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一个小小的杀手组织,竟如此猖狂,看来,不给他们点颜色看看,还真当我西门庆是软柿子了。
再兴!你带兄弟们把那同福客栈控制起来!
记着,乔装打扮一番,将无辜者先疏散出去,既然大老远来了,就给他们来个关门打狗,一个也不能放过!”
西门庆这次真的怒了。
但凡是个人,也都有三分火气,脾气修养再好的人,被这样三天两头,几次三番的行刺,也无法淡定。
西门庆不是怕,而是真的烦。
他感觉这铁手团就像一群苍蝇,赶走一波又来,赶走一波又来。
如果自己一天到晚总要和他们置气,那其他事情还做不做了?
同时,西门庆也深感这铁手团忒不将就,没眼力劲儿。
说实话,前几天之所以不惜用scar来杀敌,很大程度上是为了震慑。
让铁手团知难而退,自动放弃对自己的刺杀行为。
没想到的是,敲山震虎,不仅没把虎给震着,反而更激发了它们的凶性。
这是要跟自己叫上板儿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真是岂有此理。
“得令!”
杨再兴冷笑一声,转身离去,似乎已经看到了那三十人的下场。
同福客栈,一共两层,四周一圈都是房子,三面用来住宿,正脸的房屋是酒楼。
此时此刻的同福客栈,已经被锦衣牢牢监控。
而它斜对面的街角,一处馄饨摊子上,坐着一位书生打扮,气度不凡的的中青年男子,一手轻摇着白纸扇,一手拿着汤匙,往嘴里送着馄饨。
最为醒目的是,此人额头正中,生着一缕白发,他的目光,一直在同福客栈周围打量。
他就是尾随疤脸老大而来的铁手团大当家,荆无涯。
尽管他十分清楚疤脸老大的脾气秉性,知道他一定会背着自己来刺杀西门庆,给老六报仇。
可思虑再三,还是不忍他就这般傻乎乎的送了命。
同时他也想见见这位让他看不透的西门庆,到底有何不凡之处。
明明他底子很清白,不过是开了几代药铺的普通商人,年少时也没什么出奇特别之初,怎么就突然之间,光芒万丈,能文能武,天下扬名了呢?
其实荆无涯也是个极其自信的人,在西门庆成名之前,他一直认为,整个大宋,甚至整个天下来说,年轻一辈,他都无人能及。
但是由于身份特殊,让他必须低调行事,不能登堂入室,也不能混迹市井。
从他小时候,接受教育开始,到现在三十出头,他大多数时间都在封闭的环境中。
可以说,他也是个没朋友的家伙。
因此,他内心深处渴望遇到同级别的,能与他相提并论的人物把酒言欢。
但是,又不屑和世间的俗人为伍。
这一点来看,荆无涯和如今的西夏国师革达革旦以及西门庆,三人之间,倒是有着很多共同点。
年轻,有才华,有能力,长得帅,孤独。
……
荆无涯的目光,一刻不停的盯着同福客栈,看到几个盯梢的人进去不久,客栈里的住客开始陆续往外走时,他就知道,自己若再不动,自己手下的疤脸老大就真的要命丧于此了。
至于……疤脸老大手下那些人,尽管也是铁手团的精锐,可此时他也无暇顾及了。
用他们的命,换回疤脸老大的命,也给他一个教训,还是值得的。
毕竟,那些人虽然精锐,也不过二三十人罢了,铁手团成员数万,没了也就没了。
从小他受到的教育就是,要成大事,先学会取舍。
有舍,才有得!
一念至此,荆无涯不敢再耽搁,连忙起身,取过身旁的包裹,拿起斗笠戴在头上,将前面帽檐压低,缓步进入了客栈。琇書網
此时的客栈里,几个便装打扮的锦衣卫正在店小二的带领下,依次通知着无辜的住客暂行离开。
同时,还有扮作客商的锦衣卫悄悄入驻。
之所以这么做,也是为了防止惊动了那些杀手,毕竟,二三十人,狗急跳墙,一番拼斗下来,难免会伤及无辜。
“这位公子,请留步!”
荆无涯刚进大堂,正要穿过前厅往后院住宿区走,却被门口的两个锦衣卫拦了下来。
“二位,我是来住店的过路人,与你们素不相识,不知何故拦我?”
荆无涯面露惊讶之色,故作疑惑的问道。
“哦,这位公子,这客栈被我们包下了,您想住宿,烦劳您再换一家吧!”
“这……好吧”
荆无涯皱眉沉吟一下,似乎不死心的向后院看了看,无奈的摇摇头,转身离去。
出门之后,未作停留,精致往前走,绕到客栈的后门处,发现后门也有人把守。
说是把守,并不恰当,因为锦衣卫的人并没有像护卫那样,一左一右站着,而是在门的附近,或蹲或站,假装随意交谈,只是他们的目光,却时刻注意些门口的动静。
想了想,他还是没有靠近,只是来到一颗树旁,从腰间抽出一支翠绿色的笛子,倚着树干吹奏了起来。
吹得是他在京师花楼里经常吹奏的曲子,别人不知道,相信疤脸老大只要听见,一定直到是自己来了。
此时此刻,他能做的也只有这么多了,老大能不能逃出来,那只能看他的运气跟造化了。
毕竟,此前一番简单的观察,他就发现,西门庆远比他想象中更加厉害。
因为,就西门庆手下这些人,做起事来,都远比他们铁手团的精锐杀手,更像是杀手。
而且,个个步伐稳健,身形挺拔,目光凌厉,一看就不是庸手。
尽管白天市井嘈杂喧闹,可荆无涯的笛声,还是传到了疤脸老大的耳朵。
他先是神色一便,很快又恢复自然,并未声张,只是缓缓起身,假装伸了个懒腰,对房间里的弟兄说了句:
“我先出去看看!”
随即便出了门,顺着笛声响起的方向,直奔客栈后门而去。
出了客栈的后门,一眼就看到街对面数十米外的荆无涯。
荆无涯并没有停止吹奏,只是不动声色的向他使了个眼色。
随后将目光撇开。
疤脸老大心领神会,目光一缩,不动声色的瞟了瞟四周。
随后朝荆无涯相反的方向走去,脚步不紧不慢,走走停停,时不时的还拿起路边摊子上的货物端详一下,问问价格。
其实,他并没有发觉什么不对,但是大当家的眼神的确是在向他示警。
安全起见,他只好习惯性的伪装一番。
门口蹲守的几个锦衣卫探子,看他这副做派,互相使了眼色,一个人点点头,远远跟了上去。
另外几人依旧若无其事的谈笑着。
看到这情景,荆无涯默默收起笛子,伸了个懒腰,若无其事的跟了上去。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他,便要做那黄雀。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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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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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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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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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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