。说罢狠狠瞪了高俅一眼。
徽宗也觉得欠妥,说道老将军可想好了呼延灼道臣早已经将这条老命送给了大宋朝廷。徽宗道好,那就下午安排比试,就在这崇德殿前,退朝。侍班太监高叫道退朝。众臣谢恩走出宫门。
高俅拦着蔡京道太师今日在朝上为何一言不发蔡京道有什么好说的呢他呼延灼愿意北伐就让他去。高俅道太师这话我就不明白了,现在满朝文武为我二人为尊,要是呼延灼北伐成功,那你我二人在朝中还有何威信可言,今日在大殿上呼延灼往哪里一站,你看群臣个个唯唯诺诺,连话都不敢多说一句,照此看来呼延灼在朝中还是占有极高的威信,你难道就不担心吗蔡京笑道你不是也把他逼上了绝路吗一旦那三个毛头小子败给了四大护卫,他呼延灼自然就不攻自败。高俅道要是那三个小子胜了呢,这样他呼延灼不就堂而皇之的率军北征了蔡京道太尉还是太过急躁,他北征又能如何他在外,我们在内,谁离皇上更近一些呢你就不应该给他使这样的绊子,不过既然你已经将他逼到了这个份上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呼延灼陪同陆丹臣同回到御史府,王伯昭,陆彦霖等人已等候多时,见二人回来迎上前去,陆彦霖道爹,皇上怎么说陆丹臣满脸不悦之色,说道你问你呼延伯伯吧。原来陆丹臣一路上都在责怪呼延灼太过轻率,不应该中那高俅的圈套签下军令状,这也是陆丹臣对他的关切之情,呼延灼铮铮铁骨,明知是圈套却还要去踩,只为争一口气,面对陆丹臣的责备也只是一笑了之,说白了还是大宋朝的安危高过自身的安危。
陆彦霖问道呼延伯伯,到底怎么样
呼延灼就将朝堂上的事对三人说了一遍。
王伯昭道伯伯放心,我们必将全力以赴,绝不辜负你的重托。呼延灼面色凝重,说道皇上身边的四大护卫武功极高,你们一定要当心,不可大意。三人齐声道请呼延将军放心。刘义高道将军,那我呢呼延灼道并没有你的事,只要他们三人在下午的比试中顺利过关就好。
崇德殿外禁军林立,个个身挂腰刀围定四周,满朝的文武大臣具皆到齐,黄布为幔,青纱为帐,徽宗皇帝端坐其中,殿前的一片空地上铺着一方大红地毯,四周插满旌旗。
呼延灼领着四人来到徽宗皇帝近前道皇上,这四人便是刘义高,陆彦霖,聂盖雄,王伯昭。依次指向四人。四人跪地拜道小民参见皇上。徽宗微微点首,说道平身吧。细看面前四人,除去刘义高外其余三人果然是眉目清秀,面相嫩涩,只是那隐隐的英勃之气倒让徽宗暗暗称赞。说道今日朕安排下这场比试乃是要考较三位的武艺是否真如呼延将军所说,倘若你们得胜,朕就应呼延将军所求为你们拜坛封将,率军北征契丹。三人拜道谢皇上隆恩。
呼延灼道你们三个要当心,和你们比试之人可不同以往,这四大护卫是皇上的贴身高手,究竟实力如何连我都不清楚,我已在群臣面前立下担保,你们一定要全力以赴。三人应道请将军放心,末将一定不负所望。
高俅近前道呼延将军,现在就是想改变主意恐怕也来不及了。说罢微微一笑,满脸奸佞之色。
呼延灼道哼,鹿死谁手还不知道呢,你得意什么。
高俅不再理会呼延灼,说道皇上,请请出四大护卫吧。两排群臣个个左右观望,这四大护卫他们也只是听说却从未见过,这时人人起有好奇之心。
徽宗道四大护卫,现身吧。
只见四周空空如野哪见一个人影,众臣交相议论正自纳罕,突然,徽宗身侧青纱摇曳,黄幔晃动,一阵细风刮起,倏地人影一闪,众人还不及看清便见红毯上立着四人。这四人具是青色的短衣紧裤,黑布罩面,头上缚着一方黄色的布巾,步巾上绣着一弯半月。陆聂王交相互看一眼,聂盖雄讶然道好好快的身法呀,都没看清,王伯昭也是眉头深锁,陆彦霖道这是人吗
徽宗道这四人是孪生的四胞兄弟,都是来自江湖的武林高手,三位小将若是此时不想再比,朕可以法外施恩取消这场比试,当然,北征之事也就此作罢,呼延将军,你意下如何
不及呼延灼说话,王伯昭道皇上,既已颁下圣旨岂有更改之理,我三人愿尽力一试。呼延灼暗自欣慰三人的勇气。徽宗道好吧,那么就开始吧。对四大护卫说道此场比武点到为止,不可伤人性命。四大护卫抱拳应道是。
陆聂王三人缓步走上,向着四大护卫以江湖规矩抱拳施礼,四大护卫亦还施一礼,道了一声“请”。
陆聂王三人互望一眼,蹂身急上,一开始便展开狠招步步抢攻,那四大护卫排成一排,待三人攻近,两人倏地身形闪出便将陆聂王三人围在中心,三人后背紧紧相贴,王伯昭道他们四个人我们只有三个人,且不了解他们的究竟实力,看来只有合力先击败一人再说了。聂盖雄道三弟说的有理,先攻我左首的吧。
三人身形一转急往聂盖雄左首那人攻去。王伯昭居中,陆聂两人一左一右分两翼夹包。另余三人见王伯昭等人只攻一个,急忙赶前相援,王伯昭脚步一踏凌空跃起,陆聂二人也急向左右跃开。王伯昭身在空中一个翻转,头下脚上,左臂微弯将内力提向胸口,右臂回了一个圆圈,双掌合十,凌空平推下来,那下首的四大护卫见王伯昭掌势威猛,迅捷如雷,知已无闪避之机,心下大骇,方才明白这少年小子果不是平常之辈,只得出掌相迎。三人将手掌贴在另一人后背,这是内力传承之法,四人想将内力集一人之身来抵抗王伯昭的掌力。王伯昭运转内劲,掌力奋劲一吐,借着掌风上推之势不待与四大护卫双掌相交已凌空跳开跃在地上,那四大护卫受此掌风一震内息稍显凌乱,王伯昭借机大叫道大哥二哥,攻上首那人的玉堂穴。原来这玉堂穴乃内息所集之处。
陆聂两人听王伯昭呼喊,纵身上前,二人各出掌力袭向那上首之人胸前。其余三人见这人遭攻,紧忙赶来相救。王伯昭说话之时身法却是不慢,不待三人攻到已出掌袭向三人后背,他知道机不可失,是以掌力极为狠猛,运足了全身的内力,双掌推出,那其中一名护卫身中掌击,一口鲜血吐出身子直飞了出去。遭陆聂两人双攻的那名护卫也中掌倒地。
徽宗直看得目瞪口呆,没想到他引以为傲的四大护卫转眼间便被三个少年打倒两人。
其实王伯昭是早已经算定了的,那四大护卫为接他的掌力强力集合四人的内力于一人,这合人内力需要极高的心灵默契,王伯昭不与四人接掌只是以掌风相迎,那四大护卫失此一算集合的内力无法击出又回收不及反而伤了自己人的内息,这样王伯昭才有机可乘打败他们,要是四大护卫稳扎稳打以他们的武功修为王伯昭三人不见得便能取胜,输只是输在了见机上。
高俅满脸惊讶,拭去头上的汗渍看向一旁的蔡京,只看他气定神闲,视若无闻。呼延灼手捋胡须满脸自得之色。陆丹臣等一众大臣目不转睛的观看着眼前的比试。
突然徽宗叫道停,不必在比了,你们三人和朕的四大护卫势均力敌,足堪胜任,呼延将军果然没有辜负朕。徽宗这话也只是强挽颜面罢了。
呼延灼道谢陛下。说着鄙夷的望了一眼高俅。
王伯昭等人扶起那受伤的两名护卫,说道得罪了。走了下来参见徽宗。
徽宗令四大护卫退下,说道三位年纪轻轻便有此等本事,实乃朕之福气,你们就听从呼延将军的调用吧。三人谢恩道谢皇上。
徽宗道呼延灼听封,朕封你为征北元帅,命你领兵十五万择日北征大辽。呼延灼跪地拜道谢皇上,老臣定然不负所望,为我大宋江山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徽宗含笑点头。群臣散去,高俅悻悻而退,临走之际不忘对呼延灼道老将军不要忘了自己所立的军令状,倘若不能打败契丹老将军恐怕要亡在自己的鞭下了。呼延灼冷哼一声未与他多言。
翌日清晨,辕门外炮响三声如同雷震,十五万大宋兵士集结排列,放眼望去乌压压的一片,真个如黑云压城,将士们斗志昂扬,气势高轩,声势极其雄壮。
呼延灼走上将台叫道胡广,赵达,刘义高听令。三人进前道末将在。呼延灼道胡广为左军将军,赵达为右军将军,刘义高为中路将军。三人领命而退。
呼延灼又道陆彦霖,聂盖雄,王伯昭听令。三人进前道末将在。呼延灼道命你三人为大军前路先锋为三军开路。三人亦领命而退。
呼延灼抬头望了望天空,这时的天空格外的湛蓝,微风徐徐,几缕流云从顶部飘飘而过,呼延灼道本帅坐镇中军,统领三军进兵雁门关。
众将士连声大呼打败契丹,打败契丹
声威阵阵,众志满满。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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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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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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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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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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