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边来的人纷纷问这是咋回事,周边知情的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就说开了。
“我刚刚还见到那人不是买驴吗?怎么这一会功夫就打起来了。”
“那你是不知道后面的事,那卖驴的不是卖八十块嘛,结果那买驴的就给五十块。”
“那不卖他不就好了,这咋还打起来了。”
“还不是那买驴的,人家不卖他他还硬要买,就去解绳子牵驴去了。”
“那这不成抢驴了啊。”
“是啊,那卖驴的哪里肯啊,就也去牵驴了,结果牵的时候推了那买驴的一下,这不就打起来了。”
“居然还有这种人啊。”
…………
许向东他们算是听明白了,这就是想低价买驴没买成恼羞成怒,和卖驴的打起来了。许向东对这种热闹向来不感兴趣,见人没一直往前挤了,就打算带着沈语柔回去找许大川他们。
可他一转头,发现沈语柔一直朝打架哪里看,脸上的神色有些的奇怪。
奇怪,媳妇不是对这些热闹都不感兴趣吗?怎么这幅表情?许向东心里疑惑的想着。
“媳妇,你怎么了?怎么一直朝那里看啊?”许向东忍不住问道。
“那个…那个打架的人我好像认识。”沈语柔犹豫的说道。
“媳妇你说的是哪个啊?”
“就是那个啊,穿绿色衣服的人。”
“那媳妇你知道那是谁吗?”
“好像是张叔。”
“张叔?”
“是啊,住我们家对面的,小时候我去山上采蘑菇脚扭了,还是张叔发现的我把我背下山的。”
听了沈语柔的话,许向东知道这事他肯定不能袖手旁观了。不说这是沈语柔认识的人,就单单冲他在沈语柔小时候背她下山这一点,这事,他许向东管定了!
他拍了拍沈语柔的手说:“你在这等我,我过去看看什么情况了。”
“那你小心点。”沈语柔略带担忧的说。
“放心吧,这个我还是有把握的。”
许向东说完推开了前面挡着的人,向正在打架的两人走去。旁边已经有不少的人在劝架了,不过或许是因为都不怎么认识,只有一两个人敢过去拉架,不过打的正凶的两个人哪里那么容易拉的住。
就在许向东过去的时候,其中一个人被另外一个人打倒在地,倒地的正是沈语柔说的那个张叔。可能是打红了眼,另外一人居然顺手抄起一边的板凳朝地上的人脑袋上打去!
见此情况,许向东两步跑了过去,一脚就踹在了那个人身上!或许没想到这时候有人会出来,那个人被许向东踹的一脚飞了出去,手中的板凳也掉在了地上。
被这一幕惊到的众人回过神来,指着被踹飞的那个人议论纷纷。
“这也太狠了,打不过就下死手啊。”
“打架就打架,居然还动家伙了。”
………………
许向东把地上的人扶了起来,对方见许向东救了他一命,握着他的手连忙道谢:“小伙子,谢谢你啊,这要不是你,我可能头就被这个鳖孙给打破了。”
许向东还来不及说什么,身后被他踹飞的人已经爬了起来,气势汹汹的冲了过来,嘴里还叫嚣着:“你tm的是谁啊,居然敢管老子的事,今天我揍得你tm娘都不认识你。”
许向东转身面对着他,没想到对方见到是他也惊了一下。
“呵,我还以为是谁居然这么不讲道理,原来是你啊。”许向东嗤笑了一声。
对方见他笑了更加的生气,不过却并没有动手。原来这个人是许向东村里的,叫赖三,村里人都叫他流氓赖。那时候在村里的时候成天偷鸡摸狗的,村里没有哪一户人家没被他偷过的。村里人有想过报警,不过他偷的都不是什么大的东西,就是一些吃的喝的啥的,村里人觉得一点东西就要跑镇里报警太麻烦了,就没理他,只是把自家门锁严实了。
有次他偷到许向东家里,被他给撞见了。许向东那时候是个什么人啊,哪里会和他说什么道理,逮住他就是一顿揍,好家伙,揍得他鼻青脸肿的。后面几次三番的惹到许向东,无一例外被揍的很惨。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揍怕了,有一天他就不在村里了,没成想原来是来这镇里了。
看到他许向东就知道,这人分明就是打算抢驴的,五十块钱估计就是个幌子而已。
“赖三,以前在村里偷鸡摸狗还不够,现在居然都到镇里来耍无赖了啊。”
“许老二,tm的又是你,你以为老子真的怕你是吧。”赖三愤怒的说。
“赖三,我可没说你怕我,你放心,我也不打算揍你了。人家驴卖八十块你说五十块买,人家不卖你还硬抢,今天你耍无赖这件事这里这么多人都看见了,我们就报警,让派出所的同志来解决这件事。”
赖三一听到派出所三个字,气势就有点蔫了。他本来是想揍这卖驴的一顿解解气,谁知道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来。见到是许向东,他的确有点怕,这家伙揍人可不是一般的狠啊,当初他可没被少揍。他心里知道这件事理亏的是他,要是真去派出所了,这事不就闹大了吗?
虽然如此,赖三依旧嘴硬的说道:“报警就报警,你tm以为老子怕了吗?”
“那行,街前头就是派出所,让这位大叔牵上驴,我们就过去,让派出所的同志来评评理。”
“去就去,不过今天算你运气好,老子还有事没办完,就放过你,tm下次别让老子见到你。”见许向东真的打算去派出所,赖三有些慌的撂下狠话,就灰溜溜的逃走了。
周围看热闹的人见没热闹可看了,纷纷散开做自己事去了,沈语柔朝许向东走了过去。
张叔,也就是张解放正在向许向东道谢时,听到身后有人叫了他一声。
“张叔。”
疑惑的他转过头就见到一个女人,看她的脸有些的熟悉,可是又想不起来是谁。
“你是?”
“张叔,是我啊,我是语柔,我爹是沈良松。”
“语柔?!真的是你啊?那这个人是?”
“这是我丈夫许向东啊。”
听了沈语柔的话,张解放一脸的震惊。这也难怪,他上次见到沈语柔都是一年多前了,那时候的她面黄肌瘦的,和眼前这个面色有些红润的人哪里会像了,要说像,就是看起来还是挺瘦的。
而且听说她嫁的那个人是亭里村有名的二混子,成天就知道喝酒赌博的,根本都不顾家,他也算看着沈语柔长大的,听她嫁了个这样的人,也替她可惜过。可这人居然就是刚刚帮他解围的人?!
见张解放一脸的震惊,沈语柔也没打算解释什么,有些时候,有些事不需要去解释的。
“张叔,你怎么来这里卖驴了啊?”
听到沈语柔的话,张解放就像想到了什么了一样,一张脸迅速的垮了下来,止不住的叹气。
“我也不想卖驴啊,可不卖驴,家里都揭不开锅了。”
“不是还有守富哥吗?”沈语柔疑惑道。m.χIùmЬ.CǒM
“唉,你守富哥前段去山上的时候,摔伤了腿,幸亏伤的不重,就一直呆家里养着。我和你婶把家里所有的钱都拿去给你守富哥看腿了,这腿是快看好了,可是家里已经没吃的了,实在没办法啊,叔就只能把这驴拿出来卖了。”
“可这驴卖了张叔你家磨不就没法拉了?”
“那也没法子了啊,总不能让一家人一直饿着吧。”
……
“那个张叔是吧,你这驴,我买了。”一直在一旁听谈话的许向东突然开口说道。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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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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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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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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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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