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镇守此地的士兵,并非汉武卒中真正的精锐,那三万重盾汉武卒并没有出现在这里,可尽管如此,这也是天下数一数二的强悍部队,能够在自己手上击败这样的军队,换做任一个军人,都会感到无比兴奋。
不过双方共计八万人的大战,在这区区城门附近,自然是很难伸展开来,虽然不久之前五万曹军已经尽数进入城内,但是还有不少士兵,挤在了城门周围,根本没有机会去前线杀敌。
眼看着自己的同袍战友在前方立功,而这些人却只能挤在后面,与那已经没有用处的城门为伴,这让他们觉得十分急迫而又沮丧。
这时,忽然有一名士兵抬头看了一眼,随后双眼便定格在了某处,一脸疑惑不解。
“诶,你们看,这是何物?”
他拿手指了指城门顶部,周围的几个士兵正在翘首以盼,等着赶紧挤出去杀敌,却没人理他。
这士兵见状,登时有些恼怒:“不看拉倒,到时候若是出了什么事,都让你们先死。”
他这话却惹得不少士兵燃起了心头怒火,他们本就觉得憋屈得紧,被他这话一激,顿时便把怒火发泄了出来。
“嘿,你这厮怎生说话的?”
“就是,想讨打不成?”
这士兵一见自己惹了众怒,赶忙赔礼。
“误会,误会啊,弟兄们,小弟绝无冒犯之意,只是看这城门顶上有些奇怪,所以出言相问,想来诸位大哥见多识广,能为小弟解忧……”
大家听他这番奉承的话,心头好受了许多,再加上夏侯渊军纪中就有一条,严禁军中私下斗殴,因此众人便借坡下驴了。
几个士兵问道:“有何奇怪之处,待我们看看。”
之前那士兵赶忙指着自己头顶处:“你们看,那边怎得有这么一条黑洞洞的凹槽?”
其余士兵走了过来,抬头看去,果然见到门洞顶部,在两扇城门外侧数尺的位置,有一条直条状的凹槽,看起来颇深,也看不见里面有些什么。
不但是顶上有,众人顺着那凹槽一路看下来,城门洞的两侧墙上,也各有一条一模一样的凹槽,三条凹槽完全相连,让这些士兵完全摸不着头脑。
“诶,这倒是奇了,从未见过城门洞中有这等东西。”
最初那士兵摸着下巴道:“会不会这里面藏了什么机关陷阱啊?”
说话之时,他还真的往后退了几步,似乎生怕这里面突然射出什么暗箭一般。
其他人一见他这般模样,都纷纷捧腹大笑起来。
“哈哈,你这家伙当真胆小,区区一个凹槽而已,就把你吓成这幅模样。”
“就是,要我看呐,管它是什么物什,反正这整座城都马上被我等攻下,到时过来仔细查探一番,不就什么都明了了?”
就在这时,忽然传来一阵响动。
“咯吱……兹啦啦……哗啦啦啦……”
这声音尖锐无比,听得众人十分难受,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怎么回事?哪里来的声音?当真讨厌得紧。”
“这声音,好似是什么东西在铁皮上摩擦发出来的。”
“胡说,这边哪儿有什么铁皮?也就只有你我手中的刀枪才是铁打的。”
“不对,还有一个好像铁索在地上拖动的声音……”
“奇了怪了,这声音是从哪儿来的?”
就在众人四下张望之际,最初的那边士兵再次抬头,他双眼惊骇,手指着上方,隐隐有些颤抖起来。
“你们……你们看……”
“看什么看啊,一条凹槽,把你吓成这样?”
大家有些不耐烦地往上看去,可是映入眼帘的一幕,让他们也都一个个震惊和恐惧起来。
只见那黑洞洞的凹槽之中,一面铁门,正缓缓降了下来。
这铁门通体乌黑,厚逾半尺,中间明显还有一道拼接过的痕迹,显然是两扇铁门拉过来临时拼接而成。
这只看一眼,就知道无比厚重的铁门,把这些士兵都震慑当场,嘴巴张得老大,许久说不出话来。
一直等到铁门降到了整个城门一般高的时候,其中一个士兵才忽然惊呼了起来。
“不好,是铁闸门!不能让它落下,否则便是我等把攻城车都撞烂了,也决计砸不坏它。”
“定是敌军的诡计,想将我等困死城中,快拦住这闸门……”
这些士兵纷纷惊醒过来,赶紧呼唤着自己的同袍,跑过去,将一杆杆长枪、长戟都竖到了闸门下面,试图将其顶住。
然而那闸门乃纯铁铸就,宽三丈有余,高约两丈,厚近半尺,如此闸门,其重何止数千斤?
这数十杆兵器,若都是纯铁的枪杆、戟杆,尚可支撑一二,可惜都是木质杆,撑了不到几个呼吸,便纷纷崩断,巨大的力道,将那些枪头、戟刃,崩得四散溅射,不少士兵因此遭殃,脸上、手上都被划出了血痕。
“顶不住了,快……快去禀告将军……”
这些士兵慌慌张张地跑了开去,而那闸门也很快,在一道重重的落地声中,彻底将城门封死了。
城门附近的士兵,全部惊慌失措地冲了出去,一边狂奔,一边高声呼叫。
“将军……将军在哪儿?大事不好啦……”
“城门……还有一道城门……是铁的,铁打的城门,我们被困住了……”
这些士兵这样一喊,更远处的士兵也纷纷注意到了这个情况,原本他们觉得是自己攻入了城中,胜券在握,可是现在的情形看来,分明是被敌军引诱进城,要来一个瓮中捉鳖。
这样的情况下,原本以为自己一方必胜,因此士气高涨的曹军,自然一个个都因惊慌而军心混乱。
与此同时,这些士兵的横冲直撞,也使得曹军的后部很快便成了人挤人,乱成一团。
这时,韩浩听到了后军的动静,策马跑了过来,一见自己的部队居然莫名其妙就乱成这幅模样,登时大怒不已。
“尔等在做什么?后面又无敌军天降,何以自乱阵脚,该当何罪?”
一群士兵跌跌撞撞跑来,直接扑倒在他面前。
“将军,大事不好……大事不好了……城门……城门被关了……”
韩浩听得一头雾水:“什么城门被关了?城门不是我军在把手么?”
那些士兵嚷道:“不是……有两道城门……还有一道是纯铁铸就……闸门,是铁闸门……”
他们说话虽然有些语无伦次,可是韩浩却也很快听明白了。
“铁闸门……不好!”
他惊呼一声,使劲抽了战马一鞭,狂奔到了城门面前,果不其然,一扇乌黑厚重的铁闸门,已将城门死死封住。
韩浩不死心,挥舞兵器,使出全力,上前劈砍了几下,然而,除了在铁门上留下几道痕迹,以及让自己手中的大刀有些卷刃以外,便再没有任何作用。wWW.ΧìǔΜЬ.CǒΜ
<divid=&"a6&"><aonclick=&"getDecode();&"style=&"color:#ff6600;&">防采集自动加载失败,点击手动加载,不支持阅读模式,请安装最新版浏览器!</a></div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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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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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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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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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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