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溜打着火把走在前头,听见黑大个的话,不屑的一笑,“哼,跟着…跟着…我顺溜…还能让你…让你迷…迷路,那是…那是不…不可能的!的好…好…好不好?
柱子叔听见顺溜的话,这才放心了不少。柱子叔看了看顺溜手里打着的火把,火光照射下,将前边的路看得一清二楚。
“顺溜兄弟,要不咱就别打火把了,借着月光,至少咱们也掉不到沟里去。”
顺溜知道他们担心的是啥,嘻笑了一声,“柱子兄弟,你就不用担心了,你不就是怕我打着火把,把土匪招来嘛!我告诉你,我们和土匪打交道的次数可比你们多多了,他们都是白天出来,晚上一个个的吃饱喝足早就睡了,哪里还有精气神儿在这林子里找你们?你们就放心吧。别说一个火把,就是咱们人人都拿了一把火把,也不会有人注意,即使他们注意了,他们也不敢出来。
何柱子不解,瞪大了眼睛,一副求解答的模样。
不成想背着虎子的黑大个却呵呵一笑,“我去,这个俺知道,这山里可有不老少野猪,熊瞎子啥的。那土匪要是夜里出来,那不就是给那帮野兽送食去了吗?”
啥?这山里到晚上还会有那么多的野兽?xǐυmь.℃òm
柱子婶往四周寻摸了一圈,黑漆漆的,啥也看不清,只能跟在自家男人的独轮车后边,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前走。
何柱子也是后怕了好一阵儿,幸好他们是遇上了这俩汉子,若是就他们一家子在山里碰上了野兽,那不就是送上门去了吗?
正在这个时候,前边的顺溜却突然停下了脚步,朝后边的几人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后边的几人立时都停下了脚步,一个个都伸长了脖子往前看去,前边黑漆漆的,只有高大树木的一个一个的朦胧影子,其他的就啥也看不见了。
黑子不明所以,“我去,顺溜,咋啦?”
顺溜低声说道,“有东西。”
有东西?这话里的含义可是相当丰富了,是人还是野兽?
顺溜打着火把自己往前走了两步,向四周看了看,可是天色真的太黑,即使有着微弱的月光,可是远一些的地方仍然看不清楚,只模模糊糊有一个轮廓。
安静的夜里,除了有风声和不知名的野兽的吼叫声,其他的就什么都没有了。
顺溜扬声喊了一句,“谁?”
回答他的只有微风拂过树叶的沙沙声。
顺溜叹了一口气,看来自己真是有点儿小题大做,可为什么他总感觉前边像是有人?
顺溜的感觉没有错,他们此时已经快要走到大柳树下了,而胡猎户和何大力就在那棵大柳树上头。
胡猎户和何大力两个人就栖身在大树的枝桠上,低头看着他们一行人,心里也是不停的揣测着。
这到底是咋回事儿?柱子一家子咋和这两个土匪混到一块儿去了?
刚开始离得远,他以为是这两个土匪抓住了柱子一家,可随着他们慢慢走近,却明显的感觉到有些不对劲儿。
柱子一家似乎是被这两个汉子保护着,跟着他们一起往乌头渡口而来,这就有些耐人寻味了。
胡列户和何大力两个人不能说话交谈,只能互相揣测对方的意思。
胡猎户用手一指下边的顺溜和黑大个,何大力点头,表示明白了他的意思。
顺溜打着火把,领着几个人走到大柳树下边的时候,胡猎户朝着何大力一个眼神过去,然后率先跳下了大柳树,一下子就扑到了顺溜的身上。
紧接着树上的何大力也跳了下来,扑到了黑子的身上,黑子看见顺溜被扑倒在地,也不知道是什么人从树上下来了,将虎子往地下一放,就要冲上来,可随即就被树上跳下来的何大力给压到了地上。
四个人扭打在一起,后边一直跟着的何柱子一家子刚开始是看傻了眼,不知道什么人突然就从树上跳了下来,向他们发起了攻击。
何柱子也想上去帮忙,可是双方打的实在是难解难分,他真的不知道该如何上去,只能先去捡了顺溜扔在地上的火把。
拿起火把一照,哟呵,怎么是他们?连忙扬声喝了一句“大力,住手!”
正和黑大个扭打在一起的何大力听见何柱子的话,立马就住了手。
一边的胡猎户和矮胖子顺溜听见何柱子的话,也都停了手,四个人站起来,拍打着身上的尘土。
何柱子这才上前,火把将几个人的脸上的表情映得一清二楚。
何柱子先是举着火把来到何大力和胡猎户跟前,惊喜的说道,“终于找到你们了,”
又看了看顺溜和黑子,一脸歉意的说道,“两个兄弟没事吧?”
顺溜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事儿,黑子则扬声,一脸的不愤。“我去,怎么是你,我去,还想打一架?”
不知怎的,这黑大个,一看见跟自己体貌相当的胡猎户就从心里往外的不愤,老想着找茬。
顺溜偷偷的在底下给了黑子一脚,示意他别说了,黑子这才住了嘴。何柱子差一点就喜极而泣起来,这三天他仿佛过了三年,一辈子的苦几乎都在这几天经历了个遍。要不是遇见顺溜和黑子两兄弟,恐怕他这一家子都要交代到这了。
何大力和何柱子自小就交好,看见何柱子一家平安归来,心里也替兄弟高兴,“你咋才回来?这到底是咋回事?”
眼睛一扫黑子和顺溜,示意何柱子赶快说说。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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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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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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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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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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