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玩集团,前不久的鉴古活动就在大堂中展出,原应该是古董界一场小有规模的活动,而现在却成了破烂展示大会。
唐朝的彩瓷、宋代的字画、明清时期的官窑...现在均已成了一片破烂,四分五裂,惨不忍睹,原本是价值连城的宝贝,可现在却成了烂大街的货物。
原本古玩集团是想借助这次鉴古活动再一次打响知名度,谁曾想发生了这么一件事情,对于一个刚刚起步的集团来说,绝对是向心窝子捅了一刀,太狠了...
古董爱好者以及收藏家,慕名而来,没有想到看到的却是一堆破烂,一个个无不是愤怒的拂袖离开!
这次事故,直接让古玩集团一落千丈,之前打出的名声,成为过去式。
尤其是在加上媒体的添油加醋,古玩集团损失达到空前绝后,极有可能一蹶不振。
大堂中,遍地狼藉,惨不忍睹。
...
秦风和张阳到此,看到眼前一幕后,神情也是一震,没有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情,完全出乎了两人意料。
此时,堂中无人,只有高震和倪林两人,守着一堆破铜烂铁。
高震面色惨白,毫无血色。
就像石化似的!
倪林也好不到哪去,阴沉的面庞上,不住的抽搐着,显然是气的。
秦风走到两人身侧,抓了一堆破烂,确切的说应该是古董,眼中闪出一抹怒色,狠狠的砸在了地上。
咣!
这一声,撕裂了死寂的大堂。
古玩集团,有八成是自己投的资,而现在却被毁的七七八八,难道是冲自己来的?
生气!
“究竟是怎么回事儿?”秦风此刻一副怒气腾腾的样子,像吃人似的。
高震不言,杵坐在椅子上。
倪林回过神来,面色无比阴沉,一字一句的说道,“被人算计了!”
既然有罪魁祸首,那就一定要揪出来。
“谁......”秦风又冷冷的问道,竟然敢在他的头上动土,难道不想活了?
“现在还不清楚!”倪林回道。
打铁要趁热,找人也是。
秦风知道这些宝物平时放在什么地方,有专业的人管理,便又问道,“谁最后一次见的这些东西!”
“主管以及部分员工!”
倪林又道。
“好......”随即,秦风应了一声,一把将高震拉起,狠啐道,“一个大老爷们,出现点儿挫折就成了这样,以后还怎么经得起大风大浪,亏你曾经还是一个老大,振作点儿,损失一两个亿没什么,我会给你补上,最主要的是我们起码知道了一件事情,还有敌人!”
这几句话提醒了高震,他毕竟是一个过来人,很快就从凄迷中回过神来。
振作!
秦风又吩咐道,“歇业三天,在这三天时间内,一定要把这个罪魁祸首抓出来,你们可都是老江湖,应该知道包子从里面臭这个道理吧!”
“嗯嗯...”
高震和倪林异口同声的点了点头。
“马上去办,先把管理库房的工作人员全部集合到会议室!”
“是!”
...
会议室,此刻这里弥漫着一股冷肃的氛围,还有几分压抑。
负责库房管理的人,尽数到了这里。
一个个低着头,展会上出了这种事故,他们都难辞其咎。
秦风审视着在场所有人,眼中冷热越来越浓,给人一种无比阴沉的感觉,仿佛幽冥水似的,空洞让人心颤!
寂!
死寂!
落针可闻。
秦风故意用指骨敲打着桌面,空旷的办公室偶尔就会传出撞击声,略有几分刺耳。
就在这时,突然秦风加重了力度,噔的一声,敲破死寂的会议室,其中几人身子突然狠颤了一下...
这是人体本能反应,算是一种肢体语言。
高度紧张的状态中,循环的声音突然出现变化,会让一个人变的更加紧张。
很快,秦风将目光移向那两个有反应的中年人身上,冷冷的问道,“你们两个人在紧张什么?”
“没...没有......”
两人异口同声的说道。
随即,秦风也在没有多言,而是眼神示意高震和倪林,二人心领神会,把他们从人群中揪了出来!
“名字!”
秦风又冷冷的问道。
“王...王亮!”
“王...不对,是胡军!”
面前两人,显然是一副已经紧张到极致状态的样子,否则不可能连自己的名字都说错,显然心中已无神。
且,两人目光躲闪的太快了些。
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琇書網
“我还没有说什么呢?你们为何怕成这样?”秦风又问。
“我...我们自己也不知道!”两人又哆哆嗦嗦的说道。
很显然他们在撒谎。
秦风若有所思人,心中做出大概的猜想,或许是他们真正的胆小,或许是真正的发生了什么,亦或是看到什么...
“你们难不成是这次事件的经历者?”
又问道。
“没...没有,不是我们!”现在两人面色煞白,毫无血色可言,哆哆嗦嗦的颤着,紧张到唾沫星子和哈喇子直流。
“既然如此,那你们为什么紧张?”秦风又循循善诱的问。
“……”
瞬间,两人说不出话来。
愣杵着。
高震和倪林已看出些端倪,只见高震突然出手,一把揪起两人,将他们的脑袋摁在桌子上,用手狠狠的压着。
对他们而言,实在太惊悚了。
当场软成一瘫!
“说......”
高震毕竟是江湖老人,开口就给人一种气势汹汹,压力超强的错觉。
“高董...不...不是我们,我们在做完养护后,朱管事还独自留下了一段时间......”这一刻,两人知道什么说什么。
朱护佑!
随即,高震和倪林的目光向不远处的人群中看去,里面并没有朱护佑的影子。
当下...高震满面怒容!
他是一个眼中揉不得沙子的人,更容不得别人背叛,而后便命令手下去寻找朱护佑。
现在,他的嫌疑是最大的。
...
李家。
后花园中,李万正半躺在藤椅上听曲,在看到张君祥带入的朱护佑后,才缓缓的起身。
至于朱护佑,则像是一条哈巴狗,紧紧的跟在他身后,就差摇尾乞怜了。
李万背对朱护佑,脸上露出一抹惊讶的笑容,说道,“朱护佑,我没有想到你办事的能力竟然这么效率,非常不错!”
朱护佑听到李万的夸奖后,有些受宠若惊,点头哈腰道,“那是李总教的好!”
听到这个教字后,李万眼中闪出一抹不可查的冷色,很冷很冷,不过他并没有表现出来,而是笑道,“还是你自己有天赋,不错,想要什么尽管说!”
“真...真的吗?”朱护佑没有想到李万还给他报酬。
“我李万说话算数!”李万面带笑容的看着朱护佑。
后者激动的点点头。
只见李万伸伸手,不远处的西装大汉有抬来两个箱子,不用说朱护佑也知道里面是什么,一定是白花花的票子,一想到这些,双眼冒着金星,那叫一个激动。
李万又道,“朱管事,你这一次做的我很满意,今后你的报酬比这个还要多,现在不过是刚刚开始而已!”
才刚刚开始...让朱护佑心头一震。
“李总,请您放心,今后护佑愿为您鞍前马后,赴汤蹈火在所不惜!”朱护佑神情激动,心头有种一步登天的感觉。
李万笑着点点头,亲自送向朱护佑一杯茶水,后者见状,激动的心颤抖的手接过,而后一饮而尽!
至于李万,则是笑着。
笑容...变的越来越恐怖,最后给人一种坠入深渊的感觉。
......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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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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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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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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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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