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书网>穿越小说>大宋西门笔记>三十一、夺魁
  第十一名,越州李光,年二十,词作:

  南歌子

  佳节多离恨,难逢笑口开。史君携刻上层台。不用篱边凝望,白衣来。

  且看花经眼,休辞酒满怀。玉人低唱管弦催。归去琐窗无梦,月徘徊。

  李光,被后世称作南宋四名臣之一的李光?他也来了,不知道,那李纲有没有来......西门庆满怀期待,然后他便听下边的官吏高唱道:

  第十名,常州李纲,年十六,词作:

  喜迁莺

  边城寒早。恣骄虏,远牧甘泉丰草。铁马嘶风,毡裘凌雪,坐使一方云扰。庙堂折冲无策,欲幸坤维江表。叱群议,赖寇公力挽,亲行天讨。

  缥缈,銮辂动,霓旌龙旆,遥指澶渊道。日照金戈,云随黄伞,

  径渡大河清晓。六军万姓呼舞,箭发狄酋难保。虏情慑,誓书来,从此年年修好。

  苏武令,塞上风高

  塞上风高,渔阳秋早。惆怅翠华音杳。驿使空驰,征鸿归尽,不寄双龙消耗。念白衣,金殿除恩,归黄阁、未成图报。

  谁信我、致主丹衷,伤时多故,未作救民方召。调鼎为霖,登坛作将,燕然即须平扫。拥精兵十万,横行沙漠,奉迎天表。

  天呐,果然有李纲,南宋四名臣,来了两个,这次的诗会,必将载入史册,只是不知,自己那三首词,能排上第几位,此时不禁心中也有点忐忑起来,唐诗宋词,感觉华夏千秋,之前自己还说这大宋是,文人遍地走,才子多如狗,哎,怪自己这张臭嘴。

  第九名,解州赵鼎,年十四,诗作:

  寒食

  寂寂柴门村落里,也教插柳记年华。

  禁言不到粤人国,上冢亦携庞老家。

  汉寝唐陵无麦饭,山溪野径有梨花。

  一樽径籍青苔卧,莫管城头奏暮笳。

  蝶恋花

  一朵江梅春带雪,玉软云娇,姑射肌肤洁。照影凌波微步怯。暗香浮动黄昏月。

  谩道广平心似铁。词赋风流,不尽愁千结。望断江南音信绝。陇头行客空悲切。

  咦?还真有人写诗,这还是此次诗会出现的第一首诗,竟然又是一个十四岁的少年,不知后头还有没有?

  第八名,临海陈克,年十七,词作:

  浣溪沙

  浅画香膏拂紫绵。杜鹃花重翠云偏。手挼梅子并郎肩。

  病起心情终是怯,困来模样不禁怜。旋移针线小窗前。

  菩萨蛮

  绿芜墙绕青苔院,中庭日淡芭蕉卷。蝴蝶上阶飞,烘帘自在垂。

  玉钩双语燕,宝甃杨花转,几处簸钱声,绿窗春睡轻。

  第七名,丹阳苏痒,年三十三,词作:ωωω.χΙυΜЬ.Cǒm

  鹧鸪天

  枫落河梁野水秋。淡烟衰草接郊丘。醉眠小坞黄茅店,梦倚高城赤叶楼。

  天杳杳,路悠悠。钿筝歌扇等闲休。灞桥杨柳年年恨。鸳浦芙蓉叶叶愁。

  “大哥,这苏痒乃是苏坚之子,苏坚和苏学士有交情,苏学士夸赞过他的诗词,得以名扬天下,为人清高,终生不曾入仕。”赵佶不甘寂寞的介绍道。

  西门庆微笑颔首,心道这苏痒的词,颇有些拗口,用字也相对生僻些,倒也是个清高的妙人。

  第六名,天王寺惠洪,年二十八,词作:

  青玉案

  丝槐烟柳长亭路,恨取次,分离去。日永如年愁难度。高城回首,暮云遮尽,目断人何处?解鞍旅舍天将暮,暗忆丁宁千万句。一寸柔肠情几许?薄衾孤枕,梦回人静,彻晓潇潇雨。

  惠洪?难道是宋代著名的诗僧?正在想着,赵佶在一旁笑道:“大哥,此人乃是一个出家的僧人,但不知为何,似乎是六根尚未清净,红尘未断,他的诗词,总也离不开感情羁绊。”

  确实,从他的字里行间也能看出,他对红尘俗世的种种沉醉和羁绊,真是个多情的和尚,阿弥陀佛~

  第五名,华亭琴操,年二十五,词作:

  卜算子

  欲整别离情,怯对尊中酒。野梵幽幽石上飘,搴落楼头柳。

  不系黄金绶。粉黛愁成垢。春风三月有时阑,遮不尽,梨舒亶花丑。

  “大哥,是琴操,是琴操!此女乃是奇女子,才貌出众,曾经被苏学士因为红颜知己,传说后来出家,不曾想在这诗会出现了。哎,能见之一面,小弟便已心满意足。”赵佶开心的说道。

  听到琴操的名字,西门庆又是一惊,无他,这女子也是鼎鼎有名的才女,年幼家败,入青楼,成为名妓,却是冰清玉洁,苏轼把她从青楼赎身,引为红颜知己,却因为世俗伦理,终究未曾在一起,之后苏轼被贬,传说他遁入空门,没想到,如今,在这诗会上出现了,他也想见一见这传说中的女子,看究竟是什么样的女子,竟然能让苏轼如此迷恋。

  第四名,寿州吕本中,年十四,词作:

  踏莎行

  雪似梅花,梅花似雪。似和不似都奇绝,恼人风味阿谁知?请君问取南楼月。

  记得去年,探梅时节。老来旧事无人说。为谁醉倒为谁醒?到今犹恨轻离别。

  采桑子

  恨君不似江楼月,南北东西,南北东西,只有相随无别离。

  恨君却似江楼月,暂满还亏,暂满还亏,待得团圆是几时。

  这吕本中,也是西门庆喜欢的一个词人,属于江西诗派,他的词,颇有道家哲学,没想到十四岁,能做出这样如有哲理的诗词,果然是天赋异禀。

  第三名,润州张纲,年十五,词作:

  浣溪沙

  象服华年两鬓青。喜逢生日是嘉平。何妨开宴雪初晴。

  酒劝十分金凿落,舞催三叠玉娉婷。满堂欢笑祝椿龄。

  西门庆听到此时,也不禁紧张起来,前三十位只剩下两位了,到底有没有自己呢?有的话,是第一,还是第二呢?对面的赵佶也是紧张万分。

  不光是赵佶,就连隔壁背对他们的李清照,此时也是小拳头握的发白,手心冒汗了,她知道西门庆也参与了诗会,并且还听过见过他那三首词作,可是听到现在,也没听到西门庆的名字,不禁越发紧张起来,难道是第一,第二么?到底是第一还是第二呢?

  第二名,洪州徐俯,年二十三,词作:

  卜算子

  清池过雨凉,暗有清香度。缥缈娉婷绝代歌,翠袖风中举。

  忽敛双眉去。总是关情处。一段江山一片云,又下阳台雨。

  卜算子

  天生百种愁,挂在斜阳树。绿叶阴阴占得春,草满莺啼处。

  不见生尘步。空忆如簧语。柳外重重叠叠山,遮不断,愁来路。

  “大哥,这徐俯乃是黄庭坚的外甥!大哥,最后一人,必定非你莫属了!”赵佶在一旁打气道。

  西门庆只是面带微笑,一脸淡然,可他心中已经是突突狂跳了,这第一到底是不是自己,马上就要见分晓了......

  诗会头名~这四个字一出,所有人都寂静了下来,都想看看这诗词冠绝天下的人是何许人也...

  诗会头名,郓州~西门庆!年,十八!词作:

  卜算子

  风雨送春归,飞雪迎春到。已是悬崖百丈冰。犹有花枝俏。

  俏也不争春,只把春来报,待到山花烂漫时,她在丛中笑。

  卜算子

  驿外断桥边,寂寞开无主。已是黄昏独自愁。更著风和雨。

  无意苦争春。一任群芳妒。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

  钗头凤

  红酥手,黄藤酒。满城春色宫墙柳,东风恶,欢情薄,一怀愁绪,几年离索,错!错!错!

  春如旧,人空瘦。泪痕红邑鲛绡透。桃花落,闲池阁,山盟虽在,锦书难托,莫!莫!莫!

  哗~~~,满世界的寂静,一瞬间爆发,到处是人声鼎沸,大家都在交头接耳,互相打听,这郓州西门庆到底是何许人也...

  “嚯哈哈哈哈哈!大哥!恭喜恭喜!果然不出所料,果然是你的第一,哈哈哈!”赵佶大笑道。

  “多谢贤弟,所谓文无第一,武无第二,我得这第一,纯属侥幸罢了,”西门庆说道,其实也不是他谦虚,诗词一道,本就是如此,除非是差异非常的的两首来对比,否则,还真的不能说睡好谁坏。很大程度上,这个排名,会受到审阅人员的心境,心情,喜好所影响。

  一旁的钟离和钱罐已经震惊的瞠目结舌,他们一个只知道西门庆功夫好,一个只知道西门庆有钱,却都不曾知晓,西门庆还这般有才华......

  李清照紧绷的神经终于松懈了下来,整个人脸上骤然绽放出了迷人的笑容,还不禁微微扭头向这边望了一眼,立在身旁的小蝶也是替小姐松了口气,小蝶觉得,西门庆人不错,长得好,还有文采。可惜,西门庆仍旧只能看到的背影。不过李清照的小蝶反常举动,却是落入了母亲王氏的眼里,不禁也举目朝这边扫了一眼,正看见兴高采烈的赵佶在恭喜着西门庆,李格非听到赵佶的大笑和恭喜声,也不禁侧目望来,没想到这诗会头名的西门庆,正坐在自己的隔壁,一看之下,若真一表人才。

  赵佶回过头,想看看李清照的反应,正好和李格非四目相对。李格非是认得赵佶的,急忙站起身来,躬身施礼道:“李格非参见端王殿下!”

  “啊!李大人,不必拘礼!李夫人好,小王有礼了!”赵佶笑着回道,随后又冲着李清照的母亲打了个招呼。

  “妾身李王氏拜见王爷!”王氏也起身微微施了一礼道。

  “王爷,您旁边这位,便是这诗会头名,郓州西门公子了么?”李格非笑道。

  “正是!”着急笑道。

  “果然是青年才俊,一表人才!西门公子的三首词,可谓是冠绝天下呀!”李格非望着西门庆笑道。

  “李大人过誉了,小侄得这头名,纯属偶然,小侄西门庆见过李大人,见过李夫人!”西门庆赶忙行礼道,开玩笑,这可是未来的岳父岳母老泰山,怎敢怠慢...万一人家看不上你,棒打鸳鸯,可如何是好。

  “哈哈哈,西门贤侄,倒也是谦虚之人呐,头名就是头名,没有什么偶然不偶然的,就凭你那三首词作,完全当得这次头名!”李格非笑着说道。

  “是啊,西门公子惊才绝艳,不用谦虚,女儿,还站着干嘛,还不见过端王殿下和西门公子?”王氏和蔼的对着西门庆说完,看着一直低头不语,面色通红,紧张兮兮的李清照,想起今日她诸多反常的举动,不禁心中起疑。

  母亲都下令了,李清照无奈之下,不得不缓缓转过身来,低头对着西门庆和赵佶行礼道:“小女子清照,见过端王殿下,见过...西门公子!”

  “哈哈,小姐免礼!”赵佶笑嘻嘻的说道,他心中乐坏了,没想到大哥今日不仅见到了未来嫂子,还连同人家父母一块见了,不知接下来还会发生什么趣事呢...

  “小姐有礼了!”西门庆也有些尴尬了,难道是,这丈母娘看出了什么不成?不禁心中忐忑。

  李格非是个男人,心思远不如王氏来的细腻,他看到李清照面带羞涩,眼波流转,只道是自己这女儿极少外出,极少接触青年才俊,所以感到羞涩罢了,他心中颇为满意,在他心里,这才是女儿家应有的做派。不禁老怀大慰:“王爷,西门公子,我这女儿极少出门,让你们见笑了!”

  “哪里哪里,李大人,我们是见过面的!对不对呀,李小姐!”赵佶笑着说,心里早就乐开花了,他这是一时兴起,故意使坏,看这顽固出名的李格非,会有什么反映。

  西门庆满头黑线,他此时也不知该如何作答了,玛德,这赵佶是实力坑哥啊。

  “哦?王爷以前曾见过小女?”李格非诧异道。一旁的王氏,看看脸红道脖颈,一直低头玩着手指的女儿,再看看着急旁边略显不自然的西门庆,心中更加确定,这西门公子和自家女儿之间,绝对有事儿!

  “没错!确实是见过的,不只我,我这大哥,也是见过的!”赵佶笑道。

  “竟有此事?我倒是未曾听小女提起过...王爷莫怪啊!不知王爷和西门公子与小女是在何时,何地见过?”李格非心中疑惑,为何这端王殿下称呼西门公子为大哥,不过此时还是女儿的事情要紧。难不成是女儿瞒着他与这两位有什么交集?

  “啊,大哥,此时还是你来说吧!”赵佶笑着看向西门庆。

  “啊!李伯父,是这样的,半月前诗会第一日,我们也在这观澜阁,同样也是这处雅间,那日李小姐也在我等隔壁,所以...所以有过一面之缘!”西门庆笑着解释道,她当然不能说,你女儿翻墙被我抱在怀里,之后我还送你女儿一个钻戒,然后,就私定终身了...

  “哈哈,原来如此,两次都在此处相遇,那着实也算是有缘!”李格非听完恍然大悟,原来是这么回事。不过,一旁的王氏此时心中早已断定,这女儿和西门庆绝对不是一面之缘那般简单,她可是记得,那日李清照来诗会上玩耍,不消半日便慌慌张张的回家,自己待在屋里发呆,当夜还听见女儿辗转难眠。其后几天,经常见女儿对着天空,对着空气发呆,和她说话,还经常走神。怎么问都不说,看来和这西门庆有关,不行,回头得好好问问小蝶。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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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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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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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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