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建国一听,立刻直起了身子,表情也严肃了起来:“不是让红梅过去了吗?怎么回事?”
一个“中年男人”连忙说道:“坏就坏在这红梅过去了之后,也不见了,那些人才急了眼,有可能,红梅也出事儿了。”
兰建国眼睛一瞪:“这怎么可能……”
哑巴兰早就忍不住了,连忙就问他妈:“金秀河死人了?怎么回事?”m.χIùmЬ.CǒM
原来金秀河是长江在锦江府的一个分流,算是锦江府的母亲河,两岸有很多的民居小区什么的,平时治安很好。
可是最近,金秀河附近出现了不少女人的尸体。
那些女人的尸体都有一个特征,那就是身体易丝不褂,有被灵汝过的痕迹,尤其某个位治,竟然是被丝烈的,情况惨不忍睹。
一开始大家都以为是出现了变太杀守,人人自危,从监控一查,那些女人到了金秀河边,都是自己过去河边,就再没出来的,根本找不到什么嫌疑人。
这就很奇怪了,难不成嫌疑人能上天入地?
后来,有一天晚上,一个小孩儿指着金秀河,说那有个人沉下去了。
小孩儿家长立刻报井,可根本没发现河里有人,反而在河边的芦苇丛里,发现了又一个惨死的女尸。
这下人们议论纷纷,说金秀河边杀人的,恐怕是水鬼。
虽然棺面也在控制舆论走向,无奈何这件事情越传越厉害,已经压不住了,民众强烈要求把金秀河里的东西给抓住。
而兰家是锦江府最有名的武先生,所以当地人和棺面,都直接来了兰家,请求帮忙。
兰家当然答应了下来,也挺重视,就派了家里年轻一代最有能力的兰红梅男去办这件事情。
谁知道事情竟然发展成了这样。
果然,我们在内院,都听见了门口熙熙攘攘的,像是在闹腾什么,跟着人流出去一看,数不清的人正在对着兰家大门丢石头:“你们这群不男不女的东西,到底有没有本事?占着茅坑不拉屎,又把人害死了!”
“要了那么多钱,盖了这么好的房子,你们也好意思腆着脸住?”
一个中年妇女一边哭一边大喊:“死人妖!死变态!给我们家小霞偿命!”
原来昨天兰红梅过去了之后,人就不见了,有一个叫小霞的外地姑娘比较好奇捉鬼是怎么回事,就偷摸跟过去看热闹,结果也一晚上没回来。
小霞他们家就一个独生女儿,一晚上没回家当然着急,这不是一早就上金秀河找她,一找不要紧,她也以那种姿态,惨死在了河边,跟之前那些无辜女人如出一辙。
还有其他被害人的家里人,也在这里跟着闹,嚷着要兰家给一个说法,要是没本事趁早说,他们另找高明。
这种临时换人,在业内来说,等于承认自己没本事对付这个邪祟,临阵脱逃,那可是奇耻大辱,以后还怎么在这一行立足?
哑巴兰顿时也急了,想过去说话,可兰建国拉住他,就看向了那些民众,朗声说道:“我也知道大家着急害怕,可事情已经出了,比起闹事,更重要的是解决才对。”
别说,兰建国还真是很有领导人的风范,这话一下就整的那些人说不出话来了。
兰建国很满意他们的表情,接着说道:“我们锦江府在这一行已经干了好几百年了,没有信誉,怎么可能有这种名声?我作为兰家当家人,这事儿责无旁贷,一定给大家一个合适的说法。”
小霞她妈连忙说道:“那你怎么给说法?”
兰建国答道:“我亲自去解决金秀河的那个邪祟。”
“那要是解决不了,还让人搭上命呢?”中间有人起哄:“要是还是没法把东西解决,我们把你们兰家的匾摘下来,同不同意?”
别说,闹事儿的里面,可能还真有跟兰家不对付的这在业内,让人摘匾,比让人挂哑巴铃还让人难堪。
这就等于宣布这家人退出先生这一行,金盆洗手了。
这下兰家人脸色都变了,骂道:“你怎么说话呢?”
兰家这匾,几百年没人敢动过。
可那些人就在人群里起哄:“你们要是不敢,就直接说,我们好另找人了!”
答应了憋气,不答应也憋气,真是狗熊钻栅栏,进退两难。
我和程星河对看了一眼,心说那个牌匾上的裂缝来的灾竟然这么快。
兰家人还要说话,谁知道兰建国抬起手,让兰家人不要再说,沉声答道:“可以,这个东西我兰建国办不好,你们只管摘匾。”
兰家人一下全不吱声了,望着兰建国都有点担心。
而围观群众这才慢慢散开。
哑巴兰挺生气的说:“姐,分明是刘家人从中作梗,要让咱们家难堪,你怎么还真上了他们家的当?”
兰建国答道:“刚才那个形势你也看见了,咱们不答应,他们就得临时换人,何况这次确实也是红梅失手了反正我亲自去,不至于再出幺蛾子。”
哑巴兰不放心,说:“可是……红梅都对付不了的东西,一定不简单,姐,我跟着你。”
兰建国看向了我们:“可你这两个朋友才刚来……”
程星河连忙说道:“哎,姐你也太见外了,我们跟哑巴,跟月月是什么关系,生死过命!姐要是不嫌弃,我和七星也跟着一起去。”
说着撞了撞我肩膀。
我心里明镜儿似得程星河见钱眼开,知道这是一笔大买卖,也想着分一杯羹。
反正老爷子还没出关,我就也点了点头一路上哑巴兰没少给我们帮忙,都是兄弟,他有事儿自然是要搭把手的。
哑巴兰一下高兴了起来:“那可太好啦!”
说着,边走边对着兰建国给我吹起了彩虹屁,无外乎是我多英明神武,红梅那两下子在家里唬人,在我这比不上十分之一,听得我耳根子都红了。
兰建国听着,看着我的眼神也意味深长,拍了拍我肩膀:“我第一次见我弟弟这么崇拜我哥以外的人。”
对了……哑巴兰有个之前在阿满那搭上命的哥哥。
我还想起来了,听阿满的意思,那个哥哥也是一个“姑爷”,他是怎么死的,难道说,不是阿满害死的,而是穿上了新郎装才死的?
哑巴兰一听那个哥哥,眼神黯淡了下来,兰建国毕竟是个女人,也察觉到了,转了话题:“月月,你觉的金秀河里,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哑巴兰这就正了正脸色,连忙说道:“我估计着,可能是水猴子。”
兰建国若有所思:“你觉得,红梅连个水猴子都对付不了?”
哑巴兰想了想:“红梅是力气大反应快,确实能把白毛行尸打的一愣一愣的,可红梅水性不好,要是水猴子把他拖水里,那他也有可能……”
兰建国摇摇头:“不对,水猴子不会把女人弄成那样。”
这倒是没错,水猴子我也在九曲大坝那见过,最多是把人拖水里吃肉。
这个东西,是个有银性的东西水底,有银性,我倒是猜出来一样东西,不过那样东西在传说之中已经灭绝了,我不敢保证,也就没乱猜。
这个时候,金秀河已经到了,环境十分清幽,两岸树木的倒影映在碧水上,让人心旷神怡。
但是我一眼就看见了,河面上浮着一股子秽气。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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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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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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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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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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