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可都是正阳门这片地界,表面上的反派角色、小人担当啊……
只不过,一个是坏得明明白白,一个还自诩正派而已。
冯胜利更是在想。
这俩货都深夜来找徐慧真……
这果然叫“寡妇门前是非多”啊!
而此时,他看到了许大茂与范金有已经遭遇上了。
要说,许大茂和范金有今晚都实在倒了八辈子的霉……
冯胜利事后想起,觉着这应当就是对“寡妇”居心叵测的报应吧!
这俩货都倒霉在,许大茂喝了酒这点儿上……
如果这孙子没喝斤儿八两马尿的话,他哪有胆子敢揍堂堂街道办干部呀!
许大茂见了正撅着屁股,往徐慧真后门张望的范金有……
他登时就扯开那喝了酒变声的鸭嗓子喊:“喂!那谁呢?半夜三更、鬼鬼祟祟的想干嘛?”
“街道办干部办事儿!一边去!”范金有没回头,声音透着不耐烦。
他喊了大半天,明明见到徐慧真院里亮起灯,也有动响,却就是不见人出来。
“嘿!还干部?”许大茂眯着惺忪醉眼,讥讽道。“你要是干部?我就是你大爷!”
范金有一愣,显然没想到这人还敢顶自己话,他随后猛调头,恨恨喝道:“我还是你老子……”
“儿子诶!快叫爹!然后,乖乖给我从哪儿来,滚哪儿去?别搁老子跟前丢人现眼!”
只不过。
范金有做梦都未曾料想,自己话还没说完,一个沙钵大的拳头,就在他眼前迅速放大。
“砰!”
“卧槽!”
鼻子挨个正着,范金有疼得直捂,连抽气,人也随之弓得和虾子似的,原地直跳脚。
“尼马的!你丫的!混账王八蛋!敢打老子……”
各种污言秽语,由嘴里喷出来,他又感觉有热流自鼻内涌出。
流血了?!
许大茂也有点懵,他发誓,刚才自己拳头是照着嘴怼过去的。
这丫的嘴太臭了……
还没等他想明白,对方也一拳头冲脸上招呼过来。
但看着就让人乐,软趴趴没啥力啊?
躲都懒得躲,许大茂撇了瓶儿,探手就是一抓,腿一蹬,再反手下压。
他吐了口浊气:“给爷趴下……”
酒瓶碎裂的脆响中。
许大茂骑着范金有背,抡起拳头一下一下砸落去。
“哎呦!啊嘶!老、老子,干你、干你娘……”
范金有无能咆哮,挣扎着要翻身,却一时没辙儿。琇書蛧
院子里同时传出小静理连呜哇大哭,徐慧真也急切的连声哄。
“哦!乖!理儿乖乖,不怕、咱不怕……”
“外头是狗子、狗子在乱叫,咱理儿胆子大,不怕!”
冯胜利听来,认为徐慧真这比方很形象……
许大茂、范金有这俩货,可不正是在狗咬狗嘛。
夜风徐徐,周遭仿佛也有因好奇、因惊惧,躲在各家屋里议论的低语,或透过门窗缝隙偷窥来的动响。
甚至,不远处还有三轮车叮铃铃而过,招呼“去哪儿”,电车突突嘟开动,乘务员叫喊着上车,给这一场夜战做陪衬。
范金有能和玩儿摔跤的称兄道弟,终归不是吃干饭的,招架不住干窝脖的蔡全无,但和许大茂还是能五五开。
他完全是由于猝不及防,鼻子中招,才栽了的。等他回过神,也给打出火气来,立马是扭腰一侧身。
范金有闪电出手,连抓两下,揪住了许大茂耳朵,登时就让这孙子痛得怪叫起来,将身一倾,栽倒下来。
“砰!”
许大茂泄了气,登时变成劣势的一方,被范金有乘势跳起,一肘击打在侧脸上,整个脑袋晃晃摆摆的,有些晕迷。
但也是这一肘击,让他邪火再次往上窜,不管不顾的,他反手便推了出去,殿儿在刹那间,感觉好像也硌到什么东西。
许大茂心中疑惑,顺势一抓,入手锐利,原来是酒瓶碎片。他见范金有恶狠狠又要扑上来,手中玻璃“嗖”地递了出去。
“来啊!有种过来啊!看你死还是我死……”许大茂胡乱比划着玻璃。
范金有当场眸光一缩,憷了。穿鞋的怕光脚的,他现在可是街道办干部。
“草!”
嘴里迸出国骂,范金有连忙后退,抹了抹鼻血,又揉揉肩背痛处。
他色厉内荏的叫着:“等着!给老子等着!你丫有种别跑……”
说着,他却是自己先扭身,逃也似的奔出了老远。
许大茂再一眨眼,就见范金有已经从街角那个小孩身旁跑过去,一溜烟儿没影了。
“呸!”
他爬起身,啐了口浓痰,叫嚣道:“爷等你到天光!尽管喊人去,不来是孙子……”
许大茂转身便走,径直踏入徐慧真家后院。
他这瞬间,真个没注意到,与范金有擦肩而过的小孩会是……
冯胜利!!
把院门推得咣咣作响,许大茂如入无人之境,没有唤人。若非喝个酩酊大醉,又和人干了一仗,他可能连脚步声都没有。
真可谓是,深谙了偷人儿之道……
悄悄的进村,打枪的不要啊!
冯胜利看着许大茂仿似游魂般,渐渐逼近亮着灯的那间屋,他不无恶趣味的发出感慨,也迅速行动起来。
他奔跑着,悄然无声逼近许大茂,一直收在左手的桃木剑,交到右手,剑尖也眨眼变了向。
最后一踏足……
星追月!
桃木剑……
斜刺而下!
目标……
许大茂后脚膝后窝!
一个近一个月来,每天早晨在妈妈的注目下,练习最少100次……
已经快要形成本能的动作!
是不用多想的。
包括冯胜利两世为人,发达的大脑所能联想到的至少9种变着……
都差不多形成了肌肉记忆!
猝然受击,许大茂跪倒下去,还没来得及发出惨叫,甚至是回头看看偷袭的人……
另一击又迅雷不及掩耳的,落到了他身上。
风摆旗!
目标是许大茂颈后。
冯胜利这一式……
同样是形成了条件反射的动作。
许大茂上身也随之扑倒在地,他两眼一翻,就此不省人事。
冯胜利见状,没有犹豫,对着屋里呼唤道:“徐姨!我是冯胜利……”
“不用怕!麻烦解决了。您给找根麻绳儿出来,我要绑人!”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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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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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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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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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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