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也不傻,趁着这个机会,早把神气和老四自己的气劲儿运了出来,一下就把老四给震开了。
老四还没从惊慌之中回过神来,死死的盯着我,还想说话,我已经把玄素尺给抓起来了。
接着,老四也反应过来了,嘴角一个狞笑:“好……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这东西,是老天爷要给我老四的……”
说着,奔着我过来,一只手卡我咽喉,一只手抓我手腕,就要把玄素尺给抢过去!
我贴着他避开,玄素尺一转直劈过去,老四脸色骇然,立刻避让了过去,玄素尺带着水天王的气劲儿,把旁边一堵墙直接劈开。
我抹掉了脑门上的汗:“这个东西,很要紧?”
老四死死的盯着玄素尺,表情更复杂了,听我问,回过神来,凶狠的说道:“我倒是想问问你,这东西,你是怎么弄到手的?”
这个东西,肯定跟厌胜门有关系,不过,是什么关系?
没等我继续问,老四奔着我就扑过来了,哑巴兰早急眼了,爬起来,跟拿点心似得碰起了一块石头,奔着老四就砸了过去。www.xiumb.com
老四侧身躲开,可程星河也抓住了这个机会,摸龙奶奶的狗血红绳唰的一下弹出去,绊在了老四的脚腕子上,大声说道:“洞仔!给七星出气的时候到了!”
苏寻敏捷的往前一扑,一大排石头行云流水的挡在了老四身边,老四眉头一皱:“阵……”
话没说完,哑巴兰凭着一己之力,蛮牛似得推翻了一面墙,生生把老四压在了下面。
乌鸡别提多高兴了:“太好了……”
程星河很得意:“三个臭皮匠……”
可话还没说完,那堆石头陡然炸起,老四鬼魅似得里面跳了出来了,直接对我压了过来。
太快,其他人根本没来得及有反应!
而老四脸色已经难看到了极点:“先把你们这些碍事的杂鱼弄死再说……”
我立马跳过去,挡在了他们几个面前:“躲开,你们不是对手!”
说着,玄素尺气劲儿一扬,对着老四就格过去了。
老四凌空翻身,躲过了这一下,狰狞的盯着我:“你也不是。”
之前能伤老四,也是因为老四轻敌,可老四虽然莽撞,却并不傻,这几次有了经验,只盯着我右手腕,防范很严密,搞得我一点可乘之机都没有,脑门上就冒了汗。
果然,他眼神一瞟,手里一道子东西,对着我身后的白藿香就打过去了。
我立刻翻身用玄素尺把那个东西打开,可没想到,那个东西凌空一炸,跟放了和烟雾弹似得,我眼前就迷糊了。
坏了……不对啊,老四,也会用阴招?
一个身影跟闪电一样扑过来,把我压在地上,一把就掐在了我脖子上。
我眼前顿时就是一片腥红,喘不过气来了……
程星河他们想上来,但全部被掀翻。
“果然……”老四的声音终于愉悦了起来:“对付你,从你身边的人下手更容易。”
老四的脑子,想不到这一处这也是有人教给他,专门对付我的!
那个要害我的人,很了解我啊!
我的气劲儿全被压住,根本挣扎不起来,只觉得眼前越来越模糊,像是神志已经离着我越来越远,可就在这个时候,老四忽然不动了。
奇怪,我的意识跟魂魄附身似得,慢慢回来,恍恍惚惚觉出来了,他被点穴了还是怎么着?
而我一抬头,就看见,一个人出现在了老四的背后显然,把老四给制住了!
能把老四给制住的我不认识这个人。
是个特别文雅的老头儿。
这个老头儿戴着个时髦的玳瑁眼镜,身上是做工精良的名牌大衣,脚下是精致典雅的皮鞋,从长相到打扮,都非常周正,好似一个老去的吴彦祖。
而他说话,也是轻声细语的:“厌胜门的小孩儿,你火气这么大,尿的尿一定很黄吧?”
这老头儿谁啊?
这个时候,我的视线慢慢恢复了清晰一看他的功德光,我顿时就愣住了。
这应该是我有史以来,见过的最亮的紫光。
比杜蘅芷,深两三个等级!
天阶……一品!
而乌鸡的声音一下兴奋了起来:“爷爷!”
程星河他们顿时也都愣住了:“这是……何……”
“江河湖水”里面的,何有深!
而老四之所以不动,是一个有了年头,满是包浆的竹杖,正勾在了他脖子上。
只一根竹杖,就能把老四给制成这样!
老四猝不及防,回过头盯着那个老头儿,眯起眼睛,露出了个十分狠厉的表情:“老不死的,你是什么东西?天师府的?”
何有深摇摇头,啧了一声:“你这小孩儿,粗鲁!你父亲没教给你,你在太平山有个何伯伯吗?”
何有深说话还是轻声细语的,就跟个教书先生一样,可他说话的功夫,老四的脸色一下就变了。
而且,脑门子上,顿时就绽出了黄豆粒那么大的汗珠子!
怎么,这何有深,还认识厌胜门那个虎父?
而竹杖一用力,老四跟被槍顶着似得,缓缓跟着这个劲头儿站起来了,但还是满脸的不甘心:“你这个老不死的,以大欺小……不讲究!”
何有深皱起了修整的很体面的眉头:“胡说八道,是谁先以大欺小的?”
老四咬了咬牙,何有深悠然的说道:“我早就跟你老爹说过,孩子得疼,得让他有爱心,你看现在怎么着,哎……”
我爬起来,还没来得及说话,何有深冲我点了点头:“马连生教的就很好嘛。”
可没想到,老四趁着何有深分神,忽然一把抓过竹杖翻过去,对着何有深就抓过去了。
何有深脸色都没变,手腕子一翻,那个竹杖一转,轻轻松松,重新就把老四的脖子给勾住了简直就跟渔翁戏鸬鹚一样!
何有深看着我,大气都没喘,寒暄道:“说起来,马连生这一阵子怎么样了?”
我只好说道:“倒是还好就是痴呆了。”
何有深眉毛一扬,一下就笑了:“哦,那老东西也有今天?哎,像我一样,多跳跳广场舞多好,活动筋骨,预防痴呆……”
老四哪儿受过这种折辱,气的脑门上的青筋都爆了,可不知道为什么,他虽然拼尽全力想抓何有深,可连竹杖下钻都钻不出来出来,更别说碰到何有深了。
我们几个都看直眼了这就是,天阶一品?
简直,太强了!
正在这个时候,我忽然有了一种很奇怪的感觉这一幕,我好像见过。
就好像是,看过的录像回放一样!
果然,老四像是再也忍受不住了,一只手抓住了竹杖,身子侧着翻起,就要直接把何有深踹倒。
可就在这一瞬,老四的脸色忽然变了,接着,他肚子上有了微微的起伏。
一股子血溅了出来,落在了我脸上。
接着,老四的脸像是断了电,那个凶悍的表情,猛然凝滞住了。
我眼看着,他的身体从半空之中,重重坠落,摔在了地上。
不动了。
跟我在预知梦里见到的,一模一样!
程星河他们顿时也全愣住了,程星河第一个反应过来:“七星,你的预知梦,成真了!”
我觉出,脸上被溅到的血顺着颧骨淌了下来,飞快的变冷。
而乌鸡也大叫了起来:“爷爷,是你杀的?”
可没想到,何有深的眉头也皱起来了,蹲下身,摸了摸老四的脖子,低声说道:“这熊孩子怕是得罪人了。”
啥?我一下愣住了不是何有深下的手?
那老四是……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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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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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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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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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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