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书网>穿越小说>大宋西门笔记>三十七、东坡往事(plus章节)
  一出端王府,西门庆便策马向城外的菜棚赶去,他的心事急切的,他想要这一棚棚的菜一天之内成熟~可那只能是幻想。

  这年头,没什么肥料,西门庆特意让人弄了大量的黄豆,经过熬煮,发酵,把豆水和豆渣当肥料来用,他当然知道用人类和牲畜的粪便会更好,但是一来这是蔬菜,大棚不想露天的土地,那味道散不出去,怕是会把人给熏死~还有个原因就是,粪便的肥力太强烈,现在的幼苗也经不起那样的摧残,一勺子粪水下去,菜苗怕就被烧死了~

  经过十多名伙计的每日精心的照料,这些菜也是很争气的,没有调皮~长势都很不错,这样一来,冬季,这些不起眼的蔬菜,就会变成闪闪发亮的真金白银~

  回到家中,已经是下午四五点钟了,李纲琴操他们几人出去游玩,还没有回来,刚刚在正厅落座,钱罐媳妇儿就拿着一个帖子走了进来交给他,说是国子监那边送来的。

  西门庆接过帖子一看,瞬间不淡定了,帖子的确是国子监送来的,内容却是后日一早,让他到皇宫面圣。

  虽然知道诗会前三会得到皇帝赵煦的召见,自己也不怕见这皇帝,他也自认为自己还算是个见过世面的人,可是此刻内心还是忍不住有些激动莫名。www.xiumb.com

  后天就要见赵煦了,这个时期世界上最强大,最繁华,最发达,最先进的国度,最有权力的男人~号称天子的男人。

  他到底是不是历史上记载的经常咳血的肺痨呢?他到底会不会像赵佶说的那般和蔼呢?还是说,像后世有些历史学家剖析的,是个心理扭曲的,叛逆的,一意孤行的变态?又或者是在开疆拓土上超过大宋朝历代皇帝的英年早逝的一代明君?

  据说,如果被他看上,会直接赏赐四品以下的官职,我该如何让他看中呢?他回给我安排一个怎样的职位?是御前四品带刀护卫?还是御前五品带刀铲屎官?又或者是看我不顺眼,给随便安排一个八九品的小差事,发配到岭南,燕北,亦或是去某个人烟稀少的不毛之地掏大粪?

  真的是那样,我是去,还是不去?亦或是他看上老子的英俊帅气,让我以身相许?做个基佬?那我是从还是拒绝?天呐,这天下都是他一个人说了算,难道,真的要造反嘛~

  强自把飘飞出去好几光年的杂乱思绪给拉了回来~定了定神,端起面前的茶壶,咕噜咕噜的灌了半壶,擦擦额头上被自己的胡思乱想和脑补画面给惊吓出来的一层细密的汗珠~

  想那么多干什么,不就是皇帝么?又不是哥斯拉~就算是哥斯拉,老子也可以变身奥特曼,孙悟空,铁臂阿童木,金刚葫芦娃~怕个鸡毛~

  少卿,李纲、琴操、李光、李弥逊几人都回来了~一个个喜笑颜开,好像有什么喜事,就连琴操脸上都带着一丝笑意~

  看到西门庆一人坐在厅里,活泼的李纲大喊道:“三哥三哥!你火了!”

  “啊?老四你什么意思,你们这出一趟门,我怎么就火了?”

  “哈哈,三哥,你不知道吧,如今这京师河面上的画舫上那些才子佳人,可都在传唱你的“但愿人长久”呢!”

  “什么?这是怎么一回事?”

  “哈哈,贤弟有所不知,今日我们出去在河边画舫玩耍,遇见了同样在那里玩耍的才子,也是那日参加过国子监的宴席的。他们在那里弹唱你那日弹唱的曲子,不过谈的唱的却是和你的韵律差了许多,大姐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当即便弹唱了一遍,谁成想,一时间,周围的画舫都聚集了过来,央求着大姐,把这首曲子的韵律教给她们,大姐我们一商量,觉得此事对你有益,于是就把曲谱给她们学了去,你不知道,今天一天,这首曲子便传遍了京师的各个画舫和花楼,现在大家都在引论你西门庆呐~”

  “是啊三哥,此事来京参加诗会的各地才子佳人还都未曾离去,待这些人回去之后,你的大名很快就会传遍真个大宋!你说,你是不是火了?”

  “原来如此~”

  西门庆哑然失笑,在这个没有网络,并且交通不便的年代,没想到,出名也同样是如此的简单~快捷~着实是挺让他意外的,看来后世的流行歌曲,大有可为啊~到底要不要在大宋建立一个娱乐圈儿呢?

  其实他忽略了一点,大宋本身就是有娱乐圈的,只是和后世的影视歌形式不同罢了,此时的那些风流才子,和那些花楼名妓,不就是娱乐圈之人么?

  此时很多的政坛、文坛的文人、江湖名妓,不也是被世人推崇崇拜么?比如唐宋八大家,比如眼前的大姐琴操,比如水浒之中徽宗赵佶心系的京师名妓李师师,汉代的赵飞燕,三国的貂蝉,唐代的杨玉环,后世的苏三、董小宛、陈圆圆等等等等~他们都是优秀的诗人,作曲家,作词家,歌唱家~他们大多多才多艺,身兼数职,单凭才学而论,甚至远超后世的艺人~

  晚饭时在家里吃的,饭桌上没有了火锅,却是多了咖喱鸡,咖喱牛肉,黑椒牛排,众人皆是赞不绝口,西门庆不禁再一次在心中感叹,果然是越发达的国度,对新生事物的适应和接受能力就越强啊~这也是为什么发达国家越来越发达,落后的国家越来越落后的症结所在~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来京城快一个月了,几人都表达了离去的愿望,不过西门庆却是极力挽留。他是个穿越者,来到大宋满打满算,也才三个月时间,所以他对那座阳谷县城,倒是没有多大的依赖和流连~

  后世交通发达,坐着飞机满世界的遨游,偌大的地球,被以村子来形容,地球村~不过,在此时的大宋,别说是环游世界,就算患有大宋,也要几年时间,后世几个小时的航程,现在却要数月之久...这就是眼下他无可奈何的事情,不要说卫星和飞机,就连汽车、火车、自行车都是那般遥远,没有橡胶,就做不出轮胎,没有车床就做不出精密仪器,甚至发电机他都不做不出来。他只是个军人,尽管也算才华横溢,还会多国语言,丰富的作战技巧,格斗技巧,还有强大的生存能力,可他不是物理学家,不是科学家,不是发明家~在发明创造上,甚至都不如一个动手能力极强的理工男。

  想到这些,他也感到深深的无助和绝望,此时他突然醒悟,似乎自己刚来到大宋那满腔热血,也冷却了下来,事情远没有自己想像的那般简单。

  最简单的蒸汽机,也要数百年后才出现,此刻全世界都没有可以借鉴的东西,一切都要从无到有~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如果仅仅靠他脑海中那繁杂的,领先此时近千年的见识和知识,是不可能把后世的先进文明和科技在这里重现的。

  众人吃完饭,丫鬟撤去碗碟,上了几碗菊花茶,西门庆定了定神,他想把眼前几人留在自己身边。

  “大姐,二哥,四弟,五弟,要不,你们就不要走了吧~就流在京师可好?”

  “三弟,我们现在也是一届白身,并没有考取功名,我们出身平凡,唯有回家继续读书才是唯一的途径。你放心,等我们几个考取了功名,就来京师和你相聚!”

  无论是朋友之间还是兄弟之间,亦或是亲人之间,每逢分离,都是相当痛苦和压抑的时刻。猛然再谈起这个话题,兄弟几个脸上都没有了笑意,眉宇间多了几分无奈和不舍,琴操脸上也有些愁容~

  “二哥,你说的却是有道理,不过,我也有我的道理,我自幼就没了亲人,是管家福伯把我带大,这些年虽然也读书识字,会写一些诗词文章,会一些拳脚功夫,但终究不过一届商贾,有些钱财罢了。朋友没几个,知己更少,如今和你们相遇,相识,相交,相知,着实是我的荣幸。这几日和你们在一起,是我最开心的时刻,我很享受,也很珍惜我们之间的这份情谊~你们要走,我本不该拦着,但是我想说的是,读书何必回家?在这京师就不能读书了么?你们可以去国子监,去太学,对你们的前程也是大有裨益,而我们兄弟姐妹,还可以经常相聚,这样不好么?”

  “三弟,我们又何曾想要和大家分离,只是,这国子监太学,向来只收取官宦和勋贵家的子弟,我等一届平头百姓,哪里进得去呀~”

  “如果二哥是为这事儿烦恼,我看大可不必,如今诗会刚发榜,你们都榜上有名,可谓是整个大宋的精英,如今的端王赵佶与我兄弟想相称,驸马都尉王诜,户部尚书蔡京之子蔡攸与我交好。就凭这几位,保举推荐你们进入太学,想来并非难事,你们在此求学,稍后给家中去封书信,让家人一并来到京师,岂不更好?”

  “三弟,如果,真照你所说,我愿意留下!”

  “三哥我也愿意!”

  “我也愿意!”

  李光、李纲、李弥逊三人听到西门庆的话,也觉得如果他所说可行,那自己留下来,就再好不过了,于是便毫不犹豫的答应下来,眼里的不舍,落寞和无奈,也烟消云散。并不是看中自己的前程,更多的,还是这份难得的意气相投,难得的兄弟情义。

  “如此甚好!你们先去歇息吧,我和大姐要谈些事情!”

  几人随即点头离去。

  “二弟,你与我有何事商谈?怎到还支开了他们?”

  琴操不禁有些疑惑。

  “大姐,他们三个都选择留下来了,不知你有何打算?”

  “我...回山中清修吧~”

  “大姐既已决定遁入空门清修,在山中了却残生,那为何却要不远千里赶来这京师参加诗会?”

  “这......那僧人惠洪不野参加了么?我...我只是...”

  琴操被西门庆问的,有些不知怎么回答,她一个女子,如今不过才二十五岁的年纪,正是风华正茂的年龄,放在后世,也不过才大学毕业罢了。

  “大姐,早些年,你与苏学士之间的故事,大宋早已传扬开来,最后却以为这世俗伦理的牵绊,最终没能走到一起,你心灰意冷之下,选择独居深山,遁入空门,而苏学士这些年来也是因为党争的波及,仕途不顺,被一贬再贬,如今已被贬到大宋的最南端,那茫茫大海之中的儋州~如果朝中形势短时间内没有变化,说不得苏学士就再也回不来了,那不毛之地的儋州,怕也就成了他的埋骨之所~小弟以为,以姐姐这般刚烈执拗之性格,怕也不愿独活...小弟若猜的不错,姐姐此次参加诗会,只是为了借诗会之命,让这天下人,让所有人记得,这世上,你琴操来过~让远在儋州的苏学士知道,你琴操还在等他~对么?”

  此时的琴操从开始的羞涩,到回忆,到心酸,到痛苦,早已满脸泪痕,那委屈,伤心的泪水像泉水一般不断的从眼眶冒出~

  “你说的没错,当年我本也是生在官宦之家,可在我十三岁时,被抄了家,家人走的走散的散,死的死~最终剩我一人无依无靠。无奈之下,才卖身青楼之中,整日抚琴唱词,终日强颜欢笑,取悦世人~没有一天开心的日子,很多人见我美貌,多次想夺去我的贞洁,我使劲浑身解数与之周旋,至今仍旧守身如玉,冰清玉洁。但当时,我也不知我还能撑多久,每每思之,便暗自垂泪。我从小便喜爱诗词,在诗词一道也颇有造诣,闲暇之时改了秦观的一首词,自此,颇有些名气。那一年,他到杭州任知州,正是官场得意之时,听闻我的名字,便去与我结识,初次见面,便一见钟情~”

  琴操讲述着,突然顿住,好像陷入了当年初见苏轼之时,那四目相对,一见倾心的美好回忆里~

  “自打那日之后,他频频带着知己好友去听我弹唱,并一起烹茶论诗,有黄庭坚,有秦观、有诗僧佛印~那是我们最开心的日子,直到高太后离世,现如今的皇帝哲宗亲政,新党魁首章敦回朝拜相,大力打击旧党人士,他虽无党争之心,但始终跳不出那个圈子,早就被贴上了旧党的标签。成了打击对象之一,那是的他很绝望,他预想到自己将来的境遇,会是多么凄惨,他说不愿误我一生,不认我跟着他一起颠沛流离~任我百般祈求,他已久不愿和我在一起,我知道他是为我好~可那年我才二十岁,而他,五十六岁。”

  “正直性格倔强叛逆的我,一气之下,使了性子,说我决意遁入空门,此生常伴青灯古佛,了却一生~”

  “其实,这些年我一直在让人留意他的消息,只是听他被一贬再贬,越贬越远,每次听到他的消息,都让我数日茶饭不思,彻夜难眠~今年初,得知他被贬至儋州,那可是儋州啊,那是除了杀头最终的惩罚了,他何错之有?被贬在那里的人,还不曾听说有哪个回来过~他回不来,我也不愿独活~二弟,你莫劝我~我心意已决~这几日来,是我这些年最开心愉快的几日,能遇到你们几位弟弟,是姐姐我的造化,可造化弄人,明日,我便去了~来生,我们再做姐弟~”

  其实,几人之中,西门庆最担心的就是琴操了,关于琴操的历史他是知道的,历史记载琴操和苏轼是红颜知己,最后却因为世俗的流言蜚语,而没有在一起,从此琴操遁入空门,最后得知苏轼被贬至海南儋州的消息,没多久,便抑郁而终,年仅二十五岁。

  如今听琴操的描述,才找到了真正的答案,他们并不是怕时间伦理的束缚,并不是因为世人的流言蜚语才没有在一起,而是苏轼单方面的拒绝,其原因就是不愿意琴操年纪轻轻和他到处颠沛流离,过着贬谪的日子,就说嘛,就凭苏轼文章里的风流不羁,怎会被世俗伦理给束缚。如此看来,苏轼真是个有情有义的好男人。

  不禁脑海中又想起了他早年在密州只是为表达对亡妻的思念所做的那首《江城子,乙卯正月二十二日夜记梦》: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

  夜来幽梦忽还乡,小轩窗,正梳妆。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料得年年肠断处,明月夜,短松冈。

  “姐姐,你和苏学士,最终没有在一起的原因,真的不是因为传闻中那般因为世俗的牵绊?而是苏学士不忍你跟着他受苦?”

  西门庆再次确认道。

  “正是如此,他那等风华绝代的人物,怎么会被这世俗所羁绊?世人,当真可笑~”

  琴操谈起那些道人长短,论人是非的世俗之人,不禁发出轻蔑的冷笑。

  “如此便好!姐姐放心,从此你就留在京师,就和其他兄弟一样,住在我的家中。苏学士之事,交于小弟便是,我想你保证,最迟年后,我一定,让苏学士离开那儋州不毛之地,与你团聚!”

  “弟弟,你说的是真的?”

  “姐姐,什么时候了,我岂会信口雌黄?你就放心吧!我说道,一定做到!”

  在西门庆再三确认之下琴操终于暂时放弃了轻生的念头。而西门庆还真不是信口雌黄,就算他现在没有得这个诗会头名,就算他没有遇到琴操,他也决定要尽快把苏轼从海南给接回来,无论付出怎样的代价。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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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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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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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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