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彦霖满脸怒色道你是什么人要你多管闲事少年笑道不平之事人人管得,你又待怎样这时高义从酒馆踉跄走出,对白衣少年道大侠,这小野种要杀我,你替我杀了他。少年回眼看向高义,见他衣着华贵,面貌不俗,不像是大奸大恶之徒,对陆彦霖道你为何要杀他陆彦霖正在气头,哪有心思分说,道我要不要杀他与你何干
少年心想这小子如此气盛,看来得好好的教训教训他。说道你是想打架吗若是不服,尽管出手。刚才这少年露那一手陆彦霖便知他武艺不凡,但就此让自己退去却也不能,当下不敢大意,喝道来吧,一出手便是狠招,拳脚相向,极限快攻。
少年看了暗暗称奇,心道这小子的功夫倒真高明。也展开手段和他对攻。陆彦霖变拳为爪,直袭少年腰间要害,“滋滋滋滋”连攻了四招,少年左趋右避,前遮后挡,巧妙的将这四招化解了开去,身形一闪便闪到了陆彦霖的身后,直出一掌向陆彦霖后背拍去,陆彦霖反应也是极快,见少年闪到自己身后慌忙转身后退一步,双臂互叉硬挡下了少年那一掌,掌臂相交,少年步履沉稳未动分毫,陆彦霖却连连退了四五步,只觉得手臂酸麻,虎口生疼。二人武艺高下立判,明眼人一看便知是这白衣少年更胜一筹。
这时一伙人从人群中挤了过来,走到高义身边道少爷,你没事吧。原来高义那几位下人见陆彦霖对高义穷追猛打,自己又不是对手,就跑回府里去找人帮忙,这时方才赶回。
高义斥道你们几个死哪里去了,竟敢丢下我不管,少时再让你们好看。一下人道不是的少爷,我们是回去叫人去了,那姓陆的小子武艺太高,我们根本就不是对手,所以我这次叫了不少人来。高义扭头看了看四周道人还不少,不过已经用不着了。那下人道怎么会用不着呢我们这便去教训那姓陆的小子。高义道蠢材,自己不会看吗那小野种根本不是那穿白衣服小子的对手,哪里还用得着我们动手。
就在这主仆二人说话的间隙陆彦霖和那白衣少年又拆解了十数招,白衣少年武艺精纯,功力深厚,陆彦霖根本不是对手,看情形这少年还是有意想让,要是拼死搏杀陆彦霖恐怕早已命丧当场。眼看陆彦霖就要落败,聂盖雄突然欺身近前道陆兄,这人武功太高,我来帮你。陆彦霖也自知不是人家对手,虽说以二敌一很不光彩,但此时也顾不得许多,说道好,我们两个一起上。
少年笑道怎么要二打一了吗聂盖雄双手抱拳施了一礼道阁下武功之高在下十分佩服,不知我二人对你一人可否应战少年施了一礼道有何不可,请。
高义身边那下人道少爷,他们要二打一了,我们要不要帮忙。高义笑道别忙别忙,二打一算什么,那小子足以应付,好好看着吧。
聂陆二人对望一眼,飞身近前,齐齐攻向少年。少年单腿而立,舒臂伸展,身做白鹤起飞之状,倏地后仰,右腿一登向着二人游去,双掌齐出自二人腋下划过,聂陆二人齐惊,只觉得腰间似游鱼流过,等到站定方才发觉衣襟已开,少年手中一左一右各自拿着一青一紫两条腰带,陆彦霖不明就里,怒道你这算是什么意思戏弄我兄弟二人吗聂盖雄却想这人好灵动的身法,不仅化解了我二人的攻击还能乘隙取下我们的腰带,当真了得,要是他刚才不是取腰带而是在我两人要穴上运劲一击,我二人就是不死也得重伤,看来就是我二人联手也难是对手,不如就此罢手,也免得出丑。
说道阁下武艺精湛,我们认输了。陆彦霖道你说什么认输我们怎么可能会输聂盖雄道你难道还看不出来吗就是我二人联手也绝不是他的对手。陆彦霖道刚刚只是我们一时大意罢了,他年经轻轻能有多深功力,我不信。飞身又上,聂盖雄想要阻拦已是不及,只得上前相助,少年见陆彦霖激情之下有拼命之状,不敢托大,双脚踏实,气走八脉,运劲于掌力之上,双手在胸前画了一个半弧平推出去,“砰”的一声四掌相交,周围的人只觉得劲风扑面,隐隐生疼,不自觉的倒退了一步,聂陆两人如断线纸鹞一般倒飞了出去,直跌到两丈开外。少年收了掌力道怎么样你二人服了吗聂陆两人手抚胸口不住干喘,直觉得胸口气血翻涌,隐隐作呕,难受的说不出话来。
高义跳起脚来哈哈大笑道好,打得好。身边的下人也跟着他手足乱舞,哈哈大笑。高义面向围观人群道大家鼓掌啊,这么精彩的打斗有钱也难得看到,你们怎么不鼓掌人群渐渐稀散,只听见有人低头道现在的世道啊,唉恶人的天下。高义虽然讨了个没趣,不过他心情甚好,没有与人多做计较,走到少年身边道小子,你很行嘛,以后就跟着我吧。
少年目光怔怔的望着高义,不明所以,一下人挺着肚皮笑嘻嘻的道还不赶快谢过少爷,少爷让你跟着他真是你八辈子修来的福气。另一下人也紧忙道什么八辈子那是八十辈子。又一下人接腔道什么八十辈子,那是八百辈子。还有下人要接着说话,高义摆了摆手道好了好了,你们就不要再拍马屁了,剩下的事情就交给你们了,刚才这姓陆的小野种想要我的命,你们说该怎么办一下人道他这是太岁头上动土,寿星公上吊,杀了他算是便宜他了。高义道少爷我大人有大量,不跟他多计较,但也要给他长长记性,让他知道知道这汴梁城到底谁说了算,废他两条腿算了。那下人道少爷还真是慷慨仁义,你们谢恩吧。说着一伙人就要抡拳上前。
白衣少年一直在一旁听得满头雾水,这时方才明白眼前这伙人并不简单,挺身拦在聂陆二人身前,说道你们是什么人想对他们做什么那下人道嗨,我说你小子怎么回事啊怎么帮起外人来了
少年道什么外人不外人的,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回答我的问题。那下人道我说你小子,听清楚了,这位是当朝太尉大人的公子,高大少爷,明白了
少年轻笑一声道哦,明白了。转身扶起聂陆二人施了一礼道二位,在下适才鲁莽,得罪了。从怀中摸出两颗药丸递在两人手中道刚才出手过重,伤了两位,这两颗药丸可以帮你们补些力气,我向两位致歉了。说着又施了一礼。聂陆两人微微一笑,还了一礼,聂盖雄道阁下真是好武艺,我二人十分佩服,俗话说不打不相识嘛,你不必在意。
少年笑道不要叫我阁下阁下的,听起来怪别扭的,我叫王伯昭,敢问二位兄台尊姓大名陆彦霖“啊呀”一声道你你就是王伯昭我我知道你。王伯昭道哦刚想说话,只听那下人道你们有完没完什么意思当我们不存在吗聂盖雄看了高义等人一眼,心想今日事情已经闹得不小,这高义毕竟是高太尉的儿子,不宜过分得罪,不如就此了结。对陆彦霖道今日有幸结识伯昭兄弟,这酒也没有喝得尽兴,不如到我庄上咱们一醉方休陆王二人齐声应道好啊,正有此意。陆彦霖狠狠瞪了高义一眼,三人转身欲走。
只听高义道且慢。陆彦霖转过身来道你想怎样高义冷哼一声道咱们二人的过节可以暂且放一放,你想走我不拦着,但这小子不能走。陆彦霖手握双拳道那你也得拦得住才行。王伯昭道哎,兄弟住手,何必和一小人一般见识。对高义道不知高公子要留在下是何用意高义道你既然已经知道我的身份,可知道得罪我的后果。王伯昭道我知道你爹是高太尉,可是这与我又有何干呢不管你爹是太尉还是皇上我都不感兴趣,适才我无意间救你一命,希望你好自为之,你爹在朝廷的为人我也深有耳闻,你记住,多行不义必自毙。说罢三人携手离开。
高义立在当场气的浑身发抖,咬的门牙咯咯作响,骂道小杂种,不要太得意。先前说话那下人道少爷,就这样放过了他们高义反手一巴掌甩在这下人的脸上道不然你还想怎样凭你们这几个烂葱是人家的对手吗一帮废物。说着目光锐利地盯着三人的背影道不过也没那么容易,等着瞧吧。
秋阳高照,暖风习习,王聂陆三人走在路上互通了名姓,三人携手来到了聂盖雄的庄上,门前两尊石狮甚是威武霸气,聂盖雄近前敲了敲门,一位年长的下人打开了门道少爷,你回来了聂盖雄道嗯,王伯,烦你给家里知会一声,我要宴请两位重要的客人,让他们准备酒席,还有把我窖藏的两坛女儿红拿上来。王伯道了一声“是”便既退下。
聂盖雄道了一声“请”将王陆二人让进了庄内。庄内曲径通幽,花草蒲蒲,绿树成荫,清香四溢,满园蜂围蝶阵绕花而舞,数栋雕梁参差而立威气不凡,王伯昭赞道果然是好住所,没想到聂兄的品味如此高雅。聂盖雄笑道王兄谬赞了,这都是家父所布置,早年家父经商积攒了这些家业,不过对我来说却无多大用处。
三人边说边笑走过前院小路来到了后厅,一身着紫衫长袍的长者迎面走来,见了陆彦霖笑道陆家贤侄可是有些天数没到我这庄上来了,怎么今日得闲了陆彦霖施了一礼道伯父安好。
长者望着王伯昭道这位贤侄是哪家的公子,老夫我可是从未见过呀。聂盖雄道爹,这是我今日刚刚认识的朋友王伯昭。又对王伯昭道伯昭兄,这是家父聂公。王伯昭施了一礼道聂伯父好,晚辈这厢有礼了。聂盖雄的父亲本名公远,见王伯昭仪表不俗,言谈有礼,心中甚是喜欢,拱了拱手道贤侄到我庄上做客老夫深感荣幸,来来来,屋里请。四人分宾主之位而坐,下人奉来了香茶。
聂公远道听口音贤侄是浙东人士。王伯昭道晚辈浙东绍兴人。聂公远手捋微须笑道果然是天宝之地。
陆彦霖久来聂府做客,说话并不拘谨,肃然道聂伯父,你可不知道,伯昭兄可是一个本事极大的人,今天的事不说,就说一月前,伯昭兄就干了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这恐怕你们也有所耳闻。
聂公远一声惊奇道哦惊天动地的大事,这老夫倒要听一听了,是何惊天动地的大事陆彦霖道聂伯父见多识广应该听说过绝炎谷,天蝎寨。聂公远道何止是听说过,这绝炎谷天蝎寨是一伙马匪的藏身所在,我的商队就遭受过他们的抢掠,官府也拿他们没辙呀,不过听说他们在一个月前被人歼灭了,某不是
陆彦霖道一点没错,消灭他们的正是伯昭兄,这是我父亲亲眼所见。聂公远道哎呀呀,这可真是让人难以置信,想那绝炎谷的马匪何等凶悍,只靠王贤侄一人之力怎么可能消灭得了哇陆彦霖道莫不是伯父不信聂公远道不是不信,实在是难以让人相信呀。说罢眼望王伯昭。
王伯昭也不隐瞒,就将如何消灭绝炎谷马匪的事说了一遍,听得聂公远连连称奇。说道王贤侄果然是本领高强,真可谓英雄出少年啊,不过刚才彦霖贤侄所说的今日之事又是何事聂公远察觉到三人有事相瞒故此相问。
三人面显难色,王伯昭站起身来,先是向着聂公远彬彬施了一礼,将如何打伤聂陆二人的过程说了一遍,而后聂陆两人简单的说了如何同高义发生矛盾的经过。聂公远道那高太尉在朝位高权重,你们这样得罪于他恐怕不妥。陆彦霖道伯父尽管放心,有什么事情我一力承担,绝不会连累聂兄的。聂公远道贤侄说的哪里话,我不是怕你连累,只是想你父亲同高太尉同在朝为官,你这样做只怕会给你父亲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陆彦霖也面显十分为难之色,说道我早就会想到这样了,可是可是我不能忍受不能忍受那高义这样侮辱我母亲,我陆彦霖说着落下泪来,实在是说不下去了。聂公远道唉也实在是难为你这孩子了,你母亲的事,我我也知道一点,不过,不过
陆彦霖垂泪道伯父,你不用说了,我以前也听到过关于我母亲的一些传闻,可是我我真的真的难以接受。聂盖雄道陆兄,那只是街井传文,不足以信的,你怎么能够相信那样的话陆彦霖道如果是真的呢你们会不会就此看不起我认为我是我是
王伯昭道彦霖兄不必多言,有道是儿不嫌家贫,子不嫌母丑,无论如何我都认为你是一个可交的好兄弟,朋友贵在交心。聂盖雄道伯昭兄说的对,朋友贵在交心,其他一切都只是浮云而已。
聂公远笑道你们三个年轻人都是好样的,希望将来都可以创下一番事业,伯昭贤侄现在何以生计呀
王伯昭道自从杀了马匪回乡祭奠爹娘以后就胡乱来到了京城,浪荡江湖,无事可做,也不知该做些什么。聂公远道你可有什么打算几人正在说话之际王伯来到,说道老爷,酒席已经备下,可以请客人入座了。
聂公远道好,咱们边吃边聊。引着王陆二人正厅就坐。恰逢这时一个女子摇摇走了进来道爹,家里来客吗看那女子蛾眉星眼,唇若涂朱,肌光胜雪,美艳动人,小腹微微隆起似是有了身孕。聂公远道是雄儿的两个朋友来到。看向聂盖雄道雄儿,这还是你自己来介绍吧。聂盖雄走到女子身边笑道这位是我妻子,雨柔。
这一下可真是让王伯昭大惊失措,失声道什么你妻子原来你已成家立室。陆彦霖笑道看不出来吧。聂盖雄道我和雨柔是小时候定下的亲事,也算是青梅竹马,按照双方老人的意愿就早早地成了婚,是不是有些操之过急了
王伯昭道不不不,这也算是了了父母的一桩心事,怎么算是操之过急呢。女子向着王伯昭道了一个万福,王伯昭彬彬还了一礼。女子向着内堂走去,聂公远摆开席面请王伯昭同陆彦霖就坐。酒逢知己千杯少,聂盖雄倒了满满三杯,三人一饮而尽,连喝了三杯才开始叙话,聂公远年岁已高又不胜酒力只是在座相陪。Χiυmъ.cοΜ
陆彦霖道伯昭兄武功如此之高,师傅是谁呀王伯昭道家师姓周名侗,乃是一位山林隐士。聂盖雄道都说隐士多豪杰,想必这位周师傅也是一位大贤,你下山时你师父可有什么指示王伯昭道行侠仗义,惩奸除恶。说罢有些尴尬道没成想今日却助了恶人,得罪了两位兄弟,小弟满饮此杯向两位兄弟陪个不是。陆彦霖笑道喝酒是必要的,赔不是就万万没此必要了。
聂公远道贤侄有此武艺也确属难得,若不嫌弃就在我这庄上住下,我的生意遍布四海,虽说现在太平盛世但也时常有贼寇出没,你就给我做个保镖如何聂盖雄道爹,伯昭兄的这身本事你让他做保镖不是太大才小用了吗彦霖兄说辽国有南下之心,我觉得我们应该投军入伍,建功立业,伯昭兄,你的意思呢王伯昭道师傅也曾言男儿立于天地之间当立功名,只是这辽国南下可否属实呢
聂公远道彦霖贤侄,辽国南下的消息你是从何得知可是你父亲所说陆彦霖道我只是听我爹提了提,至于朝廷是如何朝议的就不知道了。聂公远叹道唉如果辽国当真南下,我大宋的百姓可就又要遭殃了。陆彦霖道那怕什么,辽兵若敢来犯保管杀他个片甲不留,也叫他知道知道大宋男儿的气概,怕就怕他不来,要不然我们这一身功夫就无用武之地了,还怎么建功立业聂公远道一将功成万骨枯,贤侄不能只想着建功立业,你可知道一旦辽兵南下有多少人要背井离乡,又有多少人要妻离子散,我虽然是个商人,但这民生大计却也十分关心。聂盖雄道爹,这辽兵南不南下我们左右不了,但总要防患于未然呀。聂公远道这自有朝廷主张,朝廷自然会有对策的。
酒席散去已近傍晚,聂盖雄引着王陆二人来到了郊外一处松林之中,晨昏漫漫,夕阳西下,一群鸿雁自三人头顶飞过,“呀呀”几声鸿鸣。
聂盖雄道我有一个提议不知两位兄弟意下如何陆彦霖道有什么话就说吧,何必这样客气。王伯昭道盖雄兄是否是想咱们三人义结金兰陆彦霖怔怔的望着聂盖雄。聂盖雄道伯昭兄意下如何呢王伯昭笑道正有此意。陆彦霖道我也早就想这样说了,只是你先说了出来。
三人各报了生辰年月,王伯昭十八,聂盖雄十九,陆彦霖最长,大了聂盖雄半岁。陆彦霖道咱们三人数伯昭武艺最高,今番就不以年龄而论了,凭本事论,伯昭当为大哥。聂盖雄道正是如此,我二人加起来都不是你对手,你当为大哥。王伯昭道万万不可,哪有这样的道理,兄弟排序自以年龄为先后,哪有以武功来排的,我不同意。陆彦霖道我们就要不同于别人嘛,你就不要推辞了。王伯昭道不管怎么说我都不能同意,你年岁最长,自当为大哥。聂盖雄道伯昭说的也有道理,彦霖,你就来当大哥吧。陆彦霖不再推辞,说道好吧,我就认做这个大哥了。
三人跪拜上苍,捻土为香,齐声道我陆彦霖,聂盖雄,王伯昭今日在此结为异性兄弟,此后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有违誓言,天诛地灭。说罢三人齐齐拜了下去,突觉又硬物硌头,陆彦霖道这什么东西呀刨除土来看,只见三块碧油油的美玉埋在土里,陆彦霖将其拿出,见上面印着血红的“云”字,王伯昭道这里怎么会埋了三块玉石聂盖雄笑道我想这应该就是天意,老天知道我三人结拜特赐了三块玉石以作信物,你看这“云”字,云就是天,天就是云,上苍庇佑,必有大福,我三人一人一块,日后必将飞黄腾达,三人各将玉石收入怀中。
聂盖雄道以后我们就以兄弟相称了。王聂两人向着陆彦霖拜了下去,口称“大哥”,陆彦霖连叫二弟,三弟将两人扶起,泪湿眼眶道我真是太高兴了,今天是我有生以来最开心的一天,聂陆两人也难掩感动,个个眼含泪花。
聂盖雄道大哥,如今天色已经不早了,你还是快快回去吧,免得伯父伯母挂念,今日你打死了高俅家的奴才,不知道他是否去找你的麻烦,有什么事情知会一声。陆彦霖道他敢找什么麻烦我自能应对,二位兄弟放心。王伯昭道大哥这话说的就不对了,如今我们是兄弟了,有什么事情定会帮你承担,那高义不是个好东西,他要是敢无兹生事我们绝放他不过。陆彦霖道谢谢两位兄弟的好意,三弟,我父亲曾有言说让你来京时去看望他,不如你跟我一起回去吧,也好拜望他老人家,我父亲对你是十分欣赏的。王伯昭道改日我定会去拜望他的,替我向他问好。聂盖雄道大哥,你就先回去吧,三弟暂时就住在我这里,你明日再来吧。陆彦霖辞别了两位兄弟自往家中走去。
聂盖雄陪着王伯昭径往客栈去取“滚银枪”和“追风驹”,汇了钞便住在了陆家庄府。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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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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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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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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