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叔宝在河里洗了个澡后回到彩钢瓦房里,房间中约翰还在给岩蟒脱衣服:“这么慢?它还没有完成蜕皮的过程?”
约翰说道:“它的皮肤前段时间受过伤,出现了很严重的黏连问题。”
杨叔宝讪笑:“不是受伤,是我给它动手术来着。”
岩蟒蜕皮速度就是很慢,即使顺利也得需要一整个晚上的时间,有魔精的帮忙速度已经快了许多,此时它几乎完全蜕掉旧皮,只剩下尾巴一部分。
褪下的蛇皮很薄,带着漂亮的花纹,就像一条丝袜。
这个联想一出现,杨叔宝再看约翰给岩蟒搓揉的姿势就不对劲了,岩蟒真的很修长也很直……
“坏了,自己成变态了?这都能瞎想!”意识到这点后老杨吓一跳,然后赶紧背《党章》:“中国共产党是中国工人阶级的先锋队,同时是中国人民和中华民族的先锋队,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的领导核心……”
岩蟒在楼上蜕皮,他就拎着四瓶啤酒去了生命树下。
树荫下全是狗子,几十条狗子在这里躺尸,打眼一看跟有人晒咸鱼似的。
内特和丹尼似乎又闹了别扭,坐在相隔最远的两根大树杈上脸色阴沉。
看到啤酒后他们表情变了,纷纷跳下来抢啤酒,其中内特跳的有点着急踩在一条德牧身上,那德牧没有生气,很温和的承受了他的冲击力,还抬起头来保护他。
德牧外表粗犷,但确实是大暖男啊。
一人一瓶啤酒,杨叔宝坐在树下倚着树干乘凉,不过旁边狗子太多了,散发的热量也大,狗子们耷拉着舌头一个劲的喘粗气,老杨不能伸舌头只好脱掉了衣服。
树边的水井很凉爽,他把啤酒扔了进去。
啤酒瓶漂在水面上,随波荡漾。
小时候他们家里没有冰箱,老老杨在夏天想喝冰啤酒了就会这么处理,他们家的水井一度在老杨心里如同机器猫的口袋,老老杨用绳子绑了个篮子放在里面,每次拔上篮子里面都有好东西。
有时候是西瓜,有时候是甜瓜,有时候是油桃,也有时候是私房钱,这时候老老杨往往要挨老杨他妈的挠,鹰抓挠。
回忆着小时候的家长里短,杨叔宝忍不住就笑了,下意识的笑。
时间真的太快了,他回首看自己的童年,依稀就在昨天。
过了一会啤酒冰镇的差不多了,他伸手将啤酒拿出来起开盖子喝了起来。
一条金毛过来眼巴巴的看着酒瓶流口水,这狗子很馋。
杨叔宝在手里倒了一点啤酒给它舔,然后一群狗爬起来对着他流口水。
他假装没看见,一口一口的抿着凉爽的啤酒享受中午的闲暇。
风吹草叶,声如雨落。Χiυmъ.cοΜ
他抬头看看天,树冠遮天蔽日,入目皆是翠绿欲滴。偶尔有几缕阳光透过层层树叶落在地上,随着枝叶摇曳光斑时有时无,如梦如幻。
两只热带草原猫也注意到了闪动的光斑,它们从树上跳下来伸出爪子挠了起来,但光斑不会消逝,这让它们有些茫然。
不久后约翰也回来了,杨叔宝懒洋洋的指了指水井,约翰看到啤酒顿时脸色一喜,他拿起啤酒瓶递给身边的罗威纳,罗威纳牙齿一翘,瓶盖嘎巴掉下来了。
杨叔宝又笑了,这开酒瓶的方式挺独特。
“蟒蛇呢?”
“在休息,估计晚上才会回去看菜园,下午我让狗去轮班,一定会保护好蔬菜苗。”
“好。”
简单的对话之后,又是安静。
只有草叶树叶留下的风声和狗子们哈赤哈赤的喘息声。
过了一会丹尼说道:“城主,没有水果了。”
没有回答,杨叔宝享受着凉风睡着了。
“你别装睡了,城主,你睡觉打呼噜,这会并没有打呼噜,你根本没睡着。”约翰好笑的说道。
杨叔宝震惊的睁开眼睛问道:“我睡觉打呼噜?”
约翰耸耸肩道:“谁知道?我又没跟你一起睡过觉。”
玛德算计老子偏偏老子还上当了!
杨叔宝愤怒的站起来挥手想把酒瓶砸到地上,结果地上都是一条条咸鱼狗,挤得满满当当,他没空地可砸只好砸在哈士奇身上。
哈士奇歪头看看瓶子又仰头看看树冠,一脸震惊。
经过地精提醒,他意识到又得去赫卢赫卢韦一趟了,好几件事要办理,第一是买水果,第二是买肉,第三是宝马摩托已经保养好了。
想到这里他不敢往下想了,怎么都是花钱的事?
他骑上摩托车去了快餐厅,麦森看到他后对他招手:“我帮你联系了赫卢赫卢韦的屠宰场,里面每天都有碎肉、牛头羊头和猪头这些东西,猪牛羊的脂肪你需要吗?那个很便宜。”
老杨点头如捣蒜:“这个要要要。”
人没法直接吃牲口脂肪,但野兽最是喜欢,因为脂肪口感好且能提供更多能量,像在狮群里都是只有雄狮才有资格去享用猎物脂肪部分的。
麦森给他电话地址,他坐上马他突风驰电掣的赶往小城。
快要到小城的时候一起车祸出现在路口,应该是一辆牲口运输车从小路上开出来的时候跟一辆马他突给相撞了,一地鲜血,好几个人捂着脑袋蹲在路边,还有人在相撞的车前吵吵。
杨叔宝所在马他突的车主得意大笑:“让这些蠢货开快车,他们以为自己是舒马赫吗?开那么快,沙比,法克又的大沙比。”
售票员扒拉着窗口使劲伸长脖子往外看,然后回来说道:“亚第拉,出事的车子好像是你爸爸的大西洋虎鲸号。”
车主脸上的笑容凝滞了,他一脚刹车然后推开车门着急忙慌的跑了出去。
车上的人更着急的往下跑,一脸的欢呼雀跃:“看热闹喽。”
杨叔宝摇头,这都是什么人啊?有没有同情心?一边这么想着他一边回头呵斥:“推什么推?我马上就下去了,别推了,前面撞车的是我女朋友的亲戚,让让都让让,让我先下车。”
被撞的车子是运牲口的板车,很有非洲特色,一个拖拉机车头后面拖着低矮的大板,可以拉货可以拉轻型集装箱也可以拉车拉人拉牲口。
这次板车就拉了许多牲口,全是猪崽子和小羊羔,装在铁栏杆焊接的箱子里。
结果板车被来不及刹车的马他突给撞了,箱子互相撞击甚至有的被撞飞到路上,许多猪崽羊羔头破骨折,地上的鲜血就是它们洒出来的,很惨。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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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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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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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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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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