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那些有贼心没贼胆的少年激动了。以致后来很长一段时间,玉兰出门都觉得困扰,这些男生太热情了,hold不住啊。
而真正的救美英雄骆锦年却觉得郁闷极了。
他指着手上的一杯奶茶问陈冬儿:“嘿,小妞,我救了你两次,你就请我喝这个?”
陈冬儿理直气壮地点点头,“有什么问题?我就是个穷学生,买不起星巴克。”
帝都国贸那里开了一家咖啡店,陈冬儿听那些去过的人说咖啡死贵死贵的,又苦又难喝,她才不想花冤枉钱。
骆锦年也不喜欢喝咖啡,原因和陈冬儿一样,他喜欢吃甜的,不爱吃苦的。
奶茶的味道他也不喜欢,可是看这小丫头一脸“爱喝就喝,不喝拉倒”的表情,勉强吸了一口奶茶,问陈冬儿:“你怎么招惹姓林的那小子了?”
陈冬儿愣了愣,哪个姓林的小子?她认识姓林的只有林思琪这个人。
她傻愣愣地说:“我只认识一个女的叫林思琪。”
骆锦年砸吧着嘴:“林思淼,林思琪,一看就是一家的。”再念了两遍,骆锦年顿时一副便秘的样子,哈了一声。
他知道这家人的底细,一听这两个名字就知道什么意思,顿时恶心坏了。
陈冬儿还以为骆锦年不爱喝奶茶,看他一副难以下咽的样子,狐疑的又吸了一口自己奶茶,说:“真有那么难吃吗?我觉得还好啊。”
骆锦年说:“没有你做的饼干好吃。”
陈冬儿白了他一眼,说:“我哥说我做的饼干难吃,甜的要命。”
骆锦年继续问之前的那个问题:“我宁愿你请我吃饼干。不过,你怎么得罪林家那小子了?”
陈冬儿撇撇嘴,不屑地说:“得罪什么呀!我都不认识他。我只认识他妹妹林思琪。林思琪以前到我们乡下小学读书,跟我同班,天天在班上装大瓣蒜。我还以为她多了不起呢,原来不过是个没名没分的私生女。她估计是怕我泄了她的底,才想教训我吧。”
说完,又自言自语:“玉兰都叫我看见她就绕道走了,她居然还找人对付我?有毛病吧?”
骆锦年捏着下巴想,去乡下那读书,那不是好几年前的事儿么。
他和林思淼就是那时候结的仇,不过他把人教训一顿就算完了,结果有人利用他的名头,把人赶到乡下呆了四年。
骆锦年懒得分辨,反正已经结仇了,深或浅没区别。
他就喜欢看那小子恨他恨得牙痒痒又干不掉他的样子。
看见陈冬儿愤愤不平的样子,骆锦年又觉得她这气鼓鼓的样子像只河豚,太好玩了,忍了又忍才忍住没把指头戳到她腮边去。
他同情地说:“我认识姓林的那小子,又阴狠又没下限,还睚眦必报,被他盯上,你还是小心一点吧。”
他的目光扫过某处,又极快地收了回来,心道:“不知道暗中保护她的人是谁,小姑娘好像一无所知的样子啊。”
陈冬儿傲然道:“我怕她个锤子,她阴了我多少次,哪次成功了?”
这话说出来,陈冬儿就有点心虚,没成功是因为有玉兰帮她挡着了。
她把手上喝了一半的奶茶塞到骆锦年手中,说:“我要去方便一下,你在这等我。”
骆锦年一看陈冬儿走了,径直走到假装客人的保镖身边,吊儿郎当地道:“兄弟,咱们打个商量,我和小丫头约会的时候你能不避一避?我可以保护她。”
保镖一脸诡异的表情,只差指着骆锦年的鼻子骂他禽兽了,他保护的对象是个小姑娘吧?
你连小姑娘都不放过,禽兽不如!
骆锦年向来脸皮厚,被这么看着也没有一丝不自在,继续磨着保镖答应他的要求。
结果这保镖就是个认死理的,翻来覆去就是一句话:“职责所在,不行。”
骆锦年没脾气了,这哪个傻子找来的愣子啊?
这不妨碍他追老婆嘛?!
傻子贺世开冷笑:妨的就是你这样的狼。
自从骆锦年第一次吃到陈冬儿做的甜食,他就决定了,这个小姑娘做的点心太合他的口味了,必须把她拐回家当老婆!
什么?岁数差太多?
小爷我身强力壮,又不是白发苍苍,差几岁有什么关系,多般配!
骆锦年做完了自我心理建设,这就心安理得地把陈冬儿当成自己未来媳妇儿了。
至于林思淼敢找我媳妇儿麻烦?
嗯,改天找个时间找他聊聊天,不聊到他怀疑人生,他就跟媳妇儿姓陈!
骆锦年说服不了保镖,还被打击地够呛,生无可恋地趴回原处去了。
他倒是想把保镖打趴下,证明自己能保护小丫头,结果人家根本当他是神经病,不鸟他啊。
陈冬儿回来就看到骆锦年趴在桌子上很不高兴的样子,顿时着急了,“你是不是肚子不舒服啊?”
她以前来吃坏东西肚子不舒服的时候就是这个样子,于是想当然的以为骆锦年也是肚子痛了。
骆锦年顿时福至心灵,眼珠子转了转,手捂着肚子啊哟啊哟地叫开了。
旁边的保镖看着这一幕直想自戳双目。
没脸看了!刚才还一副跃跃欲试要跟自己打架的样子,这会儿又跑到雇主那儿装柔弱。
骆锦年才不管保镖怎么想呢,脸皮厚怎么了,脸皮厚才能早点把老婆娶回家!
他偷偷瞄了一眼满脸紧张的陈冬儿,有气无力地说:“哎哟,我肯定是因为饿过头了。”
陈冬儿哦了一声,抬头四处看了看,说:“那我给你去买吃的吧。”
骆锦年瞄着陈冬儿的背包,耍赖:“我想吃你做的点心。”
陈冬儿有往书包里塞零食的习惯,闻言顿时想起来自己书包里确实有吃的。
骆锦年装作虚弱的样子,美滋滋地等陈冬儿投喂。
陈冬儿以前经常往玉兰嘴里塞零食,因此投喂的动作娴熟无比。
骆锦年一想到这点,顿时跟吃了柠檬一样,酸到心底去了,点心吃起来都不那么美味了。
他装作不经意地样子问陈冬儿:“你以前家里养的是猫还是狗?”
为了探听敌情,骆大少都把自己自比成猫狗了。
陈冬儿笑了笑,这个笑容又甜又暖,骆锦年顿时觉得自己喝了一缸醋,牙又开始疼了。
陈冬儿说:“我以前经常这么喂玉兰吃东西。她也不爱吃甜食,这性格倒是跟我哥很像。以前我觉得好吃的就应该跟她分享,她若不吃,我就觉得没滋味了。”
她笑得开心极了:“明明她比我小,反而比我更像姐姐。我阿娘说,让我多听玉兰的话。可见我阿娘也认为玉兰比我更像姐姐的。”
骆锦年今晚第二次听见玉兰这个名字,一听这个名字就知道是个母的。
不过,这个名字占据了小丫头太多的心神,骆大少爷有些不开心。
可让他更不开心的,等他终于守到能把人娶回家的年纪,却发现媳妇儿面前阻着几座大山,且一山更比一山高,一座更比一座难逾越。
陈冬儿看看时间不早了,就把袋子往骆锦手里一塞,拍拍手说:“行了,我要回家了。咱们两清了,不许再说我忘恩负义咯”
骆锦年心说:“媳妇儿还没追到手呢,哪里能完。嘿嘿,等着吧。”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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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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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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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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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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