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彦霖道三弟,是这里吗王伯昭道按那指路大叔所说的应该就是这里不会错,走过这条大路前面会有一条小路,过了小路再穿过一个谷口就是了。
陆彦霖道唉这山路崎岖的,别说官军不来,就是派人来了没等进去恐怕早就被土匪发现了,人家凭险而守,到时候谁剿灭谁还不一定呢。
聂盖雄道所以说我们要人少,要悄悄的摸进去才能出其不意,大张旗鼓的进去就算我们兄弟有通天本领恐怕也很难成事,等他们有了准备到时候矢石弩箭的打将下来我们兄弟不被射成刺猬才怪。三人一边悄声计议一边缓缓前行。
王伯昭道要小心些了,一般土匪们都会安放暗哨,别被他们发现了。三个人摸摸索索一高一低的向前行进,绕过小路,穿过谷口,果然见前面微微有亮光闪烁,凭着微光指引三人摸了过去,只见前面是巨木围扎的栏门和石头砌成的高墙,三人躲在一块大石的后面静静观察,除了望见几座房屋以外别无其他,整个寨子静悄悄的一片死一般的沉静。
王伯昭道不太对劲呀,怎么这么静聂盖雄道土匪也要睡觉啊,现在已经是二更天了,恐怕他们早已经睡着了。王伯昭正色道不,我觉得没那么简单,这里面透着隐隐的杀气,还是小心些好。三人离了巨石径往寨中走去,及近寨门连一个看门的小兵也未见到。
陆彦霖生性好武,见土匪老巢就在眼前早已热血沸腾,说道这货贼盗前番几次官兵围剿都无功而返,他们一定认为官府是怕了他们不敢再来,所以才敢如此大意,我们上吧,趁他们熟睡之际要他们的命。三人对望一眼,王伯昭说了一句“要小心”,三人一起直往寨中走去。m.χIùmЬ.CǒM
到了寨内周围空荡荡的,三人正在瞭望间突然火光四起,杀声一片,四面八方数十百人个个手持刀枪棍棒冲将出来将陆聂王三人团团围在垓心,一个洪亮的声音吼道如同半空中炸了一个响雷,“呔,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半夜袭击你爷爷,当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火光耀眼,照的整个寨子红成一片,借着光亮看去四面八方黑压压的全是人,个个凶神恶煞,手里的兵器碰的“叮当”作响,王伯昭三人暗暗心惊,愁苦道怎么他们会有了准备呢这下完了。聂盖雄道事到如今已经没有办法了,只能和他们拼死一搏了。陆彦霖道先别忙,看看三弟如何应付。
那声音洪亮之人又道你们嘀咕什么呢进了爷爷的门还想活着出去吗王伯昭眼睛微眯借着火光看去,见那说话之人是一个满脸胡渣的大汉,年纪大约三十来岁,身材魁梧,体型彪健,在他身旁还站着两个和他年纪相当的汉子,也是阔背圆肩,硕大的身形。
王伯昭道你们是什么人
那大汉一呆,说道我还没问你呢,你倒是先问起爷爷来了,我来问你,你们是什么人
王伯昭道你为我们布下这样的阵势难道不知道我们是什么人你是怎么知道我们的那大汉笑道哈哈哈哈,凭你们三个胎毛未退的娃娃也想和爷爷斗,看来今天的阵势是大了点,你问我是怎么知道你们的,好,那我就让你们死的明白,胡二狗你出来。那大汉指着身边的一个五短身材的男子道你们可认得他吗
王伯昭三人定睛看去不觉一惊,陆彦霖道这不是白天为我们指路的那个人吗原来他是土匪的眼线,怪不得我们会中埋伏。王伯昭道别慌,伺机而动,先稳住他。对那大汉道没想到你还挺有心眼儿,把眼线都安插到三十里外了,看来你也不是一般的土匪嘛。
那大汉又是哈哈一笑,神态甚是得意,说道算你小子还有点见识,既然你们都要死了也让你们做个明白鬼,不妨多告诉你们一点,你可知道爷爷是什么人
王伯昭见这人说话痞气十足却不失直爽,有心激他一激,说道你还能有什么了不得的身份,不就是一个拦路抢掠百姓的山贼吗
那大汉道呸,山贼告诉你,爷爷此前可是朝廷军中的偏将,要是普通人能设计将你们拿下吗王伯昭笑道这倒是没有看出来,你说你是朝廷的偏将却为何在这里落草呢
那大汉道朝廷待我不厚道,立了功却被别人抢了,上司不但不为我辨明还要问我个冒功之罪,还要杀我,你说这样的鸟朝廷我为什么还要效忠于他倒不如在这里占山为王来的痛快,大块吃肉,大碗喝酒,好不逍遥。
王伯昭道你说的也有几分道理,但负你的不见得就是朝廷,朝廷官员良莠不齐在所难免,你应该分清是非找坑害你的人报仇,而不是在这里祸害一方,你想想,你的上司欺压了你你心中不平,而你却在这里欺压百姓,拦路打劫,杀人越货,他们又有什么罪过
那大汉道想不到年纪轻轻倒还挺有见识,但你说的不全对,我们抢掠是真但却从不轻易杀人,看到我身边这些人了吗他们全是苦人儿出身,朝廷不断增加税赋,地方官员又横征暴敛,他们被逼得没有活路了才来落草的,他们的公平又该找谁讨回说了这么多也该送你们上路了,决不能让官府的鹰爪子活着离开,小的们,动手。
聂盖雄,陆彦霖严阵以待,王伯昭大叫道且慢,你怎么就断定我们是官府派来的。那大汉道不是官府派来的你们能是什么人王伯昭道官府若是派人只会让我们三个人来吗你也是经过大场面的人,好好想一想。
那大汉道好,那你说你们是什么人手里拿着家伙来干什么王伯昭道我们听说这双叉岭有一伙拦路打劫的土匪,我们兄弟三人听说官府也没办法,于是就想替天行道,帮助官府灭了这伙土匪,但是现在我却不这样想了。那大汉道这却又是为什么王伯昭道因为你的一席话,我看得出你也不是那种大奸大恶之徒,这样吧,这把这班弟兄解散回家,你随我三人进京,现在辽国正准备进犯大宋,你以前既为朝廷将领必有报国之心,现在正是机会,你看如何
那大汉低头想了一阵道我凭什么信你王伯昭道你可听说过绝炎谷天蝎寨那大汉道听说过又怎样没听说过又怎样王伯昭道你要是听说过就该知道绝炎谷的马匪在一夜之间被人单枪匹马给挑了,那人就是我,现在我们三个人,这两位兄弟的武艺都和我相当,真要是打起来,别说你们人多,恐怕也不是对手。
那大汉道你说什么绝炎谷的马匪是你挑的你这小子说话也太没边际了吧你才多大年纪。王伯昭道我敬你是条汉子,这样,你若不信咱俩一对一比上一比,我若是赢了你听我的,你要是赢了我三兄弟束手就擒,如何
那大汉心想他如此托大,绝炎谷的人莫不是真是被这小子灭的,要是这样的话我肯定不是对手,且和他斗上一斗探探虚实再说。说道好,我就和你比,拿兵器来。他左首那一汉子将一把长枪递到他面前,大汉接过长枪,捻了一个枪决道来将先通姓名。用的乃是两军对阵时将领交战的切口。
王伯昭一愣,随即会意道在下王伯昭,将军可通姓名大汉哈哈大笑,甚是豪放,说道本将刘义高,小将军请出兵器吧。
陆彦霖看了聂盖雄一眼,不明所以,说道二弟,三弟这是在干什么聂盖雄道不战而屈人之兵,这贼首虽然落为草寇但却不失英雄气概,三弟同他惺惺相惜,这是想要收服他,没想到今番剿匪还有这样的收获,难得呀难得。陆彦霖恍然道哦,原来是这样,看来三弟还真是一个当将军的料,那你说三弟能胜过他吗聂盖雄笑道瞧着吧。
王伯昭转身言道各位兄弟,刀剑无眼,还请腾出一片场地,免得误伤。“呼呼啦啦”,众人连同陆聂二人纷纷后退,将中间腾出一大片空地来。
刘义高道你怎么还不出兵器莫不是想徒手胜我王伯昭心想一定要让他输得心服口服却又不能太丢面子。说道刘大哥既从军中出必是武艺过人,小弟怎敢在你面前托大,我的兵器在这里。手腕一抖,一柄丈八余长的银枪握在手中,那银枪在火光下耀眼生辉更显光亮,一众小土匪惊得目瞪口呆。刘义高眼睛发直,双手紧握枪杆摆了个“西月边垂”的姿势道请。王伯昭道客不压主,还是刘大哥先请。刘义高双眼一瞪,与先前的言谈之色全部相同,说道那我就不客气了。呼啸一声纵身急上,挺枪朝着王伯昭刺去。
王伯昭急向左侧趋避一步,长枪斜出拨开刘义高的枪势,顺势逆转枪头直刺刘义高背心,刘义高听得背后风声响动知道不妙,身子一矮从地上滚将开去,神态甚是狼狈,一颗心突突直跳,心道这才一招就险些吃了大亏,看来这小子确有两下子,须马虎不得。
平复了一下心神纵身又上,使出一招“白蟒吐信”,枪头晃动直向王伯昭胸前要害攒去,王伯昭身随枪转,枪随身出,见招拆招,遇险打险,一路尽破刘义高的枪法。他师从周侗,武夷山上从艺八年兵刃上专修枪法,自己天赋异禀再加之名师指导,对天下明抢之法已颇有见习,虽不说了如指掌,但已早已能够料敌先机,刘义高这一路枪法使将出来是左虚右实还是前进后趋,是虚晃实刺还是步步惊先,王伯昭总能先判后动,是以招招不虚,枪枪为实。王伯昭也是有心想让,要是当真实战他恐怕早已展开杀招将刘义高刺死在抢下,也不会同他拆解了三十余招而只守不攻。
刘义高见王伯昭与自己对战气定神闲还有想让之心,不禁暗暗焦急,背心汗渍湿透衣襟,武将有武将的性格,那刘义高见久战王伯昭不下不禁心头大恼,倒翻了一个筋斗扭转腰身纵臂直刺,一招“怒龙滚江”使将出来,王伯昭见这一招枪势来的急猛,转眼间枪头已到面前,心中大骇,闪无可闪,避无可避,只得丢下“滚银枪”腾出双手来挟他的枪尖。王伯昭丢下手中长枪,身子急向后仰将刘义高的枪头抓在手中,运转内力将长枪紧紧挟着手间,刘义高见枪头被王伯昭挟住直向前刺,可无论如何使力那枪就是刺不进分毫,没办法只得往回夺,可那枪就好像焊在了铁炉上一般依然是纹丝不动,刘义高大惊,使尽浑身解数,累的龇牙咧嘴,心道想不到他小小年纪竟有如此深厚的内劲,看来他以一人之力尽灭绝炎谷马匪决计是不会假了。情急之下撒手扯枪,倒转身躯一脚踢在枪尾之上,那杆枪经不住刘义高如此大的力道从王伯昭的手中脱手而飞,王伯昭只能撒手撤劲,脑袋一偏飞枪从他的耳边刺啦划过,呼呼风响,刘义高乘隙滑步向前将长枪接在手中,长枪横摆,一副万夫莫敌之势。
王伯昭此时眼神忽变,目光如电,说道刘大哥,你这枪法的确高明,看来你是要和我一较生死了。围观众人个个看的胆战心惊,稍有武功功底的人早已看出刘义高尽落下风,要不是王伯昭成心想让他早已死在枪下。刘义高道有本事你就将我制服,我真正的杀招还没有使出来呢。王伯昭笑道那我就见识一下你真正的杀招。话虽如此说但他也不敢太过托大,如果说刘义高这招“怒龙滚江”还不是最后的杀招,那么他所谓的杀招必然是凶险无比,绝难抵挡。
王伯昭脚背一撩将滚银枪重又接在手中,说道什么杀招使出来吧,也让我见识见识。刘义高道你虽年纪不大但却武艺精湛,我是十分佩服的,能将我逼到这个份上实属不易,这一招我本不打算用,既然是你那我使将出来,生死各安天命,兄弟,你要小心了。
话刚说完刘义高将长枪插在地上,双腿微弯,右臂紧把枪杆,左手在身上“滋滋滋”连点了三下,大喝一声“啊嘿”身随枪动,那杆枪如同脱海蛟龙一般倏地直飞出去,枪身磷光艳艳,灿灿生辉。王伯昭曾听师傅言道枪乃人命,人按枪命,枪随人动,人随枪死。看来这刘义高是将毕生的劲力完全注入到这杆枪上了,这一招就是两败俱伤的招,一旦枪破刘义高必然身亡,这是王伯昭不愿看到的。
说时急,动时快,枪势凌厉,来势威猛,王伯昭一声长啸陡然跃起,滚银枪在手中抡了一个圆圈,夜空下火光闪闪,那滚银枪通体银光闪烁,好似一条银蛇一般在空中蜿蜒盘旋。王伯昭倒提银枪,抓住枪尾,一个转身身子在半空中一纵急向前飞出数丈,手腕抖动,只听见枪尖的破风之声“滋滋”作响,长枪攒出和刘义高的那杆枪直撞在了一起,“刺刺拉拉”火星直冒,掀起一阵劲风,周围观战的众人都被这劲风惊得倒退了数步,心里突突乱跳,这样精彩的打斗真是实所未见,都不禁忍不住喝了一声彩好。
刘义高同王伯昭个持长枪站定,二人的目光中具是刚中带柔,柔中带喜。刘义高胸前背后尽是汗液,额头上也是点点汗渍滴流下来,刚才那一招“凌厉长空”已让他耗费掉了大半的气力,此时已是虚不能动。王伯昭心中也暗暗佩服,心道想不到他的枪法也是如此的精妙,如此人才屈窝在这山岭之中真是浪费至极,我兄弟三人都有报国之心,如若能够得到这样一个强援那真是再好不过了。
说道刘大哥枪法高明小弟十分佩服,但你我还未分胜负,且看我这一路枪法。他有心让刘义高臣服,所以一定要露一手绝技不可,只见他目光凌厉,衣衫无风而动,右手紧把枪头将枪杆挟在腋下背转枪身,左手倒握枪柄,左腿在地上画了一个半弧后撤一步,右腿跨前稳扎一个弓步,气沉于胸,内力微吐,暗劲通向双臂,劲力传遍抢身,一声轻喝“苍龙出洞”,右手一晃一搓,左手一推一送,但见寒光一闪,那杆枪疾射而出,红缨被卷起一个碗大的枪花向着刘义高面门刺去,一众人被惊得魂飞天外,哑然失声大叫,刘义高的眼睛瞪的像铜铃一般,眼中枪影飞来,想要躲避已是不及,只能睁眼待死,此时才真正的感觉到死亡的寒意。
说时急那时快,眼看枪尖已到刘义高面门,只见王伯昭伸手一招,那杆枪枪头一偏从刘义高侧脸掠过,距离他的脖颈只有寸许,长枪直向前飞出,“突”的一声直刺尽前方一株腰围般粗细的大柳树中,这一招“苍龙出洞”快,准,狠辣,正是霸王枪中的绝招。众人惊魂未定,刘义高倒吸了一口凉气,冷汗直流,双唇不住地哆嗦着。王伯昭脚步一抬已跃到大柳树前,抽出长枪身形又是一闪便即站在了原地,枪尖斜指地面,真个是器宇轩昂,威风八面。众人痴眼相望,鸦雀无声,连同陆彦霖,聂盖雄也是痴痴呆呆的望着王伯昭。
陆彦霖干咽了一口唾沫道这这就是三弟吗他他是人吗聂盖雄道你问我我也不知道。随即脑袋一晃,手臂顶了一下陆彦霖道这叫什么话这不就是三弟嘛陆彦霖从震惊中清醒过来,见众人还是对王伯昭痴痴相望,忍不住“噗”地一声笑,高叫道好,好好好,真是精彩呀众人清醒过来,掌声雷动,一片欢呼,叫好之声响成一片。
王伯昭将滚银枪插在地上,向着刘义高施了一礼道刘大哥,得罪了。刘义高拭去头上汗渍,双手抱拳躬身道不敢不敢,尊驾技艺惊人,在下自愧不如,今日真是让我大开眼界,咱们有约在先,你有什么条件尽管提吧,是杀是剐我刘义高都无二话。他这话倒是说的甚是谦恭,心悦诚服。
王伯昭上前把着刘义高的手道刘大哥这是说的什么话,今夜与你相识我十分开怀,怎么会杀你剐你呢,来,我给你介绍。走到陆聂二人跟前道这两位是我的结义兄弟,大哥陆彦霖,二哥聂盖雄,他们二位也是响当当的两条汉子。陆聂二人抱拳道刘大哥有礼。刘义高还了一礼道两位兄弟,幸会。王伯昭笑道折腾了这么一宿也觉腹中饥饿,不知寨中可有现成的酒肉。刘义高笑道兄弟真会说笑,这贼窝里何时缺过酒肉,走,屋里请。四人挽手而进,哈哈大笑,甚是豪迈。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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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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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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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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