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王进走了进来。经过月余的精心调养,王进已经活动自如了,他也是好武之人,在床上躺了两三个月,着实把他给憋屈坏了。一大早起来遛弯,听到花园的跨院有枪棒舞动之声,颇为好奇,忍不住心痒难耐,便是寻声走来。
起初他还以为是家中护院在练功,没想到一斤月亮门儿便看到是西门庆拿着一杆长枪在舞动,这让他大为惊奇。一直以来他只道西门庆是一个风流倜傥,英俊潇洒的富家子弟,却没想到他也是练武之人,不禁如此,看了半天,越看越是心惊。
虽然他曾是东京八十万禁军的教头,见过不好军中的厉害角色,其中不乏使枪之人,他自己也会几套枪法,但是细细数来,没有一套枪法有西门庆耍的精妙。就凭这套枪法,即便是在整个大宋,也难寻敌手。
“我这兄弟这身功夫,怕是我那林冲兄弟,也不是对手哇......”王进暗想。
“兄长,你来啦!身体无碍了吧,来!咱兄弟二人比划比划。活动下筋骨如何?”西门庆笑道。
“哈哈,为兄正有此意啊!”王进笑着答应。
“好,兄长接棒!”西门庆将手中长枪放在兵器架上,抬手拿过两根长棍,扔了一根给王进。
王进大笑一声,身手抄过棍子,舞动了几下,抖个棍花,撤腿弓步,右手握住棍头,左手上扬手掌摊开,拖住棍子,扎了个举火烧天势。
西门庆一看,却是站了个丁字步,单手持棍,棍尖儿放在地上,看着很是随意,却是一个半势,可以作灵蛇探路,也可做哪吒探海,可根据对方招式随机应变。(不知道大家看到这里有没有点熟悉,没错!水浒传中林冲在沧州牢城棒打洪教头时起手式就是用的这招...嚯哈哈哈哈哈)
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没有,王进一看,不敢大意。双手平举棍子舞动几圈,像西门庆砸来。
两人噼里啪啦,打作一团,场内顿时风声大作,只听见呜呜呜的棍棒摩擦空气的声音,还有啪啪啪的交击声。人影闪躲腾挪,却是被棍影包裹,看不清了。打了有百十回合,俩人方才各自退开,呼吸都有些急促了。
“痛快啊痛快!贤弟这身功夫,着实厉害的紧!为兄不是对手哇!”王进赞道。
“兄长过誉了,兄长伤势刚好,功夫自然大打折扣,若非如此,小弟赢不了兄长。”西门庆笑着道。
“哎,兄弟莫要自谦,为兄看得出,兄弟并未使出全力啊。不过,为兄方才思索许久,竟是看不出兄弟你这枪法棍法的出处。不知,是哪位高人所授啊?”王进好奇道。
“哦,小弟自幼喜欢舞枪弄棒,家里曾经为小弟请过不少的枪棒师傅,不过小弟这套枪法,还有一套拳法,是一个七八十岁的老人传授,但他却始终不曾透露姓名,小弟也是不知啊。”西门庆半真半假的回道。总不能说,这功夫是一千年后的一个老人教的吧......
“哦?那这位前辈一定是世外高人呐,兄弟真是大机缘,这类高人总是神龙见首不见尾,都有通天彻地之能啊,竟还有一套拳法么?贤弟可否能施展出来给为兄观摩一二啊?”王进羡慕又有些渴望的说。
“哈哈,这有何妨,看小弟使来。”说着我他就摆开架势,练起了八极拳。
八极拳取名八极,意在拳打八方,以刚猛霸道闻名后世。后世有文有太极安天下,武有八极定乾坤的说法,可见一斑。
西门庆打的虎虎生风,苍劲有力,王进看的是如痴如醉,到的最后见到西门庆一个贴山靠,把碗口粗的木头桩子给撞断飞了出去,嘴巴张大的可以塞下一个榴莲了.....ωωω.χΙυΜЬ.Cǒm
西门庆的打完收势,走上前来“兄长,这拳法如何?”
“哎呀~哎呀~哎呀!兄弟,你这套拳法,刚猛异常,威力绝伦,大有一往无前之势。兄弟若是在军中,定是项羽吕布那般的绝世猛将!”王进由衷赞叹道。
“夫君,项羽吕布虽勇,哪里比得上叔叔这般文武双全,叔叔若是在军中,也一定是天下闻名的帅才!”王家娘子带着几个丫鬟家丁走了进来,家丁挑着两桶温水,丫鬟拿着手巾,还提着食盒。
“啊呀,嫂嫂来了!”西门庆笑道。
“你俩快些洗洗,看这都什么时辰了,早饭都还没吃,我听得他们说你二人在此练武,想来是两个武疯子练的兴起忘了时辰,索性啊,就把饭菜给你们送来了。”王娘子一边说一边让人把水倒上,饭菜摆上。
王进和西门庆俩人抬头看了看天,竟然都已经半晌午了。
俩人哈哈一笑各自洗漱,然后就在演武场上吃了起来,饭菜不仅精美,而且美味可口,虽然西门庆两世为人,吃过中外各种的美食大餐,可王娘子的手艺,却是挑不出毛病来。
王娘子终究拗不过西门庆和福伯,在半月前就开始主持家中事务,一切琐事处理的井井有条,比福伯强了太多,平日济世堂的账目福伯也交给她来审阅。平时只要有空,她就会亲自下厨,经常给家里几个男人们做些下酒的菜肴,和一些精致的小糕点,让的西门庆不禁感慨,家中有女人主事的重要性。
小王冲也每日去先生那里接受启蒙,先生是西门庆请的,虽不至于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却也是有学问,有德行的老学究。西门家的家学也在建设,就在隔壁,是西门庆花钱又买的地皮,足足五十余亩。
家学的目的是给西门家的佣人和店里的掌柜伙计这些人家中的孩童有一个读书识字的机会。如此一来,家丁伙计们不无兴高采烈,感恩戴德。
他们都是穷苦人家,在传统的观念里,他们就是世世代代的下层人,他们给人干活,他们的孩子也是给人干活,否则就是种地。这种观念,自古有之,不像后世人的思想那么活跃跳脱。因而,他们也都天生具备吃苦耐劳,持之以恒的品质。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难道说他们就不想出人头地么?不是他们不想,而是他们不敢想,等级森严的封建社会,那些所谓的王公贵胄,高门大阀,是绝对不允许这些劳苦大众翻身和他们平起平坐的。穷苦人家,想要出头,唯一的途径就只有读书,但是,吃穿用度都是问题,谁有余钱给孩子请先生或上学堂呢?凿壁偷光的故事,历史上也只有那么一例,更多的故事,还是描写的放牛娃。
而放牛娃想要出头,唯一的途径就是——造反!可是历史上成功的也只有一个朱重八。
如今少爷给他们孩子读书识字的机会,那就是给了他们改变家族命运的机会,叫他们如何不感激?他们暗自发誓,以后就把自己的命交给西门家了,无论少爷然他们干什么,他们都会做到最好,做到极致。哪怕让他们去死,他们都毫不犹豫,因为他们知道,他们死后,他们的家人会得到更多。
西门庆作为二十一世纪的大好青年,他深知人才的重要性,更加清楚人才储备的重要性,试想,如果今后生意越做越大,事业发展开来,身边没有死心塌地的帮手怎么行,说起死心塌地和忠诚,还有比这群世代为家丁伙计的人更好的选择么?都是人,只要有平台让他们学习充电,谁都可以一飞冲天。而这些一直忠心耿耿,勤勤恳恳跟随西门家家丁丫鬟们,他们的后代,以后都将是他西门庆最有利的臂膀。那句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可不就是一语中的么!古人净说大实话!实诚呐~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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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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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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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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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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