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估计,就力量而言,这个老外的力量应该在爆炸头之上。因为简简单单的一记勾拳,竟然能打出破空之声。
我心里不由得有些担忧了起来,要是爆炸头被这个老外一拳ko的话,恐怕我和时小福也会被按在地上摩擦。
爆炸头脸色也有些凝重,脚步微微错了一下,然后一拧腰,一掌托向了老外的下巴。
老外哼了一声,骂了一句法克,直接双手朝着爆炸头的肩膀抓了下去,想要用蛮力把爆炸头给举起来。
爆炸头肩膀一晃,就避开了老外的双手,还顺势抓住了对方的手腕,借力跳了起来,一肘狠狠的劈在老外的额头上。
砰
老外身体晃动了几下,连续退了好几步。
爆炸头跟着追了上去,一记扫堂腿,勾住了老外的脚踝。
老外再也站立不稳,噗通一声就倒在了地上。爆炸头欺身而上,用的类似于咏春的“日字冲拳”,砰砰的,一口气砸了十多下,打得老外哇哇的叫着,最后只能拍着地面:“ok,你赢了。”
“哼,知道什么叫中国功夫了吧!”爆炸头很是装逼的抹了下鼻子,然后站了起来。
那老外脸色阴沉了一下,突然爬了起来死死的勒住了爆炸头的脖子,用力的往后拉扯。
爆炸头已经转过身,根本没想到老外这么卑鄙,认输了之后还偷袭。瞬间脸色憋得通红,身体也跟着不断的后退。
“李飞,挺住,我来救你!”我顺手抓起一块砖头,朝着老外跑了过去。
爆炸头眼睛都有血丝了,但一咬牙,一脚朝着天上踢了过去。
砰
老外的额头被一脚踢中,身体一软,就松开了爆炸头。
爆炸头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转过身,拳头捏成了一个奇怪的形状,呼的一下打在老外的小腹上。
砰
老外哇的怪叫了一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还没反应过来,爆炸头已经一脚蹬在他的面门上。
顿时,老外惨叫了一声,鼻血飚了出来,痛得满地打滚。
“好了。”我怕爆炸头会打死这个老外,抓住了爆炸头的手腕,然后说道:“算了,再打就出人命了。”
“草,他刚才差点勒死我。”爆炸头吐了下口水,又踢了老外一脚,才恨恨的说道:“滚出东安,不然老子见一次打一次。”
老外神色有些复杂,但不敢吭声,只是捂着鼻子,不断的哼哼着。
时小福两眼冒着星星,冲着爆炸头竖起大拇指:“哥们,你真牛逼。”
“小意思,主要怕打死他,我不敢放开打。真正的武术,就是杀人之术,要是和他生死决战的话,我最多五招之内,就能解决他。”爆炸头一边摸着红肿的脖子,一边说道。
我丢下砖头,走过去看了几眼爆炸头的脖子,只是有些红肿,应该没有大碍,便放下心来,说道:“走了,最近街上流动警车比较多,看见了会有麻烦。”
爆炸头点点头,三个人刚刚走到巷子口,一辆警车却停了下来,里面走出来一个中年人:“你们三个站住。”
“有事吗,曲警官?”下车的不是别人,正是纠缠梁海玲的曲波。
曲波哼了一声,说道:“有人报警,说巷子里打架斗殴。”
说完,曲波还朝着楼上看了一眼,一个老头子缩回了脑袋,估计就是他多事报的警。
那老外也捂着鼻子走了出来,看了爆炸头一眼,瓮声瓮气的说道:“警官,他们打我。”
“尼玛”爆炸头气得捏起了拳头,恶
狠狠的说道:“你他妈是不是男人啊,懂不懂什么叫单挑?”
“我不管你们是单挑也好,打架也罢,反正斗殴就触碰了法律,全部跟我走一趟。”曲波打开了车门,让我们三个上车,然后老外坐进了副驾。
“警官,我鼻梁多半断了,我要求去医院验伤。”那老外估计在国外也是混混那种,出尔反尔,还阴险狡诈。
估计来中国也没啥钱了,还想趁机讹我们一笔。
“草你他妈还要脸不?”爆炸头愤怒的瞪着老外吼道。
“你吼什么,打人还有理了?”曲波回过头,不耐烦的看了爆炸头一眼。
我拍了拍爆炸头的肩膀,说道:“去了警局再说。”
曲波哼了一声,摸出对讲机,说了两句,开出去一条街之后,然后停车,让老外上了他同事的警车,去医院验伤去了。
“二十三。”
“姓名?”
到了警局之后,我们三个人就被分开了,曲波把我带到一间办公室,看样子是准备亲自审问我。
想到这里,我看向曲波说道:“那我能打一个电话吗?”
曲波说完,一屁股坐下,一副盯上我的样子。
我微微皱了下眉头,自由太久了,我都忘了自己还处于保释状态。要是曲波揪着不放的话,我恐怕真得回去蹲监狱。
“有人被打了,你们可以报警啊?难道我们警察都是摆设?有恩怨都自己解决的话,还要法律干什么?”曲波哼了一声说道。
我相信只要梁海玲一句话,曲波就能站在我这边,那么老外这顿揍也算是白挨了。
“找人说情?”曲波冷笑了一下。
我也没有吭声,因为我上次在饭店和梁海玲一起吃饭,被曲波看见了,还误以为我抢了梁海玲。
“呵呵,我曲波当警察也有七八年了,从来没有给过谁的面子。那我给你一次机会,我倒是看看你能叫来谁。”
问了一些基本问题之后,曲波点了一支烟,又问道:“为什么打架?”
“那对方是什么情况,医院那边传来消息,那老外鼻梁已经骨折了,在法律上来说,你们已经算是故意伤人了。而且,你好像还是一个保释犯吧,罪上加罪,已经可以交给法院那边处理了。”曲波阴沉的盯了我几眼,吐了个烟圈:“你还有什么想说的?”
“这个人,应该能让你改变主意。”因为这件事,决定权基本上在曲波手里,我准备让梁海玲出面。
“行那你们看着处理吧。”我也不想多说什么,因为曲波是站在一个警察的角度看待事情的,肯定不希望他的辖区里面,没事就有人打来打去的。琇書網
再说,那老外只是一些皮外伤,大不了就是罚款,但至少给时小福出了一口气。所以我也没有太在意,随便曲波他们怎么折腾。
所以,现在无论说什么也没用,就看曲波怎么处理这件事了。
曲波盯了我一眼,站了起来,朝着外面走去,打了一个电话,随后走了进来,冷笑了一下:“你是不是觉得打了架,交点罚款就完事了?”
“张浩。”
我叹了口气,摸出了手机,拨通了梁海玲的号码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曲波多半会借题发挥,想在这件事上收拾我。
“年龄?”
可我是混江湖的,手下的小弟挨了打,我选择报警,传出去那真是太可笑了。
“不然呢?还要坐牢吗?”我反问道。
“警官,是那个老外先打人的,你可以去饭店调查监控,我朋友上厕所的时候,就被这个老外打了,所以我们才约他出去单挑的。”我说道。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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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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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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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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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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