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心中苦闷,可西门庆也看出来了,眼前这二位绝对是误会了自己的意思。
看来,自己如果不解释一番,将这个误会化解掉的话,那从今往后,彼此之间,就会产生嫌隙,彼此亲密无间的关系,也会出现看不见的裂痕。
现实中就是这样,不管是多么亲近的朋友,一但因为某些事情而产生误会,而这个误会没能及时解开,那很可能就因此,弄翻了友谊的小船。
现实会交给你,友谊的小船说翻就翻,这句话,并不是一句戏言。
“哦?不知贤侄有何难处?不妨说来听听…”
章楶,章敦二人看到西门庆唉声叹气的为难模样,对视了一眼,章敦开口询问道。
“章伯伯,在您二位面前,大道理我就不说了,小侄想请教章伯伯一个问题……”
西门庆犹豫了下才对章敦说道,之所以犹豫,是因为他在脑中思索,自己该如何来说服眼前这两位军政两界的大佬。
“哦?贤侄但说无妨”
“伯伯,小侄想问您,为何剑双面开锋,而刀,只开一面呢?”
“呵呵,因为剑身狭窄,轻薄,更适合刺,所以双面开锋,而刀比剑来的厚重,势大力沉,更适合劈砍。
为什么单面开锋,一来有利于防御,二来嘛,当然是防止伤了主人。”
章敦略一思索,便开口说道。尽管他一个文臣,回答的并不完美,也不严谨,可西门庆要的答案,他却说了出来。
“这就是了那章伯伯,小侄再问您,这刀剑和神雷同为杀人利器,它们相比,哪个更加危险?”
看到开始陷入沉思的二人,西门庆心里轻松了几分,再次问道。
他也知道自己的解释,自己的举例或许很糟糕,也并不贴切。可是,按照他的年纪和阅历,实在想不出更好的言辞了。
没办法啊,现在的社会和国家体制和后世完全不同。自己不能说很多很多年后,再也没有皇帝,国家大权也不再是哪个人说了算,更不是哪家人世代传承的了。
而是全民选举,而是几年一任。
如今这个天下还是赵家的天下,自己说这些,让眼前这二位听来,那就是目无君上,说严重点儿,他们可以立马以叛逆罪将自己抓起来,二话不说就一刀杀了…
“唔…自然是你的神雷更为厉害贤侄,老夫大概明白了,你的意思说,这就如同一把双刃剑,一旦脱离了掌控,伤人伤己,对吗?”
章敦垂下眼帘,皱眉思索片刻,方才抬头问道。
“是,小侄就是这个意思章伯伯,就如您所说,这就是一把双刃剑却远比双刃剑更加可怕。
伯伯,说出来,您二位可能难以置信,我师傅曾经说过,这种神雷,只是罪低级,威力最小的啊”
“什么!你……你再说一遍…你用的神雷只不过是威力最小的?那,最厉害的,能厉害到何等模样?”
章敦毕竟没有亲眼见识过西门庆神雷的威力,可章楶却是见过的。
因此,听到西门庆的说法,章楶屁股着了火似的,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一脸震惊的看着西门庆,急切的问道。
“这……据小侄所知,最厉害的神雷,只要一颗,就足矣让汴梁城华为齑粉,城中数百万百姓顷刻之间消失无踪。
而且,整个京师方圆百里,上百年间,将寸草不生”m.xiumb.com
“啊……”
西门庆话音未落,俩老头子就已经不约而同的惊呼一声,状若疯魔,张大嘴巴,睁大眼睛,像被施了定身法,像两尊庙里的泥胎。
西门庆就这么不紧不慢的等待着,他知道此时此刻二人都在脑补着京师汴梁被氢弹轰炸后的场景。
确实如此,这时候,章敦章楶二人脑海中浮现的是一片焦土的汴梁城,数百万百姓消失不见,树木,建筑物化为一尘埃,河流湖泊被蒸发殆尽。
至于百年之间寸草不生的景象,他们实在想象不出来。
“啊…如此手段,有违天和,有违天和啊”
章楶仰天长叹
“贤侄,这样的神雷,你能做的出么?”
回过神的章敦心有余悸的问道。
“呵呵,小侄断然是做不出的,至于我那师傅能否做的出,小侄也不清楚”
“唔,如此便好老夫这便放心了也罢如此神物,还是不要出现在人间的好
贤侄啊,你那些神雷,你要妥善保管,切莫让他人偷了去
陛下那里,老夫会为你遮掩,也不会让陛下找你索要
兄长,你看…如此可好?”
章敦抚摸着胡须,手还有些微微颤抖,对西门庆说完又扭头看向章敦,寻求他的意见。
“唔,定当如此…贤侄,这神雷,你要妥善安置,妥善利用,万万不可流出外界,若是让有心人得到,后果不堪设想啊”
“呵呵,伯伯放心便是,此间小侄不过带来百枚,如今仅留下三十余枚用以震慑夏人。”
“如此便好如此便好”
“贤侄,此处还有三十余么?那,可否让老夫观摩一番呐?”
一旁的章敦,听到这平夏城还有神雷,顿时来了兴趣,像个好奇宝宝,充满期待。
“当然可以小侄自去取一颗来,去城外,给伯伯演示一番”
“好好好”
一会儿功夫,西门庆取了一颗圆球手雷折返,却惊讶的发现,大帐外头,早已经聚集了数十人在牵马等候。
有上次演示就观看过的平夏城将领,也有刚来几天的王憨,种朴,种师道,姚雄等人,和他们麾下的爱将鲁达一众。
再次来到城外的小山包,找了颗枯树,众人隔着百米勒马停住,看着杨再兴拿着个黑球,独自一人向前奔去,距离枯树二十米开外,将其点燃,用力向枯树投掷而去。
轰隆一声巨响,火光乍现,黑烟弥漫,大蓬的沙土碎木四散飞出,场面骇人。
众人身下的马儿,躁动不安,摇晃着身躯嘶鸣着向后退着,任由背上的主人怎么拉扯缰绳也无济于事。
几声“噗通”声响,伴随着几声惊叫,回头看去,竟然有几个将领从马背上给坠落下来,可能不是因为惊吓,而是看的目瞪口呆之际,没有防备胯下躁动不安的马儿,因此才被颠簸下来。
索性地上是柔软的沙子,马儿也没有在奔跑,如若不然,难免得断腿断脚的
哎,这世道,真的是,想低调都不行啊……
西门庆默默叹息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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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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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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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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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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