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河市边缘地带,齐明和李天经过抱扎伤口休息后,恢复了些力气,因为他们两人是习武之人,体力比常人一般要好的多,所以才能恢复的这么快!
“我不甘心...”李天双拳紧握,愤怒连连的咆哮。
没错,只要是人就不甘心!
齐明半个身子已恢复了些力气,仰头无奈的叹道,“你以为我甘心吗?我也不甘心,可是我们没有办法,难道我们为了一个人的名字白白的搭上两条命吗?”
“这......”
“我们如果想活着,就别无选择!”齐明有几分大彻大悟的意思。
“可我们现在已经背叛了柳宗南,应该怎么做?如果继续留在北河省,恐怕掘地三尺都会被他挖出来!”李天心头涌上一股无比强烈的无奈感,长叹不止,恨这老天不公,凭什么他们生来就高高在上。
“离开吧!”齐明轻轻的回应,又道,“柳宗南是什么人你我二人心知肚明!”
“嗯嗯!”
最后,两人选择离开北河省北河市!
因为,他们别无选择!
如果现在回头去求饶求救,那纯粹就是在自寻死路!
对于有些人而言,他们活着不过是人海中的一粟,激不起半点儿风和浪。
这就是那些普通人,他们急于想改变些什么,但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秦风在柳如烟调整好状态好后,两人并肩离开北河分公司,前往医院看望张阳。
来到北河医院!
无巧不成书,刚好碰到了一个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的人,柳天德。
他在医院走廊中散步,做着些康复运动!
毕竟伤筋断骨!
谁曾想偏偏在这个时候,遇到了秦风和柳如烟!
四目相对,双方均是一愣,同时间石化。
为什么偏偏在这个时候相遇?
柳天德在见到柳如烟的时候,眼中饱含深情,那是亲情的目光,不带有半点儿异色,纯粹的父女之情。
而柳如烟,眼中只有冷漠!
和柳天德的目光截然相反!
在她的眼中,柳天德连一个路人都不如,遇到路人她都会微笑示意,但对他却是正眼不瞧。
走廊很宽敞,但是不知为何,他们二人心中都觉得这走廊非常的狭窄,好像只能容下他们父女二人似的。
擦肩!
走过!
他们,就像歌词里唱的那样,是熟悉的陌生人。
或许你的眼中还有我,但是我的眼中却不一定有你!
柳天德的心中在颤抖,亦或是说心痛!
多年了,他没有和自己的亲生女儿认认真真的说过一句话,见面就如仇人一般,到现在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
擦肩而过。
你不认我,难道我也不认你?
柳天德站在原地,背对柳如烟和秦风,实在是忍不住,关心的问道,“如烟,你没事儿吧!”
没事儿吧!
这几个字听在柳如烟的耳中,只觉得柳天德就是猫哭耗子假悲哀,我差点儿死在你们柳家人的手中,你问我有没有事儿?
不觉得可笑吗?
可是...她哪里知道,柳天德对今天发生的事情并不知情!
“还死不了!”
柳如烟既冷漠又绝然。
“如烟,你......”柳天德欲言又止,不知如何开口。
对于柳如烟这种转变,让他看不懂!
为什么...那天他明明从柳如烟的眼中看到了柔情,她在关心自己!
“难道是柳辉向你说了什么吗?”这是他心中的猜测。Χiυmъ.cοΜ
柳如烟冷冷的说道,“不是柳辉向我说了什么,而是柳家向我做了什么...我希望这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我会把一切向柳宗南说明白,从此以后我们之间再无瓜葛!”
“你...为什么!”柳天德心颤,你可是我的亲生女儿,“我们有血缘关系!”
血缘关系?
这难道不是一套十分可笑的说辞吗?
是...一定是,你们柳家在辱我,打压我派人想要杀我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体内流的你们柳家的血?
不过,现在都不重要了!
柳家的一切人和事,已和她将没有半点儿关系!
一旁的秦风,没有插话,因为这是柳如烟自己的事情,必须由她自己来解决。
他也帮不了她!
“你想知道为什么?那就跟我来!”柳如烟说完,走向张阳所在的病房,柳天德犹豫了一下,随后还是跟了上去,他很想知道为什么。
病房中。
张阳头部裹缠着带药的纱布,还有各种各样的生命监测仪摆放在床头两侧,至于人还在轻度昏迷状态。
刘小萌哭的已是梨花带雨,手紧紧的牵着张阳...
秦风看到这一幕,心中隐隐作痛!
造成今天此景,一切都是因为柳家!
柳天德看着病床上的张阳,有些不明所以,楞着!
怎么回事儿?
随后,柳如烟漠然的说道,“柳天德,你看好了,这就是你们柳家人做的好事!”
“这...这怎么可能!”柳天德大惊,不敢相信柳如烟的说词。
柳如烟又道,“张阳是为了保护我受伤的,而想要杀我的人,是你们柳家人!从今以后,请你不要在出现在我的生活中!”
在柳天德得知是柳家人杀柳如烟的消息后,心中好像被什么东西狠狠的刺了一下,而后踉跄的后退!
难...难道是......
他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不可能!
至于他心中的猜想,没人能够知道!
“如...如烟,这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柳天德还在争取。
这一刻,秦风怒了,冲到柳天德面前,直接就是一拳,怒道,“姓柳的,在老子没有失态之前,你最好给老子滚出去,否则别怪老子不客气!”
柳如烟,听到这些话无动于衷!
柳天德还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已被秦风一巴掌推出病房,动作凛厉,要不是看在柳如烟的面子上,他恐怕已经动手。
此时此刻的柳天德,哪里还有大佬的姿态,和普通中年人没什么两样。
被推出门外,紧接着响起重重的关门声。
好像能震破耳骨膜似的,蕴含着不可压制的愤怒!
柳天德,有些失神的呆在原地,灵魂都好像被抽走似的,如行尸走肉一般,一动不动...事情为什么会发展到今天这种地步?
他抱着脑袋,背靠墙壁!
蹲下!
第一次,他的心房上被割出一道刻痕。
这种心痛的感觉,不是语言能够描述的,原来一切的一切都是假的!
不一会儿功夫,两个护士小跑到柳天德面前,满面关心的神色,就像对待自己的父亲似的,她们之所以会这样对待柳天德,完全是因为他的身份......
因为,没有人一个人不愿意攀附大树!
“柳先生,您怎么跑出来了,您这段时间需要静养,以免留下后遗症!”
“是啊!以后可不敢瞎跑了!”
“害我们担心!”
两个小护士,架起失神的柳天德,你一言我一语的向病房走去。
至于柳天德,没有答话!
晚上,张阳转醒过来,揪着心的几个人,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心头的石头这才算是落地。
刘小萌看到张阳醒来,喜出望外,不顾一切的贴在张阳的胸膛上,说着些听了让人起一身鸡皮疙瘩的话。
张阳软绵绵的回应,“小萌,我没事儿!”
刘小萌没有好气的说,“都躺在病床上了,你逞什么能?”
“我...咳咳......”张阳由于一口气没有提上来,被呛道。
“张阳,你怎么样!”
瞬间,刘小萌花容失色,惊慌失措的叫道。
“我...我没事!”张阳长舒了一口气,才慢慢的说道。
“你吓死我了!”
刘小萌不顾在场两人,一把抱住张阳。
至于秦风和柳如烟,吃了一波狗粮!
......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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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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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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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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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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