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两种力量,目前可能都会进一步唤醒自己的肉身。
但是阿蛮对这猥琐的老蚌精有些不满意,怎么了,以为龟缩在厚厚的壳里,阿蛮就没有办法了?
凡事不能和阿蛮太较真,认真你就输了,但是显然,老蚌哪里懂得这些道理。
于是乎一波疯狂的打击由此开始展开,先是用乾蓝冰焰在这深海之中做出来一冰域,海楼城的海妖们都在奇怪为什么在一瞬间水温会变得如此之低。
但是很显然,这股子寒力是从城主府传来的,但是海楼城所有人都知道,所谓的城主府,其实就是老蚌本体所在之地,整个海楼城有资格讲城主踩在脚下的人,还没有出生呢。
再说了,仅仅是城主府的外围,这股寒气就已经让其不能容忍,更不用说那内部的极寒之力了。
即使是金仙境界的大妖,都不能靠近其半步,明明是接待贵客,为何闹出这般不体面的动静?
众海妖虽然心中疑惑,但是只能在背地里暗暗揣测,这种情况,似乎是他们不够资格插手。
突破之后的阿蛮在其本来就能动用的力量之上又增强了不少,再兼修人族的鸿蒙山海真身,一个相当于太乙金仙境界的天妖似乎对上阿蛮,似乎有些不够看。
但是问题还是暴露出来了,仅仅修行了不足万载岁月的阿蛮在对上这种老不死级别的怪物时。
没有了境界的碾压,同级之下,对方那靠时间累积起来的庞大的天妖之力,似乎是取之不竭,用之不尽。
阿蛮想要打爆他的蚌壳这种美好的愿望落空了,这时候的她又想起来张垚所说过,一味的凭借力量,有时候并不是一种取胜之道。
龟缩起来老蚌精比龟灵更像是一只玄武,打不烂嚼不碎,难缠极了。
偏偏是阿蛮先动的手,如此收手,面子上未免太挂不住了。
思索了一番,阿蛮又抽出了她的星月骨轮,虽然这和她原计划的用拳头打爆这个猥琐的老东西有些差异,但是也不能怪阿蛮说话不算话。
星月骨轮一个闪烁之间就漂浮在了这冰域之中,显然,被这种极寒之意的刺激之下,它的凶性也被进一步的激发了出来。
星月骨轮开始快速的在冰域之中自转起来,本来洁白的骨轮,此刻却是变为了血红之色。
凶兵,天地大凶!
带着一种一往无前的气势,骨轮破开冰域狠狠的扎在了地面之上。wWW.ΧìǔΜЬ.CǒΜ
刹那间,海楼城似乎发生了一场类似于前些时日那种级别的被乱流的冲撞,整座城池乱做了一团。
冰域被一瞬间打破,乾蓝冰焰钻回阿蛮的眉心,而四涌过来的海水,则是讲一大片的粉尘洗刷一空,海楼城瞬间像是被污染了一般,染上了一层暗灰。
海楼城的阵法启动,污浊被荡涤,远处的城主府也接触了冰封。
就当有好事的海妖想要前去查看一番的时候,那到熟悉的声音再次组织了他们。
而此时的城主府,已然变换了模样,那灰暗之色一扫而空,一只深蓝色地面出现在了众人的眼前。
这才是这只老蚌,本体真正的蚌壳,蚌壳上面一圈一圈环形的线形纹路密密麻麻,不知几多。
“看到这些生长纹了没有?你知道他们有多少吗?这一道便是一万年啊!”
老蚌的这一次倒是没有在装死下去,而声音也是颇为悦耳的一道成熟的女声。
“我跑这里来不是听你在这里鬼扯的,也不是帮你数数的,懂不?”
阿蛮很臭屁的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但是老蚌也是自顾自的抱怨了起来。
那深深嵌入其蚌身上的巨大的星月骨轮被其逼出体外。
水蓝色的妖力一闪,直接愈合了,像是丝毫没有受过伤一般。
反观星月骨轮,像是吃饱了一般,晃晃悠悠的飞了回来,套在阿蛮的手上。
阿蛮看了一眼这个没出息的家伙,显然这东西被老蚌的天妖之力给喂饱了,看这状态,段时间估计也很难再进入战斗状态。
“我经历漫长的岁月,这些岁月当中,我开始憎恨起这漫长的生命。这西海,生我养我,但是却困住了我,天妖?你可见过如我一般的天妖?”
阿蛮沉默了,不吹不黑的说,这老东西还真不是一般的厉害,比起她所见过的任何太乙金仙都要厉害。
以阿蛮如今的修为,用星月骨轮斩出一刀,就算是大罗金仙,也是不敢小觑的。
而眼前的这一只天妖,却是如此轻而易举的像是擦着碰着了一般,丝毫不算是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我见过太多太多的后背将我超越,它们有的突破至祖妖,但是唯有我,在历经岁月洗礼当中存活了下来。
但是我就是一只天妖,祖妖甚至不敢说能将我完全灭杀,但是境界上,我就是一只天妖。”
老蚌精的语气有些难受,似乎这个问题,并不像是它一开始说的那般看得开。
生命失去了进化的可能,那么其漫长存在的意义却是为了如何?
“我不甘心啊!我有错吗?生而为天妖,又不是我选的,凭什么,要限制我?”
“那你想办法去突破啊,我们来这里,是找你借用去西海妖庭的传送阵啊,你把我们弄过来有的没的说一大堆废话干什么?”
蚌精也没想到,眼前这个小家伙,丝毫不为自己所触动,转头看了看希望号上的众人,更是一脸懵逼。
刚刚还一只站在这里观看战斗的人哪里去了?
张垚他们坐在飞船里吃火锅呢,阿蛮的战斗让她自己解决吧。
“我之所以找到你们,是想要摆脱你们一件事情,我能感觉到,本源大陆,在短短的一亿年后,有一次开启了无量量劫。
我不想再等下去,你帮我取回一件东西,就用那艘船,我送你去西海妖庭,你看如何?”
阿蛮皱着眉头考虑,但是好像觉得哪里怪怪的。
“补充一句,这里不是什么海楼城,你这是我骗他们的,这也不是西海妖庭的领地,这是我的家!西海妖庭的祖庭可是在西海的极东之地,想必你也不想慢慢的飞过去吧,或是泳过去?”
“成交,不过为什么你自己不去?你这老家伙不会是在打什么坏主意吧?”
阿蛮打量了几眼,语气神色有些不善。
“那是人族存放于西海海眼之处的东西,非人族不可取,而我,则是在亿万年就被人摘去了潜入深海的能力,为的就是不让我去取回海眼中的东西。”
老蚌这话,丝毫不做作,也没说自己站在有理的一方,其实就是说,它想想把法把这东西搞到手。
“你为了突破?”
“是!”
“你是坏人?”
老蚌犹豫了再三缓缓的点了点头。
“哦?有多坏?”
阿蛮两眼发光,好奇的问了起来。
老蚌精-索性也就不装了,破罐子破摔到:
“如果有人还记得的话,近古年间,西海反复,水涨百万丈,欲行灭绝之事,死伤无尽生灵,本源大陆降下天罚,那便是我做的了。”
“刺激,刺激。你找到了那东西是想再来一场?那可不行,阿蛮我其实挺喜欢这个本源大陆的,再说了,你也翻不了天,白费那功夫干什么。”
“不会那样做了,那般没有用,突破不了,也死不了。”
“哦,原来是求死啊。”
老蚌老脸一红,羞耻的点了点头。
阿蛮左右来货走了几步上前,摸了摸蚌精的脸,靠在她的耳边说道:
“我答应你了,西海海眼在哪里?我将那东西给你带回来,你现在想想如何送我去西海妖庭吧。
美丽的老蚌精,姐姐。”
蚌精眼珠子瞪的巨大,不敢置信的看着阿蛮,愣愣的说道:
“你……你……看的出来?”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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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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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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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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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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