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万没想到婆婆会跟过来,气得连咬死这老东西的心都有了。
但无可奈何之下,她只能表现出委屈的样子,希望婆婆认清形势。
这明摆着是在冯胜利的促使下,娄晓娥弄出来的一个圈套呀……
贾张氏可不管,她理所应当的认为道:“什么不能拿?既然人家愿意给,就是我们应该拿的!”
“哎呀!这下子,我和我的乖孙,总算可以美美的吃上几天肉了。”她满脸期待的看着娄晓娥。
她满心妄想着这千金小姐能立马掏钱,压根没看出娄晓娥的脸已迅速冰冷了下来。
秦淮茹见着了,轻叹口气,转身便要走。已经够丢人现眼的,她可不想再待这儿,给人打击得什么都不剩。
但冯胜利怎么会轻易放秦淮茹走呢,当即高声叫道:“等等!秦阿姨。你刚不是一直说有难事,要请我爸妈帮忙吗?这怎么就走了呢……”
“对啊!秦姐。我已经说要帮忙的,你可别急着走。”娄晓娥也冷笑着留住人。“不过,我有个疑惑?还请秦姐说清楚!”
秦淮茹脚步一顿,回应了几声“不用”,就快步向外走。
“诶!娄小姐。这、这钱呢?”贾张氏紧张的问。
“婶子!这钱,我是答应您媳妇的……”
贾张氏一怔,扭身便去追秦淮茹。
别看这老虔婆好吃懒做,肥成那样儿,却是一听到与钱有关的,就跟“飞毛腿”也似,眨眼间追上了儿媳妇。
“得!这热闹,我还是不看的好。免得待会有人发起疯来,把我给挠了……”
三大爷见状,扶额苦笑,赶紧起身告辞。
冯胜利懂这阎老西儿的意思,大家也都清楚。
因为烫伤腿,贾东旭被罚扣了一年工钱那事儿……
贾张氏直到现在,依旧明里暗里地记恨着阎埠贵。
爸爸、小舅点点头,目送三大爷离席……
“妈!你拉着我干嘛呀?”
贾张氏紧抓着秦淮茹手腕,再次回到冯家。
与阎埠贵擦肩而过时,她恨恨“呸”了一声。
而面对娄晓娥,她旋即换上一副谄媚的嘴脸。
娄晓娥看了,越觉着倒胃口,因而质疑道:“秦姐!你说的有事儿,该不是要借钱给婆婆、孩子买肉吃吧?”
“这孩子的话,还好说。可看婶子这样儿,油光满面的,都不像缺肉吃呀?更何况,我刚听那何雨柱同志说……”
贾张氏登时睁大了眼睛,争辩道:“他说?傻柱他说什么了?我们家跟他,只是普通邻居而已!你可别听他胡说。”
秦淮茹也是脸色阴晴不定,却没有急于表达什么。她只清楚傻柱在冯家吃了鳖,被吓得落荒而逃。
至于这冯家屋里头,具体谁说了啥话儿,她真没听太清,当时棒梗、小当正嗷嗷叫,闹着吃饭呢。
“这么急着撇清关系?普通邻居?可我怎么听何雨柱同志说,他经常从食堂,给你家秦淮茹,带了不少好吃的东西。”
“就是些残羹剩菜,哪有什么好东西了?”
“就问你拿没拿,吃没吃?”娄晓娥突然大喝道。
贾张氏、秦淮茹都吓得一激灵,更是不知该怎么回。
冯胜芯、冯胜意也唬得一跳,却没有感到害怕,反而随之起哄地叫嚷。
“有、有!有拿有吃的。棒梗哥哥都吃得满嘴流油……”
“棒梗哥哥还老在我们面前说,别以为就只有你们家有好东西吃!”
“喂!你们两个小屁孩儿,瞎说什么。”贾张氏咋呼了起来。“娄小姐!你该不是这么就轻信了这些孩子的话吧?”
娄晓娥更是冷笑不已:“就算何雨柱同志和这些孩子说的都不对。但是,我听厂里人说,前些年,烫伤阎老师那件事儿后……”
“你们家贾东旭,确实搭了不少工钱进去!但街道办王主任看他改正态度良好,你们家确实也不易,特地给你们找了些手工活做。”
娄晓娥仔细想了想,继续说:“粘纸盒子、塑料花的!照理说,你们家应该不致于缺钱缺到,要跟别人借钱买菜的地步吧。”xiumb.com
由于父亲要她选择将来要在哪个厂担任私方经理……
因而非但轧钢厂、就是机修厂、纺织厂,娄晓娥对每个厂的几千名员工,都有了一定的了解。
她这半个月来,可不只是和沈国斌相亲、约会,见家长而已。
尤其是那个别表现突出的份子,无论好的坏的,娄晓娥都记得清清的。
她知道机修厂食堂的南易师父,最近由于祖上是御厨这个出身,在合营先遣组来调查的时候,被举报而给贬去守厂公厕。
她知道纺织厂的办公室干事何焰,和轧钢厂三车间的锻工刘海中,都是官迷儿,时时刻刻不知足,总想往上跳一跳。
要是冯胜利能了解的话,他一定会有这样的想法。
原来后头刘海中一直念叨着的,58年的时候,没能当选上三车间副组长的遗憾,还是受到了娄晓娥的影响。
是娄晓娥一周前跟杨厂长提出:“刘海中这师父学历不够,心气浮躁,还总借着资历,在车间里吆五喝六的,不适合当干事……”
虽说现在评选结果还没公布,但想来,杨厂长肯定是接纳了她的和大部分员工的意见,才让另一位后起之秀担当副组长之职。
因而,其实都不用冯家两个小奶团子叫嚷,娄晓娥早就获悉了傻柱偷带厂里饭菜回家的传闻,也瞭解到贾家的大部分情况。
“……就算是真困难,真借了钱吧。那你们贾家也至少得讲求个有借有还是不?”看贾张氏面色急剧变幻着,娄晓娥再次提出质疑。
她语气透出非常为难的意味:“要不然,你让我现在怎么敢把钱借给你们呀?就比如我姐姐这里。”
“我怎么听说,你们从6年前,向我姐夫借了几次钱,到如今还剩9块5毛钱,提都没提过要还呐?”
贾张氏听了这些话,更是浑身颤抖如筛糠、满头直飙汗。她眼珠儿溜溜转,旋即就摆动双手,大声哭嚎起来。
“哎呀!哎喂!娄小姐。你听我说,你这不能怪我呀!你是不知道,我那儿子东旭,到底有多混账……”
呦嗬!
冯胜利意外极了。
看贾张氏这状况……
是卖完了儿媳妇,又打算把儿子也卖了的节奏啊!
同时,他便感受到,秦淮茹怨毒的目光在自己爸妈那儿扫了扫,最后落到自己头上。
他当即有种日了狗的感受。
可以啊!
这秦淮茹真是越来越刑了……
自己多行不义,不思悔改也就罢了!
这是准备把被娄晓娥逼到这地步的原由,都归咎到自己的头上呐……
看来,哥以后得加大力度,重点打击你才行!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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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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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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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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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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