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两个大男人愣在原地傻呆呆地站着,她“咦”了一声。
“钟叔,白大哥,你们俩干啥呢?”
钟成和白崇俩人都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难不成要说他们俩不知道这活计咋干吗?
那是不是也太没面子了些!
“哦——”
最后还是钟成回了话,“二小姐,是三小姐让我们来干活,可是这东西,我们之前也没见过,不知道是个啥,也不知道该咋敢?实在是不好轻易下手。”
没见过?
何花挑眉,“白大哥,你不是前些日子还吃了吗?还有你钟叔,你不也说土豆好吃吗?”
什么?
这东西居然是土豆?
俩人又拿起那秧子左看右看,“可这土豆在哪长着呢?”
难不成要等过些日子从秧子顶上长出那么大个家伙。
“不对不对!”
何花一把扒拉开他们俩人,一镐头下去翻上来好几个土豆,圆滚滚的土豆上面还沾着不少土,不过看起来着实喜人。
“这土豆是长在地下的,得用镐头这么刨出来才行,但最好在刨之前,是用手把秧子都拔了,然后秧子上结的土豆自然就都会跟着秧子出来,就像花生那样。”
哦——
两人这才恍然大悟,撸胳膊挽袖子,跟在何花后头,开始干起活来。
钟成还好一些,一心朴实的就是干活,反正他的特长也都是在种庄稼上,如今主家相中他,他当然得卖力气干了。wWW.ΧìǔΜЬ.CǒΜ
白虫就显得有些心不在焉,不是拔秧子的时候落下一棵两棵的就是把土豆和拔下来的秧子扔到一起去。
按照事先商量好的,第二日,陈掌柜就带着好几个小伙计,赶着几辆马车来了。
这次,他是专门来拉土豆的,想着酒楼的生意能因为这新鲜的食材而更上一层楼,他的干劲儿十足,整个人脸上都带着晕乎乎的笑意。
而陈掌柜不知道的是,他今天拉走的那些土豆,基本上都是他主子从地里拔出来的。
当然,何苗趁着大家不注意的时候,也从空间倒腾出来不少的土豆,就和自家暖房的那些土豆都混在一起。
不过,这次她放的不多,就怕瞒不过钟成这个老庄稼把式的眼睛。
今天,除了给陈掌柜拉走的,自己还留下了一些,留作之后在自家地里种植的的种子。
至于不过,这些何苗倒是没和陈掌柜说,她是想看看陈掌柜酒楼卖得怎么样?
若是这段时间卖得好,等过个月余,她就会把他们家新买的地里都种上土豆,这东西产量高又能顶饿,生长周期又短,生长完之后的土地还能在种一茬其他的作物,像白菜萝卜什么的,也都不耽误收成,是个不错的选择。
刚开的时候,陈掌柜还以为也就能有个一千多斤就不错了呢,至少能让他们酒楼卖上两个月。
结果最后一过秤,足足两千斤,陈掌柜当然是高兴了。
比他预期的多了几百斤,正经能多卖很长时间呢。
何苗却有些心虚,呃,自己放的有些多了吧,自家留下一千斤做种,居然还能卖出去两千斤,钟叔不会发现吧?
她不知道的是,就是别人发现了也会觉得这土豆的产量可真高,怎么亩产就能达到那么老些,根本就不会有人质疑,因为大家以前根本就没见过这新鲜东西。
只白崇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他明明记得昨天好像没有这么多的啊。
他想向钟成求证,可钟成一问三不知,他昨儿被白崇指使的够呛,基本上就在地里负责捡土豆了,根本就没看具体弄出来多少。
等到拉土豆的人终于走了,何家才终于清静下来。
白崇这才得了机会,凑到何苗跟前,他有些讨好的询问道,“小丫头,那醉鸭你可吃了?味道怎么样?”
何苗深深看了白崇一眼,忍下了想要翻个白眼的冲动,这姓白的脑回路如此清奇,和正常人就是不一样。
谁家能一下子吃那么多的醉鸭?
“还行吧,也就一般般。”
一般般吗?
白崇产生自我怀疑,这醉鸭可是之前县城酒楼里最受追捧的一道菜了,也算是招牌菜了,多少人都以能吃上他们家的醉鸭为荣呢。
这小丫头,轻飘飘一出口就是一句一般般,这得让多少人伤透了心,得让他们酒楼的大厨伤透了心,更让他的心也觉得拔凉拔凉的。
他见何苗要回去,就有些着急,立马也跟上去。
“你——小丫头,你不去暖房里了?那拔下来土豆的地不是还要重新弄一弄种菜吗?这咋的就着急要回去?”
“一会儿我和我爹还得进县城一趟,今儿就不去暖房那边了,你要是还想去干活就自去,钟叔在哪呢。”
白崇无语,他平时去暖房干活,那可是想在小丫头面前表现表现,刷刷好感。
现在小丫头都不去了,他还去刷好感给谁看?
“去县城?有啥事儿?”
“哦——”
何苗这才与白崇细细说来,原来昨儿陈掌柜在饭桌上说了一个很重要的事儿,那就是听说距离他们村不远的山那边,有一大片的土地在售卖。
年前,平远县新来的县太爷新官上任三把火,第一把火就一下子摘了好几个不作为的村长和里长,听说其中有一个村长还和之前的县太爷有瓜葛,被定了个什么罪名,收缴上来不少土地要往出转卖。
听说人家说那片地都是连着成片的,有几百亩那么多,还都是不错的好田,所以何大力就寻思想把地也想买下来。
反正虱子多了不嫌,土地多了也能给子孙后代变相积累下财富。
于是,这父女两个昨晚上定好了,今儿个等陈掌柜他们拉走了土豆以后,他们就进县城,去牙行里找冯牙人打听打听,看看那块地现在卖没卖出去。
哟,白崇眼睛一亮,这可是个好活计,他见何苗匆匆回房去换衣裳了,他自己也匆匆回家,换了一套干净衣服出来。
等到何家父女要出门时,白崇笑嘻嘻的贴了上来。
“何叔,你们要出门?”
何大力笑着说道,“是啊,白小子,怎么,你要带啥东西?”
白崇连忙摆手,“不不不,何叔你们出门,我给你们赶车吧,正好我也去县城溜达一圈。”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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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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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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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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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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