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蛮虽然不懂的吟诗作对,但是这狗屁不通的诗句听起来,真的是让自己一阵反胃,听了一会儿,也明白这老家伙是谁了。
阿蛮便想将两女送出去,不管如何,见一面也是应该的,不过吗,走之前给二人一人一个小水滴吊坠。
这就是张垚做的那种定点传送内府的一次性用品了,阿蛮的只能传回阿蛮院子中柴房,而且进去之后,动都不能动,及其的作用有限。
不过答应了甘兴要护住二人周全,也是必须的措施。
“你二人想来也是不想在此地修炼的,妥善保管我赠予之物,危险时捏碎,可保一命。”
二姐妹有些懵逼了,不明白好好的为什么阿蛮要送她们出去,但是也不敢多问,起身离开。
魏天狂唱完一遍,见丝毫没有动静,也有些心灰意冷,不过却还是想要再试一次。
甘兴则是眉头一动,不应该啊,在那里听不见吧?
两道倩影突然出现在甘兴的身旁,分别抱住了甘兴的两条胳膊。
魏天狂一看,这不是自己活生生的两个女儿?甘兴这货在骗自己?但是看他的样子应该不像是再说假话。
“你们怎么出来了?”甘兴胸口的血迹未干,两女正在查看他的伤势。
“阿蛮小姐将我们送出来的,可能是不喜我和姐姐打扰了她修炼吧。”
“夫君,你这伤?”
看着自己的两个女儿居然都没注意到自己这个老爹,魏天狂心中像是醋坛子被打翻了一样,故意咳嗽了两声。
二女这才发现院中所站之人,魏千雪看着魏天狂手中的血龙匕,又看看甘兴胸前的伤口,一时间脸色一冷。
“人是我杀的,你也想杀了我?”语气冰冷,像是在见陌生人一样。
魏英兰则是神情纠结,她却是明白,姐姐的这般模样,有七分都是装出来的。
遭受这般苦难,心中不恨是不可能的,但是这个父亲,两人的感觉真的是太复杂了。
更多的是埋怨吧。
“千雪你不是……”魏天狂想问却不知道从何问起。
魏千雪不说话了,魏英兰看着父亲的面孔,心中的委屈也是控制不住,眼泪哗哗的流下来。
甘兴则是将二人搂在怀中,一阵安慰。
魏天狂看了一眼,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扭头向外走去:
“明天的宴会,十位上将军齐聚一堂,文武百官配衬,不知吉凶祸福,甘兴你自己多注意吧,极道那家伙不说,心里面指不定怎么想的呢。”
话说完就转身离去,二女的心情十分的复杂。
直到魏天狂出了国公府,也没等来那一声爹,或许自己太失职了。
临走到门口,派人将魏无季的尸首敛去,落寞的回到了国公府,自己的第一百三四个儿子还正在等着交代,但是等来的却是魏天狂的一顿大耳刮子:
“你知道他是谁吗?他连你爹我都敢杀!帝都之中你以为凭什么那将军府之前是魏家在守?人人眼红可是有谁敢堂而皇之住在里面?
老子都不敢,你儿子敢,杀他的是你九姐,你在朝我要什么交代?
带着尸体滚,老子这么多儿子,再吵吵就给我滚的远远的!”
一向受宠的小儿子不明白自己怎么多了个大姐,但是此刻盛怒的魏天狂却是无人敢憾其锋芒。
抱着尸首,立于一旁,默不做声。
“老二,老六,老七,给我跪下!”
“三个废物一般的东西,整天除了吃喝玩乐还知道干什么?老大戍边,老三老四忙于政事,老五老六在域外战场,老八被仙族所杀死的早,但是你们三个废物连自己的妹妹都照看不好?
我问你们,谁去过小九的赤龙岭?这亿年来,你们都干了点什么?”
三人跪伏于地瑟瑟发抖,老二支支吾吾的说道:“我在甘将军被贬之后去过几次,但那时九妹似乎并无什么异样,只是有些担忧罢了,加上父亲你一向不喜欢提起九妹,所以……”
魏天狂一脚蹬出,老二翻了一个大跟头,头狠狠的磕在那不知名紫玉桌角之上磕了一个粉碎。
“废物!全都是废物,我魏家人在外受了欺负,都没人帮衬,要你们何用?死干净了算球!”
“父亲,是谁!谁欺负了九妹,十妹呢?我去给她们报仇!”老六虽然平日里混账了些,但此刻也是忿忿不平。
“父亲,九妹她已经非我魏家之人,出了事也是甘兴无能,父亲何必如此动气,再说当初那事儿,九妹带着十妹可是从祠堂把族刻都划去了。”
老七的话还没说完,就感觉到自己的脖子被一只大手紧紧的扼住。
魏天狂神情诡异的看着老七,不知道在想点什么。
“她可是你九妹啊,老七,你不是从小最喜欢这个妹妹了吗?有什么好东西都给你九妹留着,连老十求着也不给。你……”
“父亲……你……听我……说……”
老七神色惊恐万分,似乎是在害怕着什么。
魏天狂狠狠的将其摔在了地上,阵法的光芒一阵闪烁,老七奄奄一息。
“都滚,今晚的魏国公府,一个人都不准外出!给我好好的反思!什么时候想清楚了,什么时候,再一个一个的来见我!”
众人寒蝉若惊,退出了大厅,而魏天狂则是闭着双眼,靠在座椅之上,右手食指敲击了三下。
一道黑影从大殿之中阴暗角落中站出跪在了魏天狂膝下。
“主人!”
魏天狂嘴唇微动,却是不知说了些什么,只见黑影缓缓的消失。
……
此时的甘兴正在享受齐人之福,将军府中的大床也是宽敞而又舒适。
心中存有芥蒂的魏英兰也在今夜彻底的成为了甘兴的女人。
“英兰,你哭什么啊。”甘兴抹去魏英兰的泪痕,怀中另一侧还是赤身的魏千雪面若桃花,嘴含微笑。
“姐夫,英兰我……已非……”
话还没说完就被甘兴长长的一个吻堵住,魏英兰融化在甘兴的怀抱之中。
甘兴不知道是哪里学来的臭毛病,以前也没觉得这小姨子有多好,可是此番脱困而出却是让其有些欲罢不能,难不成。
“姐夫,你…在想什么?”
“能想什么?他那点花花场子,我还不知道?他……”
魏千雪的手臂被甘兴紧握了一下,虽然她知道甘兴喜好人妇,但是此刻就这般说出来,小妹的脸上必定是再无颜面对。
自己紧靠着的这个男人是真的不一样,不论其他,就这一份细心就让她痴迷不已。
甘兴喜欢人妇是没错,但是自己跟他的时候可是清清白白,虽然做了极道几百年老婆,但是自己可没让他碰一下。
连自己都有些不能接受的小妹,甘兴却是能明白小妹的苦心,要是没有她忍辱负重,甘兴恐怕连自己死了都不知道是谁杀的!
甘兴懂得爱他的每一个女人的每一点好,他愿意加倍的呵护,又何尝不是一种智慧?
“英兰,千雪从今往后,我不会让你们离开我的视线,欠你们的太多,我甘兴真不知如何弥补。”
“夫君!”
正当情深意浓之刻,房间之外,一道漆黑如墨的箭矢朝着床上的两个女子射来。
利箭仿佛划破了空间,留下了道道白痕,甘兴起身双手凭空握住。
力道被将军府的大阵泄去,但是还未等甘兴松口气,两条细小的黑水玄蛇从箭矢之尖冒出,张口便扑向身后的两女。Χiυmъ.cοΜ
“不好,阴煞玄毒!黑水玄蛇!巫殿的哪个老王八蛋!”
却是阻止不急,两条玄蛇喷着黑气,咬在了二女的手臂之上!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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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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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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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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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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