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盈盈喝了不少酒,脑子有些晕乎乎的,以为自己看错了,就赶紧揉了揉眼睛。
是他!
真的是岳风!
任盈盈语气颤抖,快步走了过来:“岳风,你来了,你终于来了!”
说这些的时候,任盈盈情难自已,泪水肆涌!
感受到任盈盈的激动,岳风也是百感交集。半个月没见,任盈盈又消瘦了一些,惹人怜惜。看见她这样子,岳风胸口一痛,张开双手,就要拥任盈盈入怀。
“公主!”
就在这一瞬间,刑瑶秀眉紧锁,冲过来一下子挡在了任盈盈面前,冷冷盯着岳风:“岳风,你好大胆子,陛下早已对你发出了追捕令,你还敢擅闯皇宫,自投罗网?”
话音落下,刑瑶玉手一翻,一把唐刀被她紧紧握在手中!滚滚的内力,从她体内聚集!
岳风一点也不慌,笑眯眯的看着刑瑶:“那你想怎么样呢?”
说话的同时,岳风上下打量着刑瑶。
难得见刑瑶穿短裙啊,得好好欣赏一下。
唰!
岳风的目光,让刑瑶浑身不自在,脸一下子就红了,咬着嘴唇冷冷道:“你识相的话,就束手就擒。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岳风顿时笑了起来,一脸玩味:“哦?可是你打得过我吗?”
“你...”听到这话,刑瑶脸色一红,说不出话来。
“刑瑶姐姐!”
见气氛一下子紧张起来,任盈盈缓过神,赶紧拉着刑瑶的衣袖,撒娇一样的求请道:“你不要和岳风打了,好不好,让我们俩好好说说话,行吗?”
说这些的时候,任盈盈放下了公主的威严,眼中满是恳求。在任盈盈的心里,一直都很尊敬刑瑶。毕竟,刑瑶为天启皇室,付出了太多。
要是换了别人,任盈盈绝对不会这么客气。
呼!
刑瑶轻舒口气,点了点头:“那好吧,不过我提前声明一下,你们在这里说话可以,岳风决不能带你走!”
在刑瑶心里,让岳风和任盈盈见面说话,已经是最大的让步了。
“这...”
听到这话,任盈盈一脸苦涩,自己日思夜盼,就是要和岳风离开皇宫,若是不能实现,自己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没等她开口,岳风笑了笑,向前一步,直视着刑瑶:“刑瑶,我要带盈盈走,只怕你拦不住。”
“是吗?”
刑瑶被激起了怒火,精致的脸上,满是寒霜:“你真要如此的话,咱们就试试看。”
说话的同时,刑瑶暗暗催动内力,伺机待发。
气氛,瞬间有些压抑起来,空气中都仿佛弥漫着一股火药味儿。
“岳风,刑瑶姐姐..”
看到这一幕,任盈盈急得直跺脚:“你们不要这样好不好,看在我的面子,你们不要打,好嘛?”
说着,任盈盈咬着嘴唇,冲着刑瑶继续道:“刑瑶姐姐,我答应你,我今天不跟他走!”
一个是自己敬爱的女战神,一个是自己心爱的男人,实在不想看到他们兵刃相向。
“盈盈!”
听到这话,岳风顿时急了:“你为什么要答应她?”
自己好不容易摸进来,岂能无功而返?
更重要的,自己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任盈盈被困牢笼啊。
感受到岳风的焦急,任盈盈心里很是感动,同时冲他暗暗眨了眨眼:“岳风,你别慌,咱们还有机会的。”
任盈盈知道,单打独斗,刑瑶不是岳风的对手,但这里是皇宫啊,高手可不止刑瑶一个,一旦真的打起来,岳风不一定能把自己带走。
所以这件事儿,只能从长计议,而眼前最重要的,是要稳住刑瑶才行。
察觉到任盈盈的眼神,岳风不在说话。
“好!”
刑瑶也点了点头,看着岳风道:“岳风,我给你半个时辰的时间,有什么话,尽快和公主说,然后赶紧走。”
说着,刑瑶收起唐刀,坐在了一旁。
尼玛!
这女人,还跟我谈条件?
心里嘀咕一句,岳风似笑非笑的看着刑瑶:“刑瑶,老实说,你是不是看上我了,才不让我带着公主离开?要是的话,你说一声,我不介意身边多一个女人伺候!”
任盈盈刚才的眼神,岳风当时就领悟了,知道不能和刑瑶硬来。
但心里太憋火了,必须调侃一下刑瑶,发泄出来才行。
“你...”
听到这话,刑瑶气的娇躯发颤,忍不住啐了一口:“谁看上你了,别给自己脸上贴金。”
“岳风...”
与此同时,任盈盈也忍不住拉了下岳风的手,脸色红红的小声道:“你少说两句吧。”
她知道岳风是故意气刑瑶的,但这话也太不正经了。
哈哈....
见刑瑶羞怒无比,又不好发作的样子,岳风心里畅快了不少。
此时岳风不再理会刑瑶,一把将任盈盈揽在怀里,问道:“这半个月,你过的好吗?”
说这些的时候,岳风悄悄留意刑瑶的反应。
你非要留在这儿,怕我把任盈盈带走了,我就故意和盈盈腻在一起,看你走不走!
“我...”
岳风的动作,让任盈盈很是羞涩,想挣脱,却又不舍得,只好低着头轻轻道:“你说呢?我这半个月,日夜盼着你早点来找我,结果到今天你才来。”
语气透着埋怨,但脸上却透着甜蜜的笑容。
说起来,任盈盈不想在刑瑶面前,和岳风这么亲密,但相思的日子那么煎熬,现在好不容易见面了,还管别人的看法吗?
心想着,任盈盈放下了矜持,紧紧的抱住了岳风。
这俩人....
看到这一幕,刑瑶精致的脸上,顿时腾起了一丝红晕。
岳风不正经也就罢了,公主你就不能矜持一点吗?
这一瞬间,刑瑶很是尴尬,很想转身离开寝宫。
但转念一想,自己不能走,走了不就给岳风制造机会,带公主离开了吗?
心想着,刑瑶暗暗咬着牙,假装什么都看不到。
哈哈...
还挺能忍!
看到刑瑶的表情变化,岳风暗暗好笑。
下一秒,岳风伸手理了理任盈盈额前的流海,然后大刺刺的坐在了软榻上,笑眯眯道:“唉,盈盈,今天不能带你走,我就陪你好好喝几杯吧。”
这话,依旧是说给刑瑶听得。
嗯!
任盈盈聪明伶俐,自然明白岳风的意思,也不点破,就笑盈盈的坐了过来。
只要能把刑瑶气走,自己就有机会和岳风离开了。
“岳风!”
刑瑶终于忍不住了,秀眉紧锁,娇喝道:“这是公主的寝宫,你不要太放肆,这软塌也是你有资格坐的?”
皇宫里有很多讲究,皇帝睡的床,叫龙榻。公主睡的床,叫凤榻。岂是别人能随便坐的?
然而!
岳风假装听不到,抿了一口酒,冲着任盈盈笑道:“皇宫的美酒就是好喝,以后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喝到。”
“你喜欢的话,就多喝几杯。”任盈盈浅浅一笑,端起酒壶,亲自给岳风斟满。同时又给自己倒满。
这时,岳风做出一副很遗憾的样子:“就算我把皇宫的酒都喝光又能如何,三天后,比武招亲大会就要开始了,你不能成为我的女人.....”
“又开始不正经了。”任盈盈娇嗔的白他一眼,然后端着酒杯:“就算比武招亲现在开始有如何,在我心里,你永远是我的男人,我记得你们地圆大陆有交杯酒的说法,来,我们来试试..”xǐυmь.℃òm
“好...”
岳风笑眯眯的端起酒杯,和任盈盈喝了交杯酒。俩人含情脉脉的看着彼此。
看见俩人暧昧,旁边的刑瑶浑身不自在,将头扭到一边,眼不见为净。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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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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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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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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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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